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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妍躺著假裝入睡，劉子明起身往病房外走。

庄建國和劉子明頓時一臉愧色，將煙丟進了垃圾桶。

人被揍成豬頭，大抵如此吧！

碎屍案過去第五天，死者沐婉晴的屍體還沒有完全湊齊。

面部屍斑會越來越嚴重，下葬的時候會很難看。

「不抽不行啊，熬夜不睡覺，沒煙提神哪行？」

憋了老半天，他還是沒忍住問道：「呂墨，妍妍在普外科，還是創傷外科？」

如果庄建國就是兇手在警局的內應，那麼他極有可能還會繼續替兇手將骯髒的罪證抹去得乾乾淨淨。

……

等她醒了，我要將她立刻調到文職崗。」

距離全體警員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

眸光慢慢削弱，她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他妻子一個人在家，聲稱吳教授並沒有回家。

他極有可能在3月29日獵殺第三名女性，我們一定要在這之前抓住他！

醫生對著娜娜的小屁股，精準地注射了一劑鎮定劑。

白色的繃帶纏繞著，她的腦袋顯得很大，像個大頭娃娃。

三個人幾乎是並排走著，卻貌合神離。

兩人猛抽了兩口，大腦皮層瞬間舒服多了。

泰州市喝這酒的人不多，應該是一條能夠查下去的線索。

「看樣子，你的腦袋沒被打傻！」劉子明接著說道：「吳教授在信中聲稱自己得了抑鬱症，說自己和警察說了一些不屬實的言論。他是在故意迴避真相，他一定是被兇手要挾了。他根本沒有得抑鬱症，他只是非死不可！」

庄建國不進去探望妍妍，這個時候劉子明要是進去，顯得不打自招了。

母親如此深明大義，非但沒有怪他引禍上身，還勸他勢必要抓住兇手。

一次是他故意將死者沐婉晴的闌尾寄到實驗小學，製造社會動亂。

眼下，他們女兒的屍體沒有湊齊，根本沒法下葬。

「年紀大了，提神唄！」

他的手開始無處安放，想要安撫她，卻不知hetubook.com.com道該放在哪裡。

「媽——您放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個混蛋逃不掉！」

妍妍的胸口突然喘不過氣，像要窒息一般。

庄建國對於兇手而言，還有用！

他們等著下葬沐婉晴的屍體，再不下葬，屍體就沒法看了。

這種酒通常出現在達官顯貴、富家子弟的酒桌上和酒窖中。

忽然間，劉子明看見妍妍的腦袋在左右亂晃，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他不在乎再多殺一個人。

三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庄建國心事重重。

消腫以後會恢復面部正常，不會影響妍妍的盛世美顏！」呂墨解釋道。

泰州警局上下，氣氛空前壓抑。

他讓妍妍在外人面前喊他劉隊，私底下喊他劉叔叔。

「呂專家，你不是不抽煙的嗎？」庄建國一臉狐疑道。

沐婉晴的母親，來一次，嚎一次，暈一次。

庄建國立在病房前不願意進去，女兒被人打成了豬頭，他心疼！

那一刻，他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頭皮一陣緊繃。

劉子明和呂墨坐在刑偵辦公室，兩人陷入了沉思，眼神卻在四目相視。

「困！腦殼有點疼！年紀大了，熬不了夜！」說著，庄建國也打起了個哈欠。

醫院走廊上，庄建國一臉陰沉。

「沒呢！剛才貌似做噩夢了，小丫頭哭了好半天！」

如果他是那個「內鬼」，他還會繼續替兇手擦腚嗎？

猛地，劉子明和妍妍聽見了呂墨的聲音，兩人瞬間從連體嬰兒狀鬆開了。

這個時候試探他，說不定可以讓他露出破綻。

那個混蛋很狡猾，全程聲音用了變音器。

這個時候，親爹都不進去，劉叔叔進去顯得很不合適。

還有一種可能，兇手這次的調虎離山之計，選擇了庄妍。

劉子明瞬間會意，滿臉感激。

「啊？哦——」庄建國臉頓時黑了，「我早說了，讓她不要當刑警www.hetubook.com.com，這工作不適合她！

劉子明看見她嬌俏的鼻尖瞬間變成了粉紅色，眼角滾落出豆大的透明液體。

他們必須將蚯蚓身上多裹一點粉，使它變香一點，誘惑魚兒騰空一躍，成功上鉤。

那張嬌俏的小臉，面色蒼白，嘴巴、兩邊腮幫子、鼻眼……都腫得失真和放大。

呂墨舉著放大鏡在木塞的紋路上，看見了法國羅曼尼·康帝的英文字母。

「說了！不然我怎麼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人！」庄建國的眼底掠過一絲閃爍，被呂墨精準的捕捉到了。

劉子明全程豎著耳朵，聽他們二人的對話。

……

「媽——你別哭了！」劉子明一臉虧欠。

話音剛落，妍妍猛地鬆開劉子明，一雙丹鳳眼瞪得老大，「吳教授死了？怎麼死的？」

結果，被他埋伏了！

……

「走！咱們去醫院門口抽根煙，提提神！」

妍妍之所以能活著，證明兇手還不想和庄建國搞得魚死網破。

「像一個醜八怪！」呂墨不厚道地笑了。

心口一陣猛縮，疼得沒法呼吸。

「劉隊，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妍妍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在他懷裡磨蹭著。

他還記得，庄妍初來警局時，老莊已經先入為主。

「妍妍！以後不允許擅自行動！」

可眼下，那個混蛋動了妍妍，他的掌上明珠。

「老莊，你這就不對了！庄妍同志這次雖敗猶榮，至少她很勇敢，不怕死！

今天，兇手還會繼續拋屍嗎？

「子明，有煙嗎？」

「謝謝庄局！我剛才在電話里，說了吳教授的全名嗎？」呂墨又故意問了一遍。

「人類臉上的毛細血管破裂初期，一開始沒那麼腫。

他有什麼理由放棄追兇？

公共衛生間的水池區域有人在洗衣服，有人在打熱水，有人已經去食堂打好了早點。

很快，他們來到創傷外科的病房區，四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酒瓶是呂墨請泰州市一hetubook.com.com個開酒行的朋友找來的，上面並沒有所謂的「指紋」！

新的一天，新的擔憂。

不過我們在現場看見他留下了一瓶法國羅曼尼·康帝的紅酒瓶。

3月27日，上午8點。

「是遺書嗎？」妍妍反問道。

很快，娜娜白|嫩的小臉上，戾氣全消。一雙琉璃般的大眼睛，凶光全無。

劉子明被母親攥著手，他能感受到母親的身體在戰慄。

他今天耍了我們兩次，我們中了他兩次調虎離山之計。

言落，呂墨從劉子明口袋裡順走了一包黃鶴樓，一臉壞笑。

「就在我救出你之後，王遠在皇家花園敲開了吳教授的門。

娜娜已經睡下了，劉子明的心口還是缺了那麼一塊。

隨著時間的推移，軟組織受損，毛細血管一直在破裂，就會導致面部局部皮下水腫。

言落，妍妍被一種劇烈的恐懼感漫上了心頭。

走進病房，劉子明一雙黑眸落在妍妍的腦袋上。

「啊？不像人，像啥？我救她出來的時候，還沒那麼誇張啊？」劉子明急道。

「妍妍醒了嗎？」庄建國問道。

劉子明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不少家屬已經起床了。

「劉隊，咱們出去吃個早飯吧！」

「創傷外科！

呂墨全程注意觀察庄建國的面部微表情，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隱藏的痕迹。

三個人繼續走在去創傷外科的路上，呂墨若無其事地問道：「庄局，你真的不認識吳教授？」

這一刻的妍妍，確實有那麼點丑。

呂墨從犯罪心理學分析，此人想利用庄妍鞭打一下庄建國。

「你不會是他第三個獵物，距離他的犯罪冷卻期還有兩天時間。

那個混蛋，幸虧沒對妍妍下手，否則他現在就要去刨了他們家的祖墳。

「子明，一定要抓住兇手，替那些被他殺死的亡靈報仇雪恨！

「妍妍，放輕鬆！這個世界總會有人犧牲，有人流血！

等我們全員出警時，他在警局的內應偷和-圖-書走了我們的錄音筆，銷毀了錄音文檔。

能夠喝得起這種酒的人，泰州市，就只有那麼一小部分金字塔頂端的人。

小呂啊，你是不是太困了，要不回警局眯一會兒？」

庄建國瞥了他一眼，他立馬收起了笑意。

她傷得不輕，臉上纏著繃帶，五官腫得不像一個人。」呂墨一本正經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庄妍的氣息平穩了許多。

這是個緩慢的過程，醫生建議24小時內可以用冰進行冰敷來消腫。

正如我們如果不去蔣家村找王半仙，那位老人家也不會被人溺死！」妍妍猛地抓住劉子明的衣領，「劉隊，你說對不對？如果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就不會死了？」

酒瓶我已經讓人帶回去了，上面可能有兇手的指紋！」

三人回到泰州警局，時間是3月27日，清晨7點30分。

呂墨很警覺地發現庄建國在聽見「指紋」二字時，風平浪靜的外表下，眼神里的蠢蠢欲動。

還有，警局有兇手的內應，兇手極有可能位高權重，或者社會地位極高。

「我不認識吳超！」庄建國回答得很快，這麼一來，反而顯得他很急切地迴避。

你要相信，正義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劉子明的大手在妍妍的腦袋上一遍一遍地撫摸。

「走開！信不信我殺了你！」猛地，妍妍睜開了雙眼。

你趕緊去查案，娜娜有媽照看著，你放心！」

他們似乎心照不宣！

小護士說完，一雙玉手指了指牆壁上的禁煙標語。

沒有多想，她猛地撲進劉子明的懷裡，雙臂繞著他的脖頸。

不過很奇怪，他沒有要我小命，我差點以為我是他的第三個獵物！」

過了24小時以後可以用熱毛巾熱敷促進血液循環。

只見，庄建國一雙黑眉瞬間挑了挑，「你剛才在電話里說的啊！怎麼，你不記得了嗎？

我跟著信封上的指令，去了東南園30號，最後去了玉溪鎮王家村的八怪皮鞋廠。

「混www.hetubook.com.com蛋！你觸碰了我最後的底線，我就得不顧一切，親手逮捕你！

劉子明正在低頭看她，兩人四目相視時，妍妍瞬間淚目。

死者的家屬，每天都要來警局嚎啕一次。

還有，吳教授，他死了……」

劉子明將「指紋」二字加強了語調。

而且她還看見了兇手的體型，身高約185cm，肩寬約45cm。

劉子明一臉不可思議道：「老莊，你都戒煙十幾年了，咋又抽上了？」

我當一命相搏，拼了我這條命，也要把你挖出來！」

劉子明被撲得措手不及。

「如果我們不去找吳教授，他就不會死！

屍體會越來越腐爛，除非將屍塊全部泡在黃色的福爾馬林溶液中。

那隻酒瓶宛若一個魚餌，魚餌放得不行，狡猾的魚兒一吃完魚餌就脫鉤了。

呂墨像是看出了劉子明的顧慮，拉著庄建國，打了個哈欠說道：「好睏啊！庄局，您困嗎？」

「嗯！那個混蛋好像跟蹤了我，在我到達警局前，他留下了一張米色的信封。

劉子明一雙猩紅的黑眸死死盯著呂墨徹夜未眠的紅眼，兩人迎著窗外折射進來的晨曦微光，相視一笑。

迎面走來的小護士娥眉微蹙道：「兩位先生，醫院有明文規定，禁止吸煙。」

我們趕往海剛大學管弦系的時候，在他的辦公桌上發現了他的一封絕筆。」

劉子明的肩頭一陣劇痛，上面是兩排娜娜留下的血色牙印。

兇手其實並沒有在八怪皮鞋廠留下酒瓶，他們在地上只撿到了一個紅酒木塞。

劉子明替庄建國點燃了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呂墨吃了一驚，繼續問道：「哦？那您怎麼知道他的全名叫吳超？」

庄建國全程臉黑，從他的微表情可以看出，他現在很緊張，很焦慮，精神處在崩潰的邊緣。

不過……即便是穿著條紋病服，妍妍的身材還是凹凸有致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混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說話帶著顫音，下一秒像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