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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漢坐到一邊的另一張椅子上，自言自語：「我的天……」

走近了，才發現說話的人並不是亞裔，有些像義大利人。

陳佳怡想了想：「差不多一年了吧，」說完，看著白玉堂等人說，「原來你們要我帶你們來，是想抓他啊？你們肯定弄錯了，趙老師是好人！」

「呃……」陳佳怡揉揉太陽穴，看看四周：「嗯……是，三天前～～我有些頭疼……」

白玉堂最後一個轉身，準備下樓，趙爵突然說：「人生就像遊戲～～是不是？」

按照白玉堂和展昭所說的，大廳，10分鐘之內的錄像——趙爵。

白玉堂冷聲道：「你涉嫌多樁謀殺案，我要帶你回警局。」

走下樓，老遠就看見馬漢正站在他的車子旁邊等著，身邊一個美女～～有些眼熟。

「好像是叫……趙爵。」陳佳怡想了一想，「朋友介紹我認識的，很神哦。」

馬漢點頭，拿出光碟，「清清楚楚。」

「命理師？」展昭驚得幾乎叫出聲來，「就是算命的？」

「嗯～～」白玉堂摸摸下巴，「的確，如果非正式的話，就有權拒絕回答提問。」

「佳怡？」那個年輕人操著不太流利的中文說：「我記得你今天沒有預約。」

「把遊戲當人生的人，註定把自己也玩進去……是不是？！」說完，白玉堂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玉堂同樣笑得人畜無害：「我沒有出示警員證～～這不是私人的會晤么？而且還是有問必答的那種。」

「帶我們去！」白玉堂二話不說，打開車門，把陳佳怡塞了進去，眾人上車，按照陳佳怡所說的地點，疾速駛去。

「怎麼是你？」馬漢看著地上的陳佳怡，很是不解。

回過頭，白玉堂注視趙爵良久，點頭：「沒錯，不過遊戲不是人生。」

白玉堂點頭啊點頭，「對啊對啊，今天是娛樂城的開張，老闆連致辭都沒做，就兄妹雙雙被請去警察局，明天沈氏的股票可能要跌得很厲害。」

「命理師？！」馬漢調整了一下自己的m•ｈetubｏok.coｍ.com情緒，盡量鎮靜，「你剛才叫他趙老師，他叫什麼名字？」

馬漢的心理素質不錯，但還是感覺有些心跳加速，這意味著什麼？拉過身後保安那張椅子來坐下，稍稍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正這時，忽然門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很輕很輕，像是光著腳在走～～

趙爵伸出手，輕觸展昭的下巴，看到白玉堂冷下來的臉色，又快速地收回手，笑：「因為有很好的玩伴，還有很多玩具。」

「三年？」馬漢不可置信地看展昭和白玉堂，趙爵逃走不過幾個月，怎麼可能有三年？

趙爵目送著他們離去，變得更加安靜，他走到那兩幅畫前，伸手輕輕地摩挲著畫中人的臉……眼神，淡淡的憂傷。

陳佳怡微微一愣，突然變得有些茫然，展昭輕輕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將近三分鐘的話，隨後，又輕輕地一拍陳佳怡的肩膀。

「咦？那個不是趙老師么？」陳佳怡突然指著畫面中的趙爵說。

「安迪，有客人？」三樓上緩步走下來一個人……白色的毛衣，黑色的長發……

馬漢來到娛樂城的保安監控室，出示了證件后，直接把保安趕走，獨自看起了監控錄像。

展昭轉身下樓，趙爵有些不舍地跟上前幾步，就像玩伴走了的小朋友。

展昭已經從震驚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他緩緩地轉身，看著趙爵，笑：「你不怕我們發現你，也就是說你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是不是？」

「啊！你也是！」安迪興奮地指著白玉堂。

細緻的馬漢將那十分鐘的影像調出來，定格后一幀幀往下看，一個人影清晰地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頭髮更加長、消音器解除了～～但是，這就是趙爵。他甚至還故意對著監控攝像頭望了一眼～～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就像是在嘲笑著誰——他並不害怕被發現。

於是，兩人起身告辭。

馬漢說：「還有更邪門的，她認識趙爵。」

沈潛介紹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是我的律師。」說完，朝孔誠點點頭。

「逮捕令？」白玉堂疑惑，「逮捕回去再審？」

「我想看看你來監控室幹什麼……」陳佳怡小心翼翼地說，「你是間諜？」

「哦……哇嗚！」安迪掃視眾人，剛想說話，目光落在了展昭臉上，突然叫了起來，「你是那幅畫的模特兒么？！」

「腳有些疼。」陳佳怡瞅著忙碌的馬漢，「你在幹什麼？」

「你知道他住在哪裡？」展昭問。

做完這一切，展昭問：「陳小姐，你第一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

「啊？……三年了。」安迪有些迷糊。

出了門，走進電梯，展昭問白玉堂：「你覺得，他說的有幾句是真的？」

展昭和白玉堂仰起臉看他，感覺竟有幾分不真實～～

「趙爵！」白玉堂皺起眉，伸手拿出腰間的手銬，走上去。

「我知道他的工作室，是不是住在那裡……」

白玉堂和展昭有些好奇地看了孔誠一眼。

孔誠對白玉堂和展昭笑了笑：「請問這是正式的警方詢問么？」

「你們來看。」安迪帶著四人走上二樓，舊式的木質樓梯發出了咯吱吱的響聲，樓上像是一個畫室，堆著大量的油畫。中間兩幅特別的顯眼，被擺在畫架上，赫然是展昭和白玉堂的肖像畫，惟妙惟肖，幾乎和真人無二，難怪安迪要那麼震驚了。

率先醒悟過來，白玉堂疑惑地看了眼馬漢身邊的陳佳怡。

「他讓你照看孩子，你就去了？」白玉堂表示懷疑，「你不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她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讓我幫她照看一下孩子。」沈潛回答得爽快。

「什麼？」馬漢驚訝地回頭看她，「你認識他？」

「嗯。」佳怡點頭，「他是我的命理師。」

「什麼？」展昭和白玉堂驚訝。

「沒什麼。」馬漢把視屏刻成盤，準備帶回S.C.I.。隨後，他打開其他的視頻，快速瀏覽，想找找看還有沒有趙爵的鏡頭。

展昭搖頭：和*圖*書「不，不能，我們沒有證據。」

「遊戲又開始了，是不是？」展昭問趙爵。

趙爵有些天真地眨眨眼，湊到展昭耳邊說：「他好凶。」

展昭有些為難地看白玉堂：「小白，我們沒有相關許可。」

趙爵有些不解地歪過頭。

「呵～～」展昭搖頭，「你畫這兩幅畫，是用來做指令，為的就是今天，只要見過我們的人，都會自動地進入你指定的催眠狀態，記憶會混亂。」

「靈靈，這兩位警官想和你聊一下。」沈潛推開門走進去。

「有什麼奇怪么？他是我的命理師。」陳佳怡說：「好多人都去他那裡諮詢的。」

「什麼模特兒？」白玉堂不解。

「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白玉堂追問。

打發走了律師，眾人在房間里落座。

※※※

沈靈微微一愣，點點頭，他的朋友們都識趣地起身離開。孔誠站起來，走到沈潛身邊，「老闆，需要我留下么？」

展昭朝他使了個眼色——差不多了，到極限了。

沈潛無奈地笑：「我是沈氏的老闆，她只是一個家庭婦女，但是她可以告訴媒體，我妹妹曾經偽造了赫赫有名的連環殺人案的最後一起案件……所以一般她提出的要求我只好照辦。」

「這也是你一開始就對這個案件這麼上心得原因？」白玉堂問。

陳佳怡的眼神回復了原樣，有些不解地看著四周，為什麼大家都這樣看她？

趙爵高興地邊拍手，邊笑，最後，收起笑，很煩惱地說：「這樣，你們就能抓我了么？」

「佳怡，我給你諮詢多久了？」趙爵繼續問。

「是啊。」陳佳怡點頭：「救贖罪惡，指引人生之路。」

深吸了一口氣，沈靈說：「佳麗是童明殺死的，我看見了。」

「安迪，趙老師在么？」陳佳怡問，「我有幾個朋友說要見見他。」

「當時，我和真真麗萍練完舞，去更衣室時，童明一頭撞了出來。他身上都是血，跌跌撞撞地跑了，我們進去，看見了佳麗躺在那裡。」沈靈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我們和-圖-書當時準備報警，但是這時李絮和慶瑤進來了，她倆決定幫童明掩蓋罪行……然後，我們就偽造了那個現場。」

「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沈潛笑著點起一隻煙，架起腿靠在沙發上。

「我們得保住童明，他是我們的教練，我們馬上就有一個歌舞劇要上演，這是我們每個人的機會。」

「沒錯。」沈潛點頭，「最近那個連環殺手又開始作案了，而且被害者還那麼巧是張真真，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馬漢後退一步，抓住門把，用力一拉，伸手抓住倒進來的人，甩向房間中央的地板，就聽一聲尖叫——是個女人。

「呀～～」趙爵有些驚慌地逃開，躲到展昭的身後，顯出很害怕的樣子，雙手抓住展昭的肩膀。見白玉堂臉上神情不善，他又略顯調皮地眨眨眼睛，在展昭肩頭蹭了蹭。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對付律師啊——戰術C。

趙爵笑得天真，點點頭，又搖搖頭，伸出雙手給展昭看。

孔誠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兩位警官這樣算不算恐嚇？」

「……」沈靈沉默了一會兒，「很久了，我記不大清了。」

白玉堂和展昭跟著沈潛一起來到了一間活動室，沈靈正和幾個朋友在聊天。

迅速閃到門邊，馬漢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很快，那個腳步聲聽在了門后，又過了一會兒，門被稍稍推開了一點點……

展昭靜靜地聽他講完，緩緩環視四周，不再理會趙爵，而是轉臉看陳佳怡，輕輕伸手在她的耳邊打了個響指。

展昭瞭然地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轉而問沈潛：「你昨晚為什麼會幫孔麗萍照看孩子？」

趙爵有些得意地點點頭，走到安迪身邊，問：「安迪，你來這裏為我工作多久了？」

白玉堂和展昭雖然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短暫地失去了語言能力——趙爵真的沒死。

在陳佳怡的引領下，四人來到了一座裝飾古樸的畫廊門前。

※※※

展昭點頭，「這樣吧，你回去申請一下逮捕令。」

這條街是S市的購物中心，集中m.hetubook.com.com了大量的時尚品牌店、大型商場、高檔餐廳。

馬漢搖搖頭，走到電腦前開始導出視屏，隨口問她：「你沒事吧？」

展昭一看見馬漢，猛地把趙爵的事情想了起來，直衝過去，抓住馬漢就問：「怎麼樣？有沒有？」

走進畫廊，就有一個穿著講究，扎著辮子，藝術家風格十足的年輕人迎了出來。

「怎麼是我？你知道是我還那麼用力！」陳佳怡扶著旁邊的凳子站起來，高高跟鞋的鞋跟斷了，她坐到凳子上，揉腳。

「嗯～～根據相關證據，沈小姐涉嫌十年前的謀殺案是吧，而沈老闆就涉嫌包庇了……」展昭看看律師，「孔律師覺得，是我們就這樣聊呢，還是走一下官方的程序？」

「你來幹什麼？」馬漢皺著眉問了一句。

等她說完，展昭伸手在她耳邊又打了一個響指。

眾人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白玉堂收起手銬，拉了拉展昭，「貓兒，走吧。」

定睛一看，就見倒在地板上的，是一個身著華貴晚禮服的女人，一頭長發，坐在地板上揉著自己的腳踝，抬頭憤憤地瞪馬漢。

這個名字，對於整個S.C.I.的人來說，都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真希望白玉堂只是開了個玩笑。

眾人驚訝地發現他的手心一片平坦，指紋，掌紋，什麼都沒有。

「你們三個為什麼要幫忙？」白玉堂問。

白玉堂想了想：「半真半假吧。」

沈潛拍了拍孔誠，「你出去吧。我們私下聊就可以。」

沈靈一直低著頭，似乎很緊張。

車子使進了S市的市中心，由於陳佳怡所說的地點是一條步行街，所以眾人下了車，不行進去。

展昭不語，盯著趙爵的雙眼：「催眠植入記憶？」

點點頭，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意思是——怎麼樣？

白玉堂看著沈靈，問：「沈小姐，你可不可以把十年前徐佳麗的那個案子跟我們回憶一下。」

「我們事先已經問過孔麗萍和李絮，對當時的事情有一定了解。」展昭認真地說，「我不認為你們當時的經歷是可以隨便忘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