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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低頭看圖：「一百二十米？」

展昭眼睛的餘光掃到了西面的窗口處白影一晃，知道白玉堂已經到了窗邊。

白玉堂見展昭一副吃癟又不敢計較的樣子，心裏舒暢啊，脖子都不那麼疼了……不過————大哥下手也忒狠了！！

展昭見白玉堂已經攀上了窗檯，「你幹嘛那麼用力，她快無法呼吸了。」

「哪裡？」白玉堂伸手拿過防彈衣，把展昭的西裝外套脫掉。

盧方點頭：「不會錯，那片區域是他管轄的，事發后就聯繫不上了，據目擊者描述，特徵吻合。」

※※※

「你冷靜些，我馬上進來！」展昭拿過電話。

巨響過後，樓下的趙虎等人已經沖了上來，見眾人沒事，紛紛抱著嚇壞了的孩子們連聲安慰。

王勇放下手裡的小女孩，正想去抱盧珍，卻聽展昭突然說：「神說話了！」

展昭關掉錄音器：「不對勁！」

展昭不解：「談判專家去過了？」

「你又要幹壞事，所以才會使聲音變得模糊了。」

「給你發號施令的神是假的。」

「怎麼樣？」包拯笑著問：「要不要接手這個案子啊？」

馬漢笑：「這把槍的射程有一百五十米！只要把人引出那個角落一步，你要右眼絕不給打左眼！」

正這時，站在外圍的女主播突然瞅了個空，帶著直播攝像機鑽進了警戒線，她衝到展白兩人身邊：「你是要進去談判的警員么……」

小盧珍偷眼看了看展昭，見展昭對他點點頭，就仗著膽子對猶豫的王勇說：「你把她放下來，我給你做人質。」

包拯點頭：「立刻出發！都給我精神著點！有一個小孩受傷，你們就都別回來了！」

「王勇，28歲，警校畢業后，從事巡警至今……」白玉堂翻看著那份文件，「確定是他么？」

「我……」展昭回頭，剛張嘴想說些什麼，冷不防白玉堂往他嘴裏塞了個包子。

「真的？」王勇抬手顫抖地摸著耳機，似乎是有些猶豫。

盧方緩了一下呼吸的節奏：「半個鐘頭前，有個配搶的巡警突然衝進了幼兒園，他打死了保安，挾持了大班的十多個孩子。」

「什麼？」眾人都是一驚。

白玉堂趁亂溜出人群，走到幼兒園的後院，翻過牆，快速隱到了樓后。

盧方一把抓住展昭的胳膊：「小展，和_圖_書盧珍也在裏面。」

艾虎立刻叫人把閑雜人等清場，而這時，和王勇聯繫的通訊電話突然響了，是罪犯打來的……

「幹什麼？！」白玉堂咬著牙：「你說呢？」

馬漢抱著槍癱坐到地上，擦著汗對一邊腳都軟了的徐慶說：「他媽的太刺|激了！」

小盧珍拉拉白玉堂的衣角：「你是不是白叔叔？」

「吃裡扒外！」白玉堂還在為昨夜展昭棄他于不顧的事情耿耿於懷，憤憤地瞪：「還在睡！」

「是……誰！」裏面傳來的王勇的聲音。

看看被塞了包子的展昭，再看看叼著包子的魯班，公孫嘖嘖地點頭：「太像了！！」

「可是，你懷裡的小女孩很快就要死了。」展昭指著那抽噎著的小女孩。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旁的白玉堂冷冷地看著她，「出去！」

炸彈幾乎是在爆炸的同時，被馬漢射出的子彈撞飛到遠處，教室的玻璃窗全部碎裂迸射開，但都被蓋在眾人頭上的窗帘擋在了外面。

「說……說……」王勇下意識的向右下方看，展昭瞥見了他右耳戴著一個耳機，微微一笑，果然有人暗中指揮。

眾人火速趕往出事地點。下了車，白玉堂把證件別上，帶著眾人跨過了警戒線。

馬漢背著槍小心翼翼地走了，趙虎等把所有的記者，轉播車，圍觀群眾都趕開。

展昭緩緩走進教室。

防彈衣穿妥當，展昭穿回外套：「要不然是裝瘋，要不然就是有人在暗中指揮！」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對望了一眼。

「什……么」王勇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但隨即注意力又被耳機里的聲音吸引。

被揍！

展昭快步跑上去翻王勇的衣服口袋，果見有一隻插著耳機的手機。拿出手機，卻見一個黑色的物體被連帶了出來，黑色的盒子「咔噠」一聲響，展昭本能地伸手接住，就見盒子上出現一串數字：「10、9……」

「嗯。」展昭點頭。

「我……我沒有聽到啊……」王勇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展昭的身上。

「難怪綽號叫白老鼠……」新來的感嘆，「哎呀……」

白玉堂走到窗邊，見樓下那幾個不要命的攝製人員和女主播都灰頭土臉的，但也沒受傷，長出了一口氣，對著遠處的馬漢豎了豎大拇指。

「你哥呢？」展昭邊喝咖啡，和_圖_書邊給魯班塞肉包子。

「什麼？」一邊的白玉堂吃了一驚，盧方老來得子，就盧珍一個寶貝兒子，難怪他會急成這樣。

「扔！」白玉堂大喊一聲，展昭抬手就把炸彈扔出了窗外，才猛地看見：剛才的那女主播帶著攝製人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後院的牆外。

「看來是有人在能看到電視直播的地方指揮他。」白玉堂冷笑，「待會兒給那家電視台送面錦旗去。」

「是……是么……」王勇遲疑著拉下了耳機，用心地聽……

勞累了一天的白錦堂，躺在白玉堂辦公室里的沙發上呼呼大睡。

「你沒聽見么？」展昭輕輕側過頭，似乎是在聆聽什麼，「聽！他在說，我饒恕你。」

「沒。」

公孫把解剖室的門一關就沒了聲息，眾人一直很好奇公孫加班時都睡在哪裡，但鑒於解剖室里只有一張解剖台具有可以容下一個人的面積……因此，即便再好奇，也沒人有勇氣開門進去看個究竟。

在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員一看見白玉堂他們，立刻就定下心來，現在的重案組長艾虎跑了上來：「隊長！」

展昭見王勇臉上露出了一些內疚的神情，不禁在心裏暗贊，「好聰明的小子！」

白玉堂拍他肩膀：「去吧！」

「啊？！」王勇吃驚，展昭看準了機會，繼續說：「你把耳機拿掉，就可以聽到真正的神的聲音了！」

見展昭光端著咖啡，白玉堂皺了皺眉：「你早上就喝咖啡？不怕胃疼啊？！」

新聞里出現的場面極其混亂，一個外景女主播正以極快的語速說著什麼「劫持、幼兒園……」等等。

白玉堂一把抱起來就狠狠親了一口：「好小子！有出息。」轉眼，卻見展昭不見了。

「好像……」王勇一臉的困惑。

……王勇猛地一愣，本能地停住動作認真聽。就在這剎那，盧珍拉住小女孩迅速滾到一邊。白玉堂飛身從後面撲住王勇，一用力就把他握槍的手拉脫了臼，槍被繳械，王勇疼得慘叫一聲。小孩子們紛紛尖叫著逃向另一邊，就聽盧珍大喊：「別怕！沒事了！」

那女主播怒目橫眉的，「你怎麼這麼粗暴？警察是保護民眾的，不是……」

「快！」王勇吼完就掛了線。

「剛才有人跟他談過了么？」展昭問，「有錄音沒有？和圖書」

「你……幹什麼？」看著眼前怒不可遏，滿臉殺氣的白玉堂，展昭有些心虛地問。

身後的人用力一推，展昭一個趔趄，被推到牆邊，回頭就見一個穿著黑色套頭衫的男子轉身逃走。男子衝出巷子，躍進一輛黑色的汽車裡，揚長而去。等白玉堂追到巷口時，那輛車子已經消失不見了——黑色的本田！

王勇見展昭站到門口時，顯然有些緊張，但是在看清展昭的長相之後竟「呵呵」地笑了起來：「天使……」

「嗯。」展昭再點頭。從容地向教學樓走去。

「要！」展昭搶在白玉堂之前回答：「當然要！」

※※※

同樣勞累了一天的展昭，摟著名叫魯班的貓咪，也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進入了夢鄉。

同樣同樣勞累了一天的白玉堂，揉著差點被擰斷的脖子，帶領著處於半睡眠狀態中的S.C.I.組員們打掃辦公室。

「不太正常是什麼意思？」白玉堂皺眉，「又要貓兒去，那些談判專家都幹什麼吃的？」

那個叫王勇的警員看來情況很糟，滿頭大汗，臉上鬍子拉碴。他一手抱著一個明顯受驚過度的小女孩，一手拿著一把左輪。十來個小孩子都抱著頭蹲在他身前，小孩子們嚇壞了，嗚嗚咽咽地哭著，除了最前面的一個。臉色雖有些白，但是卻沒有哭，顯得很冷靜，從他的長相，展昭敢肯定，這就是盧方的兒子，盧珍。

「頭，這裏可以射擊。」馬漢拿過飛虎隊的一把狙擊步槍，指著圖中的某個位置。

震天的爆炸聲想起……

展昭反手關上了門，「你要跟我說什麼嗎？」

「聽到了么？」展昭繼續誘導。

「有！」艾虎打開錄音設備，就聽裏面的王勇聲音異常尖銳：「讓天使來！神發怒了……警察都給我滾開！不然我就殺小孩！那邊樓上的警察也撤掉！……讓天使來……」伴隨著激烈的喘息聲。

教室門被推開，展昭站在門口：「可以進來么？」

餘光瞥見了遠處瞄準器的反光，白玉堂對著那飛到半空的炸彈一指，一百米開外的馬漢立刻瞄準。

「情況怎麼樣？」走到警備房車前，白玉堂鋪開了警員遞過來的現場地形圖。

眾人不解地望向他，白玉堂也很少見向來穩重的盧方急成這個樣子：「出什麼事了？」

「是！ｗwｗ.ｈeｔuboｏk.ｃｏm.ｃｏｍ」

「什麼意思？」

※※※

「嘭」地一聲，辦公室的大門猛地被推開，盧方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出事啦！出事啦！」

「進……來。」

遠處一個快步隱入小巷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他！

「神……天使……」S.C.I.眾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白玉堂對著他的後腦就拍了一掌：「隊你個頭，你才是隊長！」

徐慶等從正面包抄到樓前，果然，就聽樓里的王勇大喊：「都給我滾開！警察不準靠近！」

「嘿嘿……」展昭心虛地陪笑，繼續給貓塞包子。

展昭笑著看白玉堂：「要謝謝那個主播了。」

檢查了一遍展昭的裝備沒有問題，白玉堂把他拉到車后沒人的地方，「貓兒，老規矩，我從後面上。」

「小心點！」伸手捧起他臉，認真地囑咐。

「可以進來么？」展昭又問了一遍，舉起雙手：「我沒帶武器。」

「神說要寬恕你！」沒等王勇聽明白耳機里傳來的話，展昭就搶先說。

飛快地追上去，跑進巷子，什麼人都沒有……

「那你還打得那麼順手……」艾虎嘟囔。

隨即，他和展昭一起扯下了厚重的落地窗帘，反身飛奔向被盧珍集中到了牆角的小孩子們。

立刻白了臉色。

被槍聲嚇到的那幾個攝製人員紛紛逃跑，就聽白玉堂在樓上大喊：「都趴下！」

「那輛車……啊！」展昭剛想說話，就被白玉堂狠狠的按到牆上，疼得他輕呼了一聲。

凌晨2點30分，警局大樓17層S.C.I.辦公室里：

「真的！她有氣喘病的。」一邊蹲著的小盧珍突然開口。

「明明情緒失控，但是條理卻很清楚！」展昭伸手讓白玉堂給他穿防彈衣。

盧方焦急地道：「談判專家都被趕回來了，王勇說他就要死了，神發怒了，他要和天使談。」

「shit！」白玉堂拔槍就對著下落中的炸彈開了一槍，子彈擦過炸彈的下角，下落中的炸彈受力，又向上彈起……第二槍，炸彈繼續向上。

早晨8點30分，警局大樓17層S.C.I.辦公室里：

「關……上門！」王勇似乎是很緊張，說話有點結巴。

正想回頭，卻驚覺背後似乎有人，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頭。

說著，就站起來走上前去。

一個新hｔtｐs://ｍ.hｅｔub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來的特警隊員不禁驚嘆：「媽呀，這圍牆至少有四米高，怎麼這麼輕鬆就上去啦？」

盧方搖頭：「試過了，談不下來！」

原來的重案組員們個個神奇活現的，艾虎道：「那算什麼？咱白隊的功夫，徒手爬上個十層樓又怎的？」

展昭已經進了教學樓，他緩步走到二樓，敲響了緊閉的教室大門。

「別以為對不起就算了！」白玉堂說完，出人意料地親了上去。

「教室里有電視機么？」白玉堂回頭問艾虎。

遠處一聲大喊：「貓兒！」

「那小子不太正常！」門又被推開，包拯走進來：「小展，你去！」

展昭撥開人群，跑到外圍掃視著，他敢肯定那個打電話的人就在這附近……

東倒西歪的組員們被一陣撲鼻的香味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爬起來，就見神清氣爽的公孫站在桌邊，桌上是冒著熱氣的咖啡和生煎包子……肚腹內立刻傳來警報聲！於是，平時道貌岸然的警員們立刻化身為餓虎，撲向早餐，叼著包子嚼啊嚼的眾人全然沒有想到公孫給他們吃的包子，完全有可能是人肉餡兒的……

一旁的趙虎抬手就把攝像師提起來扔了出去：「娘的，還來添亂！」

「我……我沒有，我不知道到自己幹了什麼，我沒做壞事。」王勇辯解著。

「真……真的？」王勇狐疑地認真打量懷裡的小女孩，就見她臉憋得通紅。

展昭微笑：「你聽……」邊說，邊向東面走，王勇的視線追隨著展昭，漸漸轉過身，變成背對西面窗戶站著的姿勢。

「讓天使進來！快讓天使進來！一個人來！」

展昭也知道自己這次太託大了，就小聲道：「對……對不起。」

盧方把手裡的文件遞過去，一邊打開了電視機。

「什麼？是個警察？」趙虎驚得瞪大了眼。

「大班的教室在二樓東側，靠邊的那間，熱感顯示裏面總共有十三個孩子，王勇拿槍站在隱蔽角，飛虎隊看不見他。」艾虎在圖紙上指著位置，「其他射擊點都在一百米開外，不太好辦。」

這時，白玉堂已經站到了窗台上。

「放心吧！」展昭拍拍盧方的肩膀，「不會有事！」

回身來到展昭身邊，就見地上有塊濕濕的手帕，白玉堂站著都能聞到上面的乙醚味道。

「什麼……怎會？」王勇有些不知所措，低頭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