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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人立刻也慌了手腳。

「監控錄像都拍下來了。」帶著兩人到了監控室，包拯打開機器：畫面清晰，帶走趙爵的，竟然就是張博士。

「怎麼了？」很少見白玉堂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展昭有不好的預感。「出什麼事了？」

白玉堂嘆了口氣，坐到他身邊：「事情好像變得有些不受控制。」

白玉堂已經平靜了下來：「他要害展昭，是因為嫉妒？」

「張龍那邊怎麼樣？」展昭問。

畢竟是曾經一起共事過的老前輩，展昭看到許教授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忍，撇開臉不願再多看。

……

「你還不是笑了？」白玉堂得意地拿肩膀蹭蹭他，「我可是文武全才！」

「噓。」白玉堂輕輕地說，「別往後看，有人跟著我們。」

「剛打電話問過，沒找到張博士，還在繼續找。」王朝說，「徐慶他們還在學校附近……那小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展昭觀察四人，看起來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得很朋克，紋身加詭異髮型——COSPLAY？？

※※※

……

見兩人搖頭，包拯苦笑著說：「因為那時候，大家辦案都是靠很傳統的方法，趙爵提出的心理分析的理論常常會遭人非議。他曾多次提議建立心理分析的專門部門，招收心理學的研究員來從事心理畫像……可惜都被看作是天方夜譚。」

「是。」

白玉堂連忙擺手：「不是我說的。」

「呵。」包拯輕笑，「你上次不就看出些端倪了么？」

白玉堂抱住展昭，伸手摸他的臉頰：「哪裡難受？是不是累了？」

白玉堂立即緊張了起來：「你覺得，趙爵會對貓兒和我哥不利？」

「沒錢也沒關係。」另一個混混突然嘿嘿笑著伸出手，「陪我們玩玩也可以……」手徑直就伸向了展昭的下巴。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包拯搖頭：「我雖然年紀大了，不過還不和-圖-書瞎，你們兩個神神秘秘的，想想就知道有什麼。」

展昭和白玉堂驅車趕往陳璟提供的，徐教授私人診所的地點，兜兜轉轉，到了S市一處比較低檔的酒吧街附近。

「一會兒你就明白了。」白玉堂摟著他，轉進了一個沒人的巷子。

連忙伸手，接住展昭倒來的身體，「貓兒，你怎麼了？」

白玉堂抬腳輕輕踢開門，房間里，燈光是紅色的，昏暗異常。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展昭皺了皺眉，無論是誰，流了那麼多血都不可能還是活的了。

小混混眯起眼睛看了看地址，點頭說：「沒……沒錯，就在前面那幢房子里。」

「笑什麼？死貓！」白玉堂撓撓頭。

兩人一前一後地閃進了房間，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懾。

「頭，現場勘查完了。」

白玉堂鬆開手，幾個小子就落荒而逃了，兩人也不想追究，徑直走向了小混混所指的房子。

「怎麼會這樣？」望著空空如也的牢房，白玉堂問包拯。

「咳咳……別……不，不敢了」那小混混邊咳嗽邊求饒。

包拯點頭：「你們知道，他在被戴上吸音器前，最後說的話是什麼么？」深吸一口煙，「他說他嫉妒，嫉妒我，嫉妒允文，嫉妒所有的人……他說天才，一定要找到一個舞台，不然的話，天才會活得比那些蠢材還要痛苦，他所做到一切，只是為自己創造一個舞台而已。」

「另外，你倆小心點，尤其是小展。」包拯喊住想要往外走的兩人，「還有你哥。」

白玉堂見展昭一臉「好過癮啊，好想再來一次啊」的可愛表情，真想拉過來狠狠親一口，不過……算了，免得被揍。

白玉堂停下腳步，這時，身後跑上來兩個人，身後還有兩人，四人站開，把展昭和白玉堂圍到了中間。

「咔」地一聲脆響，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白玉堂伸手拽住了那人的手，而那隻手和-圖-書，正以一種不可能的姿勢扭曲著——斷了。

「房間？」展昭不解。

「……什麼？！……」展昭驚得差點跳起來，「怎……怎麼可能？」

「看看這個地址。」白玉堂把那小混混揪起來，展昭也很好奇地湊上來，「是不是在這附近？」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展昭一臉驚訝地問。

「繼續找吧，盯緊點」

白玉堂點頭：「有沒有什麼線索？」

白玉堂無奈搖搖頭，對著那三個混混招招手。

「你安慰人的方法好遜！」展昭望天，「講道理一點都不適合你。」

「兩位像是有錢人啊。」其中有一個小混混打量著展昭和白玉堂，「借幾個錢來花花。」

「不是……」展昭有些虛弱地拉住白玉堂，「把……把房間鎖起來，不要看那些畫。」

包拯站在房門口抽著煙，從那一地的煙頭，可以看出他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

由於白玉堂的車過於引人注目，兩人把車停到了較遠的地方，徒步走了進去。

白玉堂向里望了望，那出便攜手電筒，回頭看展昭，小聲囑咐：「小心！」

「我哥當年發現了他的秘密，我可以理解，不過，貓兒跟他一點瓜葛都沒有吧。」白玉堂似乎是有些火大，「他為什麼要傷害貓兒？」

白玉堂上前一步，讓過一個，擋住了後面的兩個。

關掉手電筒，白玉堂突然停下，攔住展昭。

兩人走進了樓道，據陳璟的描述，診所是在二樓。

耶～～展昭小小地握個拳，回頭看白玉堂，見他已經擺平了另外的兩個混混，正回頭看他。

這是座兩層小樓，一扇破破爛爛的卷閘門半開著，裏面是黑洞洞的樓道。

「他是為了證明心理學的有用，所以才去殺人？」展昭問。

包拯看著發火的白玉堂和在身後拉著他，一臉擔心的展昭，突然笑了。

「什麼意思啊？」展昭不解。

王朝搖頭：「沒什麼發現，兇器也和圖書沒有。」

「那個張博士是兇嫌。」白玉堂拿過咖啡，「難喝么？」嘗一口，皺著眉把咖啡扔了，「就跟這杯咖啡似的，買它來是為了喝的，沒想到比起喝來，倒是暖手比較管用。」

包拯點頭：「那他就會和你一樣。」

白玉堂微微一笑：「估計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

「原本以為找到許教授，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沒想到他竟然被殺。」展昭喝一口咖啡，「好難喝。」

伸手拉起一個小混混：「還要不要繼續？」

「呀～～」那小混混握著斷手痛苦地慘叫著，蹲到了地上。

「嗯。」展昭點頭，跟上。

就見許教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頸部一道血口，滿地幾乎都是血，從血液的顏色和凝結程度來看，至少已經死了24小時了。

被讓過的那個直接沖向了展昭。

房門並沒有關，而是虛掩著。

也把槍掏了出來，有些焦急地看向白玉堂。

展昭接過咖啡，雙手捧著，感受著罐子上的溫度，好驅散四周的寒氣，「你覺得呢？」

兩人分開，一左一右地向那個房間包抄過去。

電話大概只持續了十秒鐘，白玉堂卻是愣住，一臉的驚詫。

※※※

白玉堂檢查了一下房間，無奈拿出手機，叫來了S.C.I.的眾人。

白玉堂問展昭：「上次教你的那幾招還記不記得？」

正想要收隊回去，白玉堂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白玉堂一愣：「包局來的？」

展昭點頭，一臉的躍躍欲試，實戰耶實戰，機會難得呀。

很快，這幢陰森的小樓就被警車包圍，警戒線隔開圍觀的人群，展昭坐在警備車上發獃。白玉堂走到他身邊，打開一杯熱的灌裝咖啡給他：「你沒事吧？」

「……」展昭轉臉瞪白玉堂。

白玉堂掙開，繼續道：「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不說？有什麼不能說的？」

「張博義，四十二歲，著名心理學家，是這個研和-圖-書究中心的研究員，他有權利進入病房。」包拯熄掉煙，「他了解這裏的情況，瞅准了警衛換班的空隙，帶著人走了。」

……隨後，包拯就沉默了，似乎是陷入了長久的回憶，白玉堂和展昭看到的，是他眼中無限的遺憾和傷感。這種神情，白玉堂很熟悉，他看了將近二十年了，他家老頭子也會這樣，邊抽煙，邊發獃……無限的傷感和遺憾。小時候還覺得這樣超有男人味，但現在想起來，自己還真是值得慶幸。

「把……把研究中心所有的人員都找來，他們需要心理治療。」展昭平穩了一下呼吸，臉色漸漸好轉：「趙爵在畫里寫了潛意識的暗示……常年看這些畫的人，很有可能會自殺，或者殺人……」

這一區是混混聚集的地方，酒吧，歌舞廳，都是些聲色場所，在這裏徘徊的人大多年紀不大，打扮怪異。

兩人又回到了趙爵的房間，展昭走進去，開始細細地檢查房間，他坐到那把紅色的椅子上，開始一頁一頁地翻看趙爵留下的素描稿子，白玉堂坐在外面，獃獃地看著展昭在裏面的身影，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靜靜地流逝，窗外的天空漸漸泛出白色。

包拯索性搬了把椅子坐下：「那時候，我和允文也是這樣，很容易暴躁，趙爵總會拉住我們，然後幫我們想辦法。並不是因為當時的事情是什麼秘密……而是因為，實在不想再提起。」再次點燃煙，「你們知道，趙爵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么？」

展昭低頭笑。

小心翼翼地走上樓，不同於一樓的黑暗，二樓透出隱隱的昏黃燈光。

「貓兒？」白玉堂見展昭臉色蒼白，似乎是很不舒服，走上一步，就見展昭的身體一晃，「貓兒！」

「幹嗎？」展昭抖抖肩膀，斜眼看他。

「怎麼了？」白玉堂不解地問。

包拯看著身邊的白玉堂和展昭緊蹙的眉頭，說：「你們也不用太緊張，發通緝令抓人吧，我叫你們hetubook.com.com來是想讓小展看一下趙爵的房間。」

展昭默念著白玉堂教他的口訣：「看準時機，迅速上右步，右臂順勢捋對方小臂，左手抓住對方左肩部，左腿向對方左腿外側上步，轉腰，雙手右前下拉，將對方由身側向前摔出。」

到達研究中心后，眾人直接跑向了趙爵的病房。

包拯點頭。

展昭拉住白玉堂：「玉堂，你別那麼激動。」

身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很散亂，好像不止一個人。

聽著包拯的敘述，展昭有些出神，「如果，當時就有心理分析中心，這樣專門的部門的話……」

展昭對照著地址尋找著門牌號，身邊的白玉堂突然把他拉到自己身邊，伸手摟住他肩膀。

接起來，「喂，局長？」

原本要三小時才能到達的路程，竟然被白玉堂開得只用了一個小時。光看他那種把汽車當飛機開得架勢，就能知道他現在有多著急了。

「嗯。」包拯吸了一口煙，「他用心理暗示去殺人，再用心理分析去救人……把那些曾經嘲笑過他的人都耍得團團轉。」

展昭站起來，走出了牢房。

展昭看白玉堂，拚命忍笑，刑警隊長被人勒索，白玉堂打出娘胎以來，恐怕還是頭一回。

展昭有些不解地看他，白玉堂掏出槍，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展昭一聞，果然感覺有很重的味道——血腥味。

白玉堂放下電話，看展昭：「趙爵跑了。」

長長出一口氣，「二十年前，我也看過這樣的場面呢。」

三個混混彼此望了幾眼，帶頭的一個喊了聲：「上……」就沖了過來。

「包局讓我們先過去，走，貓兒。」白玉堂拉著展昭就向車子跑，回頭對王朝說：「帶上人跟我走。」

「……？……」展昭和白玉堂對望一眼，有些不解地看包拯。

那小混混「嘭」地一聲，結結實實地飛出去摔了個狗啃泥。

「少抽點煙吧。」白玉堂對包拯說：「對身體不好。」說完，拉著展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