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俞伏捏著下巴，露出奇怪的笑容，「如果沒有懷疑才沒趣……但這個誘惑的果實，人類一定會主動吞下去。」
東京轉移首都職權的過程還在進行之中， 倘若是以往，沒有幾年功夫扯皮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但在見識過了巨型人工生命與巨獸之間的戰鬥之後，東京的官僚們陡然發揮了最快最有執行力度的效率，把時間迅速壓縮到了半個月內展開。
「我沒意見，反正顏姐姐保持第二形態幾天也沒問題。」
發問的不是他們在場任意一個人，而是來自門口。
抵達天坑光門處時，眾人又是愣住了。
是以唯有丹尼爾走過去接觸「波塞冬」，其他人則非常警惕地站在周圍，做好了隨時攻擊的心理準備工作。
「這樣吧，丹尼爾大叔，你先回去，我們其他人也先留在這裏，萬一地外入侵者在玩什麼把戲，我們也有機會對付化解。」
佐伊有女兒嗎？
邱樂被少女當面詢問名字，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而且還是如今這種奇奇怪怪的局面之下，就更是懵逼了。
「我不知道地外入侵者給『佐伊』灌輸了什麼記憶。」
哪來的女兒？
而是被轉移到了橫須賀基地附近。
……
「人類那邊，肯定對朵拉抱有極大的懷疑。」
也就在這時，讓所有人極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邱樂話都說不清楚了。
就在基地的港口特別弄出來的空地上，一行眾多的巨型人工生命等候在那邊，所有人通過高台腳手架通道進入各自的巨型人工生命體內，便由「女媧」進入第二形態，帶著他們往天坑的光門而去。
弗拉列攤開雙手：「最好快點確定。」
沃瓦也冷靜地分析：「不論怎樣，大家還是先做好警惕準備。」
陳諳看向梅維斯，梅維斯自從天坑事件后，被美國一群官僚重新任命掌握了末日計劃的權利，此時正代表美國的利益在橫須賀基地。
至於「波塞冬」，暫且留在了原地。
正享受著冬日少有的陽光，從窗戶外透射進來的光線因為丁達爾效應，被分割成一條條的光柱，撒落在了少年少女們長滿絨毛的臉上，微微促動，更顯得他們年輕得過分。
「咳咳，老邱，我這可不算是背後議論，而只是關心他……關心一個人沒錯吧？我們現在可都算是戰友了。」
「丹尼爾大叔，那個女孩呢？」
梅維斯擰眉緊縮眉間肌肉：「周晴說的很對，讓『佐伊』的克隆體放入到適應者的身邊太過危險，誰也不知道地外入侵者到底給克隆體灌輸了什麼記憶。」
不可能啊，佐伊和前夫並沒生育過子女。
高凌飛猜測地低聲說道。
眾人瞬間明白。
高凌飛悄悄地說：「你有沒有覺得陳老師神色不對？」
幾分鐘之後。
可是，這個少女眉宇和面相，又長得很像是佐伊，宛如佐伊的女兒似的。
邱樂嘀咕了一聲，也不敢讓高凌飛聽見。
「那是……」
「不管地外入侵者在想什麼，但反而我現在不大確定我的建議是否正確了。」
還是高凌飛捅了下他胳膊，他才反應回來，連忙說：「我叫邱樂。」
「算了，和你說這ｈｅｔｕbｏoｋ•cｏm.ｃoｍ個就是白搭，你哪兒會察言觀色。反正剛剛有人在陳老師耳邊說了什麼后，陳老師的神色有一點點的變化，那是驚訝的感覺。」
……
適應者是操縱巨型人工生命的關鍵，倘若沒有適應者的存在，那麼巨型人工生命根本無法自覺主動進入第三形態。
邱樂委婉提出意見。
他此時盯著體檢報告很是不可思議。
只不過語言學習的天賦不能強求，邱樂雖然學習語言的天賦不行，但很努力，用英文和外國人交流都能勉強做到了。顏素和蔣菲兩個學習天才更不要說，只有高凌飛最頭疼英文，他俄文反而學得很好。
「波塞冬」胸前的骨架脊椎，陡然生出泡沫似的白泡，涌滾翻騰，隨之把一個人影送了出來，形成一個平台送到了身前。
「比如什麼？」
「地球？」
「陳諳，你怎麼也這樣？」
「我總算明白不對勁在哪兒了。」
「我相信他們，」周晴怒極而笑，「可這不是讓他們冒險的理由，陳諳，這不是你的風格，你到底在想什麼？讓他們成長的機會有的是，你卻故意忽略風險，你是在拿整個人類的安危來冒險。」
自然只有一種可能性，那便是光門開啟了，入侵的巨獸再度來到了地球！
高凌飛慎重地說：「我覺得哪兒不對勁。」
這種可能性很低吧？
「篤篤篤……」
雲層中的顏素忽然開口。
丹尼爾詫異之後，隨即腦子被疑惑佔滿。
陳諳反問。
「hello！」
在早期訓練中，所有人都在訓練中必須學習他國語言。比如高凌飛他們要學習英文和俄文，而米哈伊爾他們則要學習中文和英文。丹尼爾則要學習中文和俄文。
在報告中，一份左手手腕部的X光片擺在眾人的面前，通過對比骨骼在X光攝像中的特異性，再觀察左手掌骨、指骨、腕骨以及尺側下端的骨化中心來確定骨齡，基本不會出錯。
邱樂苦笑：「還可能和他認為自己破壞了任務有關吧。」
「我建議先暫時對她進行觀察。」
「好吧，看來她不是很想和我們交流。」
便在這時，有人上前來，悄悄在陳諳耳邊說了什麼。
見沒人反對，眾人迫不及待地返回橫須賀基地，試圖弄明白那個少女到底是誰。
「啊？有嗎？」
邱樂、高凌飛等適應者雖說離開光門，卻也沒真的就此回國了。
少女只向邱樂點了點頭，其他人都沒理會。
「我不記得了。」
「好吧，我不反對你們的決定，但我需要去給我的兩個小夥子交待些話。」
高凌飛追問丹尼爾。
「首先第一個問題，朵拉，你來自哪裡？」
「你沒看到嗎？」
丹尼爾很驚訝，又覺得不可思議。
少女點點頭，然後環視所有盯著她的人：「你們想問什麼，問吧？」
弗拉列指著一張圖片：「可你們別忘記了，波塞冬回來了，還是第三形態，除了佐伊，還有誰能駕駛操縱波塞冬？波塞冬就是佐伊的身份證明。至於她是否可疑，反正她已經回來了，我們有很多的機會從她嘴裏問出真相，如果她是在假和-圖-書裝失憶，那就更好了，我想陳教授應該有能力解決吧？」
「你想多了飛哥，丹尼爾先生責任心很重，他總是認為佐伊女士被抓走，是因為他的責任沒照顧好。」
「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她？」
不，不是佐伊。
周晴皺著眉：「但是你們也看到了，這個女孩最多才十七八歲。」
周晴第一個不同意這樣的建議。
「她剛剛接受過身體檢查正在歇息，嗯，你們跟我來吧。」
周晴直視回去，只看了兩秒，她就意識到以陳諳的性格，此時不說肯定又有他的理由。
高凌飛恍悟道：「波塞冬的第三形態，為什麼在離開適應者后還沒變化回去？」
她會說中文？還說得這麼好？
蔣菲無所謂地發表自己的想法。
另外一邊，機密會議室內。
對，為什麼？
「……」
邱樂很是無語，陳諳要是知道高凌飛背後這麼說他，肯定會安排不知多少作業給高凌飛。
周晴猛地站起身，氣沖沖走出了會議室。
到1月17日，整個東京市的政府部門基本職權轉移完畢，而東京市有超過70％的人口也被安置到了另外的城市。剩下的30％不是不能安置，純粹是各種因素讓他們不願意就此輕易離開。
邱樂表示疑惑。
佐伊都三十余歲了，而眼前的這個少女，最多十七八歲，非常的年輕。
……
「佐伊都33歲了，又怎麼可能骨齡才17歲附近？」
「骨齡報告也出來了，她的確只有17—18歲。」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梅維斯沉默了半晌，「陳，你確定嗎？」
「佐伊？為什麼不回答我？」
高凌飛還試圖向她用英文打個招呼。
「各位適應者，請立即做好出動準備，重複一遍，這不是演習，請立即做好出動準備。」
陳諳當先走入病房，凝望朵拉少女，似乎想從她的雙眼中看出什麼。
高凌飛用吐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也許是她聽不懂你的英文呢？」米哈伊爾故意嘲笑高凌飛。
俞伏掃視完了培育室內，一座又一座幾乎數不清的培育艙。
「佐伊回來了？」
「丹尼爾先生？」
朵拉少女與陳諳的對視毫不畏懼，直言不畏：「我當然來自地球。」
「怎麼辦？」
日本的股市已經崩了好幾次了，可以預見的是，未來十幾年日本的經濟都將一蹶不振，要比九十年代的經濟下跌還要崩潰得多。
「這個女孩的DNA和佐伊的DNA完全一致。」
「我守在這裏，你們先回去。」
高凌飛面不改色。
陳諳微微搖頭：「你知道你自己從哪兒出來的嗎？而且你操縱的波塞冬又是來自哪裡？」
至於米哈伊爾和沃瓦更不要多說了，三國語言都玩得很溜。
弗拉列，五十余歲，是俄國末日計劃的負責人，也跟著來到了橫須賀基地。
「真是很奇怪，但這怎麼可能？」
邱樂順著視線看去，又收回視線，「飛哥，我沒明白。」
「而且我聽說，波塞冬的完成程度不算特別高，它還是具有缺陷的，第三形態不僅對適應者有著超負荷的壓力，而且本身在這個狀態下也無法維持太久，對ｍ.ｈetuｂｏok.ｃom.ｃｏm不對丹尼爾大叔？」
不過這不關邱樂他們的事，他們也想不到那麼多，在被重新改建的橫須賀基地內，幾個適應者正在上培訓課。
「哎，老邱，你沒發現嗎？自從佐伊被抓走以後，丹尼爾就一直沉默，臉色總是很難看，你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親戚關係？」
丹尼爾內心很不願意讓一群孩子承擔他該承擔的責任，可他又確實很關心佐伊的安危，只得無奈答應。結果一行人在這兒等候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到光門有什麼變化，且「波塞冬」仍舊保持在第三形態，佇立在光門前毫無異樣。
大家都沒說話，再怎麼，美國人也不會同意把少女送給俄國人來審問，陳諳也不可能同意這樣惡劣的做法。
「算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別怪我沒有警告你。」
「半分鐘？那你們看，從警報到現在都多久了？」
丹尼爾斬釘截鐵地說道，「波塞冬不會是假的。」
這是什麼鬼意思？
女孩坐在病床邊，一行人上來圍觀她，她就這麼冷漠地看著眾人，氣氛莫名的有點尷尬。
「那是個克隆體。」
「也許是出錯了？也許有某種你們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出現，比如……」
「不記得了？」這樣的失憶託詞委實太過於敷衍，陳諳哪兒會相信，但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少女的心理素質很好，倘若她真的在說謊，那麼陳諳承認光從她的眼神看不出一絲的慌張和愧疚。
在場只有丹尼爾一個人，對中文還學得半懂不懂的。
「還是先回去吧？」
眾人聽到聲音回頭看去，就見到門口站著陳諳、周晴、梅維斯，以及一些研究人員和美軍負責人。
高凌飛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光門那邊出事了。」
丹尼爾沒否認，「沒錯，波塞冬的第三形態無法維持太久，一般半分鐘左右才是安全時間。」
不開口說話？
「為什麼？我不同意，如果她有危險的話，豈不是威脅到適應者？」
蔣菲遲疑地問：「那是……那是波塞冬的第三形態嗎？」
朵拉少女也跟著搖頭：「我只記得我來自地球，我要回去。」
米哈伊爾的中文說的可比高凌飛的英文好太多了，他和沃瓦都是學習語言的天才，在幾年前就開始學習中文，到如今為止都不滿足只學普通話，還學了天津話、四川話。
弗拉列也跟著起身，聳聳肩膀走了出去。
所有人面面相覷。
邱樂被說的臉色一下又漲紅了，「唔，你別亂說。」
偏偏在這時，響徹基地的警報聲打斷了他們的思路。
「是光門那邊！」
弗拉列的大鬍子抖了抖，「她就算去整容了，也不可能讓骨齡恢復到17歲的時候，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家整容醫院能辦到……事實上就算是整容，也不可能讓皮膚狀態年輕十幾歲，天啊，如果有這樣的整容醫院，那麼它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有名最有錢的醫院……可實際我可從未聽說過這樣的醫院存在。」
「嘿，美國人還有這種慚愧的心思？丹尼爾還真是個異數。」
「我這可不是亂說，你看這麼多人，為什麼她就只和你說話？這裏和*圖*書面只有一個原因，肯定是看上了你，否則怎麼解釋？」
其實大家還有許多話想詢問少女，可陳諳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只會道別。
陳諳眼神閃爍：「但我知道，它一定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走出去后，高凌飛還一把挽住邱樂的脖子：「好啊，老邱，沒想到你的春天說來就來了，這不， 那女孩肯定是看上你了。」
「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周晴懷疑道：「我覺得這很可疑。」
梅維斯說：「她對我們很警惕，可對邱樂很有交流的慾望，不，她對其他適應者都沒有對我們的那種警惕……我想身為同齡人，還都是巨型人工生命的適應者，絕對更有共同的語言。我們可以在這個過程中觀察她的言行舉動。」
梅維斯緩緩說道。
周晴堅決不同意：「我認為把她先單獨關押起來，等她什麼時候老實交代，再談其它。」
現場的眾適應者看到佐伊后，一樣驚訝又迷惑，沒弄清這個少女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波塞冬」體內？佐伊人呢？為何這個少女和佐伊長得如此相似？
等兩人一走，會議室安靜下來。
高凌飛喃語道：「這可不是一般的不對勁，而是大大的不對勁。」
……
高凌飛徵求意見。
丹尼爾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佐伊？」
他張了張嘴巴，漲紅著臉，以至於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課堂後面大家正在自習，高凌飛和邱樂同桌，他用電子筆戳了戳邱樂的胳膊。
一邊跑，高凌飛還在抱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
「沒錯。」
陳諳冷靜異常：「還記得嗎？地外入侵者很陰險狡猾，第17次戰役中，我方的『羲和』適應者曾經失蹤了許久，後來卻安全返回……等他返回基地后，居然差點動用『羲和』覆滅了我們的基地。」
如今，中美俄三方的巨型人工生命，各自三種形態的基本資料都互通有無，是以他們能夠一眼就認出來，站在光門之前的巨型人工生命，正是波塞冬的第三形態。
「老邱，你看……」
蔣菲沒好氣地說：「你說她是怎麼回來的？難道她一個人就幹掉了所有的敵人？」
然後下一刻，女孩還真的做出了令他震驚無比的事情。
「梅維斯，你這是拿其他適應者來冒險！」
陳諳閉上眼睛，好似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畫面，「其實以地外入侵者的科技實力，克隆人類真的再簡單不過了。相比當初『羲和』的適應者被克隆，這次地外入侵者被我們打亂了入侵節奏，克隆出來的『佐伊』偽裝效果太差了，也不明白入侵者是什麼打算？它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我們？」
他舔了舔嘴唇：「若是解決不了，我們俄國人有很多的辦法。」
「不要看我，看丹尼爾。」
「你有什麼把握？」
這一個個的疑問都暫時得不到解答。
「我不敢確定，但也有一定的把握。」
培訓課的教材資料，便是他們與巨獸兩次的戰鬥過程。
「梅維斯，你怎麼看？」
「這個，我們在背後議論別人不大好。」
「我來自哪裡？你們看不出來嗎？」
和_圖_書能出什麼事？
「怎麼會這麼突然？」
丹尼爾沒有反對，帶著他們一行人往三樓而去。
上次被偷襲以後，少年少女們痛定思過，發誓以後一定要小心謹慎再謹慎，絕不能再被入侵者偷襲了。
「這種可能性太低了，她真要能解決掉敵人，也早該回來了，不會等這麼久。」米哈伊爾在旁邊插嘴。
邱樂疑惑地看向他。
「是哪兒都不對勁好不好。」
支援直升機抵達現場，把並未反抗的少女帶上直升機離開。
高凌飛一遇上丹尼爾，便立刻追問。
「怎麼了？」
「她不懂英文難道還懂中文不成？」高凌飛沒好氣地說道。
陳諳不動聲色地點頭，「邱樂，高凌飛……大家先回去，讓朵拉好好休息一會兒。」
丹尼爾操縱「宙斯」過去，最後距離「波塞冬」還有五十幾米的時候駐足。
「那要怎麼解釋她的DNA和佐伊的一模一樣？」
邱樂不確定地說：「難道、難道沒這種可能性嗎？佐伊女士也很厲害吧。」
「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高凌飛：「……」
這個大帽子扣下來，弗拉列都不敢笑了。
「周晴，請你相信我。」
「好了，你們要怎樣的解決辦法？」
陳諳直視周晴：「這麼做，我有把握才如此決定。」
高凌飛說完又恍然大悟：「對了，他還不算純正的美國人，他是個印第安人，難怪他的道德標準要比一般美國人高許多。」
「先把她帶回去。」
「你、你真的別亂說。」
眾人先是怔然，隨後立刻集體起身，向著教室外奔去。
「她……」丹尼爾苦笑，「回來后一直不開口說話。」
「大家小心點。」
「佐伊？」
高凌飛嚴肅無比：「相信我，我對陳老師都觀察這麼久了，對他很熟悉的。」
陳諳手指輕敲桌面，「梅維斯的建議有一定的可行性。」
果然，廣播內響起了聲音。
梅維斯沉思道：「嚴密監控的同時，讓她與適應者接觸。」
「周晴，你還是把邱樂他們當做孩子了，」陳諳嘆息，「他們已經不算是孩子了，你要相信他們。」
可惜女孩理都沒理他。
有各方面的專家逐幀分析戰鬥過程，並給予提出一定的意見。雖說這些專家也並未真實參与過戰鬥，但也不得不說，他們給出的意見，對適應者們的幫助還蠻大，至少知道了自己戰鬥中的多處錯誤做法。
周晴橫眉冷眼：「我們不能承擔如此巨大的風險。」
她忽然從病床上站起身，走向眾人，在眾人中間的邱樂面前停下，隨後用非常標準的中文問道：「我叫朵拉，你叫什麼名字？」
通過「伏羲」的腦電波翻譯和傳遞，對方應該能夠聽到來自丹尼爾的呼喊，可是對面的「波塞冬」毫無反應。
「這確實可疑。」
「比如……她變年輕了。」弗拉列喝了一口咖啡，「這不是不可能對吧？相比現在的事態，一個人變年輕了又怎麼不可能呢？對比巨型人工生命的奇迹，一個33歲的女人重回17歲，我覺得都不算離奇。」
梅維斯冷靜分析：「這在基因上說明，兩個人本就是一個人。」
陳諳等人坐在了一起，正在看一份體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