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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要，白送？」老闆發現，自己的口氣軟了，在這輛三十多萬的車鑰匙面前，眼前這個人真要當自己老子，他也會喊一聲的。

「錢不是問題，秦東不是說了嗎，他三個在所不惜，老子也在所不惜，花多少錢都在所不惜……」

車？

夏雨笑著走了進來，這是一家連鎖餐飲店，這樣的連鎖店濟南還有十幾家，這樣算下來，如果搞定其中幾家，就會有三四十家店一齊被搞定。

「嗯，好吃。」呱嗒很薄，很脆，武庚又多要了十個，尋思著帶回去給羅玲等人嘗嘗，這好像不是濟南的小吃。

「結賬。」他匆匆扔下十塊錢，提著幾個呱嗒飛快而去。

武庚一邊喝著豆腐腦一邊看著兩家人在打嘴皮官司，「嗯，他的店他作主，就賣呱嗒不賣油條……」

「老張，你的買賣好，照顧一下我的買賣吧？」旁邊一位炸油條的大哥笑著進來，「吃你的呱嗒，就讓他也嘗嘗俺的油條……」

李墨梅也笑了，「不是他們和-圖-書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楊廠長，我說你是濟南市長，你就是市長了，還得老百姓認可！」

濟南和平路，微山湖魚館。

「同志，找恁錢……」

他們遠道而來，車馬費，人頭費，市場推廣費，到處都要花錢，他們是堅持不了半年的，到時候自己就會灰溜溜地滾出省城。

「你用的不是花生油，豆油炸的油條不好吃，俺幫不了你。」老闆倒也實在，很不客氣地拒絕道。

「你說對了一半。」夏雨不卑不亢，「我不是老子，你老子在你家裡，天下第一倒是真的……」

所謂的酒票，就是濟南啤酒聯合總公司自己推出的一種憑證，購買今後一個月的酒票，單瓶價格比現在便宜五分錢，以此類推，購買半年的酒票，可以便宜三毛錢……

這年頭，老百姓真的很淳樸，炸油條用的都是花生油，用豆油炸油條就已經算是沒有良心了。

……

……

「集合，集合，我開個會……」武庚一邊分著ｈtｔps://ｗｗｗ•ｈｅｔｕbｏok.cｏｍ•cｏｍ手裡的呱嗒一邊說道：「我找到辦法了……」

武庚拿起電話打給了秦東，「秦董……」

秦啤專賣的條件是相當優惠的，有的是由秦啤贈送一二十萬元的車，有的則是每個店5～10萬元的專賣費，但是以酒抵款。

李墨梅的想法是把酒票可以賣到明天夏天，這樣廠里可以回籠大量資金，在今年這一年內，秦啤恐怕賣不出幾瓶啤酒去了。

「廠長，我有個計劃……」李墨梅把計劃書交給楊廠長，「當年，秦東在雲海市場上，收割了雲海各大酒店飯店三個月後的啤酒存量，我想……」

「可以給錢，也可能給東西，比如給車，還可以拿我們的啤酒作抵頂……」從早餐攤往回走，武庚就打定了主意。

「嗯。」夏雨倒是一點也不驚慌，他笑著看著這一群人，手裡一把車鑰匙滴溜直轉，「不想要車？」

「小李，坐。」楊廠長這些日子，眉宇舒展，看到李墨梅就笑出了heｔｕboｏk•com•ｃoｍ聲。

「那我們是給錢還是給物？」羅玲倒是心動了，打了多少年仗，從沒有一仗像現在這麼富裕，市場推廣費似乎可以敞開來花，連楊建亭光試試北冰洋的火力都花了一百多萬。

「我先說。」那邊的秦東似乎比武庚還要興奮，「月兒，月兒考上北大了！」

武庚興沖沖地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紅紅吃驚地看著武庚，夏雨也笑了，「武總，這得多少錢？」

老闆打聲招呼，幾個廚師拿著菜刀、大勺就打將出來。

「好來，八個呱嗒，一碗豆腐腦。」老闆一邊喊一邊翻動著爐子里呱嗒，很快烤得噴香的呱嗒就放在桌上。

考上北大的姑娘他爹鬥志更為旺盛，武庚馬上下達命令，在濟南的一百二多名推銷員馬上分赴這個城市的四面八言……

「白送一輛車，或者白送十萬塊錢，或者十五萬塊錢的秦啤……」夏雨笑道。

什麼濟南，什麼青島，什麼北冰洋，什麼秦啤……武庚感覺血往上涌，「我，我姑娘考上和*圖*書北大了……」

「我就放這裏了，你看我，大清早起來炸了兩塊面，沒賣出幾根去……」

「水城人，來濟南二十年了。」老闆憨厚道。

「我沒聽錯。」對方簡單聽了夏雨的來意，很鄙夷地問道：「你是說，讓我們店裡就賣你們的秦啤，憑什麼啊，憑你們是老子天下第一？」

啊——

「呱嗒，吃過嗎？」五十多歲的老闆一臉黝黑，可是笑得很是平和。

突然，他像觸電一樣，腦袋瓜里的兩根神經就像電線搭在一起，突然就迸出了火花。

「我看行。」羅玲支持武庚，「關鍵是錢……」

啤酒行業利潤約為5%，而一個中大型酒店年銷酒額僅在25萬元上下。秦啤單店投入費用高達5萬元，回報率已達20%，不惜血本可見一斑。

楊廠長把一張報紙遞給李墨梅，「秦啤是省城的啤酒？不是！我們北冰洋是用二十年在濟南老百姓當中積攢下的口碑，他們才來幾天啊？」

「無利不起早，我就不相信，你們什麼也不圖？」老闆www.hetubook.com.com氣哼哼道：「說吧，就是想讓我們專賣秦啤？」

「這是俺的店，俺的店俺作主，俺的店裡就賣呱嗒。」老闆娘也拒絕道：「不賣油條。」

豆腐腦里加了很多麻汁醬，也加了許多花生碎，厚厚的稠稠的，聞起來香香的。

北冰洋啤酒廠，這幾天，李墨梅一直關注著對面秦啤的動靜，可是看到武庚悠閑地吃飯喝酒，早上出去鍛煉，順便品嘗著濟南各式各樣的早餐，她心裏就不安靜。

「我同意，馬上照辦。」楊廠長很爽快，他明白，不是李墨梅突然間有了系統傍身或是重生回來，而是她拿著秦東以前的打法對付秦啤，這是聰明人的做法。

你看看。

錢，好說！

「你想發行酒票？」楊廠長濃眉微揚。

嘿，到這裏消遣我來了？

武庚零錢也不要了，他興沖沖地一路奔回公司，紅紅懷著孕，剛剛起床，聞到呱嗒的味道食慾大開。

「沒吃過。」武庚探頭看看爐子，「給我來五個，算了，這麼香，八個吧，再來一碗豆腐腦，多加麻汁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