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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謎案集

作者: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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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案 重影兇手 第十八章 兄弟

第五案 重影兇手

第十八章 兄弟

洛陽點點頭:「嗯,爸爸說你是個天才。」
參觀了一下洗手間,洛陽驚訝地看著裏面各種各樣的陳設——好大的浴盆呀,設備好齊全,而且風格也比較不那麼怪異。
「呀!」展昭紅著臉一把搶過來像撇蟑螂一樣撇進垃圾桶里,心說「個死耗子,這種東西都亂放!」
白玉堂苦笑點頭。
白玉堂哭笑不得,看展昭——這小子究竟是聰明還是傻?
大鬍子想了想,對白玉堂做了個鬼臉:「不要!」說完,轉身繼續跑。
看著眼前這個臉含笑意,神秘詭異的大鬍子,白玉堂把槍收了起來,走上一步道:「跟我回警局!」
大鬍子緩緩回過頭,看著白玉堂手中的槍,良久才道:「這個……這個是哥哥用來打壞人的……我不是壞人嘛……不是。」
「你幹嘛那麼怕他啊?」洛陽不解地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廚房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醫院,冰冷冰冷啊,雖然很乾凈,除了不鏽鋼就是不鏽鋼。
展昭有些尷尬,點點頭。
展昭微微一笑,低聲道:「套套他的底細,身邊的人,做的事。」
洛陽很乖順地點點頭,展昭伸手按下了開頂篷的按鈕——Spyker C8那特殊的頂篷緩緩地打開,陽陽從椅背前探出頭來,看著那個大鬍子。
展昭也頗有幾分無奈,這大鬍子病得不輕啊,有很嚴重的精神混亂,或者說是精神替代,他基本的生存意識和善惡是非觀念還是有的,只是有選擇性的混亂了一部分記憶,也就是洛陽的這塊,更確切的,應該說是他「哥哥」的那塊。
「不是……他要殺掉你的……不是!」大鬍子猛搖頭,「他是黑,最黑,很害怕……」邊說,邊緩緩地後退,嘴裏喃喃道,「我要走了……要走了。」說完,轉身想跑。
「你沒事吧?」展昭走過來查看白玉堂,他真怕剛才那車子停下來時,有人拿著機關槍出來,給白玉堂一梭子。
「你說那個塔伯么?」大鬍子搖搖頭,「我知道他是壞人……嘿嘿,他們以為能騙我,其實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的味道都是一樣的。」
洛陽轉臉看了看展昭,似乎是問這樣問行不行?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洛陽這孩子太老到了,簡直就是聰明透頂。
展昭一愣,「但是你說你沒見過別的大鬍子。」
大鬍子歪著頭想了想,道:「哥哥……哥哥我最近做了很多會讓你高興的事情!」
展昭摸摸他腦袋,「這是大哥布置的。」
「我最討厭你這種裝瘋賣傻的類型。」白玉堂冷笑道,「你少來這套,真傻的話,褲腿裏面還會藏槍?」
白玉堂向展昭看了一眼——這人什麼毛病?
白玉堂對展昭揚起眉,做了個吹口哨的動作——這孩子有前途。
展昭暗暗吃驚,自己的書不算是很晦澀,但也不是那種讀著來消遣的小說,洛文竟然能教一個七歲的小孩子來運用……實在是很了不起了。
是夜,展昭依舊拿著筆記本在客廳里碼他的書,而洛陽則膩著白玉堂,讓他教自己擒拿。
展昭讚許地對他點點頭,示意他接著問。
但這樣放走嫌犯,就不是他白玉堂了,再次瞄準,在大鬍子衝出停車場大門前,白玉堂對準他的小腿開了一槍,大鬍子「哎呦」叫了一聲,「噗通」倒地。
展昭有幾分好奇地問,「陽陽,我的書,是你爸爸講給你聽的?」
就見客房裡一片大白牆,一張大黑床,頭頂流線型從來沒見過的燈,還有一個柜子就什麼都沒了,張大了嘴,和客廳的風格差異好大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聽得雲里霧裡,這人究竟在說什麼?
展昭眨眨眼,「你打傷了他,他最近也沒法幹壞事了,今天太晚了,睡醒了明天再說吧。」說完,拉起他的手,另一手牽著陽陽,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洛陽點頭,難怪了。
沒等白玉堂開口,洛陽就搶著問:「是那個法醫叔叔?」
第一眼看到白玉堂時,陽陽覺得他家應該是一種很帥很高檔的地方,有金屬做的桌子,玻璃牆什麼的。看展昭時,陽陽又覺得他家應該hetubook.com.com是那種很溫馨和高雅的地方,有磨砂的燈,白色的沙發什麼的。但是知道兩人一起住之後,陽陽就開始混亂了,不知道兩人一起的家是怎樣的。
白玉堂也發現了那把槍是假的,但是……他很快看出了蹊蹺,連展昭也驚呆了,大鬍子手上的是一把極破爛的玩具手槍——和影子殺手釘在牆上的那把——一模一樣!
「弟弟……你怎麼改名字了?」洛陽用了一個令展昭和白玉堂都萬分吃驚的方法詢問,「你沒說過你不喜歡原來的名字呀。」
展昭發現他的注意力很不集中,這人介於精神問題和智力障礙之間……或者說兩者都有。
「還有一間,是卧室么?」洛陽好奇地問。
「對對!」把自己叫傑傑的大鬍子拚命點頭,「我正忙著干很重要的事情,等我幹完了,就能把你救回來了。」
展昭鬆了口氣,還好洛文這個沒教給他。
「你怎麼來找我了?」洛陽道,「你不是很忙么,忙著做讓我開心的事情。」
面對眼前另一個詭異的大鬍子,白玉堂站在車外和他對峙著,車內的展昭卻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哥哥」弄得莫名其妙,看他的視線,注視的是陽陽,但他的年紀不可能是陽陽的弟弟。
正這時,門口「吱」的一聲剎車聲傳來,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到了門口,大鬍子迅速地跳進了車裡,車子打了個旋,揚長而去。
就見眼前的客廳里一張大大的斑馬紋沙發,地上有一塊毛毛的墊子,桌上一盆毛茸茸的仙人球,牆上有機器貓的牆貼——可愛的客廳!
白玉堂追到門口,只看到了那個車子沒有牌照的尾影,有些懊喪地收起槍,剛才一開始打他腿就好了……
「嘿嘿……不會。」大鬍子搖搖頭,一臉得意的笑容,「他們被我騙才是真的……他們騙不了我的。」
「問他叫什麼,找你什麼事。」展昭低聲對洛陽說。
「那你告訴他,他都讓你幹什麼了?」洛陽接著問,「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騙你。」
大鬍子似乎被這輛奇特的車子吸https://m•hetubook•com.com引了注意力,有些好奇地盯著車子看了起來,往前挪動了幾步。
展昭搖搖頭,看著大鬍子道:「你找你哥哥什麼事?」
大鬍子猛地一愣,隨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害怕起來,左右看看:「他在哪裡?在哪裡?」
伸手從腰后掏出手銬來,白玉堂對大鬍子比了比,「把自己銬起來!」
「不能說不能說!」大鬍子急急忙忙擺手,指了指白玉堂道,「他是警察啊!不能說這些話……嘿嘿。」
白玉堂皺起眉,冷聲問他,「你哥哥通常都打哪個部位?」
洛陽想了想,對大鬍子道:「對了傑傑,我上次看見了一個和你好像好像的人。」
打開卧室門,洛陽張大了嘴,驚得說不出話來。就見房間布置的富麗堂皇,特別是床頭一張放大版的兩個寶寶親親的照片尤其引人注目,另外就是房間中央那張大得離譜的巨大床了,還是帶頂篷的那種,陽陽長那麼大都沒見過這種床呢,走上去看了看,又伸手摸摸——好軟呀!
大鬍子盯著白玉堂看了一會兒,伸手緩緩地指向自己的額頭。
把槍舉起來,問白玉堂,「你說這個呀?」
洛陽眨眨眼,歪頭:「那是什麼啊?」
「我要看!」洛陽跑去開門,展昭扶額……這下丟臉丟大了,卧室是雙胞胎布置的。
白玉堂猛地想起來,痛覺問題——這個人沒有痛覺!
白玉堂追了上去,但是大鬍子竟然站了起來,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展昭遠遠看著,驚異地發現,這個大鬍子不是痛覺神經麻痹了,而是徹底的痛覺喪失。
巨大的槍聲和地面飄起的薄薄煙氣,把大鬍子驚得一蹦,捂著耳朵道:「討厭!」
展昭去客房拿拖鞋給陽陽換,洛陽好奇地跟進了客房,又呆住。
大鬍子搖頭:「才不要!我是壞人!」說完,轉身就跑。
「沒事……可惜讓他跑了。」白玉堂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
白玉堂上前一步,抬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大鬍子猛地一擰手臂,白玉堂就感覺自己和-圖-書手下抓到的似乎不是一個人的胳膊,而是一條綿軟的蛇,冰冷,但是柔軟異常——沒骨頭?!
大鬍子搖頭,「不要……」
換上拖鞋,洛陽跑去廚房參觀……果然再一次愣住。
大鬍子盯著白玉堂傻乎乎地看了看,「褲腿……褲腿……」說著,彎腰下去,從褲腿里拿出了一把點三八的最老式左輪手槍來。
白玉堂舉槍瞄準他,「我不跟你開玩笑,你自己乖乖回來,不然下一槍我打你的腿。」
展昭見一大一小兩個玩得不亦樂乎,不知為什麼,心情舒暢,文思泉湧啊!
大鬍子歪著頭看了看他,見展昭穿著一件磚紅色的毛衣,微微皺了皺眉,道:「怎麼不|穿白的,你穿白的好看,真好看。」
「這是什麼?」陽陽拿起枕頭邊一個漂亮的小盒子問展昭。
「你叫什麼?」展昭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看著大鬍子。
「我見過他!」洛陽突然道。
展昭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洛陽太早熟了,遠遠超過了七歲孩子該有的心理年齡,這不是正常現象,是什麼促使他的大腦過早地完善了呢?這和智商不是一回事,而是成熟度的問題。
「嗯……」洛陽點點頭,轉回頭來看著大鬍子道,「弟弟?」
打開房門,陽陽走進了展昭和白玉堂的家。
洛陽有些迷糊,看看展昭,像是問,接下去該怎麼辦?
展昭笑:「這是小白布置的。」邊湊上來小聲說,「他有潔癖哦!」
看見了洛陽臉上的驚奇,白玉堂有幾分無力地道「客廳是白馳布置的,沙發是趙禎送的。」
展昭點點頭,對洛陽道:「你幫我問他問題!」
進了房間一看,陽陽傻了。
白玉堂又稍稍往前靠近了一些,問他:「哪個是你哥哥?」
白玉堂不解地看著他,「貓兒,你又發現什麼了?」
「你要小心啊,那個誰……我聽說他真的很壞!」洛陽說得模稜兩可,展昭卻驚喜地發現,洛陽有很敏銳的洞察力,而且,他正在運用從自己書上學到的技巧。
一愣神的功夫,大鬍子趁機就往前跑,跑步的速度快得驚人,白玉堂掏出和_圖_書槍來對著他正前方的地面上開了一槍。
洛陽點了點頭,對大鬍子說:「你……不要被壞人騙了呀。」
白玉堂和展昭聽到他說出「塔伯」這個名字,吃驚——他竟然和塔伯有關!
「哥……哥你不生我氣啦?」大鬍子臉上顯出了欣喜之色,上前一步道,「我再也不會對那些人心軟了,我以後也不惹你生氣!」
展昭注意地觀察著那個大鬍子,就見他臉上帶著那麼幾分天真,感覺完全不像那個年紀的人——這人的智力有問題?不對……是精神狀態有問題。
「什麼事情?」展昭問他。
這時,展昭稍稍向後退開了一些,和洛陽拉開了些距離,而那大鬍子的手指,卻準確地指向了洛陽,這次,連白玉堂都看明白了。
白玉堂皺眉,這個人陰陽怪氣不大不小的,完全搞不明白他下一步究竟想幹什麼。他並沒有幹什麼危險的事情,雖然是嫌疑犯,但也不能真的打傷了他。白玉堂稍稍調整了一下槍的角度,對著他的腿開了一槍,子彈貼著大鬍子的大腿飛了過去,大腿外側立刻出現了一條擦傷,長長的傷痕很快就湧出了血。但奇怪的是,大鬍子卻好似沒發覺,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往外跑——不覺得疼。
白玉堂對展昭使了個眼色,展昭猶豫了一下,探身進了車子里,對一臉驚奇的洛陽道:「陽陽……你……」
白玉堂哪裡會讓他跑,抬手舉槍,喝道:「站住。」
但大鬍子好像沒聽見,而是繼續對洛陽道,「哥……你還不肯理我?」
洛陽點點頭,被展昭牽進了書房,風格和展昭辦公室的差不多,只是書的數目更加的壯觀,洛陽很感興趣的在書架前上看下看。
「我……我沒有啊。」大鬍子似乎有些不解,「傑傑沒有改名字啊,還是叫傑傑。」
回到停車場里,展昭和洛陽都已經下了車。
「別急!」展昭微微一笑,「我們已經知道不少了。」
「他總是晚上站在巷子口看我,要不就在窗戶邊,也不進來。」洛陽似乎也有些混亂,「我一直以為是大鬍子叔叔,但是……感覺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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