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而相比這個，巴克更覺得來人的氣質上，既有像水一樣的柔和，又有如同磐石般的堅毅與穩重，當身影逐漸接近之時，猶如一座大山壓來，令人喘不過氣來。

「我來地球的目的你已清楚，」貝希摩斯語氣帶上激昂，「我需要尋找一個能和我匹敵的對手，而你，就是符合那個條件的對手。」

五家全世界最出名的媒體，派遣了一共20名工作人員來滿足貝希摩斯的變態要求，每個人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有的人眼淚止不住橫流，有的人面色恍惚，有的人只怕回去就要自殺。

而就在局面向著絕望的深淵發展時，希望的影子驟然閃現。

怎麼會這樣？

巴克是一名攝像師，作為攝製組的人員之一，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把鏡頭以電視畫面的藝術形象表現出來。比如拍攝的景別，畫面的構圖，鏡頭的運用和機位設置，還有畫面的色度、對比度，運動鏡頭的速度。

「我是『Yu Fu』！」

這個二號「貝希摩斯」，一言不發，舉起自己的右臂，對準幾十公裡外的群山，霎時一顆乒乓球大小的光球疾射飛出，以超過40馬赫的速度，只用了3秒半，就飛掠過了五十多公里的距離，直接命中群山之內。

「見證？」俞伏問道。

但說實話，今天的這個攝製任務，他屬實不想來，不僅是性命的威脅問題，還有這次的攝製已然超出了攝製組的心理承受能力。

仍舊還在等待，這剩下的幾十分鐘等待是煎熬的，每一分每秒有一種度日如年的錯覺，又有一種時間過得超快的感受。

唯有貝希摩斯以一聲低沉的嗓音說道：「你是『Yu Fu』？」

「對，見證——希望！」

雖說是微縮版本，那也僅是相對於貝希摩斯的本體而言，其實體型和普通人類相差無幾。

……

想到這兒，男人不想再繼續耽誤時間，急忙走出藥店，沿著街道往外走，只是走了沒幾步路，男人驚詫地發現，十字街口上的大屏幕居然亮了起來。

「擂台」之中，貝希摩斯低頭摸了摸|胸口的貫穿傷，似乎覺得有點不敢置信，緩慢抬起頭冠時，貫穿傷迅速融合恢復，破損的頭冠也被修復完整。

「他就是『Yu Fu』？」

俞伏沉默了下，才隨口說道。

「我明白了。」

「咔嚓。」

貝希摩斯學著人類的動作搖頭：「亞波倫本身實力就很差，我還要感謝你解決掉它。」

喧囂塵上的各種末日宗教層出不窮，加上人類自身的醜態，男人心底想著，這樣的人類毀滅了，也許是活該，貝希摩斯便是「唯一神」派來的天罰，懲罰人類的罪惡天使！

「你便救下了1億人類。」

俞伏也沒在意，跟隨落在地面，與貝希摩斯相隔五十來米。

貝希摩斯舉起自己的左臂，豎起右掌，一掌猶如刀刃切過，瞬間斬掉了自己的左臂。而那條橫飛出去的左臂，還在空中之時，血肉蠕動變化，長出了一個微縮版本的「貝希摩斯」。

男人看了好一會兒后才明白，貝希摩斯又打算玩一種邪惡無比的遊戲，它竟然拿上百個兒童的自相wｗw.ｈetuｂｏｏｋ•coｍ.ｃｏm殘殺作樂！

俞伏默然不語，其實貝希摩斯劃分的第一場遊戲規則，完全是作繭自縛，與他比近距離格鬥，只能算是自取其辱，反自限制了能力輸出的功率，必須控制到一個很低的程度。

俞伏同樣閃移到了空中，其速度之快，原地掀起一陣狂風。

「遊戲？我為什麼要和你玩這種遊戲？」

那是真的？

還能繼續使用網路的地方，人們緊緊盯著手機屏幕，盯著電視機屏幕，亦或是來自城市的大屏幕，紛爭彷彿消失，全球大部分人類的想法心有靈犀地連通，渴求？希望？還是說……依舊的絕望？

「你就是這顆星球上的最強者吧……果然我沒白等，你真的很強！」

「遊戲又怎麼能沒輸贏的賭注，」貝希摩斯抱著雙手，俯視遠處的俞伏，「如果你輸了，那我會即可殺死1億人類。」

光從體型上去看，走來的那道身影依舊還是人類，並不如貝希摩斯這隻怪物那般可怖誇張，視覺上的威懾力遠遠不如，但若仔細去觀察，這道身影的體型非常黃金比例，幾乎是普通人類絕對無法達到來比例體型。

貝希摩斯滿心歡喜地張開雙臂。

上一秒鐘，貝希摩斯和俞伏同時無蹤，下一秒鐘，人為劃分出來的擂台爆裂出「咚咚」的巨響，與滂湃無儔的颶風席捲四面八方，每一聲「咚」的巨響，帶來的就是宛如衝擊波的颶風。而僅僅是前後七八秒結束，貝希摩斯和俞伏的身影再度出現在鏡頭畫面內，仍舊處於雙方的原位置，好像剛才的一切全是幻覺。

「啊……等等，請務必讓我留下！」

俞伏沒有理會這份自傲，他視線先在菲奇身上停留了少許，與少年對視了眼微微頜首，又看向五家媒體的攝製組工作人員，說道：「接下來這裏很危險，你們離開此地吧。」

水可以柔軟的流動，卻也可以堅硬的凝結。

那個在互聯網上，以及全球民眾心中被猜測了無數次，祈禱了成千上萬遍的名字？

還是那句可惜，人類的自作聰明的陷阱，不僅沒殺死它，反而大幅度提升了它的實力，現如今讓它回去，擊殺亞波倫那就輕而易舉了。

想到這兒，它覺得沒必要殺掉這些人。

因為失望了太多太多次了，男人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街道上的大屏幕，他很難相信這會是真的，而不是一個夢境。

不是在做夢？

what？

巴克聞言一咬牙，上前一步，「我想留下來……我想讓全世界的人們見證。」

「你們不要離開這個圓圈，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這到底是什麼超能力？

只是作為普通人，他們根本沒察覺到第一術式的作用。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聽到攝像師和主持人的驚呼傳遍了空無一人的十字街口，「『Yu Fu』！」

俞伏平淡地說。

男人張大了嘴巴，左手的槍支摔落在了地面也沒察覺，他雙膝一軟，跪在了地面，眼淚鼻涕橫流，忍不住怒吼：「為什麼？混蛋，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出來！」

那隻怪物又打算做什麼和圖書？

正當男人不想看下去，反正結局早就註定了，打算回身離開時，鏡頭忽然調轉方向，畫面頓時改變，而變化的內容讓人陷入了剎那的吃驚與困惑。

而除此之外，地面陡然裂出了一個直徑十幾米的圓圈，才是讓攝製組們驚訝的地方。

那平時365天一直點亮放著廣告，但在最近早就黑屏的大屏幕，此際重新啟動。而啟動之後的畫面，則讓男人有點驚訝有點不解，那是什麼？

當攝像師茫然時，下一刻，七八公裡外擂台出現了遽變。

男人眼睛一亮，想起了養老院內，一定不缺藥品。而那些留守的老人，也沒法對抗他的搶奪。前提是養老院還沒被暴徒們光顧過。

嘆氣完畢，男人收拾好沮喪的心情，開始思索何去何從。

按理說，這應該激怒男人內心的火焰，可不知怎麼的，興許是死的人太多了吧，已然讓男人的心麻木了，似乎貝希摩斯做出更邪惡的事情也很正常。

這座城市大部分人確實逃走了， 但仍舊有數十萬人沒走，這群人之所以不走，一個是病人、老人，還有便是只能依託這個城市過活的人，例如他。

他這兩句話以空想帝國的通用語說出，人類聽不懂，貝希摩斯卻馬上眯起了雙眼，並不覺得俞伏在說假話。

作何選擇？

貝希摩斯壓抑著強烈湧出的興奮，卻又帶上了一份遺憾：「可惜，如果是我還沒瀕死前，你也許還有點戰勝我的希望，現在……要怪，就怪你們人類自作聰明吧。」

在鏡頭畫面中被五彩的光暈籠罩，以至於背對著光看不清具體的樣貌。

在這個很低的程度下，貝希摩斯只在剎那，即落入了下風。

在他們看來，城市已然成了最為危險的場所，貝希摩斯也許懶得去尋找鄉下和零散的村落，往往摧毀的都是大城市。

人能夠飛行？還能懸浮在空中？

這道身影的主人就是「Yu Fu」？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

「我等你很久了。」

以往繁榮無比的新約克街頭，已經有好幾天街頭上看不見人影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

也因此，許多人開始逃離城市，向著鄉下，向著荒野跑去。

這般模樣，與先前那睥睨全球，壓迫感十足的邪惡形象相比，完全便是狼狽了！

而俞伏的身影居然也同時消失，同樣脫離了鏡頭畫面。

俞伏輕微點頭同意，瞥了五個攝製組一眼，在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前，為他們每個人施加了第一術式·偏振，這是遠超出塔米他們能施展出來的等級術式，只要不是落在核彈爆心，衝擊波都傷害不了他們。

他、他真的來了？

俞伏緩緩說道。

「第一場遊戲？還有第二場？」

貝希摩斯受傷了？

貝希摩斯用極為標準的英克雷語說出，它的雙眸好像都在生輝，那是面對一名強者的慾望和興奮。

可他們不來又怎麼行？

沒誰願意去賭博這個可能性。

「你來地球的目的我大致了解了，」俞伏淡然地說道，「不過你估計也不知道我去了哪兒吧？你們空想帝國的第三柱軍團長、第四柱軍團長已經被我hｔtｐs://wｗw•ｈe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oｍ殺了。」

雙方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無論是肉眼，還是攝像機，都捕捉不到具體的動手細節。不，別說動手的細節，連身影都看不見了。

走了又能去哪兒呢？

貝希摩斯的身影在攝像機的鏡頭畫面內，猝然消失了！

踩爆了一個易拉罐，背著黑色背包的男人警惕地東張西望，他小心翼翼地進入一家被砸的稀爛的藥店，手槍已然上膛，隨時準備發射。

外面遠處，攝製組的主持人和攝像師，也在緊張地調試設備，他們這些攜帶的攝像設備非常先進，屬於廣播級攝像機，需要配合大型液壓腳架和雲台，可進行122倍光學變焦，覆蓋從8.2mm到1000mm的廣泛變焦，足以從七八公裡外拍攝到歷歷在目的現場情況。

但是……

這個怪物的狡詐與邪惡，遠超俞伏之前面對過的敵人。比較起來，與他交易了一番的燈塔，那才真的是人畜無害的「好人」了。

如果這個「Yu Fu」早點出來，也許他的妻子就不會死了，他既無比的仇恨貝希摩斯，又恨貝希摩斯想找的「Yu Fu」，恨「Yu Fu」為何藏形匿影不出來面對貝希摩斯……

男人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留下來的。

那道「我是『Yu Fu』」的聲音，不僅挽救了攝製組崩潰的心靈，還挽救了現場上百名兒童。

這種現象在全球各地上演，隨著死在貝希摩斯這隻異星怪物手裡的人數越來越多，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的人們，瘋狂逃離城市。

近距離之下的攝製組，雖說早就習慣了貝希摩斯的非凡能力，卻也還是頭一次看見近距離之下，貝希摩斯展現的超凡能力，而更令他們既驚喜又震驚的是，俞伏也一樣展現出了類似的能力。

這是菲奇也施展不了的第一術式。

而剛才的那個鏡頭，不，是貝希摩斯允許現場的多個媒體的鏡頭，全部捕捉到了這幅足以載入史冊的畫面，以及「Yu Fu」對著全世界說出來的第一道聲音。

在這一刻，好像世界的混亂局面也被剎那中止！

即是說，在第一輪交手之中，俞伏處於了上風？

俞伏直接以暗能構築了一個防禦圈，能過濾掉對人類有傷害的電離輻射，只允許無傷害、低強度的可見光進入。

觀看直播的人既希望時間快過去，又希望時間再慢一點，彼此之間的對立讓人十分的矛盾難受。

「來吧，地球的強者。」

「菲奇，讓人把孩子們帶走，」俞伏說了聲，又看向貝希摩斯，「你在此等候一個小時。」

若是這樣的混亂繼續持續下去，不必等貝希摩斯毀滅人類文明，人類文明自己就要趨於毀滅狀態了。

那還不如就留在這裏……說不定因為人員大量流走，貝希摩斯那個怪物，反而不會看不上這座城市吶！

可當「Yu Fu」真的展現了身影，即將要面對貝希摩斯時，男人又感到了一陣放鬆，與說不清的喜悅與恨意混雜的情緒籠罩了內心，痛哭流涕不能自已，全然不顧周圍的安危環境了。

相對的時間感受也僅是相對，真正的時間流逝不以人和-圖-書的意志為轉移，這45分鐘的時間結束的剎那，驚變陡生。

是貝希摩斯！

大家都不是傻子，離開城市之前的瘋狂搶劫，連軍警也無法阻擋和制止，形成了席捲整個英克雷的超級大混亂。還好這次不止是英克雷如此的混亂，其它國家也一起跟隨上演這台荒誕的戲劇表演。

那個從天而降的身影？

藥店內幾乎被搶劫一空，連空的藥瓶也沒剩下，男人找了好一會兒，失望地嘆氣搖頭。

貝希摩斯這是在自證它的能力，表明自己沒有說謊。

說是這麼說，貝希摩斯仍舊提高了對俞伏的期待程度，亞波倫的實力雖然在它們三柱之中最差，可它之前想要戰勝亞波倫容易，想幹掉亞波倫就很難了，亞波倫的防禦力實在太強了。能殺死亞波倫，這說明俞伏的實力遠遠凌駕于第三柱軍團長之上。

這個怪物受傷了！

赤|裸裸的拿全人類做威脅！

一顆不亞於十萬噸當量核彈爆炸掀起的蘑菇雲，乍然平地升起！打破了群山的寧靜。

見俞伏不說話，貝希摩斯揚起頭冠，「當然，我希望你越強越好，只有這樣，你才能作為我的對手，增強我的實力，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極限在……」

俞伏在距離貝希摩斯還有十來米的時候停下腳步。

巴克硬著頭皮大聲說道：「死在貝希摩斯手下的人類，已經超過了5000多萬，間接死在它手裡的，完全無法統計，活著的人需要希望，整個世界需要這份希望，請務必讓我留下讓全世界見證這份希望。」

貝希摩斯饒有趣味地試圖看見俞伏「惱羞成怒」的模樣，可惜它失望了，俞伏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就像沒聽見言語之間的戲弄。

「來吧，『Yu Fu』，這是給你我畫出來的擂台，第一場遊戲的規則很簡單，在不能破壞擂台的前提下，誰被打出擂台，誰就算輸掉。」

他暗自懊惱，該把超高速攝像機帶來才對。

誰能肯定的知道，明天自己所在的城市會不會成為被選中的區域？

貝希摩斯答應下來，這麼多天它為了一個不確切的消息都等了，又豈會在乎這一個小時。

巴克努力把鏡頭對準慢步走來的那道身軀，心中不知為何，陡然產生了一個哲學的念頭。

貝希摩斯聽得笑了，它不屑一顧。

貝希摩斯也不再繼續開口，雙方沉默以對，靜靜等候遊戲時間的到來。

「真是不可思議，」貝希摩斯盯著俞伏，「這顆渺小又微不足道的星球，怎麼可能誕生如你這樣的強者？告訴我，你是怎麼變得這麼強的？」

他哪兒也投奔不了，離開這座城市，怎麼生活絕對是個頭疼的問號。

在英克雷，因為大部分家庭都有車輛，短暫地逃離城市並不會有什麼困難，麻煩的是，離開城市之後，物資補給怎麼辦？

有時候匆匆路過的人，手裡除了拿著搶來的食物，還往往手持一把槍，面對陌生人就齜牙咧嘴展現自己的不好惹，活像一條護食的鬣狗。

不是虛假的？

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完全沒必要說什麼假話。

不來就意味著，少說上億人的性命喪失在他們的手裡和圖書，這樣的電車難題帶來的道德譴責，更是猛烈到了區區幾個人類難以承受的地步。

貝希摩斯落在了地面，二號「貝希摩斯」遠遠飛走，跑到遠處的高空觀看。

「那我贏了呢？」

無線電波以幾乎光速在衛星之間傳播，在海底光纜傳遞，在通信基站擴散，進入數十億人類的耳中。

以它剛才表現的能力，就算是微縮版的「貝希摩斯」，也有屠殺人類的能耐，若是在全世界各處布種，俞伏絕對來不及搜索和殺死所有的「貝希摩斯」，在那之前，說不定就有上億人類因此死亡了。

北灣時報的攝像師巴克差點歡呼起來，他左右看了眼，發現大家都很振奮，唯一稍有遺憾的是，攝像機竟然捕捉不到貝希摩斯和俞伏交手的畫面。

那是誰？

無法選擇，他們只能來！

它說著，身體驟然閃爍，橫移到了數千米外的空中，手指一點，荒野大地頓時被劃出一個正方形的輪廓，約莫有足球場大小。

「那些公寓說不定還有……養老院！」

足球場標準尺寸的長度在105米，寬度68米，這個被劃分出來的擂台，只大了一點點面積，對於人類來說足夠大了，可對兩個超越人類想象的「怪物」而言，實在狹小的束手束腳。也許剛一起步，就不小心飈射出了限制範圍內，可想而知，需要對自身的能力控制到何種程度，才能在限制範圍內戰鬥。

它甚至覺得很有趣，若是把這份希望徹底變作最後的絕望，是不是很有趣？

其實他也明白，當城市失去了秩序以後，面對這座上千萬人口的大城市，物資供應一定會出問題的，別看平時好像什麼都不缺，那是因為時時刻刻都有大量的物資被運進城市，一旦這個物資運送中斷哪怕一天，也要發生物資供應短缺的麻煩，何況還是中斷了六天，且面對一次又一次的搶劫。

真是「Yu Fu」！

「我知道。」

「昨天晚上，我已經在你們地球各處，分離了我的部分血肉……」

「也許……人類確實該被毀滅。」

那道身影終於降落到了地面，沉穩有力的聲音既回答了貝希摩斯的問題，也回答了人類的期盼——「我是俞伏。」

他既沒鄉下的房子，也無牧場主的父母，更沒農場主的親戚。

反觀俞伏，仍舊全身上下毫無任何的變化。

一個攝製組中，他本該領導了副攝像師、攝像助理、錄像員、技術員等共同完成拍攝任務，只是這次，他強烈要求阻止了更多的人參與進來，只讓公司派了他和副攝像師還有主持人抵達現場工作。

「所以，倘若你拒絕的話……」

原本可以進行自動動態捕捉的攝像機，完全沒法捕捉預兆，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名為『希望』的曙光。」

然則貝希摩斯已然有了不同的變化，它魁梧的身軀上胸口位置，出現了個足以容納足球的貫穿洞口，棕褐色的外骨骼也多有破損，頭冠部位更是消失了一半。

它並不在意第四柱軍團長，而只是在意第三柱軍團長死在俞伏手上的消息，這說明對方的確夠強，才能殺死第三柱軍團長。

「還有4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