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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中泉和赤峰我不看了，就到錫林啤酒廠吧。」清一色的奧迪行駛在廣闊的草原上，看著無邊的雪野，秦東摘下墨鏡，「都說九八年不好乾，不過，看你們的樣子，今年還成吧？」

下班后可能約朋友小酌兩杯，來一瓶北海啤酒，周末也可以去北海的商場購購物，順便買一盒北海黃金一號補補身體……

「等，他總要出來吧，我知道這個人，雖然就見過一次，我知道，他也是響噹噹的蒙古漢子。」中年人點上一支香煙，搖下車窗的玻璃。

馬上就要春節，秦東像往年一樣，到了內蒙，看望自己的額吉，並給額吉拜年。

秦東走出廠門，就看到了滿身滿頭是雪的漢子，雖然在茫茫雪中，他仍然矗立如山。

高虎暗自琢磨，秦東的客人，他都是熟悉的啊，從沒有聽他說過，在內蒙還有這樣一位朋友。

這家企業雖然默默無聞，可是華北、東北和華東的老百姓對這家企業的產品再wwｗ.ｈｅｔｕbｏoｋ.ｃｏm.cｏm也熟悉不過。

沙中泉的廠必勒格，錫林啤酒的布日固德，還有赤峰的老林，親自前來接機。

世上有陰有陽，有盛有衰。

在這個冬天，一位北京的記者採訪過後，才知道這家企業的體量龐大，他開玩笑說：「將來，老百姓一生無法避免三件事，可能就是火鍋，火鍋和北海。」

「對，變著花樣給大傢伙做，大家吃好才有幹勁，來吧，我嘗嘗你們這裏大師傅做的紅燒羊肉。」秦東主動端起飯碗來。

彤雲密布，北風呼嘯，雪是越下越大了。

「烏日圖那順？」秦東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安達，可是布日固德是認識他的，也不會把攔于廠門之外。

「秦董，那人在雪地里站了有一會兒了。」

噢？

主婦們則天天在廚房裡用著北海的調味品，看著杜小桔的頭像……

寒風颳了進來，吹動了他頭上亂草一樣的頭髮。

董事長來ｈｔtｐs://wｗｗ.hetubｏｏｋ.cｏm•ｃｏm了，那可是大人物，門衛保密意識很強，他打量這個眉毛鬍子沾染上雪花的中年人，頭髮也是一團亂草，「董事長不在，沒來。」

赤峰的老林笑了，他的任務不只是內蒙東部的市場，他還要策應東北，這樣赤峰與達里尼就像兩道鐵鉗，一個從南往北打，一個從西往東打，東北市場現在競爭很激烈。

「怎麼辦？牛廠長？」同行的一位青年人看著自己的廠長，確切地說是前廠長，臉上也是一臉不憤與焦灼。

早上，你可能從北海建築的房子里醒來，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大法寺汽水或者礦泉水解渴。

寒冷的冬季，食堂裏面熱氣騰騰，食堂外面天寒地凍。

「你走吧，別瞎看。」門衛同樣是魁梧的中年漢子，他警惕地看著中年人，「哎，你這人，說你呢，怎麼還往裡闖呢……」

上班的路上順便去北海超市買一袋麵包當早餐，然後走進北海的寫字樓ｍ•hetubooｋ.ｃom•cｏm開始一天的工作。

「好，那我們紅燒羊肉，再燉一鍋土豆……」布日固德馬上安排，「我知道，嶸啤的食堂搞得好，我們明年春天就派人到青島去學習……」

「我知道他來了。」中年人不急不躁，他看到廠里清一色的奧迪轎車，雖然上面落滿了積雪，可是仍遮掩不住尊貴的氣質。

1998年，其實是很多明星民營企業的一部衰敗史，三株集團、廣州太陽神、央視標王秦池紛紛陷入困境、巨人集團更是名存實亡……

……

這個蒙古漢子，與秦東一面之緣，卻是通過幾次電話，每次都在兩個多小時。

「好的。」布日固德笑著點頭。

錫林啤酒廠內，赫然是用漢語和蒙語書寫的歡迎秦東董事長前來視察的標語，會議室內，秦東與錫林啤酒廠領導班子的合影被放在最顯著的位置。

「嗯，有肉，有面，有米，菜不多……」秦東看著布日固德，「大傢伙吃好喝好才能幹好，不要在這ｈtｔps://wｗｗ.ｈetｕｂooｋ•coｍ.ｃｏｍ上面心疼錢，蔬菜也要管夠。」

布日固德笑了，董事長這是餓了嗎，可是赤峰的老林卻比布日固德多了個心眼，董事長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的，要不，這麼大兩個集團，一個北海，一個秦啤，他哪有閑工夫到食堂去吃飯。

衛生間是一個廠管理的縮影，那廚房就是一個廠精神面貌的反應，秦東一揮手，「中午，我哪裡也不去，就在你們廠食堂吃，我吃高興了，大傢伙也就吃高興了，我就吃高興了。」

「我去看看。」布日固德站起來就要出門，秦東攔住他，這樣的場景，可不是布日固德能應付得了的。

「我要見秦東，我知道他在裏面，我要見他，我們認識。」中年人不管不顧地要進廠，門衛起身攔住他，兩人就在門前扭打起來。

當年，龍城的陳明到青島來，他也來到嶸啤來取經，並把嶸啤的經驗用到自己廠里。

他是誰？

「不到會議室了，就到廚房吧。」

「這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吧和_圖_書，秦董？」明顯看來是有求於人的，赤峰的老林道：「古有程門立雪，今有秦門立雪，這人的毅力不一般啊。」

如果你說這一切都可以避免，那麼每天網上沖狼的門戶網站搜狐，你很有可能打開它的頁面……

「是他。」

一位魁梧的中年漢子從一輛麵包車上下來，走近錫林啤酒廠，「你好，我找秦董事長。」

「秦東，我是內蒙的老牛，我有事找你，你見還是不見？」蒼涼的吼聲回蕩，可是北風吹過，早已聽不見了。

「成。」必勒格最有發言權，加入北海集團以來，從北海取經回來，凌厲的攻勢打得周邊的小啤酒廠要死的心都有了，沙中泉重新成為內蒙西部的一霸，「今年是個好年景，明年，我跟布日固德說好了，我從西往東打，他從東往西，明年我們先滅掉他十家八家啤酒廠……」

但是地處青島，依託山東和東北的北海集團迎來大發展。

秦東並不知道門外還有人等待自己，他吃飽喝足，高虎才匆匆而至，說是有人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