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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S.C.I.，展昭和白玉堂帶著洛陽進了辦公室，趙虎等都在門口圍觀——這就是傳說中那個徒手把高大的緝黑組副隊長打得屁滾尿流的七歲神奇少年？最後被白玉堂一聲吼趕了出去，眾人只得圍住白馳，讓他細講經過。

「3-17-12。」三人反覆地念了幾遍，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展昭拍拍洛陽的腦袋，道：「騙人是不對的。」

※※※

「動物的世界大致可以分為天敵和同類這兩種。」展昭耐心地給三人解釋，「其實人類有很多地方都保持了原始的本能狀態，比如哺育後代，覓食等等……這就是動物性。」

洛陽看看歐陽春，轉臉問展昭：「他在這裏可以說么？」

展昭搖搖頭，拍拍洛陽道：「你說吧，是怎麼回事？」

進了電梯，白馳還一臉的不滿，嘀嘀咕咕「怎麼可以這樣，緝黑組的警察竟然去夜總會找小姐……」

藍成霖還沒來得及說話，白玉堂就對包拯道：「藍成霖和俞慶延涉嫌謀殺，證據確鑿，且兩人還有可能涉及此次黑幫連環殺人案以及謀殺卧底警員洛文並銷毀證據，情節嚴重，申請拘捕扣押。」

「那你要幫我們。」展昭道，「我們需要你幫忙，把案件查清楚。」

「對的。」展昭點點頭。這時，去緝黑組調回資料的蔣平敲了敲門，遞給了展昭一份文件。

「這樣就要殺人滅口，還連警察一起殺，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吧。」展昭看看俞慶延身後的藍成霖，「還是說你有別的把柄在這孩子手裡？」

歐陽春一愣，有些語塞。

洛陽點點頭：「嗯，不過我還是想給他報仇。」

「隊長，那小孩是瘋子。」俞慶延雙手被銬，掙脫不得，望向藍成霖的眼神里滿是求助。白玉堂和展昭不語，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不遠處，包拯和歐陽春正快步走來。

洛陽臉有些紅，點頭：「我知道。」

在場不少看熱鬧的警察，聽了洛陽的話都竊竊私語起來，這緝黑組的警察去找小姐？

「你胡說八道！」俞慶延氣得臉都綠和-圖-書了，「我什麼時候去過？！」

「繼續那天沒問完的。」白玉堂抽過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洛陽的面前，「大鬍子，你爸爸有一個認識的朋友是大鬍子，你有沒有印象？」

「但是，動物的同類之間，就不構成這種本能，比如小狗見到了大狗，就形成了一種地位和能力的差別。」

洛陽點頭：「我認識。」

白玉堂眨眨眼，沉默了一會兒，轉臉看展昭：「貓兒，幫我翻譯一下。」

一邊的歐陽春也點頭：「我也沒明白。」

白玉堂笑：「客氣客氣，習慣就好了。」

白玉堂一笑，挑挑眉，「別誤會，不是我打的。」

「也許是個誤會吧。」一旁的歐陽春笑了笑道，「大概是俞隊長在見線人的時候被誤會了。」

展昭把文件交給洛陽，道：「這是你爸爸的資料，他是個卧底警察。」

「他不是壞人。」洛陽有些擔心地看著白玉堂。

洛陽睜大了眼睛，看展昭，展昭點點頭：「我們倆一起領養你，這也是洛文的遺願，你願不願意？」

洛陽看著展昭，小聲說：「他有些怪。」

「你們剛才說我爸爸是警察？」洛陽仰著臉問。

歐陽春點點頭，無奈地道：「我最怕的就是和姓白的打交道。」

白玉堂和展昭哭笑不得，這孩子太老實了。

包拯一笑，拍拍他，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你和姓展的打一段時間交道，就會覺得姓白的很好相處了。」說完，雙手叉兜走了。

洛陽歪著腦袋想了想，指指展昭道「比如說他，如果他對我凶，我不怕的。但是……」洛陽又指了指白玉堂「你和大鬍子叔叔，就算只是瞪我一眼，我都覺得害怕。」

包拯看看一臉狼狽的歐陽春，道：「也不算破壞計劃，這兩人是該抓起來了。」

「動物性？」兩大一小三人同時搖頭，盯著展昭。

歐陽春和洛陽都點頭表示贊同，白玉堂卻搖頭，「老鼠也有不怕貓的，還有吃貓的呢。」

樓下，看熱鬧的人散去。

洛陽靜靜地聽著，最後點點頭，「和_圖_書我明白了。」

展昭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點點頭：「也可以這麼說。」

藍成霖一臉狐疑，又看了看展昭和白馳，視線落到了展昭身邊的洛陽身上，明顯地一愣。

「你吼什麼？」白玉堂瞪他一眼，「嚇唬小孩子啊？」

「把人找到就明白了。」白玉堂拿起外套，對洛陽說，「帶我們去找他！」

「是這樣。」洛陽點頭，「我見過。」

「我……」俞慶延沒辦法，回頭看藍成霖，就見藍成霖臉色也有些發白。

「走吧。」展昭伸手去拉他。

「朋友？」白玉堂笑，「那要是洛文叫你去，你去不去？」

「那你確實拔槍了？」展昭沒等他說完就問了一句。

白玉堂回頭，冷笑：「我也覺得我沒法和這樣會顧全大局的警察合作。」

見兩人劍拔弩張，展昭微微一笑，把還一臉震楞的洛陽拉到身前，對歐陽春道：「這是洛文的兒子，麻煩你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什麼是警察的正義，重要的是破案還是人命？」

洛陽低下頭，臉竟然紅了，最後點點頭，牽著展昭的手道：「我帶你們去，不過你們不可以傷害他！」

「你能不能帶我們去？」白玉堂問。

只有七歲的洛陽看不太明白，仰臉道：「我看不懂，你的名片也是找出租司機看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轉臉看包拯，就見他臉上似乎是有些為難。

「什麼感覺？」白玉堂皺眉，「你舉個例子聽聽。」

「數字？」三人的注意力又都被吸引到了洛陽身上，「什麼數字？」

包拯嘆了口氣，他就知道白玉堂不會這麼罷休，本來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可以，但現在惹到他頭上了，以白玉堂的性子，絕對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和他老子一模一樣。包拯無奈，轉臉對藍成霖道：「你倆先停職，這次的案件轉交S.C.I.負責。」

「你們要抓他？」洛陽有些緊張。

展昭扶額。

洛陽搖搖頭，道：「長得不像，不過感覺很像。」

展昭哭笑不得，道：「有沒有聽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過，動物性這個說法？」

包拯看看了看兩方人，冷聲問：「怎麼回事？」

展昭和白玉堂見歐陽春一臉的鬱悶，都忍不住笑。

「他叫什麼？是幹什麼的，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展昭問。

三人都一愣，沒想到洛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展昭看看白玉堂，轉臉問洛陽：「和他像是什麼意思？長得像還是其他的？」

洛陽抬頭注視著藍成霖，眼神不善，像有仇似的，展昭輕輕地拍了拍他肩膀。

藍成霖想開口，被包拯瞪了一眼，又把話吞了回去。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沒有開口。

洛陽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來了。」

洛陽有些不樂意，道：「我不能帶你們去，我和他是朋友。」

「啊？」洛陽一臉的茫然，顯然是沒聽過。

白玉堂不語，點點頭，繼續回頭看洛陽，等他的回答。

「我就叫他大鬍子叔叔，其他不知道，不過他經常和我一起玩，我知道他家在哪裡。」洛陽乖乖回答。

歐陽春看著白玉堂，有幾分欽佩地說：「真是驚人的理解力和表達力。」

俞慶延一遲疑，再想開口，眾人就卻已經明白了，更是不屑了幾分。

洛陽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看，點點頭，對白玉堂說：「他和你有的地方像。」

「你說。」包拯問滿頭是血的俞慶延。

白玉堂對著臉色鐵青的歐陽春一笑，道：「你知道S.C.I.在幾樓是吧？想上來就自便……還有，待會兒找全警局的人開個座談會，好好向你們國際刑警學習一下什麼叫顧全大局。」說完，拍了把身邊一臉不高興的白馳，上樓去了。

關上辦公室的門，展昭讓洛陽坐下，給他倒了被熱茶。

「這種時候，小狗也是害怕的，它是先意識到害怕，然後做出反應。但它不需要逃跑……因為使他畏懼的是他的同類，能力高於它，而且絕不會傷害他，這可以說是一種實力造成的威嚴感。」

歐陽春睜大了眼睛看著白玉堂，而同時，身邊的藍成霖和俞慶延也是一臉的hetubook.com.com驚駭。

「你知道洛文其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吧。」白玉堂問得直接。

歐陽春嘆了口氣，搬了把凳子坐下，對洛陽道：「你說吧，我不是壞人。」

白玉堂和歐陽春又對視了一眼，不置可否。

包拯點點頭，有警員上前把藍成霖和俞慶延銬了起來，押走。

「一般小狗和大狗鬧的時候，大狗不會去傷害小狗，但是會對它凶，這時，小狗基本會翻身並露出肚皮，這樣表示順從。」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白玉堂點頭，道：「你的話翻譯成中文就是，我和那個大鬍子是大狗的話，洛陽就是小狗……藍成霖和俞慶延是貓的話，洛陽就是小老鼠。」

白玉堂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簽了名的領養證遞給洛陽：「看這個！領養證，以後我和這貓就是你老子，我們親還是大鬍子親？」

眾人都看向洛陽。

白玉堂和展昭領著小洛陽，押著滿頭是血的俞慶延回警局，一下子就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聞訊趕來的藍成霖臉色不善，看了看狼狽不堪的俞慶延，轉臉冷笑著問白玉堂：「白隊長，下手也太狠了吧。」

展昭繼續解釋：「一般來說，食草類動物都會害怕食肉類動物，這樣就構成天敵關係，動物看到天敵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包拯聽得一皺眉，轉臉問展昭：「是這麼回事么？」

洛陽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包拯，問：「他以後還會不會來殺我？我怕！他剛才還拿槍指著我們，還開槍了。」

「我看見這個小孩子有些古怪，就想上去問一聲，沒想到他是個瘋子，拿磚頭就拍人。」俞慶延說，「後來白隊長他們到了，以為我要傷害這孩子，就把我銬起來了。」

「你胡說什麼？」俞慶延怒，「我根本沒開槍……」

「這是什麼？代號、密碼、暗語？」歐陽春轉臉看展昭和白玉堂，就見兩人也是一臉的費解。

洛陽顯得更加害怕了幾分，躲到展昭身後說：「我爸媽死得早，我在夜總會端盤子……看見他和那裡的小姐進了房間，出來的時候還給錢。」

「為什麼這麼問？」和-圖-書展昭看著洛陽，「你覺得他做什麼壞事了，我們要抓他？」

「跑！」洛陽率先回答。歐陽春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點頭。

三人繼續點頭。

展昭一笑，接過文件道：「我念給你聽。」說著，坐到洛陽身邊，把那份文件上關於洛文的身平大致給他念了一遍。

洛陽良久才反應過來，回頭問展昭：「我爸爸是警察？」

「怎麼個怪法？」白玉堂追問，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隨即，門被打開，歐陽春麵色尷尬地走了進來，道，「我們的人都來了，來參与調查，我想一起聽。」

展昭說完，看看三人：「明白了么？」

三人點頭。

「對！就是跑，這種跑是本能的，並不一定是意識到害怕才跑的。比如老鼠見了貓本能地就跑，只有被抓到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害怕。」展昭看看白玉堂，「對吧？」

洛陽點頭：「那當然，他是我爸。」

白玉堂點頭，突然問：「你有沒有聽說過黑夜懲罰者這個名字？」

四周傳來了抽氣之聲，俞慶延有口難辯，對洛陽大喊：「你別血口噴人。」

「3-17-12。」洛陽帶著停頓，盡量模仿者大鬍子平時念叨時的語調。

「你想放過他們，因為這兩個人是你們接下去查案子鋪下的線，其實你們早就掌握了這兩人的犯罪事實，只是想順藤摸瓜是吧？」白玉堂看著歐陽春說。

洛陽抬頭看看包拯，原本冷峻的臉上突然顯出些害怕來，怯生生躲到展昭身後，揪住展昭的衣角，指著俞慶延說：「他要殺我，因為我見過他去夜總會找小姐。」

展昭點點頭，摸摸了他的腦袋道：「放心，你爸爸是個連做卧底都要冒險養大你的，不顧全大局的警察，不是那種看著人家犯法也要為了破案，顧全大局的警察。」說完，拉著洛陽走了。

「嗯……還有。」洛陽接著道，「他經常會念一串數字。」

白玉堂和展昭轉身想走，就聽歐陽春冷冷對包拯道：「我覺得我沒法和這樣不會顧全大局的警察合作。」

展昭瞪他一眼，白玉堂抬手，示意——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