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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那個被揍得臉上青紫一片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罵罵咧咧地道，「不就是只校園樂隊么，拽的跟什麼似的……」

展昭看著資料皺眉：「昨天那個殺手是M大的學生？齊磊，他才剛滿二十？」

「當然。」賈老師點點頭，「齊磊曾經多次，半夜起來襲擊自己的室友，他會放火，打人……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把自己的下床給悶死。」

包拯點點頭：「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

公孫揉揉眉心，離開大廳，向電梯走去。

「誰要……你手拿開！」

「怎麼都是魚，你真是貓啊？」

賈鄭岩看看表：「他們每天下午都會到那裡練習，你們進樓就能聽到響動的。」

扔下錢，轉身也走了。

「……該不會又是個瘋子吧？」白玉堂無奈嘆口氣，「這年頭怎麼那麼多人不正常啊？」

「我們怎麼辦？」展昭歪頭問。

※※※

……

展昭低頭不語，似乎是在出神，白玉堂又問了賈老師幾個問題，這期間，展昭一句話也沒說，蹙眉沉思。

※※※

「去哪裡？」

樓梯間里，丁兆惠拿出手帕遞給丁兆蘭：「給！擦擦口水……」

吃完飯後，展昭和白玉堂首先按照賈老師抄給他們的地址，找到了齊磊在學校附近的住處。

白玉堂看表：「貓兒，十二點啦，不當不正的，吃了飯再去吧。」

公孫轉回頭看他，第一次有了些許認真，卻聽白錦堂補充道：「對了，我在牆上開了個洞！」

「哼！」

公孫抬頭瞪他：「你到底想怎樣？！」

「是」

「頭？」

「樂隊？」

「你有種再說一遍？！」

丁兆蘭接過，擦了擦口水后，又遞迴去：「還你！擦擦鼻血……」

展昭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被掀翻，隨即，傳來了爭吵聲。

「哦，聯繫方式上有記錄的，我把地址抄給你們。」

※※※

「你……你們……」

「嘖嘖嘖……」白錦堂伸出一根ｈeｔｕbｏｏｋ.cｏｍ.cｏm手指擺了擺，「那裡視覺角度最好，你看得見我，我也看得見你。你每天晚上，都可以安安心心地睡。」

「滾！給我滾出去！」

「嗯……」

「帶技術組到四個案發現場去調查！」

「還要吃沙丁魚卷！」

「哐」地一聲，大門洞敞。

「為什麼？！」

「流氓啊～～～～～～」

白錦堂微微一愣，又要低下頭去想親，就見眼前寒光一閃，本能地伸手抓住公孫舉到半空的手腕……就見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兩人走進了校門口那家日式料理店。

……

「這片地區很有開發潛力，我已經買下來了，那裡……」說著，伸手指指那扇原本令人毛骨悚然的窗戶，道：「白氏集團總裁的辦公室！」

※※※

展昭也在一邊附和：「就是呀。」

※※※

「懷疑什麼？」

「怎麼看？」包拯把一份文件扔給兩人。

「看來他一個人住。」展昭四周張望了一下，「去找管理員要鑰匙？」

一個人揪著另一個人的衣領，惡狠狠地罵了兩句后，就一頓拳打腳踢。

M大，是一所私立的三流大學，學生的習性和穿著打扮，跟C大的完全不同。白玉堂和展昭來到了法學院的辦公室——沒錯，齊磊是法學系的學生。

白玉堂想了想：「你是說，他是故意的？」

展昭拿著炸蝦指他：「白老鼠！不許你再說『瘋子』兩個字！」

「能不能具體說一下？」展昭很感興趣地問。

是夜，白錦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公孫把他扔出來之後，就用傢具把洞堵上了，「唉～～～」嘆出今晚的第30口氣——這人，怎麼這麼彆扭呢？

「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校門口有家看起來很不錯的日本料理店。」

「他老師說他當時異常兇悍，行完凶后又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白玉堂盯著那碗可憐的鰻魚飯。

展昭在他對面坐下，接過菜單wwｗ.heｔuｂｏｏk•ｃoｍ.ｃｏｍ點餐，「我還不能很確定，只是懷疑。」

兩人轉頭望去，就見靠近門的一桌，有兩個人正在爭吵。

公孫呆愣地看著對面那座原本黑洞洞的破舊大樓，竟然變得燈火輝煌，一派正在裝修的繁忙景象。

「哦，在學校的活動室里，就是後面那幢紅色的三層樓。」

S.C.I.的眾人就見白玉堂和展昭怒氣沖沖地走進來。

公孫抬起頭，盯著白錦堂的眼睛看了一會，輕輕說：「你想感謝我啊，那簡單。」

「貓兒。」白玉堂用筷子敲敲展昭面前的碗，「你又開始不說中文了。」

……

※※※

看著白錦堂把鑰匙插|進隔壁房間的大門，公孫驚得張大了嘴。

白錦堂聳聳肩：「哦，剛才你幫了我大忙，我在想要感謝你來著。」

展昭白一眼拿部下出氣的某隻老鼠，小聲嘀咕：「哼，小人得志！」

「嗯，三文魚。」

白錦堂把驚詫的公孫推進了房裡，關上門。抬頭，就見巨大的落地窗，緊閉的窗帘。

「誰要你送？！」公孫狠狠推開白錦堂，轉身想走。

「為什麼？和宿舍里的人不和么？」白玉堂問。

「我覺得齊磊當時的狀態，不像是夢遊。」展昭拿筷子戳著眼前的鰻魚飯。

※※※

包拯繼續點頭：「這案子有些奇怪，威爾森博士和喬恩金都是外籍的名流，事件受關注度比較高，你們給我在半個月內破案！」

打開一看，果然就是昨晚的案子，和另外的幾起狙擊步槍殺人的案件。

「王朝張龍，去調查那幾個被害者的底細，還有那個什麼教授和什麼明星。」

「喂喂～～」白錦堂趕緊退開兩步，「你怎麼動不動就亮刀子？」

「……我現在沒法證實，所以想看看他的生活環境。」展昭繼續和食物作鬥爭。

他熱情地接待了展昭和白玉堂，據他對齊磊的介紹，那是個很不合群的學生，在宿舍住了半年，就搬出去自己和*圖*書租房住了。

「對了，貓兒。」白玉堂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桌子坐下，「你剛才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撲面而來的怪味讓兩人都皺起了眉頭，正想往裡走，就聽一聲大喊：「站住，你們什麼人？！」

賈鄭岩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老師，他是齊磊所在的04屆法學2班的班主任。

「沒關係，反正順路！」白錦堂拉住公孫往返方向拖，「這邊有專用電梯。」

兩人走出了法學院的辦公樓。很沒方向感的展昭原地轉了三圈，想去找那個什麼活動室。

還來不及說什麼，又見不知何時跟來的丁家雙胞胎，把鑰匙插|進了隔壁的隔壁的大門。

賈老師嘆了口氣：「齊磊雖然平時不太愛交際，但是為人很溫和，據他的室友說，他晚上襲擊人時，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兇悍異常……而且，事後齊磊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宴會廳里的人在警察登記完后，紛紛離開。

「嗯，嗯，沙丁魚卷。」

……

「說啊！死貓，吊人胃口。」

……展昭被白玉堂一提醒，才感覺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不準吃芥末！」

那女的一聲黑色的緊身衣，打扮得有點朋克，揍完人後，還狠狠地啐了一口，轉身離開。

「這是最奇怪的！」展昭道，「夢遊主要是人大腦皮層活動的結果。大腦的活動，包括『興奮』和『抑制』兩個過程。通常，人在睡眠時，大腦皮質的細胞都處於抑制狀態之中。倘若這時有一組或幾組支配運動的神經細胞仍然處於興奮狀態，就會產生夢遊。夢遊行動的範圍往往是夢遊者平時最熟悉的環境以及經常反覆做的動作……」

「日本料理？」展昭一聽就來了興緻「SUSHI！SUSHI！我要吃鮭魚太卷。」

「什麼病？」

白玉堂和展昭驚駭地發現，凶神惡煞揍人的是個女的，被揍的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是個男的。

展昭白他一眼，拿起一個和*圖*書大壽司卷，「簡單地說，夢遊的人不太可能性情大變！而且，事後一段時間，他還會想起來，感覺夢境里發生的，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張嘴，咬。

轉頭，見站在不遠處怒目而視的，赫然就是剛才在料理店裡揍人的那個，朋克女。

直到被白錦堂拉下樓，塞進汽車，公孫還在納悶，什麼叫「正好順路？？」

「白錦堂！你給我滾出去！你個心理變態！！」

「馬漢！」

包拯好笑地看著兩人：「你們兩個小崽子，少給我一唱一和的，半個月破案，晚一天，就給我去掃一年廁所！」

「還有三文魚！」

馬漢看到白玉堂面色不善，立刻乖乖跑過來聽命。

「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啊！」

賈鄭岩拿出便簽寫下地址，邊說：「具體情況，你們可以去問問樂隊的人，他們應該最清楚。」

「你不是要感謝我么？」公孫惡狠狠地說，「正好，我早就想試試活體解剖了！」

那是一處集體宿舍氏的廉租房，兩人走上樓，敲門，沒人。

抬頭，就見白錦堂笑著出現在他面前。

「夢遊？」白玉堂和展昭驚訝地對視了一眼。

怒極……

「給我半個月內破案！」

「你好像這幾天都住在警局裡是不是？」拉公孫到窗前，伸手拉開窗帘，入眼的，是璀璨的夜景。

白玉堂斜眼看他：「死貓，你嘟囔什麼呢？」

呯～～～～

「哈？？」

「一般來說，夢遊症在成年人身上發生的幾率非常小，而且，大多都沒有什麼目的性的，就表現來說，也就是隨便走走什麼的，狀態也應該是迷迷糊糊的。」展昭沉思著，繼續戳鰻魚飯。

看著沙丁魚罐頭一樣滿滿當當的電梯，公孫覺得有點反胃，搖搖頭，決定還是走樓梯下去吧。

「……夢遊……」

「好，好，鮭魚太卷。」

「你們怎麼知道他是夢遊？」展昭皺著眉。

「呼……」嘆氣，白玉堂拿起桌上的資料，「去M大，查查那個齊磊的底ｗｗｗ.ｈeｔｕｂｏoｋ.ｃom•ｃｏｍ！」

「混蛋！我宰了你！」

「瓦沙比！」

「我送你回去吧。」白錦堂不無溫柔地說。

白玉堂看著眼前的部下，笑呵呵地說：「晚一天，就給我去掃一年廁所！」

白玉堂撓頭：「包局，你又給下時間限制啊？！」

眾人趕忙鳥獸散……

「我們在哪裡可以找到其他的樂隊成員？」

「齊磊在音樂方面很有天分，貝斯彈得很好，和學校其他幾個學生組了個叫『沸點』的樂隊，在這個學校里，也算是小有名氣，聽說最近還有唱片公司想給他們發唱片。」

順著他所指導方向望去，公孫發現牆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原本沒有的巨大門洞，兩個房間——貫通。

展昭叼著壽司搖搖頭：「嗯……不像。」

「不過話說回來，老大還真是……」

「……」公孫有些不自在，「你，用不著……」

※※※

公孫連驚呼都來不及發出一聲，就被拉進了無人的轉角走廊里。

「鯛魚刺生！」

「不像是職業殺手。」白玉堂翻了翻文件，「手法不太專業！」

「隨你隨你，你想要的話，命給你沒問題～～～」

「是！」

「徐慶，去查槍是從哪裡來的！」

問話結束后，展昭終於說話：「他住在哪裡，老師知道么？」

「嗯……」賈鄭岩猶豫了一下，說道：「齊磊有病，不能和同學一起住。」

「吃什麼呢？」原地又轉了三圈，白玉堂在展昭把自己轉暈之前，拉著他往校門的方向走去。

「是！」

推開樓梯間的門，剛想向下走……突然，胳膊讓人用力一拽。

「那是什麼？」

白玉堂擺擺手：「上哪去找什麼管理員啊？太麻煩了。」說完，抬起腳，對著門的中部踹了一腳。

次日清晨，神清氣爽的白玉堂和展昭剛到S.C.I.，就被包拯叫進了局長辦公室。

「呵呵～～～」白錦堂不怒反笑，「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

「胃不好的人不準吃！！」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