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擺宴!
任景源眯了眯雙眼,又打量了顧恆生幾個呼吸,這才擺手說道:「都退下!前國公不遠萬里拜訪本將,怎能以利刃相待呢?」
層層雲霧中,顧恆生和眾親君衛的身影從中出現了,並且緩緩地從虛空中落下,踩在了地面上。
要知道此時地處開闊,顧恆生想要離開的話,完全可以在眾親君衛的護佑下安然脫身。但是,一旦顧恆生踏進了城樓中,那便相當於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生死都掌控在任景源的手裡了。
任景源被顧恆生的這句話給微微一愣,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佩服之意。
大世紛紜,強者輩出,誰也說不定。
任景源身穿一件灰沉色的盔甲,他坐在城樓中央,即便不語也充滿了足夠的威嚴。
「有何不敢?」顧恆生身穿白衫的從親君衛的圍護下走出,淡然而語:「還請任大將軍帶路。」
黑臉偏將冷笑一聲,目光朝著雲鶩劍宗的方向輕輕一瞥,低沉道:「帝君的強大,和圖書豈是我等凡俗能夠去質疑的呢?也許,我們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洪晟等十名親君衛將顧恆生圍攏在其中,防止遭到敵軍的暗襲。
「本將當然想請前國公入屋一坐,就是不知道國公有沒有這個膽子隨本將進去了?」
顧恆生輕輕掃視了一眼四面八方的數萬敵軍,怡然不懼的和任景源對視上了,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
任景源右手猛然一抬,指著他身後高聳入雲的城樓,粗獷一語。
「不可小覷。」任景源放下了手中的雜事,緩緩起身的沉吟道:「二十齣頭便踏上了自己的劍道之路,憑藉地玄境的修為橫壓樊戚,這可不是一般天驕能夠做到的。」
東緬將領全都用眼角的餘光瞟著顧恆生,心裏充滿了疑惑。
「有客人來了!」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光是這一份膽量和氣魄便讓任景源有些欽佩了。
任景源捫心自問,若是換作是他的話,一定不敢就https://m.hetubook•com.com這麼輕易踏進敵軍大本營。
黑臉偏將再次問道。
顧恆生和任景源兩人遙遙相望,各有所想。
任景源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暗嘆一聲。
敢親自帶人到仁豐城來,以身犯險,並且還如此鎮定自若,這可不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能夠做到的。
當顧恆生真正踏進了城樓后,東緬將領都相繼的怔了一下,臉上的神色變得鄭重了起來,不再有之前議論顧恆生的輕浮感了。
也許吧!
「將軍,沒想到前肅皇朝居然立了一名地玄境的武者為前國公,難道前肅皇朝真的以為那個年輕人未來有所大成就嗎?」
任景源一開始還很疑惑,為何前肅皇朝要將前國公的尊位冊封給一個年輕人,哪怕那個年輕人確實有所天賦。
難道顧恆生當真不怕死嗎?
洪晟等親君衛面容凝重至極,每時每刻都在提防著敵軍的突襲,擔心顧恆生會有所閃失。密密麻麻的細小冷汗遍和圖書布在了眾親君衛的額頭上,緊張無比。
一瞬間,整個仁豐城的中堅力量便準備就緒,隨著任景源踏出了軍營閣樓,來到了一望無際的營地中。
下一刻,成千上萬的大軍便收回了指向顧恆生的利刃,井然有序地朝著一側退開,讓出了一條巨大的道路。
洪晟等親君衛相覷一眼,皆是咬了咬牙齒,硬著頭皮跟在顧恆生的背後,朝著前方的城樓而行。
又或者,他真的有挑戰帝君的信心呢?
如今任景源一見,倒是明白了幾分。
任景源帶著顧恆生來到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廳,大手一揮地對著身側將士道。
獨孤殤真的是一個目空一切的螻蟻嗎?
「有些事說不好,暫且不論。不過,那個獨孤殤確實是令人驚訝。」任景源眉頭一皺,似乎很想親眼見識一下獨孤殤的風采。
當顧恆生等人剛剛現身時,便有成千上萬的將士提著利刃而來,將顧恆生等人給包圍了起來。想必此刻只要將令一下,整hetubook•com.com個仁豐城的敵軍便會傾盡一切的把顧恆生永遠留在這裏。
眾人都露出懷疑的神色,在他們的眼中,哪怕是三千年前的帝君化身,也是同境界無敵的存在,顧恆生怎麼可能與之一戰而不敗呢?
「將軍,聽聞此人和帝君來自同一個地方,甚至還曾和帝君三千年前的化身一戰,不知道該不該信。」
城樓大廳中,有一名黑臉偏將抱拳道。
於是,顧恆生便在數萬敵軍的注視下,和任景源相隔不遠的一同踏進了城樓里。
任景源的修為幾乎可以觸摸到道境了,顧恆生等人來到了仁豐城的範圍,自然是逃不開任景源的這一雙眼睛。
嘩啦啦……
「前國公,請!」
因為,這般不畏生死的氣魄和談笑鎮定的風采,同輩中鮮有人能及,值得東緬將領的肅穆以待。
事到如今,洪晟等親君衛只能夠相信顧恆生的決斷了。如果談不攏的話,眾親君衛即便賭上性命也要護佑顧恆生出去。
咚咚咚……
有種!和圖書
「任大將軍,怎麼不打算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一道道目光注視向了顧恆生,大廳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任景源眼眉一瞥,便將目光凝聚在了顧恆生的身上,很想要看破顧恆生的深淺底細。只不過顧恆生一臉淡然,任景源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閣下莫非就是前國公?」
樊戚,原來鋒城的守將,天玄境後期的武者。只不過因為顧恆生的霜雪一劍,導致樊戚被傷到了經脈和靈魂,因而戰死沙場。
任景源從大軍中走出,其後還緊跟著一眾修為不低的將領。
顧恆生打破了雙方之間的沉靜,輕笑一聲。
「哼!何止是令人驚訝,簡直是狂妄自大。他竟然敢邀戰帝君,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太可笑了。」
「擺宴!本將今日要與前國公好好喝一杯。」
突然,任景源的眼瞳中迸射出一道精芒,凌厲低語道。
「莫非這就是任大將軍的待客之道嗎?這可有些讓我寒心了。」
任景源和在場眾人都沉默了,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