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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抗日Ⅱ

作者:樣樣稀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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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煙 第178章 連環計(一)

第二卷 平津狼煙

第178章 連環計(一)

他在距離村莊不遠的地方舉目遠眺,只見村子里街道空空蕩蕩,看不見一個人影,居民象是都逃避一空。這並不引起傅天應的警覺,在他想來,傅老二的保安團就是一夥土匪,來到村子里,老百姓躲起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八嘎牙魯,敵人的在那邊。」宮藤對治安軍們的表現十分鄙視,他拔出指揮刀一指,嚎叫著指揮治安軍們追了過去。
正在傅天應顯示威嚴的時候,一個哨兵急跑過來,在他報告。傅天應的臉色有些不耐,擺了擺手,轉身跟著哨兵向弔橋走去。
「他們有多少人?」傅天應握緊了拳頭。
突然襲擊之後,村裡的陣地上靜悄悄的,這讓越沖越近的治安軍感到了一絲不安,但過多的考慮是沒用的,他們也只能用嚎叫和吶喊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治安軍們趕到了襲擊現場,慘狀讓這些傢伙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裝模作樣地散開搜索,但卻不敢遠離。
程盈秋聽到關於狙擊手和猴子的比方,嘴角不由抽動起來,強忍著笑意,神情非常古怪。
摩托車上的鬼子很快發現了前面有閃動著的人影,應該就是他們破壞電話線,耽誤皇軍的通信聯絡。
「是!」勤務兵一個立正,跑步而去。
哼,傅老二,你這不僅是搶我的女人,還是落我的威風啊,傅天應將手放在槍套上,咬牙切齒。
「小姐怎麼了?」傅天應臉色一變,急著問道:「出了什麼事,快說。」
「傳令,一連集合,隨我跑步去趙堡。」傅天應轉身對勤務兵命令道。
程盈秋既是一個好學生,將來也可能是一個好老師,在任何有可能的時間里,她都孜孜不倦地從黃曆身上汲取著知識。
鬼子兵不敢亂動,趴在地上胡亂射擊,以試探、尋找周圍的隱蔽火力點。
「放屁。」
「當狙擊手們作為一個小組進行訓練時,理論上就應該永遠維持這個組合形式,因為小組和_圖_書成員在長時間的合作訓練中已經形成默契。」黃曆繼續說道:「衡量一個狙擊手的成功之處不在於他射殺了多少人,而在於他能對敵人造成如何的影響。狙擊手如果能擊斃敵軍軍官,往往能夠挫敗敵人的進攻。當隊伍受到敵人遠程火力攻擊,一時又無法得到援助時,狙擊手就應該立即進行敵火觀察,並進入有利的射擊陣位,將最有威脅的敵人依次射殺。這種看不見敵人的戰鬥,是最能打擊敵人士氣,給敵人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來了,敵人來了,十點方向。」
「好,好,我這就回去,有什麼動靜,我再來報信。」老吳翻身上了大青騾子,抽了一鞭子,絕塵而去。
……
趙堡,沈棟等人已經布置好了伏擊陣地,一部分人在塘堤堰上構築簡易掩體,架起了機關槍,等敵人過去后,用火力嚴密封鎖大道,堵住敵人退路。一部分人員進入村子,不使敵人有固守的基礎,另一部分人則分散到大路另一側的青紗帳里,相機側擊敵人。治安軍不同於鬼子,沈棟將兵力全部使用,利用這現有的有利地形,展開一次三面伏擊,即使不能將敵人完全消滅,也要使部隊具有化裝襲擊炮樓的條件。
「突突突……」一陣摩托車馬達聲由遠而近,兩輛鬼子摩托車從據點里開了出來,車上的鬼子警惕的四處張望,每輛車上都架著挺機關槍。
呯!遠處突然響了槍聲,一名治安軍軍官撲通栽倒在地,象一塊木頭。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遠處終於騰起了煙塵,所有參戰士兵都埋低了身子,隱蔽起來,等著敵人進入埋伏圈。不大一會兒,急急趕路的治安軍越來越清晰的落入了人們的視野之內。
「傅老二,我操你媽,敢襲擊老子。」傅天應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傅天應怒不可遏,對沈玉婷這個小美女,他一直垂涎,但他要用自己的魅力和hetubook.com.com殷勤來打動她,讓她主動投懷送抱。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橫刀奪愛,而且他還一直瞧不起那個土匪出身的傅老二,魯莽粗魯,一點都不會討好女人的手段。皇軍剛剛劃定範圍,趙堡歸鎮上管轄,這個王八蛋就蹬鼻子上臉,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轟隆」一聲,風馳電掣般前進的摩托車猛地一沉,撞到了一條被塵土掩藏的小溝里,巨大的慣性使得摩托車整個翻了過來,車上的鬼子瞬間被甩出老遠,當場摔死了兩個,沒死的那個也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無力地叫喚著。
「雖然是狙擊手在開槍射擊,但觀瞄手的責任也很重大,打個比方,狙擊手如果是猴子,那麼觀瞄手就是馴獸師,這意味著好的觀瞄手能通過口述命令指揮狙擊手瞄準和射擊,並根據風向、風力、空氣濕度告訴射手怎樣調整從而擊中目標,在這同時他還要負責監視周圍環境,並負擔起整個小組的警衛工作,讓狙擊手專心致志地瞄準射擊,並根據情況變化作出戰術決定。」黃曆將瞄準鏡調整了方向,繼續說道。
突然,幾聲尖厲的唿哨,村子的街道上,院牆上出現了一個個身影,冒出了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伴著機槍的吼叫,子彈猛烈向敵人射去。
「加速!」一個鬼子軍官向前一指,大聲嚎叫著。
「不多,也就十幾個。」老吳如實答道。
激烈的槍聲嚇了傅天應一跳,馬受驚一蹦,恰好擋住了一顆射向他的子彈,撲通一聲,傅天應摔落下巴,滿身滿臉都是塵土,腿還被死馬壓在了底下。幾個勤務兵冒著彈雨,將他解救出來,趴在了一個窪地里。
「表少爺,您可得快著點呀!」老吳可不知道黃曆和沈玉婷定下的計策,急得直蹦高,這樣更加逼真。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車上的機槍射手一頭栽了下去,「砰!」剛和*圖*書要跳下車的鬼子駕駛員當場被擊斃。
嘩然,治安軍們沒想到襲擊者並未走遠,還敢開槍傷人,他們驚叫著四散隱蔽,或者就地卧倒。
「砰!」這個鬼子腦袋一垂,鮮血流到了土地上,紅色不斷的擴大。不過兩分鐘,從據點里出來搶修電話線的鬼子全部被黃曆等狙擊手點名。散布在周圍的狙擊手帶著偽裝野地里爬起來,跑到摩托車前,將鬼子的武器收拾一下,飛快的撤走了。
這時,多個方向響起了激烈的槍聲,隱蔽在青紗帳里和堤堰后的部隊發起了進攻。突然的襲擊使敵人隱入了混亂,傅天應也是大吃一驚,以為掉進了陷阱,被包圍了。他一邊組織人馬頑強抵抗,一邊緩緩後退,想離開這個三面受攻的不利地形。但退路被切斷,治安軍的人馬蝟集在村口平坦的田野上,被密集的火力大量殺傷。游擊隊開始壓縮包圍圈,緊緊扼住了傅天應所率人馬的咽喉。
程盈秋聽到提醒,立刻將槍對準了黃曆所報的方位。
後面緊跟著的摩托車「嘎」的一聲來了個緊急剎車,好容易才停了下來。
倖存的一個鬼子兵迅速卧倒尋找目標,可是一抬頭,四周一片田野!別說偷襲者,就連一條狗都看不見!
象往常一樣,他收拾整齊,很威嚴地走出房間,來到小空場上,雙手一背,冷冷地掃視著出操的治安軍。這些人就是飛黃騰達的踏腳石,在他眼裡,就是隨時可以去死的工具,他只相信威壓,只相信慈不掌兵這句話。已經有幾個士兵因為犯錯而受到了嚴懲,這不僅讓日本顧問很讚賞,更讓士兵們更加畏懼,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傅天應騎在馬上,連連催促部隊加快速度,指揮著部隊越跑越近,當看到村口時,他抿嘴笑了起來。傅老二呀傅老二,你個蠢貨,女人不是這麼追的,你倒送給老子一個英雄救美的好機會。他幻想著將沈玉婷救出來,女人hetubook•com•com痛哭流涕地撲進他的懷裡,表叔感激不盡地說著好話。嗯,這一切不是幻想,馬上就要實現了。
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米,驟然間,村口的陣地上再度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機關槍噴吐著憤怒的火舌,幾十條步槍射出壓抑已久的子彈,一片火網迎頭向敵人罩去。
「狙擊手和觀瞄手之間的對話是為了迅速準確地傳遞信息而不是聊天,因此應該是高效和準確的。兩名成員之間對彼此的了解非常重要,要建立一個規範的對話形式,而且在對話過程中接受命令的人必須重複一遍以確保他確實聽清楚命令的內容。」黃曆一邊用瞄準鏡觀察著據點方向的動靜,一邊對趴在身邊的程盈秋說道。
「是,是這樣的。」老吳喘著粗氣,臉上帶著憂急的神情,「今兒天沒亮,鎮上的保安隊便來了兵,進了村就把小姐給抓走了,說是,說是早就定好的親事,傅團長今天便到村上拜望岳父,並且與小姐在村公所成親。」
……
傅天應的瞳孔一下子縮小,對面的火力強度超出了他的預計,這應該有近百人的部隊,而且擁有的武器裝備也超出了他的預計。他的心在下沉,倒不是可惜衝過去的這五十多人的生命,而是擔心無法打敗傅老二的人馬。
不僅僅是穿戴,傅天應在內心也強烈地認為自己有著成為將軍,成為元帥的資質和能力,他看不到民族的危難,國家的淪亡,他只看到一條閃閃發光的仕途之路正向他展開。是的,他很感激日本人發動了這場戰爭,日本人不打過來,他可能還不會發跡,甚至有可能窮困潦倒。
零星的槍聲不斷響起,治安軍在軍官的督促下,叫喊著為自己壯膽,向著村子沖了過來。剛才的打法,確實給了傅天應及敵人相當大的錯覺,他們認為對面的武裝實力並不強,卻不知道將一腦袋撞到石頭上。
黃曆等人潛伏在外,看著據點內人喊馬嘶和_圖_書,時間不長,一個年輕的軍官騎著匹馬,帶著一百多治安軍開出了炮樓,過了弔橋,順著向趙堡的路快速行進而去。第一步計劃成功了,黃曆抬手看了看手錶,掐算著時間。
「我馬上帶兵去趙堡。」傅天應咬著牙說道:「這個土匪,給他幾分顏色,就敢開染坊,今天就讓他知道,我傅天應帶的是什麼兵,可不是他們那些打家劫舍的烏合之眾可比的。你先回去,盯緊了他們,告訴我表叔,不用著急,我馬上就把表妹給救出來。」
剛才的打擊,游擊隊有很大的保留,他們要讓治安軍誤以為對方人數不多,好全力衝鋒,然後全力以赴,用彈雨好好款待這伙漢奸。
突如其來的猛烈射擊,使衝上來的敵人完全暴露在槍林彈雨之下,遭到了慘重的傷亡。在扔下一片片的屍體后,只有少數分敵人逃了回去。
日本顧問宮藤摘下軍帽,摸著滲出汗珠的光頭,陰冷的目光在現場打轉,想找出關於兇手的蛛絲馬跡。
據點里湧出了大批敵人,在日本顧問的指揮下向槍響的地方奔去,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在炮樓附近展開襲擊。
弔橋旁,沈家僕人老吳滿臉是汗,焦急地望著裏面。等看到傅天應,立刻象見到了救星,快步迎了上來,叫道:「表少爺,表少爺,出大事了,請您馬上帶兵去救小姐呀!」
突然的襲擊使治安軍損失不小,但在傅天應的嚎叫下,治安軍經過調整,在機關槍的掩護下,向著趙堡發動了進攻。
清早起來,傅天應便在勤務兵的伺候下洗臉刷牙,穿上一身嶄新的黃呢軍裝,烏黑的高統黑皮靴,腰裡還有一把短佩劍,看起來倒也英武不凡。他喜歡穿戴得整整齊齊地在士兵面前顯擺,這代表著他的威嚴,也代表著他是個非常稱職的軍人。更重要的是,在訓練班的時候,他就因為形容整齊而受到過日本教官的誇獎,這讓他更加能夠持之以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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