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邱樂小心翼翼地回答。
梅維斯出聲道。
就朵拉這種狀態，倘若梅維斯沒有讓警衛離開，朵拉肯定一下即被發現了。
「因此，必須在電網系統內配置帶有儲能性質的設備，主要是儲能電池以及超級電容，以便平衡負荷變化，維持電網系統內的負荷平衡需求，除此，超級電容也能承擔超大功率的電能輸出，綜合利用超級電容和蓄電池作為電網系統的能量緩衝環節，才是唯一完成任務的根基……」
朵拉沿著腳架樓梯上樓，直到「波塞冬」的胸口處才停下。
她緊張的情緒得到了舒展，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歡呼雀躍飛騰，這種過於沉迷的快樂，以至於讓她想永遠沉睡下去了。
門外走廊上很安靜，並無守衛值守，畢竟此處是改建后的橫須賀基地，縱然是沒有改建之前，也是美軍在太平洋最重要的基地之一，防守極為嚴密，不可能有人能混入進來。
「就是字面上的『父親』，」陳諳斟酌地說，「這極有可能是地外入侵者那群外星生命，偽造的形象，畢竟它們有技術克隆人類，再克隆一個父親形象的人類來欺騙朵拉也正常。」
而隨著最後一顆黑子落盤，代表AI輸掉了這盤五子棋……沒錯，他不會圍棋，只會五子棋。
「啪。」
朵拉的眼神彷彿在這一刻越過了邱樂，去往了不知何地。
「2月5日？」
棋盤黑白兩字星羅棋布，密密麻麻幾乎快佔據了一大半的棋盤。
最終，邱樂還是沒鼓起勇氣上前。
「可若是賭贏了，那我們就能獲知地外入侵者的詳細情報，」陳諳話語低沉，「這也就值得我們冒險。」
眼前的虛擬光幕一幀幀畫面以120刷新率進行著，超高清的16K畫面，把畫面中的人物，連臉上的皺紋和皮膚的毛孔都拍攝的清晰可見。
「直覺是會出錯，可我說的是感覺。」
「那就，那就跟著你的感覺走吧。」
父親沒有說過這類的事。
「……」梅維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我們千辛萬苦返回過去，註定無法改變未來了嗎？」
朵拉猶豫了下，走上前：「我……我也許可以勸阻我的父親。」
「那還怎麼打？」梅維斯為之駭然。
但引起朵拉內心潛意識的懷疑就足夠了。
「咦，那邊好像有異動。」
會議室內的電網專家們鴉雀無聲，等會議散場后，專家們陸續走出會議室的時候，也一個個唉聲嘆氣。
可一開始的融合過程，就發生了意外。
只要是NOZA的生命造物，原則性在進入地球后，都可以被俞伏監控到，巨獸如此，朵拉作為克隆技術製造出來的人造人，理論上也半屬於生物兵器，也是如此。
她知道自己的任務，明白此時沉睡下去，可能永遠也蘇醒不過來了，保持著最後的一點清醒，堅持著，堅持著……
感覺，也未免太不靠譜了。
邱樂陷入回憶，「家人是否真心地愛著你，這種真愛，你是一定會感覺到的。」
這讓他對朵拉充滿了好感。
陳諳笑了笑，「我不知道地外入侵和*圖*書者怎麼給朵拉灌輸的記憶，可以確定的是，它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灌輸的記憶太過美好，以至於這個女孩根本做不到像殺手那般無情。」
這樣的父親，她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和愛，說是陌生人頂著父親的樣貌都不用懷疑。
難道真的有那麼巧合，是因為平行世界的緣故嗎？
梅維斯偏頭看向陳諳。
「當然可以，你需要什麼資料都行。」
「咳咳，開玩笑，開玩笑的。」
朵拉雙眼通紅，可能一夜都沒睡好。
「她如果真的想破壞我們的布置，那天晚上她就有機會行動。」
梅維斯一愣，追問：「什麼她的父親？」
「也許是你以前從沒真正認識我呢？」
「喔，所以她還是始終認為她是平行世界的人類？」
……
可……可是。
他根本不需要朵拉竊取情報，然後利用各種方法悄悄傳遞迴來，所有的話都只是說辭。
陳諳一看呆怔住的少女表情，就知曉她無法做出任何的選擇，拍了拍她的肩膀，「朵拉，回去吧。」
「整個用電系統將由三部分構成，一個是分散式電網，一個是儲能裝置，一個是能量轉換裝置，再共同構成用電系統……根據要求，在短時間內我們需要提供大量的電能輸出到目標位置，這在短時間內會對現目前的東京電網造成極大的負荷，且反應時間較長，不能實時跟蹤負荷變化，其東京電網的頻率和電壓穩定性會受到衝擊，很可能造成東京電網系統的崩潰。」
「她從波塞冬體內獲得了什麼？」
「你重新認識我也行啊，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各位，我們沒有時間來抱怨和反駁這不可能，那不可能，我們只有一個回答，那就是保證完成任務。」
「就這麼讓她進去沒問題嗎？」
已經是深夜時分，機庫內也沒幾個人員，巨型人工生命需要適應者才能發動，除外的情況下非常安全，幾乎和死物相差不多，也因而不需要過多的安保人員關注。
「而且還有個漏洞，」梅維斯眉頭緊皺成了一團，「我怎麼也想不通，地外入侵者真的要欺騙我們，為何不把朵拉的年齡克隆到和佐伊一樣的年齡去，再冒充佐伊，豈不是才不容易被我們識破？」
別人給的「真相」，人類會下意識警惕懷疑，可若是人類自身主動去尋找的真相，哪怕這個真相有漏洞，人類也會確信不疑。
「這是硬性要求，必須完成。」
「所以佐伊因為溶解事故死亡，地外入侵者無法獲得佐伊的記憶……對，若是它們能獲得佐伊的記憶，就能得到我們的具體情報，根本不需要再克隆佐伊再來獲取我們的情報信息。」
「好吧，總之她告訴了你什麼？」
「勸阻你的父親？」
朵拉嘴裏不停念著，腦海中不斷閃過與父親互動的有愛畫面，可以確定，記憶中的父親對她一定是真愛。但是……在最近的記憶畫面中，與父親在一起，父親卻很異常，對她的態度也比較冷淡，完全不像記憶中的父親那麼關懷她。
「啊？和圖書」邱樂有點跟不上朵拉的思維，他覺得這個少女的思維總是很跳躍，以至於令人難以跟上，可同時，這也讓少女朵拉顯得魅力非凡。相比顏素和蔣菲，朵拉在顏值上稍遜，卻不知怎麼的，邱樂覺得朵拉更有吸引力……興許也是蔣菲從來對他不假顏色，而顏素態度禮貌則又相隔萬里的疏遠吧。
邱樂心臟砰砰直跳地走了過去，「這幾天你都不怎麼說話，好像很不高興。」
「你準備好久去再找她談一下？」
「未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永遠不可能改變，就算改變了，那也是產生了另外一個平行世界線罷了。」
「這怎麼可能？」
陳諳馬上轉過臉，不敢直視幽怨眼神的梅維斯。
「對，佐伊已經死了，她單獨進入異世界，必然要與地外入侵者進行戰鬥，不解放第三形態的波塞冬，只憑藉第一形態的波塞冬，她怎麼戰鬥？而你明白，巨型人工生命的第三形態並不穩定，很容易發生溶解事故。」
「什麼時候，你也開始用直覺、預感來辦事了？」
梅維斯喃語：「能不能成功獲得上一任適應者的記憶？」
朵拉不同，他能感受到朵拉對自己的態度，是那種對朋友的真心態度，沒有疏遠，沒有高高在上。
這個平行世界也有個「自己」，她恰好成為了巨型人工生命的適應者，而自己也恰好是平行世界的自己緣故，才能成功與「波塞冬」融合。
但高凌飛……是男人。
把思緒盡量排除，她想象自己漂浮在水面，順著水流慢慢地飄向遠處，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她柔嫩的肌膚每一寸表面，暖暖的，痒痒的，還有點說不出來的輕柔舒服感。
「不，朵拉，如果你的父親讓你做出選擇，你要怎麼做？」
直到下午課程的結束，等所有人都走了，邱樂回頭看朵拉還坐在座位上沒走，遲疑不決了片刻，被高凌飛推了一把，隨後就看到高凌飛擠眉弄眼地跑了。
朵拉惶恐了，她不知真相到底是什麼才對。
「我、我……」
根據那些記憶畫面，丹尼爾還知道了上一任適應者的銀行卡密碼。
說到這裏，梅維斯已經明白陳諳想表達的意思了。
何況這個真相併沒漏洞，這是真實的，他說的所有話也是真實的，沒有絲毫矇騙朵拉的想法。
「你是說……」
「波塞冬」仍舊保持著第三形態的模樣，發生如此詭異的變化連陳諳都不得而知緣故，暫且安置在這裏，等待運送回澳大利亞基地再做進一步研究。
不，不能沉睡！
便在大廳的二樓，落地玻璃反射著大廳下面無數培育艙的藍光，乃至還給沙發前的一道身影同樣染上了一點點的冷光，把他稜角分明的下巴照的更加冷酷。
「這要視情況而定吧，家人欺騙你，是出於好意還是惡意呢？」
陳諳早有準備，一點也不奇怪朵拉這樣的行為舉止。
朵拉抓開門，出門而去。
梅維斯眼睛一亮。
「那需要我現在重新認識你嗎？」
「甚至，如果家人不止是欺騙了你，還可能不是你的家人呢？」朵拉繼續失ｗwｗ•hｅｔuｂooｋ.ｃｏｍ.ｃｏｍ神。
可就憑感覺，真的就能確定真相嗎？
進入「波塞冬」體內的朵拉，熟悉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所以地外入侵者以為憑藉朵拉就能潛入我們這裏，獲取情報？」
陳諳輕鬆的語氣說道。
「感覺……感覺……」
那是……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克隆……」
……
只是剛觸及，「波塞冬」的胸口當時就「溶解」露出一個洞口，以供朵拉進入。
「宙斯」的第一任適應者發生溶解事故死亡后，尋找第二任適應者的任務落在了梅維斯頭上，最後幸運的找到了第二任適應者丹尼爾。
梅維斯恍然大悟。
陳諳開了個玩笑。
陳諳預料的並沒錯，第二天上午課程結束后，朵拉就來找他了。
「朵拉……你，你沒事吧？」
梅維斯察覺到了陳諳的異常情緒。
「……朵拉，你是要選擇背叛我這個父親了嗎？」
「嗯，姑且這麼不予反駁吧，這對她來說更好受點。」
陳諳內心也是鬆了口氣，調開警衛，讓朵拉進入「波塞冬」體內，他承擔了極大的壓力和責任，一旦朵拉攻擊基地，便證明他擔保的所有全都化為烏有。
梅維斯走上台。
他知道自己的出生以及樣貌，其實無法和高凌飛他們相比，是以蔣菲看不起他，顏素對他疏離也很正常，真心對他的朋友，可能僅有高凌飛一個人。
……
直到……某些不屬於她的記憶畫面湧入了腦海。
邱樂一愣，這次沒有遲疑，他重重點頭，「好啊。」
幾日之後。
比先前更多的記憶片段，從孩童到少女時期的各種片段都有，甚至還有成年之後參軍入伍的記憶畫面，詳細的宛如一個人的人生，對，這就是一個人的人生畫面。
少女並沒注意到，鋼架通道上面，監視器正閃爍著紅光。
「呃，記得。」邱樂不知朵拉怎麼又提到這一茬去了。
陳諳苦笑：「也實屬正常，如果告訴我，我其實只是個克隆人，我也會崩潰的，朵拉能堅持下來，已經是性格和毅力很強了……自我欺騙雖然不可取，卻是唯一維持自我存在價值的手段。」
「她內心仍舊在掙扎，還抱有一定的否定自我情緒，不願意相信我們說的一切。」
「真的給我這個機會？」
……
忽地，她猛然起身，穿好衣服，來到門口。
重新回去的朵拉，表情很容易就讓人看出了她的彷徨。
「我需要更多的證據和資料。」
梅維斯相當地無可奈何，「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朵拉收回記憶，忽地說道：「邱樂，能不能和我說說……關於你的家人。」
終於的，朵拉看到了記憶片段中，鏡子中的「自己」，竟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丹尼爾說自己看到了許多奇怪的畫面，經過仔細地分析，梅維斯驚訝發現那些奇怪的畫面，實則是上一任適應者的記憶。
「好意，惡意？」朵拉苦澀無比，「我不知道是好意還是惡意，我真的不知道。」
只是閃爍著紅光，以及培育艙藍光的廣闊大廳，機器正在無聲進行著每時每刻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運行，一切都是可控有序的，一切皆是精準到微秒級別，不會出錯，不會遺漏，完全遵照指令執行，這就是機器。
「不過，她雖然不承認資料上的證據，可她認為，也許侵略我們的世界並非是解決辦法。」
可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這樣一來，朵拉勢必會主動去尋求「真相」！
陳諳沉默，許久才說：「沒錯。」
既然得不到佐伊的記憶，自然也無法冒充佐伊。
「不用擔心，我有預感她不會造成危險的。」
陳諳嘆氣。
她猶豫了下，才踩著延伸出去的鋼架通道，伸手觸摸向「波塞冬」外表的白色不明物質層。
一進門，就能看見龐大的巨型人工生命「宙斯」以及……「波塞冬」！
「我也不清楚，只希望能如我們所願。」
「好吧，就不說其它，作為朋友關心下也不可以嗎？」
高凌飛繼續慫恿他。
走出會議室，兩人沒想到門外竟然站著朵拉。
陳諳搖頭，「不要糾結這些，走吧，做好我們目前的事情。」
梅維斯擔心道。
為此，陳諳便做好了計劃，他從第一步就明白，光靠那些照片和體檢報告和他的說辭，不可能讓朵拉完全相信。
朵拉進入地球后所做過的一切行為與交流，都被NOZA捕捉得絲毫不漏。
「但如果，家人欺騙了你呢？」
「朵拉……她告訴了你什麼？」
梅維斯也不想繼續就這個問題和陳諳爭執了。
「不用去找她，」陳諳說道，「她會來主動找我的。」
「看來她好像確實知道了什麼。」
要說陳諳沒有關注朵拉，那是不可能的，通過監控他很快發現，朵拉這個少女的心地很善良，若是一個冷酷且無情之人，絕然做不到對一朵枯萎的花而傷感，還把食物偷偷帶走去喂貓。
「我的家人？」
雖然還不如她自己的記憶真實，但……等等。
「你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那是一種很強大，力量得到無限增長的錯覺……其實也說不上錯覺，這股力量在某種程度上雖然屬於「波塞冬」，可此刻也同樣屬於她，只要她想，輕而易舉就能摧毀整個軍事基地。
「所以還是賭博。」
陳諳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聊下去，另外說道：「重要的是她告訴了我一些情報，她的父親……」
一個不屬於她，卻又讓她無比熟悉的記憶畫面。
「她出來了。」
「等等，她的父親？」
俞伏臉帶若有若無的微笑，拿捏起一塊黑子，落在了身前的棋盤上。
最初丹尼爾還不同意，興許是為了妻子和孩子才答應下來。
而畫面的內容……則來自朵拉。
陳諳黯然無比，「我們之前的決策錯誤，這才導致了敵人捕捉到了波塞冬，從而讓局勢發生了決定性改變。」
遠處的機庫控制室內，陳諳與梅維斯全程關注了監控之中，少女朵拉的行動。
但她來這裏的目的並非是體會這種龐大的力量，而是來尋找那些記憶片段的。
梅維斯有點頭疼：「你是不是太相信朵拉了？」
「嗯，她看起來沒事。」
「我們必須在2月5日前完和*圖*書成所有布置和調試工作……」
當然，他不是冷酷的人，他認為自己還有良心。
「就像我說的，我們的時間不會太多了。」
按照朵拉的要求，陳諳會把準備好了的資料交給她。
梅維斯聽得臉色一變，「所以邱樂他們在異星球看到的……40隻不明巨獸還不是最終數字？可能會比這個數量更多？」
梅維斯擰眉，思索道：「為什麼地外入侵者這麼有自信？它們真的認為朵拉能瞞住我們嗎？」
「放棄就絕然沒了希望。」
即是說，他把全人類未來都放在這上面了，賭注不可謂不重，不怪周晴氣的發瘋，最近連話都不和他說了。
朵拉收拾書本的動作停滯，抬起頭凝視邱樂，直把邱樂看得臉色通紅，才說：「邱樂，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為了家人，我可以付出所有一切。」
……
她去往的地方，是利用原有懸挂板帶結構的機庫，拆卸后重新安裝，最後高度幾乎達到了120米，用來停放巨型人工生命完全足夠了，基本用來安置火箭發射塔都可以。
陳諳認真地看著她：「朵拉，你覺得可能嗎？」
融合……
那麼，要怎麼尋找呢？
「來不及的，時間太短了。」
還被高凌飛捅了捅肘部，「老邱，這個時候你不上還是男人嗎？」
邱樂脫口而出。
「為什麼？感覺？」朵拉疑惑地看他，「直覺是會出錯的。」
梅維斯毫不客氣地回敬。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邱樂難為至極。
她當時只隱約覺得奇怪，並沒深究，然而此刻邱樂的這番話，令她不斷陷入回憶，越來越覺得父親現在很奇怪。
連同他自己的生命也將消失無蹤，至於抵抗地外入侵者的計劃那當然也是失敗。
「可它們要怎麼讓朵拉來竊取情報……不，是怎麼交給它們？或者說，它們讓朵拉過來的目的不是竊取情報，而是另有目的？」
這是陳諳這輩子最大的賭局，若是失敗萬劫不復，拿全人類做賭注，絕對是瘋子的行為。也幸好有梅維斯的支持，否則根本瞞不過兩國高層。
梅維斯關注監視器，發現自朵拉進入「波塞冬」以後，「波塞冬」的身體微微顫抖。這樣的龐然大物顫抖起來， 已經是相當的明顯了。
那可是巨型人工生命，還是第三形態，倘若朵拉操縱起來進行破壞，幾乎瞬間就能把整個橫須賀基地炸上天。
「我可以試一下。」
「她的『父親』，嗯，地外入侵者破解了波塞冬，並根據波塞冬克隆出了改進型巨型人工生命，之前入侵的不明巨獸，可能就是根據波塞冬克隆改進出來的。」
梅維斯放大監控器的圖影，若有所思地凝望少女朵拉一臉恍惚地走了出來。
邱樂張了張嘴，想問又不敢去問。
這兒的執勤巡邏士兵較多，朵拉耐心等候了十幾分鐘，才找到機會溜入裏面。
「很簡單，它們辦不到，」陳諳緩緩說，「我估計丹尼爾能獲知宙斯第一任適應者的記憶片段，不是因為適應者與宙斯融合過，而是因為他發生了溶解事故，才把自己的神經記憶細胞融入了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