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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地一聲，光碟就被怒不可遏的展昭折成兩半。

「你，你別亂來，你以為刀能快過我的槍？！」沈潛舉起槍，叫囂著。

展昭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耳邊一聲槍響……

「沒錯～～」李絮面無表情地說：「真真和沈靈是孔誠殺死的，但是，慶瑤和童明不是。」

展昭不語，把頭靠在那人的肩膀，任他柔聲安慰，彷彿他的聲音，可以衝破一切黑暗，帶來光明。

白馳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兩人聽后都皺起了眉。

呆愣地睜大了雙眼，忽見一隻纏著紗布的手闖入了視野——血光迸現～～

「找最後的一個仇人唄～～」展昭嘆了口氣，搖搖頭，「計劃的最後一步。」

展昭拿著碎成兩半的光碟，指著白玉堂的鼻子，「白老鼠，我告訴你，不準再和雙胞胎鬼混，你那叫同流合污！！」

「這算是第二條線，這樣子，當年的懸案也算結了。」白玉堂笑了笑，「待會兒，就能知道真相了，所有的！」

「那個廢物！」沈潛憤憤地說。

白馳眼看閃著森冷寒光的刀子向自己的脖頸襲來，沒法躲開～～後頸被人巧妙地抓住難以脫身～～

「什麼？」展昭不解地接過光碟，上面沒有標籤～～

「什麼？」沈潛一驚，「慶瑤和童明也死了？」

徐佳晴張開雙臂，臉上露出享受一般的笑容，自言自語：「仇恨，就要用仇恨來解決～～」

悶哼一聲傳來，白馳感覺抓著自己後頸的手一松，猛地回頭，就見一個帶著黑色頭套的人……還沒看清那人的動作，就被拉到了一邊。

「奇怪～～」展昭原地踱了幾步，自言自語，「為什麼要殺白馳呢？跟這次的案件有沒有關係……」

刀子直接扎進手臂，手的主人對著身邊制住白馳的人就是一個肘擊。

……「什麼？」沈潛站直了身體，有些不解hｅtuｂｏｏk•cｏm•coｍ地看著李絮，「你是不是神經有問題，什麼叫李絮已經……」猛地醒悟了過來，沈潛驚駭地看著李絮，「你……你不是李絮？」

「現在就剩下我們倆了，當年的知情人！」沈潛笑笑，「而且孔誠也已被抓，應該沒有問題了，你怎麼還說兇手另有其人？」

「你在流血～～」白馳有些手忙腳亂，怎麼辦？流了好多血啊～～～他會不會失血過多死掉？！

白馳順著那插著刀子血流不止的手臂，看到了一臉怒意的趙楨。

「沒錯，他是廢物！」徐佳晴點頭，「所以應該死；安慶瑤和李絮是笨蛋，也應該死；孔麗萍是貪得無厭，張真真是膽小鬼，都應該死～～你是人渣，所以更應該死。」說著，從自己的牛仔衣里，掏出一把西瓜刀。

李絮，還是那身簡單的牛仔裝，臉色也還是不好，但是眼中卻沒有醫院里時的那種迷茫～～

「你先暫時和趙楨呆在一起。」白玉堂說，「他也算救了你一命，別再耍小孩子脾氣，好好照顧他。」

展昭抬起頭，微笑看著白玉堂，「怎麼……你也在想么？」

展昭和白玉堂趕到醫院時，看到的，就是在門口急得轉圈圈的白馳。

李絮點點頭，「接下來，就是你了吧～～」

白玉堂靜靜聽展昭把話說完，伸手將他拉過來，靠在自己胸前，撫摸他的頭髮，輕聲說：「貓兒，不要太清醒，那樣容易傷感……不要那麼傷感，我喜歡看你笑。」

白馳胡思亂想著，趙楨笑著摸他頭髮，「你沒事吧？」

無語，白玉堂點點頭：「『仇恨，就要用仇恨來解決』～很像是那個人的風格～～一句話，就可以讓人成魔——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遊戲。」

「你知不知道，中世紀的時候，在英國有一項叫『圍獵者』的活動？」展昭目光轉向遠處忙和*圖*書碌著的警察們，緩緩地說：「人們把動物關在圍欄里：兔子、狼、猴子、熊，還有死囚犯……讓它們相互廝殺，看最後活下來的究竟是什麼，以此來排列生物的等級——結論是，無論對手是什麼，人，永遠站在最高層～～因為他們比任何動物都要殘忍。」

醫院的樓下，一輛毫不起眼的吉普車裡，展昭和白玉堂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醫院的大門。

「你怎麼會知道？！」沈潛皺眉，盯著徐佳晴。

「張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裏？」白馳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白玉堂和展昭隱在轉角的牆壁後面，遠遠地看著停車場中央的兩人，心裏泛上一陣涼意，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人性的可悲～～

「應該會吧～～」展昭有些俏皮地眨眨眼，「這是她最後一步了，走完就over了。」

「貓兒，猜她去哪裡？」白玉堂不緊不慢地跟著出租，問身邊的展昭。

「沒有。」白馳搖搖頭，「他帶著頭套，不過聽他哼哼的聲音，應該是個男的。」

「你根本沒聽我說話！」展昭伸爪子抓住白玉堂的衣領，「你個瘋老鼠，不準再想那些事情……」

很快，趙楨被醫生告知，傷到了骨頭——要打石膏！

「徐佳麗，是我的姐姐～～～」說著，徐佳晴伸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妝被擦去，原本的面容，要乾淨年輕很多……

就見沈潛發動車子想向出口處沖，徐佳晴跨上前一步擋住車，沈潛大喊，「給我閃開！」說著，已經筆直向徐佳晴沖了過去。

……

白玉堂心疼地那回光碟，手抖啊抖，「不知道粘上后還能不能再用～～」

襲擊白馳的人後退了兩步，轉身就向樓下跑去。

「不會。」李絮搖搖頭，「因為李絮已經死了，現在剩下的～～只有你。」

「啊～～」白馳醒悟過來，正想追，趙楨一把拽住他和_圖_書的胳膊，「追什麼？！你有槍么？！」

「嗯。」雖然燈光不甚亮，但還是可以清楚地辨認出，走進停車場里的，正是李絮。

「不是，你原本就在醫院么，怎麼那麼快～～」白馳被弄得有些糊塗。

「大小丁借給我的，說是偷|拍大哥和公孫……的」白玉堂「的」字剛出口～～

「對啊。」張龍點點頭，「我來替王朝班的，李絮就在這家醫院里，我們負責保護她。趙虎也在，不過他照看齊樂和陳瑜，陳瑜小丫頭已經醒了。還有馬漢也在這兒，不過是傷員。」

「呵～～」沈潛冷笑，「你為什麼肯定是我？當年的事情你也有參与吧～～說不定下一個是你哦。」

計程車在沈氏集團的停車場前停了下來，那人下了車，四周張望幾眼，走進了停車場。

白玉堂點點頭，接過袋子。

「貓兒，她真的會行動？」白玉堂握著方向盤，挑眉問。

遠處的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心說，「難怪派去的人說怎麼也找不到安慶瑤和童明，原來已經死了～～。」

「呃……」白馳這才想起來，他是文職，不佩槍的～～

「呵呵～～」沈潛迅速恢復了冷靜的狀態，「你想殺我？別做夢了！」說著，他掏出槍，對準徐佳晴，「死的人會是你！」

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凌亂的警笛聲，沈潛一愣，徐佳晴呵呵笑了起來，「來得還真快！」

「沒事沒事！」趙龍擺擺手，湊上前，小聲說：「美女在陪，這小子艷福不淺啊！！」

「如果你開槍，就會把警察引來哦～～我現在可是重要證人，隨時都有警察跟著我～～」李絮看著刀那鋒利的刃，自言自語，「我已經把當年所有的事情都寫了下來，就放在我病房的枕頭下面，如果他們發現我不見了，肯定會找到信——沈氏集團總裁殺人～～當年還賣白粉，靠白粉起家，為了和圖書掩蓋罪行殺死十幾歲的小孩子，為了自己，連親妹妹死了也在所不惜……真是精彩啊，萬劫不復可能比死更適合你！」

「算了，撿回條命就不錯了。」趙楨放開白馳，伸手拔出手臂上的刀子，端詳了起來。

「唉～～」白玉堂趴到方向盤上，「快點結束吧，後天就是平安夜了～～」

「出什麼事了？」展昭見白馳臉色蒼白，擔憂地摸他的腦袋。

看到那人走近，沈潛笑了笑，扔掉手上的煙，抬頭：「你來了啊，李絮～」

「不好！」展昭著急。

徐佳晴拿出手套，戴上，慢條斯理地說：「童明一直很內疚，他經常去我姐姐的墳前，那次這麼巧，我就在墓碑後面，他沒看見我，還說出事實，替你們所有人懺悔，乞求她的原諒……」

「啊～～」白玉堂驚，「貓兒，這是絕版，就一張，還沒拷貝呢～～」

「你又胡說八道！」展昭瞪眼，「就知道想些有的沒的！」

白玉堂和展昭也在馬路對面停下車，打了個電話后，兩人尾隨她，走進停車場。

「對了。」白玉堂拿出一張光碟說，「我們哪天抽空一起看一下。」

此時的兩人，沈潛，早已沒有了剛才的那種瘋狂和暴怒，他一手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卻還是神采奕奕，怎麼看都不像是剛死了心愛妹妹的人。

正鬧著的兩人突然同時停了下來，雙眼緊緊地盯這大門口快速走出來的人影——來了！見她上了一輛計程車，白玉堂趕緊發動車子，跟上。

白玉堂指揮在場眾人善後，回頭，就見展昭獃獃地站在原地。

「你什麼意思？」沈潛不解。

「馬漢受傷了？」白馳又吃了一驚，「要不要緊？！」

「呵呵～～～」李絮的笑容里充滿了嘲諷，「我不是李絮～～我是徐佳晴。」

隨後，展昭和白玉堂就走了，沒多久，張龍風風火火地跑來。

搖搖頭，「啊！和圖書」白馳猛地想了起來，「快！快叫醫生！」然後，就「醫生醫生」地叫著跑了出去。

「小白馳，聽說有人襲擊你？」

白玉堂沖展昭使了使眼色——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動物！

「你看到襲擊你的人是誰了？」白玉堂問。

停車場外衝進來大量的警察，徐佳晴邊仰天大笑，邊乖乖地被戴上了手銬，沈潛被人從車子里拖了出來，傷得非常重。

「貓兒……」白玉堂伸手輕拍他肩膀，「別多想了。」

「對了，哥，你們為什麼會來？有事要問趙楨啊？」白馳有些不解地問。

「瘋子～～你這個瘋子！」沈潛迅速地打開車門，上了自己的車，發動車子。

白馳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撅著嘴，猶豫了好半天，說了聲，「哦～～」

現在已經是凌晨，停車場里空空蕩蕩，只有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中央，車門前靠著一個人，正在抽煙——沈潛。

「哦……不是。」展昭搖搖頭，「我們有別的事情要做。」

「徐……徐佳晴～～」沈潛震愣當場，有些反應不過來。

白玉堂射出的子彈，射中了沈潛車子的前胎，車子在高速運行下，失去平衡，向一邊飛出，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身後，落到地面。

「刀子在這裏。」白馳說著，拿出了一把裝在袋子里的刀子，「他有戴手套～～應該沒有指紋。」

「哦，隊長讓我全天24小時保護你。」張龍拍拍白馳的肩膀，「放心放心，你的安全我負責！！」

「當年，你們一群人在學校的更衣室里吸毒，被我姐姐撞見，如果她去告密，你們很有可能都被開除，所以，葯吃多了的你們一起殺死了她，還偽造成當年最轟動的魔法陣殺人的樣子……對了，你不是學生，但是毒品卻是你提供的，你的罪更大！」

「沒關係～～」徐佳晴不慌不忙，「你死我死，都不重要，最後，你還是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