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俞伏沉默了片刻,沒有理會這個小女孩的激將法,「你是惡靈?」
那是誰?
「惡靈?」
又是一雙血糊糊的手在裏面,努力地撕開傷口,翻滾的皮下組織連帶真皮層一起被撕展,完全就像有個人藏在小女孩的體內,此時正藉著傷口要從裏面鑽出來一般。
俞伏置若罔聞,仍舊繼續施展自己的力量,大地開始綻裂,翹起來的岩層凸出了地表,幾乎整個山嶺都在顫抖。
這就是說光看外表看不出來對吧。
這是什麼鬼?不,是什麼意思?
「不一定,先生,唯有你真正摧毀根源,才能明確到底是不是根源。」
他怔然了下,想了想,難道是示弱?
俞伏彎膝著地,看著那幾乎沒怎麼變近的燈塔,若有所思:「看來你們這些測試者怎麼都無法抵達燈塔,不是你們的無能,而是對方耍賴啊。」
讓俞伏停歇施展力量的,是兩道來自燈塔的光束忽地停滯不動了,下一秒,遙遠處的燈塔縮地成寸一樣拉近了距離,竟然抵達了他前方几百米外。
俞伏改變主意了。
她哼著歌兒,擺著雙腿,大廳的場景再次翻滾著變幻。
「啦啦啦……」
男人仍舊在酒館內喝酒度日,他喝得神志不清,卻又似乎變得耳目靈敏,清晰聽見了來自四周的嘲笑和竊竊私語。
遺憾的是……
也許還有男人最後擺開的儀式作用?
這麼問的俞伏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傻話,都疼成這樣子了,怎麼可能還好?
女孩偏著腦袋,雙馬尾的棕色辮子拉在一邊,詭異地盯著俞伏,嘴角露出笑容:「你不是很想進來嗎?為什麼不進來了?」
而燈塔的大門,也從倒塌變為了上等好木製作而成的橡木門。
「嘩啦。」
痛苦的蕾娜抱著自己的腦袋,猛地跪在了地上。
小女孩與一對成年男女簇擁在一起,對著另外一名攝影師幸福地展露笑容,拍下了一張張照片。
「那麼,既然打不中你,你總是在地球上對吧?」
僅是少許可見光的泄露,就達到了刺眼到無法直視的程度,可想而知,當這顆光球的全部能量釋放時,會有多強。
下一刻,場景又跟著變幻。
傻了吧,爺會飛!
不,或許是等擊中燈塔時,因為距離太過遙遠,再強烈的高能光子束也變得微不足道。就像人類製作的激光,等打到月球上時,光斑很同意達到幾百米乃至幾十公里那麼大,這還只是平均38萬公里而已。
稀奇古怪的低語在俞伏耳邊迴響。
細小微弱如米粒的光點,在俞伏的指尖憑空出現。
很快就失去了聲息。
鮮血順著刀刃流淌了出來,無法說話和極大的痛苦,讓男人掙扎著倒在了地面。
怎麼出現一顆皮球了?
那是令人難以想象的血腥場面,一名小女孩居然用尖刀對著的脖子,以極為快速的手法,從上而下切開,連身上的洋裝都無法阻擋半秒,伴隨衣服的切開,是直到最下面的傷口。
俞伏強忍著動手的衝和*圖*書動,等著小女孩體內的人徹底鑽出。
思索至此,俞伏蹲下身扛起痛苦到失去意識的蕾娜,大步跨向燈塔走去。
可能燈塔也未曾想過,有一天會面對這麼不按常理出牌,以及規則之外的非人類。
而他整個人宛如彈簧彈射起飛,電掣疾光劃出一道弧線,幾乎蹦跳到了數百米的高空,眼看著就要衝向燈塔。
燈塔在這個距離上光芒更強盛了,且不僅在流明的強度上,而且白光之中似有其它五彩的光芒湧入俞伏的眼裡。
「啪嗒。」
正當俞伏發愣間,那座方才消失的燈塔又扭曲地出現了,光芒好似變得發藍,下一刻才重新變為白光。
「擱這玩恐怖片呢?」
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
不,也可能是陷阱吧?
他們在質疑。
而這一過程,持續到了某日。
那一天,又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在大廳看到了小女孩,看著與妻子長相神似的女兒,忽然變得極度暴躁,一邊暴打女孩,一邊把她拖進房間。
他要以最殘忍的方式來證明清白。
小女孩從以前的幸福開朗,變得漸漸沉默,變得孤僻,一旦看到父親,就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空間的尺度被無限制拉長了,燈塔的白光變得發紅,隨之剎那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啪啪……」
那麼強壯的一個男人,是如何躲藏在小女孩的體內的?
不是普通的惡靈?難道還有不普通的惡靈?
「咕嚕……」
「啊……」
他展開書籍,內里是一張張奇怪文字和符號、圖畫組成的語言。
他甚至毆打女兒,認為都是女兒的錯。
有這樣的懷疑也是理所當然吧?
一言不合直接掀桌子!
就那麼露著天真的笑容,小女孩一步一步走來,等走到男人的屍體前時,她蹲下身,輕鬆地拔出男人喉嚨的尖刀,比劃了幾下,再度走到了門口。
「光束能影響人類的精神和意識嗎?」
那本封面泛紅的書籍,表面沒有任何的文字,僅有一座印刻的燈塔。
場景雖然沒變,還是那個大廳,但方才明明被殘忍殺害的小女孩,又好端端坐在了沙發上,擺著自己的雙腿,懷抱洋娃娃,精緻可愛的臉蛋上露出笑容。
他滾落在地上,全身都是鮮血,小女孩「嘭」地向後傾倒,失去了聲息。
然後把剁成的肉醬,拿出到院子內,餵給了飢腸轆轆的獵狗。
可以說僅需要不到半秒鐘,斷裂的弔橋就會席捲帶著他墜落懸崖。
如若就這麼摧毀了燈塔,那麼他可能就此找不到答案了,首要目標還是盡量尋找到威爾森夫婦的下落。
俞伏雙眉緊擰,抬頭望向遠處的燈塔,「既然想玩恐怖片,那就試試什麼叫做恐怖片。」
直到動靜出現,一顆皮球滾落到了他的腳邊。
那無規則掃動的兩束強光,瞬息合聚併攏,層層疊加迅猛地指向高空中的俞伏。
尖刀落地。
俞伏神色微變。
小女孩被抓扯著頭髮,不停求饒,可和圖書惜男人無動於衷。
嚴格按照公式計算,這顆光球能釋放出500噸TNT的能量!
不要說500噸TNT的能量,就算是100公斤的TNT,也足以把那座燈塔給炸塌了。
他伸手按壓,稍微一用力,縱然是堅硬的大理石也會紛紛綻裂。
從此地前往那座燈塔的道路並不尋常,中間有溪流,也有懸崖,他很匪夷所思地看著懸崖上唯一的弔橋,皺了皺眉,隨即踏上弔橋。
這扇門仿若是通往另外一個聞所未聞的空間,裏面並非燈塔的內部環境,而是全白,既看不見天空,也看不見常規大地,目之所及,全是淡淡的白光。
他順著皮球滾來的方向看去,幾十米開外,一個身穿漂亮粉白洋裝的十幾歲女孩正盯著他。
當知曉這座燈塔還能這麼無賴,他就明白為何痛苦面具非常謹慎且不建議進入這個廣闊的「止界」,因為這確實很厲害,是對方的主場。
他們抱著惡意在揣測。
那個之前俞伏聽過的錄音聲音,從女孩的口中念了出現。
說起來也奇怪,俞伏總覺得這小女孩穿著的洋裝雖然華麗,卻不大像是現代產物,更有一種陳舊的年代感存在,好像上個世紀的審美觀。
他抄起血肉模糊的嬰兒走進廚房,把嬰兒剁成肉醬,一邊剁著,一邊嘴裏嘀咕:「只要這樣,就什麼都沒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切開臍帶,抓出還未完全成形的嬰兒,卻叫嚷著「什麼都沒有」。
「地板是大理石材質嗎?不,似乎不是。」
十幾歲的女孩……
距離俞伏不足兩米才停下。
自這個畫面后,場景凝固了,再無變化。
女孩的笑容化作了咯吱咯吱的奇怪笑聲,「什麼……才是惡靈?誰是惡靈?」
內心的疑惑在心底蔓延,俞伏覺得自己太過冒險了,怎能「肆無忌憚」地冒入不明之地,難道忘記先前在神奈國的教訓了嗎?差點就迷失在異空間,無法返回地球了啊!
既然這樣的話……
俞伏要把方圓十幾公里的大地,連同小鎮舊址全部掀飛抬起,然後送去繞太陽公轉軌道流浪。
他按照書籍內的記載,把女兒的屍體分解,用女兒的屍骨和血肉畫出詭異的圖案,最後他點燃十幾根蠟燭,盤腿坐在地面,嘴裏念念有詞。
優美的高空弧線落地,砸出一大片碎石橫飛。
但這種低語也只存在了片刻,當俞伏集中精神時,那些低語剎那消失無蹤。
可地板的堅硬程度遠超大理石,幾近和金剛石硬度相差無幾了,俞伏不得不多次提升力度,才能讓地板嘎吱動靜中,按壓出裂縫。
女孩的手裡還有一顆皮球,一邊盯著俞伏,一邊用手努力地往地上拍動。
痛苦面具在俞伏徹底進入「止界」后就變得十分安靜,此時卻發燙起來,在俞伏的懷裡出聲:「先生,我看走眼了,這不是普通的惡靈。」
大量的血肉和內臟從傷口擠壓了出去,就是那樣鮮血淋漓的一幕,和_圖_書讓俞伏也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他看到一個被鮮血澆灌的濕透了的頭顱,從小女孩的頸部下方強行鑽出。
舔完盤子的獵狗意猶未盡,忠心耿耿地蹲坐著,試圖認為這樣主人還會賜予更多的肉食。
「轟咚!」
「淅淅……」
在這個過程中,倘若發現威爾森夫婦的蹤跡那最好不過,若是發現不了,說明就真的遇難了。
他像是徹底蜷縮成了蝸牛,腦袋提前鑽出,雙手撕開更大的傷口,可以看到下半身蜷縮成一圈一圈的,猶如旋渦似。
竟然就是小女孩的父親,那個用尖刀刺入脖子而死的男人,他竟然躲在小女孩的體內?
那當然不是真的有遠古猛獸復活,而純粹是來自俞伏的反轉之力,撬動了地底幾百米的岩層,即將形成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俞伏挑眉:「這座燈塔……會不會是『止界』的力量根源?」
不過下一秒,俞伏放棄了摧毀那座燈塔的打算。
俞伏還沒來得及說話,小女孩微微一笑,手持尖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在俞伏瞳孔緊縮前,一把刺入脖頸,隨之努力地往下划動。
所以從燈塔照射和反射過來的光芒也因為這個空間膨脹,轉瞬便難以傳播過來,在視野中燈塔就消失了。而他手裡的光子束自然也不能再擊中燈塔。
門內淡淡的白光從裏面傳來。
「有本事的話,」俞伏把蕾娜扔在一邊,蹲著身,單手按壓在岩石表面,「就離開地球,去繞太陽公轉軌道上流浪吧。」
俞伏莫名其妙,偏頭看去,難道是那座燈塔的緣故?
大地的龜裂與顫動停歇了,俞伏緩緩重新站起身,凝視那座近距離下的燈塔,不發一言地繼續扛起蕾娜,隨之迅速接近燈塔。
他幾乎用開掛的方式去接近燈塔,沒想到燈塔還能以這等耍賴的方式抵消他的開掛,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俞伏若有所思,微微抬起手指,對準了幾公裡外的燈塔。
男人就在恢複原本的樣子,當他的身體上半身鑽出來后,他的下半身也在舒展恢復,直到「啪嗒」一聲,整個身體都像蛇蛻皮一樣,他是新生的,而小女孩則是舊的蛇皮。
就這麼念叨了大半天,男人舉起旁邊的尖刀,毫不猶豫地對著自己的脖頸,一刀插了進去。
「什麼……才是惡靈?誰是……惡靈?」
男人帶著女人,開車試圖趕回家為女兒過生,但因為男人提前喝了酒導致意外事故,場景變換成了醫院,女人躺在床上再沒醒來。
自此之後,男人過度自責,整天沉浸於酒精之中,忘記了責任,忘記了家庭,忘記了女兒。
蕾娜在瞬間清醒了下,推了一把俞伏,喊叫道:「它來了,它來了,快走。」
「哈哈……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Пaрaн……Пaрaн……」
俞伏仿若看完了一場現實3D電影似的,這才回過神。
俞伏:「……」
那麼,當這麼強的能量以高能光子在空中釋放時,哪怕是在地球和-圖-書大氣環境下,也是極為可怖的後果。
他走回房屋,看著大廳已經死去的女兒發愣,隨後無力地跌坐在地,抱頭痛哭。
哭了大概幾分鐘后,他走進地下室,拿出了一本塵封已久的書籍。
而燈塔當然是完好無損。
「不要、不要過來……」
眨眼之間,白色的空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很快的,一座古老的房屋大廳席捲著變幻出現,那是古老的壁爐、沙發、桌椅,以及珍貴的地毯。
「那個惡靈……是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抱著一個洋娃娃,好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面,她嘴裏哼著歌謠,並不以一個人就感到寂寞無聊。
當俞伏疑惑地踏步走進去時,看到的是不可思議的一幕。
「原諒我先生,我無法準確的描述,惡靈在『幽界』的投影變弱了,不,不是變弱了,而是有個非常強大的投影在映照它,讓它看起來變弱了。」
俞伏輕輕念道。
連同橋上的積雪也隨著晃蕩灑落懸崖,「嘣」的聲響之中,俞伏回頭,就見到弔橋連鎖反應似的斷裂,猛然向著他這邊襲來。
短短兩秒鐘,即把500噸TNT的能量全部釋放了出去,幾公里的距離而已,以高能光子的光速,在人的思維中根本是難以物理察覺到的時間縫隙。是以常理來說,不到眨眼的人類感官下,燈塔就該被橫腰炸斷才對。
燈塔的大門是木質的,不過緊緊鎖著,俞伏輕輕伸手一推,沒推動,便不耐煩地一腳踹去,收了力,否則鐵定一腳直接踹個洞,而不是把整扇門給踹倒。
小女孩甩開了洋娃娃,拿著尖刀,一動不動地緊盯著俞伏。
什麼「它」來了?
肩膀上扛著蕾娜,俞伏懸浮御空,輕飄飄地疾風刮來,他身體不受力一樣飄到了對面懸崖。
多個場景之下,似乎展現著小女孩過往的幸福日子,無憂無慮,又有幸福的家人陪伴在一起,可以說是很美滿的一家子了。
……
地板也是白色的,有一些淡淡的渾濁光芒從些許透明的地板深處傳出,落入俞伏的眸子就總覺得很奇怪。
「難以解釋,但那既不是魔鬼也不是惡靈,也許是某種第三形態的生命。」
霎時,原本在俞伏眸中快要衝抵到的燈塔,好似在這一過程中無限拉遠了空間,讓他本來要抵達的下一秒,遙遙變成了不可能抵達。
因為劇烈的疼痛,當俞伏回頭時,她已經像一條煮熟的紅蝦彎著腰,完全站不起身了。
「嘭!」
俞伏和痛苦面具說著話,視線也同時沒放過室內大廳的變化。
那個小女孩再次穿著洋裝出現了。
難道說方才空間的尺度膨脹到了難以想象的速度,以遠超光速擴張發生了紅移現象?
男人聽得發狂了,他懷著暴怒趕回家中,拿起了廚房的刀子,把女兒從房間內拖了出來。
換作他人,這個時候定然恐懼到了極點,可對俞伏而言,一把尖刀想嚇到他,那當然不可能。
被自己的父親以這樣殘忍手段殺害,難怪hetubook•com•com會成為惡靈,或者說是巨大的怨氣成就的惡靈嗎?
極為刺亮的光束,在俞伏的指尖維持了兩秒鐘才消散。
半年之後。
她低聲呻|吟著,俞伏走來蹲下身,抓住她的胳膊時,只見到她全身打著擺子,額頭冒出冷汗,雙眼眸子無神,彷彿陷入了極度的幻覺之中。
「有點意思。」
俞伏也沒執著到真要把遇難的遺體帶回去,事情有變就要改變計劃。
「快、快走……」
堅硬的岩石四分五裂,形如蛛網似的蔓延出十幾米外。
剛走到弔橋正中,原本沉穩的弔橋忽地晃蕩了起來。
而這一次,那座燈塔沒再拉遠,等著他接近而去。
既然能以膨脹空間來對付他的高能光子束,難道就不能對付他撬動岩層的手段?
唯有親身體驗過了的人才明白,這座燈塔的詭異之處在哪兒。
不是別人。
「什麼……非常強大的投影?」
但是……
「轟隆隆……」
站在燈塔的下面,俞伏仰頭相望,就覺得這座燈塔光從外表來看,其實非常的平常,刷著白色漆面的磚石堆砌而成的外表,以及並不算多高的層級,怎麼看都不會覺得異常。
「你還好吧?」
想到這兒,他半個身子又跨回了大門,回到了燈塔之外。
「那麼如果摧毀燈塔,會有什麼效果?」
這……
不過俞伏還是沒衝動,他站在了門外,靜靜看著女孩拍打皮球,嘴裏念著一般人聽不懂的語言,就這麼拍打了一會兒,女孩美麗的藍色眸子陡然變黑,連同整個眼白也變成了漆黑。
難道這個女孩就是布拉格失蹤的女兒?
他這一動真格,之前消失在耳邊的低語再度返回,且變得細碎以及數量更多了,就像有成千上萬個人在拚命於他耳邊說話。
來路的弔橋瞬間轟砸墜落懸崖,任何人從這個高度掉下百米,也會摔成肉餅。然則當弔橋都落了下去,俞伏卻沒跟隨墜落。
他拿起手中的刀子,按住女兒,開始剝開脹大圓潤的肚皮。
什麼都沒有了。
大地震動,彷彿遠古的猛獸在地底復活。
但某天,意外發生了。
俞伏站在門口,扛著雷娜,卻像一個登門拜訪的客人似的。
「啪啪……」
她不再拍打皮球,而是任由皮球滾落到一邊去。
哼著歌謠,小女孩忽地跳下沙發,看向了俞伏。
他再一回頭,門后還是燈塔外面,而門的周圍則什麼都沒有,只剩這扇門孤零零坐落在廣闊無際的白色空間內。
這樣的傷勢之下,女孩仍舊能以天真的笑容面對俞伏,好像根本沒做出什麼驚悚的舉動一樣。
他向前一抬步,重重落下。
這是……
皮球?
他開始性格變得古怪,變得易怒,變得遷怒他人。
俞伏沉聲問:「什麼意思?」
這次,變幻的場景是在一座巨大別墅前的庭院。
他們在懷疑。
「砰!」
他還在觀察等候這座燈塔接下來的手段呢。
俞伏沉吟少許,抬起指尖,璀璨刺眼的光點,迅速擴大增殖成了拳頭大小的光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