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重力·迷宮
「呵呵，被真相瞞著的愚昧無知之徒，你們所膜拜和忠誠的『空想王』只不過是個沒有知性的死物，阿布拉克薩斯早就拋棄了『空境』，留下來的只是個空殼而已。」
這話一出，碎空錯愕，老人愕然，蛇人露出憤怒的表情。
對面的老人繼續拐杖杵地，重力達到了1200G左右。
強猛劇烈的氣浪在兩者交匯之處，向著四面八方掀開，在這樣特殊的環境之中，所有的攻擊威力都被大幅度削弱，可兩人交手的餘波仍舊不是普通人能靠近的。
俞伏毫不留戀，與心有餘悸的碎空遁射離去。
「咦？」俞伏挑了下眉。
……
「嘩！」
車敏妍沒好氣地道。
俞伏縮回手指，佇立不動，低頭詢問退回基本形態的碎空。
「咚咚……」
老人平淡的話語，卻掀開了「空境」的隱秘知識，也讓碎空神色變幻不定。
重力飆升到了5000G的程度。
「他是第五柱。」
俞伏站在遠處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高端對戰，稍微才看了沒一會兒，他就不禁感嘆，什麼時候地球才能有這樣的戰鬥力？
事實上，也就在場的智慧種全都不用呼吸空氣，否則的話，早在最開始重力發生改變時，正常空氣中的氧氣和氮氣就會混合生成一氧化氮和二氧化氮，全是有毒氣體。
戰鬥一觸即發，來不及多想。
車敏妍從來沒感覺過如此糟糕過，她終於明白菲奇說的「讓你們受點委屈」是什麼意思了，這傢伙竟然利用身上的「構型覆蓋裝甲β—29」的液態金屬特點，分出兩部分，在車敏妍和桑卡拉頭上製造了很薄的頭盔，避免兩人被濃稠的糊糊窒息而死。
菲奇也有樣學樣，去撫摸尖塔表面的其它地方，竟然也同樣漣漪蕩漾，露出一個圓形的門戶。
「哈哈，來自異界文明的智慧種，你很有趣，不知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不再遲疑，三人也沒說要留一個人在外面，真要在裏面出了事，留一個人在外面也無濟於事，反而單獨一人容易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
「這數量……也太多了。」
便在下一秒，遠處的老人拄著拐杖，再次杵地。
圍繞尖塔飛了一圈，車敏妍納悶不已。
桑卡拉插嘴道。
「好了，信與不信，那是你們的事。」
「的確，沒有門啊。」
桑卡拉低聲喃語，不止是人類的身影，連其它智慧種的身影也沒看見，這第49層宛如一座空蕩蕩的巨型迷宮，是人類無法想象而巨大的迷宮，人類若是掉入進去，一輩子也別想走出來。
「也許是我們疏忽了，先下去再說。」
這般強猛的重力，碎空也承受不住了，無法再站直身體，必須拔出直刀杵地支撐。
碎空的判斷剛做出，對面的身影接連閃爍，85G的重力對它好像並無太多的影響，腳步踏得很細碎，卻幾乎無法捕捉到具體的身體動作細節，倏地一晃，又出現在了碎空的身後。
隨著俞伏的轉身就走，重力在迅速降低，很快，當俞伏走到碎空身前時，重力已然恢復了原樣，大概在1.2G左右。
因此三和-圖-書人是共同進入，走進了桑卡拉打開的門戶之內。
俞伏這麼給他開解，碎空也不至於真的完全給自己找理由，心裏明白，未必會輸，卻也未必會贏。
「情報沒錯吧？真的是這裏面嗎？」
對方當然不一定會死，把這老人的身體打成碎片卻沒問題。
碎空面色微變。
「咚。」
俞伏的體重維持在200公斤附近，此刻相當於身體要承擔來自四面八方2000多噸的重壓。與此同時，碎空和蛇人緊貼地面，不至於被壓死，可真的很難再有行動能力了。
崩解！
碎空基礎形態，只能勉強跟上對方的節奏，以直刀對抗敵人的赤手空拳，還處於了下風。
「啪。」
如此強猛的力道，直刀未碎，卻讓碎空硬生生在地面退了幾十米才停下。
「等等。」
「情報有沒有錯，還是需要實踐的，」菲奇聳聳肩，「沒有實踐，誰敢篤定情報就是真的？」
老人也很有興趣地看著俞伏，「不對，你的實力遠勝這個墮落的軍團長，他不可能擄走你當做俘虜，你是其它文明主動進入『空境』的智慧種？」
俞伏仍舊沒改變自身的動作，每踏出一步，腳步接觸的地面就凹陷下去，與之前一點也不變形成鮮明的對比。
換做是地球上，縱然這地板是戰鬥機渦扇做的，那也四分五裂成了碎片。
「撒迦利亞在傳說中，是『空想王』創造的第一種『空境』生命，具有『空想王』的部分權能，成為『空想王』的守護者。但後來不知何種緣故，撒迦利亞背叛了『空想王』，從此不知所蹤。而在另外一個傳說中，撒迦利亞是危險種誕生的源頭，是凌駕于卡丘斯特之上的危險種。」
「嘭！」
膨脹擴散的氣流四面逸開，因為急遽壓縮和擴張，氣流迅速升溫，哪怕隔了數百米，也能感覺到一股灼烈的熱氣滾滾而來。
誰知道，老人的這句話，與先前俞伏的玩笑似猜測不謀而合，碎空聞言後退了一步，心情沒有表面那麼平靜，「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些絲線宛若白色的蛛絲，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在智慧生命的身體表面，把它們像是蟬蛹一樣束縛，只露出半個腦袋吊在半空。這裏面既有人類，也有許多三人不認識的智慧生命，好像來到了萬物博覽展，蟬蛹內就是不同的智慧種，而他們就是參觀的遊客。
當蛇人往前踏出第一步時，視線中的身影在下一刻，已然插入碎空身前，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記出腿凌空橫踢。
幽藍的色彩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光線，並不刺眼，卻也並不算過多明亮，往下是一層層階梯，必須朝下走百個台階左右，才能抵達猶如水晶構築的大廳，仿若一座夢幻似的宮殿，如果忽略左右兩側，一根根用絲線纏繞吊著的智慧生命的話。
碎空黑刀劈斬，卻被蛇人攔下，那是它不再手臂環抱，而是半膝跪地，以四隻手臂一起伸出，抓住了劈斬下來的刀刃。
「應該說你很有趣才對，你試探了我們，可我還沒試探你。」
車敏妍懷疑地看著菲奇。
……
「現在沒有，你胡來就說不定有了。」
神之手眾人當中，除了塔米勉強能在85G重力下活動，其他人全都要趴窩，而塔米能活動，不意味著可以戰鬥，如眼前碎空和蛇人之間，身影打出殘影的效果，絕然做不到。
「它佔了地利便宜，換個地方，你恢復如初，你未必會輸。」
菲奇露出怪異的笑容：「那就不如給它開一個洞。」
似乎知道俞伏並不清楚，碎空既是給他解釋，也是在否定對面的話。
桑卡拉及時打斷了兩人的鬥嘴，菲奇也無所謂，帶著兩人飛落而下。站在尖塔的底部，仍舊沒見到什麼可以進入的門戶， 硬要說的話，也許這是另外用途的東西，而不是單純可以供人使用的建築？
可在這兒，這地板愣是沒受損破裂，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材質製作而成，能有這麼誇張的抗拉性能。
這個危險種的力量，足以和他媲美！
「阿布拉克薩斯Abrasax……」
「這尖塔門都沒有，怎麼進去？」
「你到底是誰？」為了掩蓋內心的驚惶，碎空大聲厲喝。
足足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他們終於抵達了49層。
碎空貼著地面倒飛掠射，蛇人身影一閃，提前來到碎空身後，眼看就要四臂對著碎空的臉龐轟砸而下，蛇人卻宛如驚嚇到了，不再想著補刀，而是猛地收回四臂，往左側倒射身形。
站在管道的頂部，籠罩車敏妍和桑卡拉腦袋的頭盔化作液態金屬流向菲奇，車敏妍重見天日的第一時間就去低頭看身上，粘稠的糊糊沾滿了全身上下，要說掉進了糞坑，還真不是說假話。
俞伏面色不改，繼續踏步往前，彷彿2400G的重力仍舊沒對其產生多大的影響，至於老人身旁的蛇人，也相同撐不住，半跪在地，以四臂支撐自己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遽變，也給現場的戰鬥帶來了巨大的影響，首先是碎空的動作避免不了停滯，蛇人的攻擊也稍有變形，雙方一觸即分，稍作休息數秒，適應了一下新的重力環境，這才再度交鋒。只是這樣一來，碎空落入下風的趨勢卻越來越明顯了。
俞伏問道：「你又是什麼來歷？連十柱軍團長也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你是危險種？」
沒張嘴，表達的含義卻很清晰，那就是……你還能繼續提升重力G值嗎？
「砰砰……」
「走吧。」
可它反應已經是如此之快了，一根手指仍舊輕飄飄地按來，避無可避，一指頭按在它的額頭上。
「轟！」
這種滋味實在不好受，應該說非常難受。全身像是掉進了糞坑，周邊全是滑膩的感覺，而且這些糊糊在超快的速度下擠壓感也很強，就更增添一分難受了。
桑卡拉沒怎麼在意身上的糊糊，他凝視遠眺，這第49層的建築物與第1層迥然不同，全是回字形的圍牆構建，一層環繞一層，讓他想起了迷宮。
與蛇人分離的剎那，碎空進和*圖*書入了第二階形態。
「嗯，說得對，先去實踐看看。」
1200G重力翻倍！
但想想又正常，光是檀香山市俘虜的人類，數量就達到了百萬之多！
這老頭可以啊！能把重力場操縱到這種程度！
在戰鬥的核心處，雙方陷入了剎那的僵持。
這次兩人沒反對，的確離開了露西以後，能自由飛行的菲奇已經是他們之中能最快速移動的了。
「等等，你先別亂來啊，萬一驚動了敵人怎麼辦？」
「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
俞伏淡然說道：「我說你可以離開了嗎？」
「不可能是危險種，危險種沒有可以交流的智慧程度。」
重力在俞伏的感覺之中，達到了550G附近。
俞伏頗有興趣，有這種能力，都不用開打，光是坐著不動，就能讓敵人自己把自己壓死。
而這一次杵地，帶來的影響極大，俞伏感覺到了重力場的G值再度飆升，至少達到了200倍左右的G值。
俞伏嘆氣：「說實話，我對你的力量很感興趣，不搭把手就離開，心裏面很不甘心啊。」
大部分危險種是「瓦丁內茲」級別，而上升到「克羅芬斯」級別，已經能和一般十柱軍團長實力媲美，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威脅到第五柱的他。
不過當桑卡拉試探地去用手撫摸這座尖塔建築物的表面時，驚訝見到尖塔表面蕩漾出了波紋，隨即漣漪擴散，展露出一個可以供人進出的圓形門戶。
「現在十柱軍團長已經墮落至此了嗎？」
三人對視了一眼。
「嘭！」
「猜的很對，但是沒有獎勵。」
老人這次沒杵拐杖，他雙手緊握杖頭，雙眼眯成一條縫隙：「第五柱軍團長，你對『空境』的了解又有多少呢？或者說，你恐怕連『空想王』的真名也不知道吧？」
仔細想想，他印象中較深的以津真天，在這樣的環境下戰力也要大為縮減，能有一半戰力就不錯了。
這樣的重力場，縱然是碎空也不能無視了，相當於每施展一份力，就要使用比先前多達千倍的力道，換一種說法，雖然實力衰減不是線性，也無疑極大程度減弱了百倍的實力。
如果說那是額頭的話。
「唔。」
幾乎同一時刻，碎空和蛇人都被這恐怖無比的重力拉扯趴地。
「敵人在哪兒呢？」
蛇人的跪下來的地方，明顯能看見地板如同橡膠一樣凹陷了下去，地板周圍赤紅一片，顯然超強 動能被物理轉化為了高溫，加熱了地板。
1萬倍地球重力！
在這樣的迷宮之中，有多達上百個尖塔，就顯得很醒目了。
抓著兩人的胳膊，菲奇腳步往前一踏，腳後跟噴出熾烈的等離子流，迅速向著遠處的一座尖塔掠去，他沒敢多快，否則超高的加速度之下，桑卡拉和車敏妍未必能承受住。離他們最近的一座尖塔不算太遠，幾公里的距離一晃而過，等來到尖塔之下時，他們發現這座尖塔呈四稜柱體，表面光滑整潔，不見絲毫拼接痕迹，高度約莫在八十多米，宛如一座大廈。
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俞伏失望地迴轉身體，因為他也察覺到了，和-圖-書拋開重力的控制，這個老人本身並無多少戰力，即是說，走到這兒的他，隨時可以一指頭彈死對方。
當老人低聲念出這個詞語時，碎空只感覺胸口的原核仿若驚懼了下，強猛跳動了剎那。
在2400G重力之下，兩人若是再繼續來一場戰鬥，打起來恐怕就頗為費力了。
老人不言，一杵拐杖。
2400G重力！
而根據現有情報，這個「空想帝國」可不止是入侵地球，它們還入侵了其它許多宇宙和星球。
碎空冷笑。
當然，這顆迷你星球較為稀薄的空氣，正常重力下，人類也要氣喘吁吁很難生存。
「嗯，還沒徹底恢復，已經維持不住二階形態了嗎？」
「先去那些尖塔看看吧。」
此時此刻，車敏妍真想爆一句粗口。
「被欺瞞的可憐小蟲子……你們幻想的『空想王』從不存在，最早誕生在『空境』的第一種生命是阿布拉克薩斯，不是祂創造了『空境』，而是『空境』創造了祂。祂誕生沒多久又創造了撒迦利亞，可惜，祂對『空境』並無興趣，在短短几千年後，就拋棄了『空境』，拋棄了撒迦利亞，前往了未知的宇宙。」
菲奇很乾脆地做出了挑選。
只是，門戶內的環境好像並不一致，明明是同一個尖塔。
終於，俞伏開口了，一說話就把碎空的身份暴露。
碎空強撐著起身，看了眼遠處被擊飛的蛇人，「多謝俞先生搭救。」
這次，老人拐杖重重杵地。
但這就是終點了嗎？
「轟！」
這也許和他受傷尚未恢復有點關係，但也足以說明，這個危險種在「克羅芬斯」裏面也屬於強者。而且碎空也敏銳覺察到了，對方迄今為止，兩對雙臂仍舊環抱，並沒使用，從頭到尾用的就是一雙腿。
果真，蛇人瘋狂地以四臂對著碎空狂轟濫炸，如同洪流一般的拳頭雖被黑刀攔住，但掀起的颶風像是刀刃似的，在碎空身上割出無數的裂痕。
可是，既然49層是所有俘虜分配轉運的中轉站，那就肯定有許多用來接納俘虜的地方，而不是什麼也沒有用的迷宮。一眼望到盡頭的49層，唯有這些尖塔看起來可以容納俘虜，其它地方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碎空搖頭：「這樣的傳說太荒謬了，而且『空想王』從來沒有承認過。」
而這一次，進入二階形態的碎空，力量提升了近乎20倍，終於以壓倒性局面碾壓了蛇人，把它猶如擊飛的玩具，在地面磕磕碰碰連滾帶爬出去了上百米。
車敏妍連忙阻止打算胡來的菲奇。
黑刀差點被一拳轟斷。
他旁邊的蛇人偏著腦袋，也不知理解到了老人這番話沒有。
然後，就帶著他們鑽進了管道，逆流而上，沖向上方。
老人同樣面色不變，拐杖又杵地！
他以如此平淡的語氣說著，就像在對一個老友聊天，邁開腳步往老人的方向而去。
碎空在旁邊沉聲說道。
「你不是……十柱軍團的人，你是哪兒來的智慧種？」
車敏妍瞠目結舌地看著大廳之內懸吊的「蟬蛹」，數量之多，無法估量，也許有幾萬，也許有十幾萬，考慮到第htｔｐs://m•ｈetubｏok•ｃom.ｃoｍ49層有上百座尖塔，倘若每一座尖塔內都懸吊著十幾萬智慧種，那就是數百萬之多了。
能不能？
以直刀擋在身前，碎空狠狠與蛇人的小腿脛骨撞擊在一起。
「沒看見人影。」
因為重力太過恐怖，聲音在空氣中的傳播也變得緩慢到了極點，耳朵能聽見的聲音變得低鳴拉長，簡單的一句話，都能拉長到如汽笛一樣悠長。
重新破開的管道已經到了頂點，拉扯著兩人從管道裏面飛出來，菲奇頭盔下的笑容滿面，「看來我們的計劃很順利，沒有受到阻攔！」
俞伏完全沒上去幫忙的意圖，一臉看熱鬧的模樣，見碎空漸有不支，預料到這場戰鬥接近尾聲了。
「既然如此，那麼……」
空氣中出現了水滴，那可能是受巨大重力場影響，部分二氧化碳液化了的情況。
毋庸置疑的是，當蛇人用上了自己的四隻手臂時，它的戰力也開始大幅度提升，雙方稍觸即分，一分又近，碎空想拉開距離釋放大招，然則蛇人不讓，始終拉著與他近戰。
仍舊是迅速變化后長出的犄角和臉上黑紋，碎空手中的直刀化作了黑刀，迎上蛇人騰空而起，屈膝在胸的衝撞。
戰鬥之中，思考可以，判斷卻必須立即做出。
老人沒有深談下去的意思，而是瞥向遠處重新回來的蛇人，「我說過，只要你們能打敗它，就可以離開，你不行，他做到了，所以……你們可以離開了，遠離這裏吧，別再回來，不然下次就沒這麼輕鬆了。」
俞伏來到了老人的身前。
這百米的距離，同時被碎空瞬間縮地成寸，還沒等蛇人站起來，碎空一跨步便到了它的身前，黑刀劈頭蓋臉就是一斬。
直到他們消失無影，石座上的老人仍舊佇立拐杖站著，「看來，世界柱那邊要發生劇變了，呵呵，偽物終究要破碎，所謂的『空想帝國』就是這樣的偽物，易卜劣斯，你的計劃不一定能完成。」
「呦，這麼智能化？」
不，並沒有！
老人這次沒隱瞞，可說出來的「真話」，便就是叫碎空驚詫到了極點：「不可能，撒迦利亞？那不是一個傳說嗎？」
雙方間的斗戰進入了白熱化，接連不斷的爆響猶如轟雷一樣響徹迷你星球的表面，但以雙方如此強大的力量，對地板仍舊沒造成什麼破壞效果，倒又是讓俞伏稍有意外。
老人坐著的石座緩緩飄來，他雙手拄著拐杖，「我需要收回之前對你的稱讚，說吧，你是第幾柱軍團長？」
「還是走桑卡拉大叔你那邊吧。」
「還好。」
「與你何干？」
老人無可奈何的模樣轉瞬消失，一杵拐杖。
嘣的巨響！
「呵呵……」
蛇人渾身遭受重擊，遠遠被擊飛滾去，良久也沒重新站起身，竟然比剛才與碎空接連戰鬥受創還要嚴重。
菲奇攤開雙手，「來吧，敏妍阿姨和桑卡拉叔叔，我帶你們過去更快一些。」
老人面無表情，撐著拐杖從石座上起身，沒再繼續杵地試圖增加重力，可能意識到，再繼續增強重力，俞伏不一定有事，旁邊的蛇人就撐不住了。
「撒迦利亞……」
菲奇假裝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