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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將畫面定格，招來了陳婕的手下，問他們見過這個人沒有。

大鬍子一愣，似乎是有些為難，尷尬地說：「我……沒念過什麼書，名字，你們幫我取吧。」

眾人臉上都顯出欣喜之色，展昭跑下樓拿來了自己的筆記本，開機后，將U盤插了進去。

「這麼小的洞？」白玉堂皺起眉，「成年人怎麼進去？」

「搞什麼鬼？」白玉堂微皺起眉頭。

「陳婕的作用是隱瞞傑傑的存在……用洛文的大鬍子朋友來做幌子。」白玉堂皺起眉，「她為什麼要藏一個這麼危險的殺人工具？」

「三個理由。」展昭點頭，「要麼是替別人看管，要麼是為己所用，或者，在替人看管的時候為己所用。」

洛天掃視了眾人一眼，低聲道，「2-12-11。」

「好了！」理髮師把已經被打理一新的大鬍子推到了兩人的面前，白玉堂和展昭抬頭一看，都是一愣。

「什麼樣的感覺。」展昭繼續發問。

「還記不記得維勇告訴我們傑傑是洛文的朋友，也就是洛天。」展昭道，「他是故意認錯的，然後他就死了，而且如果不是陽陽來找了我們，告訴我們洛天的事情，我們也不會知道其實洛天和傑傑是兩個人。」

「其實有兩個案子，一個是黑夜懲罰者，另一個是影子殺手，只是彼此之間有著某種聯繫」白玉堂邊說，邊走到了花壇邊坐下。

「哦～～」白玉堂心領神會，「所以會被滅口，陳婕只是一個環節，背後還有人，殺了她，拿走了東西，就是切斷了她和幕後的聯繫。」

眾人面面相覷，就見大鬍子仰起臉來看了看房間的內部結構，找了一張椅子站上去，輕輕地敲擊著房頂的天花ｈttps://m•ｈｅtubｏok•cｏｍ•com板。

「陳婕的死應該是計劃外的。」展昭在白玉堂身邊坐下。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展昭突然說。

白玉堂猛地想到那天晚上他抓傑傑的時候，他的胳膊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柔軟異常。

「而且那個影子殺手在這次的犯案過程中，改變了習慣。」白玉堂道，「原本不殺女人，但這次卻殺了，原本乾淨利落殺了人就走，這次卻找起了東西。」

「怎麼樣？」白玉堂問。

「頭兒！」馬漢和白馳正在和歐陽春研究案情，見白玉堂他們來了，連忙招呼眾人過去。

「嗯……」洛天想了一會兒，「就是會心慌，感覺有危險，每次都很准。」

等到白玉堂忙完，展昭也走了下來，一臉的疑惑。

「放心。」白玉堂也笑，「跟包局在一起可比跟我們在一起還安全。」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現場。

白玉堂當即打了電話給之前的幾個受害者，得到的回答是——那幾個老大在被害之前都有一段時間很不安，不相信身邊的所有人，但在死前的幾天卻恢復了正常。

「這就沒錯了！」歐陽春道，「藍成霖是給塔伯當的內應，這人是塔伯的手下，兩人又有來往。」

展昭點頭，「那些書籍被仔細地逐本翻看過。」

白玉堂臉上一點吃驚的表現都沒有，不動聲色地說：「從剛才出警局的時候就已經跟著了，不用管它。」

「就剛才。」洛天回答。

「你是說，殺完人後，兇手找過東西？」

「裏面有東西！」白玉堂也指著底部彩色石子中的一顆黑色的東西說。這東西夾雜在眾多彩色石頭中，冷眼根本沒法發現。

「一個人乾和_圖_書的。」公孫開口道，「我進行了初步的屍檢，不過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們，兇手就是前幾起案子里的那個影子殺手。」

手下們看了幾眼，都說見過，這人經常在暗夜帝國里打拳，功夫很好，人也夠狠，很多老大都想收他。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小聲說：「小白，他們可能會有些動作。」

「就等你們看過了之後把屍體抬回去了。」公孫帶著展昭一起往樓上走，白玉堂沒有跟去，而是叫過了陳婕所有的手下，挨個詢問昨晚的情況，並仔細查看了整個別墅的地形。

房中的眾人看著他的行為都覺得全身疼，這的確只有沒痛覺的人，才能辦到吧。

所有人都一驚，白玉堂伸手示意他演示一下，就見洛天活動了一下肩膀，輕輕鬆鬆地就將關節扭轉錯位，像一條柔軟的蛇一樣，鑽了進去。

房間里有中央空調，因此都有一層吊頂，還有通氣的管道溝通幾個房間。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站起身跟著白馳走向陳婕的書房。

「嗯。」白馳也點頭，「我好像也有些印象。」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也就是說，兇手並不是傑傑……但是事情又都圍繞著大鬍子，洛陽等為中心展開，這彼此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關聯，一切都已經漸漸明朗，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只要抓住一根主線，其餘的麻煩就都會迎刃而解，但這跟主線究竟在哪裡。

展昭眨眨眼，看了看車后採用交替跟蹤的兩輛車子，問洛天，「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

白玉堂點點頭，對著後視鏡仰了仰下巴，「已經走了。」

「小白你覺得這次的案子是不是很複雜？」展昭不答反問。

大鬍子聽后，輕聲琢和-圖-書磨了幾遍，點點頭道：「好。」

白馳走到辦公桌前，就見桌子上有一個小的金魚缸，裏面一條紫色的長尾金魚，魚缸底部鋪滿了彩色的石子，還有幾條水草。

盤裡有一段視頻和幾個文本，展昭先點開了視頻。

「和洛文給的那段視頻一樣！」白玉堂道。

「可他是新來的。」白玉堂似乎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在內部走動，怎麼會不被人發現，而且又不引起其他人懷疑？」

打理已畢，三人上車，向陳婕的別墅駛去，一路上展昭問了大鬍子許多問題，都是一些聽起來沒頭沒腦的話，白玉堂雖然不太明白展昭的意思，但這貓問問題一定有他的原因，說不定又有什麼線索了。

「不用擔心。」展昭道，「我出來前叫蔣平帶陽陽去包局那裡了。」

「陳婕死的時間也很有趣。」展昭接著說，「正好是在傑傑被捕之後。」

「怎麼了，貓兒？」

「找個厲害的人。」白玉堂冷笑道，「找一個保護自己安全的最後關卡……藏起一個保鏢，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只聽自己的命令！本以為他可以保護自己，沒想到藏起來的卻是個要自己命的人！」

展昭聽完就明白了，問白玉堂，「小白，那些死了的老大都有個共同點，就是去暗夜帝國里看格鬥……看格鬥的目的是什麼？」

白玉堂一愣，點點頭，「我們在陳婕的俱樂部見過傑傑，傑傑被捕后，陳婕又死了……那天維勇也無緣無故地死了。」

三人下了車，越過黃線，向裏面走去。

「想起來了！」展昭道，「那天在廢車場，抓住塔伯的那次，他的一個手下。」

白玉堂和展昭坐在理髮店的沙發上看著雜誌，兩人已經等了差hetｕｂｏｏk•com.com不多一個小時了，這家理髮店的老闆是兩人的朋友，所以說話做事都比較方便。

白玉堂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說不上複雜，就是覺得有些無從下手。」

「不錯！」白玉堂點點頭，張開嘴想說話，又覺得有些為難，笑道，「給自己取個名字吧，總叫大鬍子，感覺怪。」

畫面有些熟悉，是一條昏暗的小巷。

那是個穿著黑色西服的成年男子，因為一直低著頭，所以看不清長相，但是從捲曲的棕色頭髮和身形判斷，是個外國人。

「對！」白馳也一拍腦袋，「就是他！」

「他是找到了可信的保鏢！」展昭道，「被害者的別墅都不可能從外部進入，但如果兇手一開始就在內部呢？」

洛文給他們的視頻，在藍成霖哈哈大笑之後就停止了，但是這段卻依然在播放。就見藍成霖大笑之後，突然轉回頭，看巷子的另一邊，沒多久，從另一頭走來了一個人，那人進入鏡頭，低頭看著地上的屍體。

「誰？」白玉堂回頭問他。

將東西夾出來放到桌上，展昭捏住兩頭輕輕一擰，那枚膠囊一分為二，裏面是空心的，放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袖珍U盤。

洛天突然有些緊張地問：「陽陽一個人留在警局裡，會不會出事啊？」

「是他。」遠遠站在後方觀看的洛天突然開口。

「可以做到！」身後的洛天道，「他是2-12-11的話，絕對可以做到。」

正在喪氣，卻聽展昭道：「後面還有！」

在距離陳婕的別墅不遠的地方，洛天突然對白玉堂說：「有人跟著我們。」

展昭和洛天順著白玉堂的視線望去，果見原本緊隨他們的那兩輛車不知道為什麼紛紛放慢了速度，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洛和圖書天看著洞口，最後點點頭，「他的話可以……我也可以。」

展昭伸手從旁邊的筆筒里挑出一個長長的鑷子，伸進魚缸底部的石子里，很快就夾起了一枚黑色的東西，眾人這才看清，那不是一枚石子，而是一顆子彈大小的圓柱形塑料膠囊。

理去了那凌亂的鬍鬚，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張整潔乾淨的臉，雖然看起來不太年輕，但是五官確實很標準，非但不醜，還很有幾分成熟男子的俊朗……看得展昭和白玉堂直點頭，而且那張臉分明還和洛陽有那麼幾分相似，不承認是父子也難啊。

果然，畫面上出現了被擊斃的小混混和哈哈大笑的藍成霖，眾人不免有些失望，原本還以為是什麼重大發現，沒想到是已經有了的東西。

展昭摸著下巴想了想，道：「叫洛天吧，陽陽叫洛陽，你叫洛天，聽著挺順的。」

「我想先看一下現場。」展昭道。

兩人正在分析，就見白馳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哥，找到些東西！」

白玉堂想了想，問，「貓兒，你怎麼猜到死的是陳婕？」

「怎麼說？」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難怪那天在停車場里傑傑憑空就消失了，原來不止可以走地道，還有房子內部的……排氣管。

展昭盯著魚缸看了一會兒，突然「啊」了一聲，「馳馳，你是天才！」

「手法和其他的幾起案件相同，唯一不同的是，陳婕的書房裡，有明顯被翻過的痕迹。」

「他倒是把自己打理得不錯。」白玉堂挑挑眉，「沒有大鬍子，衣著也得體。」

眾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兩人，這兩人的腦子就像影印機一樣，看過的肯定能記住，只是什麼情況下兩人會同時見到一個人，而且，印象不深刻就表示只見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