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電梯停在了11層，走出電梯，兩人就一愣——公孫家的門大開著。

展昭連忙掏出證件：「我們是警察。」

「化妝師！」白玉堂皺眉，「是他把完全不相干的案件組織到一起，編造成了一件連環案。」

白錦堂已經掛機。

白玉堂和展昭昨天因為趙爵的事情折騰到很晚才睡，一早就被手機鈴聲吵醒。白玉堂拿起電話，見顯示來電的人是公孫，疑惑……

「啊～～～～～」嘶啞的慘叫聲傳來。

「幹嗎？」白玉堂不解地問。

「你一大早叫醒我不會只是為了抱怨吧？」白玉堂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公孫？！」白玉堂查看各個房間，裡外哪裡還有公孫的蹤影。

公孫的意識漸漸地流失，眼前，只看到那人陰森的笑臉，隨即陷入黑暗。

「13層第5扇窗戶是哪家？」白玉堂衝進大樓，揪住保安就問。

「那些照片，拍攝的手法，構圖，打燈……感覺都很熟，在哪裡見過！」展昭抓緊車頂的把手。

茶几上放著那瓶86年的波爾多紅，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

眾人闖進殯儀館，四下尋找卻怎麼也找不見陳璟和公孫。

「鑰匙！」白玉堂一臉的嚴峻，保安趕忙掏鑰匙。

白玉堂聽完展昭的解釋，有些絕望地說：「……死人……」

記得昨夜睡下時沒有換衣服啊？不好的預感！

「你沒看見那些照片么？他是個獨佔欲或者說控制欲很強的人，不可以受到反抗，什麼樣的人是絕對聽話不會反抗的呢？」

陳璟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覺肩頭一陣劇痛，「喀嚓」一聲，肩胛骨，被身後的人捏碎。

白玉堂原地轉了幾圈，急得直撓頭，他為什麼沒有再快一點趕過來？！

記得昨天……

「沒錯！」展昭道，和_圖_書「因為正好和吳昊他們的案件扯到了一起，才會讓我們把案件擴大化了。」

停下腳步，陳璟有些危險地低頭看公孫：「是因為那個男人？」

「殯儀館那個！」

公孫轉過頭，就見陳璟跪坐在他的身邊，低頭專註地看著他的眼睛。

「吳昊是他殺的。」白玉堂加速，「陳璟外貌特徵和囚犯描述的複合！」

公孫想起昨夜的事情，本來憋了一肚子火，不過看見那瓶86年的波爾多紅……算了。

站在門口的人顯得有些疲憊，凌亂的頭髮和微微的鬍渣使他看起來有些狼狽，還是那身白大褂，陰鬱的臉，深深的黑眼圈。

「沒錯！」陳璟有些悵然地道，「本來，只是為了讓你注意我，只是沒想到，你們真的就立案偵查了。」

陳璟的眼睛開始充血，呼吸變得急促，身體似乎是承受不了那種狂怒，激動地顫抖個不停。

把陳璟扔到身後不遠的地方，對著黑暗中的人說：「拉出去。」

陰暗的房間，冰涼的地面上，公孫穿著單薄的睡衣躺在那裡，地氣的透骨寒意讓麻醉劑的效應很快過去。

※※※

公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厚厚的污漬，身邊一盞充電燈，發著昏黃黯淡的光。

展昭抱著被子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好睏呀，「什麼事啊？急成這樣？」被窩裡突然聳動了幾下，「魯班」鑽出了毛茸茸的腦袋，在展昭身上蹭蹭，舔舔……一臉幸福地喵喵叫著。

就見這是間完全沒有裝修過的毛坯房，房間巨大的落地窗前放著一架高倍望遠鏡和幾部攝錄機，地上是一片狼藉，散亂的都是砸碎的器皿和撕碎的照片。滿牆，貼滿了公孫的照片，都是偷|拍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洗和_圖_書完澡后在擦頭髮的，系領帶的，打電話的……

白玉堂拿著手機敲敲下巴，突然道：「貓！起床！」

為什麼？陳璟……

「呵呵……」陳璟自嘲一般地笑著，「你自然是不明白為什麼的，因為你從來不曾多看過我一眼……」

白玉堂和展昭趕到時，就見S.C.I.的其他人也正從警車裡衝出啊。

「什麼？」白玉堂差點跳起來，「誰？」

「嗯……他有潔癖，自己喜歡的東西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染指……你哥昨夜在公孫家過了一晚，所以他覺得無可容忍。」

兩人駕車趕到了公孫家的樓下。

打開門，卻是一愣。

把公孫從冰冷的地上扶起來，白錦堂笑問他：「我幫你們抓住了兇手，怎麼報答我？」

展昭沉默了一會，按他的行為推斷：「他很有可能會殺了公孫……」

展昭搖著頭：「他的行為是一種極度的偏執，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會使他的行動激化。」

暴躁地站起來，來回快步走著：「我……我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你竟然說荒謬？」

展昭點頭：「所有人都是死後被蓋上的印，醫院也好，殯儀館也好，可以順利接觸到屍體的人……」

※※※

「叮咚～～叮咚～～」

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抬眼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公孫一愣。

……

白玉堂聽后就拉起展昭往外跑，邊跑邊打電話：「王朝，帶兄弟們到殯儀館去，抓一個叫陳璟的化妝師，他綁走了公孫！快！」

「喂？」

「是！」黑暗中傳來了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回應聲，冰冷刺骨，陳璟雖然凶暴，但很快被制服了，隨後，就被押了出去。

※※※

「呃……那，那是空房，沒……沒人住……」保安戰戰兢兢地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

「來了就知道了，他可能有些麻煩。」

「那個混蛋！」公孫憤怒地把毛巾摔在了地上，「無恥！下流！混蛋……」

正著急上火，就見焚化室的門被打開，白錦堂抱著公孫從裏面走了出來。身後跟出兩個長相和穿著都一模一樣的人，拖著兇手——陳璟。

憤憤地走去開門，公孫盤算著一定要吧白錦堂揪出來，報仇雪恨！！

還有，讓玉堂看看對面樓的13層第5扇窗戶。

房裡很整潔，只是在門口的地方有些凌亂，特別是地上的幾個鞋印和一塊白色的方巾……

門鈴響起，急忙扔掉了毛巾扣上扣子，肯定是白玉堂他們來了。

※※※

「……」陳璟聽到公孫的話后，眼睛漸漸眯了起來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公孫肚子上那兩行紅色的字：

陳璟輕輕地鬆開手，公孫已經暈了過去。伸出略微顫抖的手，去觸碰公孫的臉頰，突然嘶啞地笑了起來，「哈……哈……我早說過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為什麼？」公孫後退，但那人兇狠地撲了上來。

公孫獃獃地看著眼前人，突然覺得脊背發涼，猛地伸手想把門關上，卻不料那人狠狠地一推門。

裏面早已沒有人，只是房間里的景象，看得兩人瞠目結舌。

兩人快速地到達了13樓，白玉堂掏出槍，展昭插入鑰匙，一轉就閃開，後面的白玉堂一腳踹開大門闖了進去。

「你怎麼知道是陳璟的？」開車上路，白玉堂終於開口問展昭。

公孫皺眉：「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變態？」

「喂？哥？喂！！」

他怎麼穿著睡衣？？

公孫沒有防備，一個趔趄就向後倒去。摔倒時撐住身體的手腕一陣刺痛，扭傷了。

而這時，就聽身後一聲hetubook.com.com輕輕的嗤笑，一個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響起：「你不認識字么？怎麼可以亂碰別人的東西？」

因為麻醉劑的緣故，公孫覺得手腳都很重，沒有辦法移動分毫。

「什麼？他不是喜歡他么？」

「你大哥沒說是什麼事啊？」兩人走進電梯，展昭問白玉堂。

「白錦堂到此一游，此地區開發權歸白錦堂獨家所有，其他閑雜人等不得靠近。Ps：身材真好！！」

「呵……荒謬，為了這個，你就去殺人？」

孫掙扎著想爬起來，那人動作更迅猛，用那塊塊方巾壓上了他的口鼻。

「公孫會不會有危險？」白玉堂問展昭。

「我在公孫家啊，我昨天被某些無良的弟弟拋棄，變得無家可歸，只好投靠他人啦。」

「……」白玉堂沉默了一下，「陳璟給公孫的那些死人照片。」

「白錦堂到此一游，此地區開發權歸白錦堂獨家所有，其他閑雜人等不得靠近。Ps：身材真好！！」

※※※

「……」白玉堂無語，看看床頭的鬧鐘——八點半。

「為什麼……？」公孫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掃了眼紙條，白玉堂連忙抬頭看對面的大樓，只看了一眼就罵了聲「糟糕！」轉身往外沖，展昭連忙跟上。

看床頭的鬧鐘——九點。

「肯定是我哥。」

「……什麼意思？」白玉堂超車，嘴裏罵，「要是有架飛機就好了！」

「說不定，從一開始，我們就被耍了。」

躍上車，白玉堂裝上警燈，踩下油門，車子飛快地往殯儀館駛去。

展昭飛快地掃視著照片，突然說：「我知道是誰了……」

白玉堂的聲音吵醒了床上的展昭。

「荒謬？你覺得荒謬？！」陳璟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公孫解開睡衣的扣子，就見和-圖-書肚子上，赫然有幾個紅色的字跡，是用紅色的油性筆寫的：

「你……怎麼？」公孫有些驚訝于眼前人的突然來訪。

「……」白玉堂用了十秒鐘來消化這句話，「大哥？？你怎麼會用公孫的電話？」

——白錦堂」

「怎麼了？」

「什麼？」白玉堂一震，「公孫會有什麼麻煩？」

「啊……你，你們想幹嗎？」

對視一眼，快步走了進去。

「沒，就說公孫有麻煩什麼的。」

「酒送給你，我有事要辦，先走了。玉堂他們早上會到你那裡，記得今天一天都不要離開他們身邊哦！

那人盯著公孫笑了一下，開口道：「我想見你。」聲音是殘破一般的嘶啞。

「你馬上到公孫家裡來。」

搖晃著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公孫爬了起來，走到客廳看了一圈，白錦堂已經不在了。

邊罵，公孫邊用濕毛巾擦自己的小肚子……只是，油性筆根本洗不掉！

「少廢話，趕快來！我要出門了，就這樣吧。」

「咦？我打的明明是小昭的電話啊，為什麼是玉堂你接呢？莫非現在小昭就睡在你旁邊？啊呀！恭喜你呀玉堂！正所謂有志者事竟成，果然是黃天不負苦心人，百鍊鋼變繞指柔啦！！」

「醒了？」嘶啞的聲音響起在耳邊。

「玉堂，你看！」展昭拿起茶几上的那張紙條遞給白玉堂。

公孫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自己正睡在卧室的床上，陽光透過輕薄的窗帘，照得房間里很亮。

※※※

因為要「保護」展昭，所以從昨天開始，白玉堂直接住進了貓窩，經過一晚的軟磨硬泡，終於實現了與貓兒的同床共枕。

那人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伸手，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塊白色的方巾，向倒在地上的公孫逼近。

公孫沉默了一會兒，「案件也是你偽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