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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局。」耳機那頭，白馳的聲音傳過來，「那是15毫米口徑的穿甲彈，可以在1000-800米外穿透兩堵牆或者裝甲板。」

白展昭對他豎了豎大拇指，「兩個都沒死！」

「徐銘！」展昭叫了他一聲。

徐銘情緒極度不穩定，而且躲在兩牆夾角裡邊，前後方都無法射擊到。

馬漢笑了笑……因為剛才展昭突然喊了「小心」，所以低頭拿槍對著那女生的徐銘條件反射地抬頭。當看到沖向自己的白玉堂的時候，他本能地微微抬了一下手裡的槍……就在這一剎那，那根立柱的一側出現了一點點黑色的槍口，馬漢因此判斷出了徐銘握搶的手所在的位置，他的目的只是打飛那把槍，但是穿甲彈威力太大，徐銘的手肯定會廢掉……這已經是最輕的代價，馬漢只有0.1秒的考慮時間，當然就是扣扳機。

「什麼？」展昭微微一愣。

展昭記憶中，徐銘是單身，他桌上的相框里，並不是什麼愛人的照片，也不是家裡人……而是一張風景照。

這時，老王結束了檢測，抬頭說，「沒毒物反應。」

透過窟窿眼，就見直升機的機艙門打開，包拯走了下來，馬漢正在收槍。

「擊斃他么？」包拯問。

展昭正想著，突然就聽到徐銘躲藏的地方傳來了電話鈴聲。

展昭就看到牆面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光點。

包拯不解，「這槍是警隊配給你的么？那枚炮彈是什麼？」

馬漢瞄準著那面牆……

蔣平檢查徐銘的電腦，白馳在翻查桌上文件。

「他說還有十秒……」白玉堂問，「所以是晚上的9:45么？」

馬漢和趙虎wｗｗ•hetubｏｏk.cｏm•ｃoｍ在門口詢問徐銘的同事……白玉堂環顧辦公室四周，展昭則是盯著桌上的一個相架看了起來。

白玉堂皺眉，就見寄信人那一行，只有寫了一個字母——G。

幾乎是展昭開口的同時，白玉堂衝出拐角，迎面向徐銘的方向沖了過去。

管薇薇摔到地上，徐銘舉槍對著她，趙虎那邊看得清楚，這是處決的手法……

校長也一把年紀了，那一腦門的汗外加臉色蒼白，眾人都有些擔心老頭的血壓。

這一點本來就相當的反常。

徐銘整個人躲在立柱後邊，就在他舉起槍的時候，展昭突然喊了一聲，「小心！」

白玉堂看著展昭抽出那張「照片」，邊跟他說，「這不是照片！」

他走到一旁，用試管取出了一小部分，打開一個箱子，裡邊有一台儀器，開始做起了簡單的測試。

只見那是一封郵件，蔣平找到了徐銘最後一封打開的郵件。

卻聽老王接著說，「但是有個問題。」

「我見過另外的遺傳者。」展昭道。

徐銘問，「你知道……」

包拯急的滿頭汗。

白玉堂點點頭，鑒識科的人就拿著東西先撤了出去。

包拯下飛機就問，「死了沒？」

「他前面的那根柱子多厚？」馬漢卻問。

展昭點頭，「我知道有個人能治好你。」

「哇……」包拯讓他嚇了一跳，「你幹嘛？開炮啊？」

「頭兒。」這時，趙虎拿了一隻放在證物袋裡的手機過來給白玉堂和展昭。

馬漢將手裡的狙擊步槍放到一旁，從直升機的凳子底下抽出了一個箱子來。

畢竟是涉及三條人命的大安，包https://www.hetubook.com.com拯先帶著人回去處理善後了。白玉堂則是帶著眾人，和校長一起，來到了徐銘所在的辦公室。

「9:45……」展昭自言自語地反覆念著這個時間，邊看那張照片。

展昭看那張風景照……就見可能是在某個瀑布前拍攝的，奔騰的白色水花一直飛濺到鏡頭上……空中有半道彩虹，還有一個光斑。

「APFSDS」馬漢說了一句。

徐銘問，「那你知道我一定要拿到解藥的！我很重要的，不能死……」

蔣平一愣，「呃……」

趙虎示意白玉堂——從另一個角度看過去，那個女生快不行了。

展昭沒急著回去，對白玉堂道，「我想去他辦公室看看。」

徐銘就喊了起來，「時間到了！時間到了！還有十秒……還有十秒！」

徐銘戰戰兢兢地探出頭，望向展昭，就見展昭往前靠近了一步，他揮舞著手中的槍對著展昭，「退後！退後不要過來！」

展昭微微一笑，「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被下毒了。」

馬漢搖頭，「聽展博士的，要活口。」

……

「這不是咖啡。」

展昭等走了進來，校長也跟進去，雙手握在一起，都不敢碰桌上的東西。

眾人都點了點頭，果然……

展昭道，「我知道你是遺傳者。」

白玉堂也明白了，「明信片？」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將相框背過來，打開。

展昭皺眉，「這個時間有什麼含義？」

白玉堂則是看著展昭，他還在看那個相框。

展昭低頭仔細看屏幕……就見那封郵件的內容相當的簡單，總共就兩行：

展昭走到徐銘的辦工和圖書桌邊，指著桌上半杯已經涼掉的咖啡，對鑒識科的老王說，「能不能馬上知道有沒有毒？」

展昭跑到牆邊，就見徐銘痛苦地靠著牆掙扎著，他剛才握搶的右手手背上一個窟窿，幸好那柱子夠厚實，化解掉了穿甲彈大部分的威力，不然他的胳膊可能都已經炸爛了。

白玉堂問，「那是什麼？」

馬漢就看到立柱附近的白玉堂對他比了個手勢。

展昭皺眉盯著那張照片看，就聽到白玉堂叫他，「貓兒。」

展昭這才意識到，這可能不是電話鈴聲，而是手機設定的鬧鐘鈴聲……

展昭將抽出來的照片背面給白玉堂看……就見上邊有幾行字，還有一個郵戳和地址。

「白隊。」

「不是咖啡是什麼？」白玉堂不解。

「誰？」徐銘問，「他有解藥？」

展昭自然看到了那一個紅色的光點，也聽到了耳機里馬漢和包拯的對話……穿甲彈的話……

馬漢將子彈裝進彈夾里，拉動槍栓，靠回艙門上，邊調準瞄準鏡，邊說，「AMR5075……離開狙擊隊之後就沒用過了。」

同時，就聽管薇薇尖叫了一聲，徐銘一把將她推了出來。

馬漢抬起頭，按住耳機問，「蔣平。」

那一頭，就見白玉堂對馬漢先做了個「等待」的手勢。

包拯激動，回頭指著機艙里的馬漢，「幹得好！多配幾顆子彈！多配幾顆！」

另外，信的下面還附了一張圖片，那是一張圖書館頂層的平面圖局部照片，在剛才徐銘躲藏的地方，用紅筆畫了個圈。

「嗯！」展昭點頭，往前走，「他製造了遺傳者。」

展昭腳步停下，那邊白玉堂驚出一身汗來……展昭手上沒有武和-圖-書器，但徐銘拿著槍而且明顯瘋了。

老王拿起杯子看了看，又聞了聞。

鑒識科的人過來了。

白玉堂正好衝到，將徐銘一把推開，按到了牆上，趙虎撿起槍，洛天過去將奄奄一息的女生抱起來跑到門口，放到早就等在那邊的擔架上。急救人員給她處理了一下傷口，果然失血過多，抬起擔架衝進電梯下樓送醫院。

包拯看了一眼……馬漢執行任務的時候通常都帶著三個箱子，這次他帶了兩個上飛機，一個是剛才他手裡的小口徑狙擊步槍……因為樓上距離短，不需要大口徑的遠距離狙擊槍……

馬漢拖著搶，調整呼吸，直升機上的駕駛員和包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包拯坐在直升飛機里干著急。

第二行：結束時間：今晚9:45

馬漢道，「離開狙擊隊時的餞別禮。」

包拯問，「什麼意思？」

眾人就聽到了「呯」一聲槍響……

「看看寄信人是誰！」展昭指著郵戳覆蓋的來信地址下邊。

另一邊，白玉堂拿著槍，靠著一根立柱，目測了一下……徐銘所躲的那面牆至少有一米后，前方的立柱也有半米左右的直徑，前後都是死角。

展昭走過去。

展昭等人都看著他——什麼問題？

包拯就看到馬漢打開箱子，從裏面拿出了一把黑色槍管，墨綠色金屬槍托的狙擊步槍來，他將搶放到膝蓋上，另一隻手從箱子的邊緣摸出了一枚約二十厘米長度的子彈來。

展昭微微一愣。

樓下，已經坐著指揮車到了的蔣平立即回答，「我在看監控呢，四邊都是死角，沒有狙擊位……」

第一行：咖啡有毒，遊戲重新規劃。

蔣平好奇問馬漢，「你怎麼ｍ.ｈetｕboｏｋ•ｃoｍ.ｃom知道他手在哪個位置？」

展昭接過來，打開手機……就發現果然頁面上有一個設定的鬧鐘，剛才的鈴聲應該就是這個。

蔣平繼續搜索徐銘的電腦，白馳看著徐銘的備課筆記。

包拯和直升機駕駛員覺得耳朵「嗡」一聲。

包拯皺眉問馬漢，「你哪裡來的這東西？」

「主要成分是水，其他還有一些造成變色的元素，要回去仔細檢查。」老王邊說邊指了指鼻子，「根本沒有咖啡的味道，也沒檢測出毒品。」

展昭抬起頭……白玉堂和白馳都站在蔣平身後，蔣平電腦屏幕上有什麼東西，眾人都看他，似乎是叫他過去看。

白玉堂也看了一眼，鬧鐘設定的時間是晚上的9:44:50。

包拯張大了嘴。這會兒他也沒多餘的腦力還判斷馬漢是說真的還是胡說八道。

白玉堂想了想，「你想去看那杯咖啡？」

徐銘的傷不輕，白玉堂讓洛天和秦鷗拷上他送去醫院處理傷口，然後直接押回SCI。

蔣平身旁，白馳拿著圖書館頂層的平面圖，對馬漢道「72厘米。」

趙虎看了看手裡徐銘那把搶的搶把都碎了，就走過去看那個窟窿眼，「乖乖……小馬哥剛才用的迫擊炮還是狙擊槍？」

案發之後，包拯已經安排人將徐銘辦公室里其他人等都帶了出來，辦公室門口拉起警戒線，兩個警察守著門。

對面那面牆的左側大約一米多高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直徑10CM左右的窟窿，另一邊……徐銘整個人飛了出去。

眾人都搖頭。

展昭想接近他，但是他只是喊著「時間來不及了」，說那些學生要毒死他，因為他是「遺傳者。」

果然，這句話對徐銘起了一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