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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都看著他。

本來他想過要一張蘇志勇的照片，後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是城市太小，說不定遇到什麼樣的關係；二是不能先入為主，很多事情還是未知，能記住特徵就好。

副駕駛的許大寶驚訝起來，「哥，天還沒黑呢！」

「小麗，哥，你呢？」

周東北說：「明天開始再系統地查一下……」

幾個人很快就回來了。

「朋友叫啥？」

「客氣啥！」馬文靜笑著往上走。

周東北不信鬼神，卻敬畏神明，這事兒確實太怪了，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一夜之間啥都看不見了呢？！

二虎做了個噁心的口型，拿起櫃檯上一本《故事會》，坐一邊兒看了起來。

「你自己念叨念叨！」她說。

「二虎，去老姬的咖啡屋！」坐上車后，周東北吩咐道。

香快燃盡，紙也燒完了，滿房間的煙，二虎早就把屋門和外屋地大門打開了，煙緩緩散去，屋子裡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他讓豬大腸和醫生打個招呼，說出去辦點事兒再回來。

豬大腸罵了起來，「你說你這點兒出息，不就是幾千和*圖*書塊錢嘛，輸也是輸給朋友了，拿人家牌位撒什麼邪乎氣呢？」

「坐一會兒就回去吧，讓醫院好好查查……」說完，陳淑梅墊著手套，就要去端滿是紙灰的鐵皮盆，許大寶連忙過去幫忙。

三個人往樓下走，她在拐彎位置停下了，幾秒鐘后，她長長舒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回頭，繼續向上，往眼科病房走了過去。

兩個人順著走廊往裡走，許大寶坐在了一隻單人沙發上，笑嘻嘻地問一個大眼睛女孩：「老妹兒，你叫啥？」

周東北勸：「這事兒不好說，聽張嬸兒的話，回醫院好好治病……」

送劉二狗回了醫院，大夫過來下醫囑，小護士又叮囑明天早上不要吃東西，去抽血等等。

劉二狗想了想，點了點頭，「對，好像是調風以後，我正對著那幾個牌位，就拿枕巾蒙的……」

「二虎？」馬文靜笑了起來，隨後看向了周東北，「周哥，你們咋在這兒？」

「嫂子，這個人對我很重要，如果你發現他來了店裡，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陳淑梅幫著劉二狗wｗｗ.ｈetuｂook•com.ｃoｍ擺好供果，又燃上香，讓兒子去倉房取來個鐵盆，就在屋裡燒起那些黃紙。

紅浪漫的小廚房不大，還有一張吃飯的小圓桌，兩個人面對面坐下，楊桂枝忐忑起來，難道是老騷出啥事兒了？

周東北簡單說了一下劉二狗的病症，馬文靜有些奇怪，「無緣無故的眼睛失明了？」

安慰了他一會兒，周東北帶著二虎和許大寶就回去了。

二虎他爸媽常年供奉出馬仙，這些年也一直以跳神兒為生，可他和大虎真不是很懂，於是就說：「你等我回去問問吧！」

她想說找個房間，又覺得不太好，連忙改口，「去廚房吧！」

「滾他媽犢子，我找姬嫂有點事兒！」

二虎笑罵道：「變戲法呢？那兒能這麼快！」

二虎父親也沒在家，他媽陳淑梅聽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完，也不說話，起身去給牌位上了四炷香。

「那謝謝你了文靜！」

「要說胡仙姑、黃二大爺和常仙太爺……」

楊桂枝連忙說：「好好好……」

二虎說：「當時是小七兒過去把枕巾拿下來的，你們hetubook.com.com走了以後，我哥還上了香……」

大虎沒在家，早上起來就去了文化宮，他的錄像廳和檯球廳初一晚上就開業了，都是一些小兄弟在幫忙看店，這幾天吐了個天昏地暗，還一直沒過去。

劉二狗趕快改口，聲淚俱下，要不是在哆哆嗦嗦的燒紙，肯定得扇自己一頓大嘴巴子。

她燙了頭，微卷，很洋氣。

「沒事兒，眼科那我關係挺好，這就過去打個招呼，好好查查！」她說。

「記不記得你把我家供奉的牌位蒙上了？」二虎問。

劉二狗跪在地上一邊燒紙，一邊拉著哭腔說：「神仙爺爺，神仙奶奶我錯了……」

「劉大慶！」

周東北一直在留意著劉二狗，又仔細去看二虎母親。

「行！」

「老妹兒，你這兩盞大燈真亮……」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又將蘇志勇副局長的樣子很詳細地形容一遍，並且著重說明他染頭、戴口罩和帽子等等。

劉二狗傻乎乎地站在那兒揉眼睛，又開始掉眼淚，「不好用啊——」

「可能就是視網膜中央動脈痙攣，暫時性的，很快就能恢復，也可能是ｈｔｔｐs://m•hｅtubｏoｋ.ｃoｍ•ｃｏm頸椎病引起的椎基底動脈供血不足，視疲勞，低血糖甚至癔症都有可能……」

劉二狗嘴唇開始哆嗦起來，「你、你說我得罪仙家了？」

「你叫我大寶哥就行……」

「張嬸兒。」周東北問的小心翼翼，「真是因為……」

陳淑梅笑了笑，「有些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上上供燒點紙又花不了幾個錢，好用就好用了，不好用也不耽誤醫院的治療，你說是不是？」

「馬文靜？」二虎驚訝起來。

「嫂子，咱倆找個肅靜的地方，我和你說點事兒！」周東北說。

楊桂枝沒想到周大老闆會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熱情的都有些過頭，窩在沙發里看電視的幾個女孩兒愣眉愣眼，腹誹著肯定是老闆娘的小白臉。

二虎也說了句謝謝，馬文靜笑著打了他一下，「老同學，和我還客氣啥？」

周東北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來，「嫂子你別瞎想，是這樣……」

「大寶哥體格真好！」

「如果是持續性的，可能是視網膜中央動脈或者靜脈阻塞、視網膜脫離、視神經炎或者玻璃體腔積血引起的，檢查結果怎麼和*圖*書樣？」

「我跟你回去！」劉二狗摸索著就要下地，嘴裏嘀嘀咕咕，「不能等，真不能等，肯定是這麼回事兒，不然大夫咋查不出來？我跟你回去……」

「我去我去……」劉二狗慌忙起身，摸索著就往出走，豬大腸連忙扶住他。

她對著牌位念念有詞半晌，才轉身說：「去買些黃紙、供果和香，讓他自己花錢……」

紅升鄉政府這條路上有好幾家食雜店，家家都有賣黃紙和香的，不過水果卻只有蘋果和桔子。

什麼異常都沒有，陳淑梅沒有口吐白沫渾身哆嗦，劉二狗更沒有大喊大叫滿牆爬……

「放心，這算啥事兒呀，只要他來，嫂子馬上就聯繫你！」

他兩口子供奉的是胡黃常，三根香坐堂領兵報馬，一根輩王煙魂香。

「壞蛋！」女孩吃吃笑了起來。

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許大寶知道她和徐輝處過對象，但不熟，就沒打招呼。

豬大腸也很沮喪，本以為燒完紙就能好，可看樣子什麼改變都沒有。

想到這兒，瞬間眼圈就紅了，「東北，你說，嫂子堅強著呢！」

三個人下樓，與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了個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