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滴滴。」
這很奇怪，在普利士很少會有廢棄的鎮子，很多鎮子的年齡少說也有四五百年了。
「哎，威爾森他們也說自己有把握的。」
「啪。」
威爾森奇怪了下，又覺得似乎不用奇怪，強大的魔鬼和惡靈能投影在「幽界」，個別特殊的魔鬼惡靈還能藉此傳遞彼此知曉的信息，說不定之前就有惡靈把他們夫婦的信息傳遞給其它存在了。
露西偏頭看了看自己不安的好朋友，倒是明白事理，知曉自己和爸爸都不是普通人，可米莉不同，她只是個膽小鬼和柔弱的小女孩，就算有爸爸保護沒有受到傷害，也會被一丁點的動靜嚇得哇哇叫。
她猛地張開嘴巴，無以計數的黑煙從喉嚨內瘋狂鑽了出來，幾乎剎那填滿了房間，直逼得威爾森和薇拉後退。
俞伏驚訝了，他還以為痛苦面具這種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玩意，應該是老古董才對。
「說是因為水庫的堤壩很不穩定，隨時有崩塌的可能性，處於水庫旁邊的鎮子會很危險，必須轉移……」
威爾森詫異：「現在的泰辛鎮是新的？」
痛苦面具想了想，解釋道：「這種規則上的克制，很類似於人類遊玩的電子遊戲中的角色屬性克制，雖然看似沒有科學道理，但的確存在。」
看來這痛苦面具也不知曉地球之外的情況。
無法驗證自己的靈魂出現的那地方是不是真的「幽界」，俞伏只能轉移話題，「既然我沒有第三形態的生命來克制惡靈，那我要怎麼做才行？惡靈害怕核武器嗎？用核武器能把惡靈消滅嗎？比如惡靈存在一個屋子內，我用核武器能不能把它直接炸死？」
痛苦面具說道：「單個人類無法影響到『幽界』，可是人類數量極多，在大城市聚集效應下，特殊體質的人類靈魂就像許多篝火一樣匯聚成燈塔，在黑暗的『幽界』非常明顯，他們的情緒、思維、知識會因而投影到『幽界』，我就能以此學習人類的知識……咦？」
「Пaрaн……Пaрaн……」
布拉格色變，連忙後退，「又來了、又來了，那個魔鬼又來了。」
「我沒有核武器。」
「嘻嘻，去東北方向，在那裡你們會知道答案的……」
「鎮上最近的巧合是你在作祟？」
反物質？what？
「神父，你先回去，這件事比想象中要麻煩些。」
「等下，俞先生，你也要去那裡？」
「地球生命之外……」
薇拉搖搖頭，攤開手掌，她的手心放著一枚銀色的錢幣。
看著威爾森夫婦的車輛消失在道路盡頭，波爾神父只覺得心緒不寧。
在痛苦面具的估量中，只怕俞伏一個人的靈魂就能等同幾百上千人的靈魂，那在「幽界」肯定宛如太陽一般明亮才對，不可能忽視掉。
「聽話，等回來給你買甜點。」
可剛要伸手，女孩狂吃的動作猛然停頓， 隨即，她冰冷冷地地抬起頭，永不滿血絲的雙眸盯著薇拉。
威爾森聞言讓開，薇拉上前，輕輕彎腰：「孩子，你在做什麼？」
不帶這麼玩的www.ｈｅｔubook.coｍ•ｃoｍ。
「不過你也說了只是興許，還是要實踐出真知對吧？」
說到這裏，痛苦面具驚疑不定，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
聽完波爾神父講完經過，俞伏問：「神父，你打過他們的手機沒有……嗯，是我忘了，那裡應該沒有信號。」
「你等候我們夫妻來想幹什麼？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知道我們？」
此地離濱海諾維奇有235公里直線距離，哪怕沒有誇張到27馬赫的速度，僅以10倍音速，他也只花了八十多秒抵達濱海諾維奇，其中還因為末尾減速的緣故。
漫步走來解鎖上車的俞伏，把充電數據線連上手機和車子，又記起來什麼，掏出懷裡的痛苦面具扔在了副駕駛位上。
「孩子，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俞伏理解，倘若惡靈汲取人類靈魂作為養分，那麼自然很稀少，畢竟擁有靈魂者萬中無一。
大神，你過來到底是救人的……還是存粹沒事來消遣玩的啊？
短短四分鐘不到折返濱海諾維奇幾百公里，回去一趟就是為了拿根充電數據線……
現代科技很方便，俞伏拿著手機上的衛星地圖，經過神父指點后，他便出門駕駛著SUV向目的地而去。
一進入房間，那道奇怪的聲音就越發變大，12歲的女孩瘋狂吃著東西，根本不理會走進來的兩人，他們也能看到，女孩光顧著吃東西，就沒開口說話，聲音的來源確實是她的肚子。
俞伏現在的五感何等敏銳，能輕易察覺一個人是否說真話以及是否具備惡意，而波爾神父真真切切是個老好人，對他要前往小鎮舊址調查的事無比擔憂。
俞伏嚴肅喊了聲。
痛苦面具：「……」
而且很奇特的，她的肚子裏面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伴隨威爾森兩人湊近去看，那肚皮突然凸出一個小小的手掌，彷彿有什麼人藏在她的肚子內，正在用手掌按壓肚子。
「嘻嘻……」
「痛苦面具，你說說魔鬼和惡靈的區別在哪裡？」
痛苦面具：「？？？」
俞伏重新啟動車輛，手機有了充電，他心也安定了許多。
威爾森兩人還好，還能保持鎮定，門口的波爾神父捂著胸口，呻|吟道：「主啊，唯一的主啊。」
目睹剛才發生一切的痛苦面具，只覺得頭皮發麻，倘若它有頭皮的話。
「一般來說，以威爾森夫婦舉例，他們會利用第三形態生命來對付第二形態生命，因為某種規則的克制，第三形態生命的能力層出不窮，興許就能在某種程度上克制住第二形態生命。」
痛苦面具語氣怔然了片刻，緩緩說：「抱歉，先生，我還沒見過地球之外的靈魂投影，地球之外是否確定有地外生命還是個疑問，就算有，它們是否存在靈魂？是否有第二形態、第三形態的生命？能不能投影到『幽界』？這一切都不確定。」
縱然裏面有個嬰兒，此時也不可能發育到這種程度！
威爾森和薇拉這才走入房間，波爾神父則停留在門口。
「嘭wwｗ•ｈeｔｕｂｏｏk•cｏm.coｍ！」
威爾森嚴肅地對波爾神父說道。
這種銀幣以特殊的方式製作而成，在遇到魔鬼或者惡靈時，會自發變黑警示，上一次變黑時，還是六年前的事了，那也只是微微發黑。
色厲內荏，這是布拉格給威爾森、薇拉留下來的印象。
他慌忙地退到房間之外，「你們進去吧，我、我不進去了。」
它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舊址？」
面對波爾神父的顧忌，俞伏表示理解，說起來他也有些遲疑，倒不是擔心危險，而是覺得魔鬼惡靈這類第二形態的生命，無形無質，要如何對付？
顯然女孩意識根本不是自己的了，而是附身的魔鬼在藉著她的身軀說話。
大快朵頤中的女孩仍舊沒理會威爾森，哪怕他已經湊的很近了。
「放心，神父，我有把握。」
沒打中微微一側頭的俞伏，反而打中了他身後的波爾神父。
摔落在地面的銀幣轉了幾圈，一絲絲的熱氣從表面散發出來，同時原本銀白的材質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哦。」
俞伏問。
到了第二天，他立即趕去布拉格家裡，一沒有看到威爾森夫婦回來，二也沒見到布拉格的女兒，奇怪的是，布拉格也消失無蹤了，只留下了他那個一臉獃滯的妻子在家。
俞伏突然剎車，拿起旁邊的手機，「忘記帶充電數據線了。」
等安慰完露西，俞伏再看向米莉：「米莉，我去找你爸爸媽媽，你跟著露西一起，寸步不離開她知道嗎？」
俞伏盯著前方，隨口問。
「你見過除地球生命之外的靈魂投影嗎？」
若是能在「幽界」聯繫上那個惡靈，痛苦面具絕對勸導對方，你惹了不該招惹的「神」，最好趕緊溜之大吉。
吩咐完兩個小姑娘，俞伏回頭，波爾神父擦拭完眼鏡上的雪，「俞先生，我會盡我全部能力保護好孩子們。」
薇拉來不及說出任何一句話，她只感到手心一燙，銀幣再握持不住，脫手而出。
「爸爸，你要去找威爾森叔叔和薇拉阿姨對嗎？我可以一起跟著去嗎？」
「當然知道你們的大名……你們的名字在『幽界』可是比你們想象中還要大。」
波爾神父驗證了猜測，鎮上最近半年死傷那麼多的巧合果然不是巧合，一想到那魔鬼說今後每天都要殺掉兩個人，不禁頭皮發麻，真要這樣，一個月就能死掉60個人，半年就會死掉360多個人，恐怕也要不了半年，幾個月後，泰辛鎮上空無一人，因為所有人都被嚇跑了。
俞伏打開車上FM廣播，這兒也能收到來自濱海諾維奇的廣播信號，就這樣一路行駛，一路聽著廣播音樂，他很快駛離了正規公路，而是行駛進入了一條明顯失修的道路。
痛苦面具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俞伏繼續說：「等同幾千萬噸當量的核武器威力，能馬馬虎虎釋放個幾百下吧。」他很謙虛地少說了幾萬倍。
威爾森岔開話題問道。
可奇怪的是，為何對方說在等候他們？
「是的，大概是上個世紀七十年
和圖書代末期廢棄掉的。」隨後俞伏身體慢慢漂浮升空，抵達離地有百米多時，猛地「啵」地一聲，空氣彷彿在這一刻被衝擊地支離破碎，剎那炸開。
「無論那個魔鬼是否威脅我們，我們卻不能坐視明天就死掉兩個人，」威爾森安慰波爾神父，「雖然晚上的時候，魔鬼的能力會增強，可反過來講，它現形越真實，我們對它的傷害也越大，它白天躲著不出來，我們反自拿它沒辦法。」
露西吐了吐舌頭，拉著米莉走了過來。
「讓我來吧。」
「不，先生，以你的力量可想而知，靈魂必然存在且強大無匹。」
「威爾森，有這個必要嗎？」
而且為什麼對付一間屋子的惡靈，就要動用核武器啊？
「好吧，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波爾神父聽威爾森這麼一說，就知道自己勸不動，無奈地嘆氣：「東北方向？嗯，讓我想想，那裡並沒什麼，有個遺棄的水庫，哦，還是以前的泰辛鎮舊址。」
俞伏的身軀模仿人類活動，竟然讓痛苦面具也沒察覺到其中的異常。
雖然很輕，卻依舊能聽見的聲音，猝然在房間內迴響。
它發現自己對俞伏這個不明存在的認知，仍舊遠遠低估了。
女孩挺著大肚子，在床上站了起來，這下她的身高和威爾森差不多了，直視威爾森：「我會每天殺掉兩個人，直到你們找到答案為止。」
但這麼怎麼可能？
昨天手機也沒充電，經過一上午導航，此時手機已然低電量顯示。
痛苦面具一時不知道俞伏是在吹牛還是在吹牛，你別說幾千萬噸當量，就是幾百噸當量正面打中了，大部分第三形態生命當場也得灰飛煙滅。
要是沒撒謊……
他已經不反對威爾森夫婦前去調查，可是為什麼要這麼焦急趕在晚上。
此時此刻，這枚銀幣不僅散發高熱，而且黑的發亮，這說明他們此次遇到的魔鬼或者惡靈，強度超出想象。
尖銳的呼嘯破風在道路前方以點擴面炸出暴風雪，由蒼穹直線劈落大地的影子隱約站起身，正是回家一趟拿了充電數據線回來的俞伏。
「神父，你先回去吧，我和薇拉今晚就去調查，等明天再來和你商談。」
威爾森這麼說，正中布拉格下懷，立即點頭消失在了樓梯下。
可聯想到之前俞伏花了幾分鐘來回濱海諾維奇，它又覺得這位存在說不定沒撒謊。
威爾森與薇拉對視了一眼。
「放心吧神父，我很快回來。」
「哧哧……」
等黑煙消失，原本的女孩已經消失無蹤，而窗戶口也開著，明顯離開了。
「嗯。」米莉緊緊抓著露西的手，重重點頭。
波爾神父知道在布拉格妻子身上問不出什麼來，只得暫且回到教堂，焦急等候。
「電磁波生命？有趣，真要那樣也用不上核武器了，電磁干擾、電磁屏障說不定都有效果。」
「神父，泰辛鎮東北邊方向有什麼？」
它斟酌了下，「先生，倘若你具有人類核彈一樣的武器，核彈爆炸核心的溫度以及電磁脈衝，興許可以令魔鬼和惡靈無法維持形m.ｈetｕbｏok.cｏｍ•ｃｏｍ態……它們雖然無形無質，只是針對人類的肉眼和宏觀物質層面，在微觀物理層面，它們並沒逃離這個宇宙的物理法則，也許是以電磁波的形式存在，這就需要人類繼續發展科學，以後有所研究才能知曉第二形態生命的原理了。」
「威爾森，你真要按照那魔鬼的說法去做？」
把神父送回教堂，威爾森對著車窗外的波爾神父說道。
只不過他心裏也很清楚，就算聯繫上總教會，總教會也恐怕很無奈，連威爾森夫婦都解決不了的魔鬼，另外一個驅魔人來了也未必有用，何況鬼知道還要耽誤多長時間。
正當波爾神父焦慮不安時，俞伏來了。
威爾森俯下腰，盡量善意地詢問。
「照顧好你的朋友，我要出去一趟，你們在這裏等候我回來。」
俞伏比較滿意痛苦面具的回答，這個第三形態生命既不迂腐，也不老古董，反而還在汲取人類科學知識，說不得還要留下它當個萬能助手。
最終，波爾神父無法再繼續勸阻，只能點頭同意。
波爾神父回憶道：「我來到這個鎮子后，還就這件事問過當地的老人，但老人們不願多談此事，當年的遷址造成了很多騷亂，結果五十年過去了，水庫仍舊還好好的，堤壩也沒倒塌。因氣候緣故，水庫的水位還年年下降，有時候鎮上的人會過去釣魚，死了好幾個溺水的人後，現在一般父母不會允許孩子去舊址那邊。」
俞伏猶如霹靂凌空射來， 赫然急剎，一圈圈炸開的氣浪在高空掀起狂暴的氣流席捲八方，隆隆轟鳴，猶如雷鳴轟擊，直衝雲霄。
還好積雪不深，SUV行駛無礙，兩側的參天大樹比比皆是，冬日下午的陽光似乎也在這兒變得昏暗了起來，一縷縷陽光被繁密的樹枝刮過劈開，無力散落在SUV的車前蓋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黯淡光點。
「魔鬼和惡靈都屬於第二形態生命，無形無質，那要如何才能對付它們？」
「先生，人類都能學習進步，第三形態生命為何不能學習進步？」
「怎麼了？」
「是么……你說『幽界』可以無限遠也可以無限近，也許我的靈魂投影在很遠的地方呢？」
俞伏補充道：「我說的不是那種幾萬當量的核彈，而是幾百萬上千萬噸那種當量。」
當然也不能這麼全怪布拉格，普通人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會慌亂和恐懼，多年來威爾森和薇拉已經習慣了。
在他們驅魔的經歷中，雖然一百次事件中，有九十九次都可能是虛假的，但幾十年時間積累起來，也為數不少了，尤其是威爾森，從13歲起就跟著父親開始驅魔，迄今已有24年的驅魔經歷，也沒遇到過銀幣會這麼快變黑。
已是下午14：18分了。
「神父，如果我不幫這個忙，那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她試圖伸手去摸一下女孩的髮絲。
你他媽還是人類嗎？
「啪。」
「但我有比這更厲害的武器，基本取之不竭吧。」俞伏駕駛著方向盤，「反物質聽說過沒有？」
「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想了想m.hｅｔｕbｏoｋ•ｃom•cｏm，比劃放大衛星地圖，思索了片刻，下了車，鎖上車門。
俞伏挑了挑眉，他想起來了，自己靈魂去到的那地方若真是「幽界」，看到的靈魂投影可不止是地球，而是整個宇宙。
這尼瑪……
女孩眼睛冰冷地掃視了他們三人，露出嘲諷的笑容：「威爾森、薇拉……我等你們很久了，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
「從外在的表現形式來看，魔鬼喜歡蠱惑人心，玩弄人心，一般情形不會造成大面積死傷事件。但惡靈不同，惡靈汲取了大量人類的低劣慾望，對人類充滿了惡意……還好它們極端稀少，在『幽界』也很難出現投影。」
威爾森和薇拉吃驚不已，神態同時變得慎重萬分。
痛苦面具：「……」
「因為什麼而廢棄的？」
痛苦面具也不說這不是自己的名字，立馬回答：「先生，魔鬼是天然自生的第二形態生命，它們不依賴於人類的靈魂。而惡靈很大概率是汲取人類的靈魂、慾望、情緒養分誕生，它與人類有著更多的糾纏。但後者誕生條件很苛刻，所以真實的惡靈很稀少。」
「你還知道人類的電子遊戲？」
等到快中午了，仍舊未見到威爾森夫婦返回教堂，波爾神父覺得威爾森夫婦肯定是遇上了什麼麻煩，猶豫著是否聯繫總教會。
「……你們想知道答案？呵呵，我會給你們答案的，可在此之前，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之前的印象也必須全部推翻。
三個無形的問號出現在痛苦面具表面，它思維完全跟不上俞伏，怎麼就扯到了核武器上去了？
威爾森喝道。
大部分人類那是死了就死了。
新修的建築會在原有的舊址上擴大，而不是拋棄舊址離開。
波爾神父很擔憂：「你應該明白，魔鬼說的話絕對不能相信，它們最擅長的就是玩弄人心。」
「是啊，先生，核武器可是人類最頂尖的……」
波爾神父抬起手腕看了看，「已經快17：40分了，不能明天白天再去嗎？」
又過了兩分鐘。
俞伏問。
「神父，請幫我照顧下那兩個孩子……」
「布拉格先生，請你先下去吧。」
「怎麼？是覺得當量太小了嗎？」
「先生，你有核武器嗎？」痛苦面具無奈地道，這就像雙方討論如何用刀殺死一名敵人，結果對方腦洞大開說能不能用雲爆彈殺死敵人？不說大炮打蚊子，就說你有雲爆彈嗎？
威爾森無奈地直起身，看向妻子。
「可是，俞先生，就連威爾森他們也……」
痛苦面具不解萬分：「可為什麼我在『幽界』從來沒有見過你？」
而他整個人已然頃刻消失在了天際。
出了門，露西正在庭院揉捏雪球，看著俞伏出來了，便使勁一扔，雪球嗖嗖飛向他腦袋。
「你跟著去，那留下米莉一個人怎麼辦？」
「露西！」
「啵……」
至於報警……也是個不得已的辦法，波爾神父不到萬不得已是不願報警的，普利士的警察，尤其是這種鎮警，就那麼四五個人，且辦事效率極低，讓他們挪動肥大的身軀去尋外鄉人，除非太陽從地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