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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背你翻牆出去？」白玉堂苦了臉色，「貓兒，你也太高估我了不是！」

展啟天輕輕嘆了口氣，道：「那我去睡了，你早點休息……」說完，關門出去，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把門推開，道：「告訴玉堂，要是沒吃飯的話，吃了飯再走吧，桌上留了很多菜……還有啊，三腳貓就別爬窗了，走樓梯吧，我睡去了。」說完，關門。

展昭一笑，「是趙爵當年的研究資料。」

白玉堂點頭，「你是說，那個幻夜教主，有第一份資料？」

「趙靜的父母，經常會接觸到陸良……一切都和陸良有關係，所以，我也想到了那個人！」展昭邊說，邊點出了那張圖片，「雖然戴著面具，可是，她很像是上次到警局給我們送研究資料的那個，陸良的學生！」

展昭笑道，「其實言佳佳和言麗的嫌疑是一樣的，不過……用一部分的資料，就能輕而易舉地害死那麼多人，那麼……必然想要第二份資料！」

展昭打開電腦，連線蔣平，讓他把那幾張嫌疑人的截圖都給他發過來。

展昭小聲：「快說呀！」

隨後，展啟天將資料塞回抽屜里，帶展昭下樓吃飯，展昭美滋滋地吃著一桌子的菜，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管不了那麼多了！」展昭收拾東西站起來。

「但是，王立勇拿到的資料，是案見的中途才出現的，但是案子卻早就發生了！」

白玉堂穿上鞋，道，「貓兒，我還要去審問龐吉，你早點睡吧。」

「跳海死的。」

白玉堂微微一笑，「貓兒，心有靈犀啊！我想的也是這個！」

白玉堂點頭。

「貓兒……」白玉堂突然幽幽地道，「這個案子的目的很混亂，但起碼有一條線索是明確的……你的書迷分成了兩派在競爭……並且，向你致敬！」

「替天行道則有些完美主義。」展昭道，「他認為心理分析在犯罪心理學上的運用太少，另外人們對心理學也不夠重視！」

「諾……如果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幻夜教主是言佳佳，替天行道是楊晨，兩個女生都是你書友會的，……我雖然對心理學不太了解，不過她倆和-圖-書的言論風格，似乎還有些不同啊！」

正說著，就聽樓梯上腳步聲響。

「有條件做到這些的……言麗？」白玉堂看展昭，隨後又搖搖頭，「言佳佳！」

展昭笑，「還記不記得，陸良的論壇上面，經常出現替天行道這個網名？」

「……啊？」展昭有些莫名其妙，這時，窗戶被敲響。

展昭揪住衣服，「不準走！」

於是，展家爸爸成功地用一盒章魚燒馴服了自家的小貓，父子倆有說有笑地開車往郊區駛去。

展啟天沉默了一會兒，道：「給你看些東西。」

「他說的你也信？」展啟天有些無奈，「他那是逗你呢。」

「我爸來了！」展昭一驚。

「你帶我去！」展昭堅持。

展昭皺起眉，「分屍案——心理學萬能！方渥案要求測謊——心理學干擾刑偵！肢解案——心理學需要被更多的推廣！現在整個社會對犯罪心理的興趣簡直就空前絕後！」

「怎麼自殺的？」展昭好奇。

展昭臉漲得通紅，轉臉看緩緩打開的櫃門，就見白玉堂蹲在柜子里若有所思，良久才問：「貓兒，剩的什麼菜？」

蔣平照做了，展昭接收完圖像，點著那個放「替天行道」字條到他車上的人，道，「看著眼熟么？」

「我給你帶來了。」白玉堂突然道。

展啟天微微皺眉，發動車子，往郊區開。

白玉堂脫了鞋，盤腿坐到展昭的床上，道，「之前不是說到安叔、還有他老婆的事么，馬漢他們去打聽回來了，警局的人都對安叔的家不太了解，說他在局裡從來不提起，而且總是每日每夜地工作，不怎麼回家。不過呢，這倆小子挺機靈的，找了安叔的老街坊，街坊都說……安叔一家老小是安玲麗九歲的時候搬過來的，他家從來沒人進去過，不過呢……聽說總能聽到嗚嗚的哭聲，好像是個老婦人在哭什麼『孩子』。」

展昭搖搖頭，「沒有啊。」

「什麼猜想？」白玉堂好奇。

展啟天搖搖頭，伸手摸摸展昭的頭，道：「當年的事情，不是隻言片語可以說明白的，我讓你看這個，是想要你知道，有些事情m•ｈeｔｕbooｋ•cｏm•ｃoｍ是禁忌，不要去碰！」

停下車，展啟天把展昭抱上了二樓的卧室，把他放到床上后，拿了一個文件夾給他，道：「在這裏。」

「呃……」展昭小聲道，「在枕頭下面找到的。」

白玉堂點點頭，「對啊，就是王立勇找到的那份。」

「什麼啊？」展昭笑呵呵問，看自己老爸的側臉，暗自讚歎——好帥啊～

「查到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白玉堂道，「言麗的前夫，十年前死了，他和鄒莫認得！」

伸手去拿過來，打開盒子就吃了起來，邊吃邊在心裏嘀咕，「哼，還是自家老爸好啊！」

「聰明！」展昭點頭，「還記不記得，我們最初在查開膛案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叫『幻象』的網站？那些殺陸良的人，都是這個網站里的，而那個幻夜教主，一直用一種奇異的手法誘導那些人來犯罪！」

白玉堂伸手捏捏展昭鼻子，「得了貓兒，你不也猜到了么，怎麼猜的？」

展啟天默默地下樓，從車子的後備箱裏面拿出之前買的菜，回到廚房裡，燒飯做菜，做了滿滿的一桌子，都是展昭喜歡的菜。

「死老鼠！不講義氣！」

展啟天開門進來，看了看，問展昭：「和誰說話呢？」

「自殺的。」白玉堂道，「而且是在兩人的事業起步，家庭美滿的時候，無緣無故就自殺了！」

「競爭……致敬……」展昭自言自語，搖頭，「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白玉堂點點頭，道：「然後，我就想到，這事兒會不會和陸良有什麼關係呢，想到陸良，就想起這人來了！」

「在樓下看電視。」展昭小聲回答，邊說，邊接過電腦，打開。

展昭微微皺起眉，想了一會兒，道：「要是把筆記本帶來就好了，想查些資料都查不到。」

白玉堂翻身進來，把筆記本往桌上一放，伸手拉起展昭的手，道：「貓兒，我們私奔！」

車子一路往郊區開，隨著空氣慢慢清新起來，車子里的低氣壓也緩緩消散，展啟天對展昭指指後座，問，「吃飯了沒？」

「哦……」白玉堂瞭然，「所以言佳佳才要勾搭那幾個小男朋友，來偷第二份資https://m.hetubook.com.com料！」

「嗯。」展昭點頭，「你想說什麼啊？」

「貓兒……上次蔣平查到，那個替天行道……似乎也是你書友會的吧？」白玉堂問。

「那就錯不了了。」展昭點頭，「不過……還是少了一些……若是能再掌握一些證據就好了。」

「怎麼瘦了？」展啟天把展昭塞進車裡，自己坐進駕駛座，繫上安全帶，「每天都吃些什麼？」

展昭著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龐吉父子，還有，我要去查安叔的底……我有一個猜想，想要證實一下！」

展昭瞪了他一眼，見白玉堂將資料又放回抽屜里，竄上床坐下，就接著道，「我確定，鄒莫當年，的確記錄下了一些東西。」

展啟天搖搖頭，「這是唯一保留的一部分，其他的都被他自己燒了。」

展昭微微一笑，「行啊，小白，厲害！」

展啟天臉上有些尷尬，道：「……我也逗你呢……」

展啟天見展昭笑嘻嘻的，心頭隱隱的怒氣也消了些，道：「到了家，你慢慢看吧。」

白玉堂拿著電腦，扶展昭到床邊坐下，問：「你爸呢？」

等忙完了，天色也晚了，展啟天上樓推開房門，就見展昭靜靜地坐在床上出神，手上拿著剛才的那份資料。

展啟天點頭，「我是你親爹，這下放心了吧？」

展昭低頭看資料，自言自語：「原來如此……沒人看得懂的東西根本不用藏起來，要藏起來的，就是所有人都能看得懂的。」

「哦……」展昭點點頭，不時地瞟展啟天一眼，發現他臉色沒剛才那麼難看了，鬆了口氣。

白玉堂笑：「我也想到她！然後很巧的，幸虧那天她衝進警局來了，我們找到了她出現的圖像，一比較……是同一個人！」

展昭拿著那份文件，心裏一顆大石也落下了，道：「那為什麼，那天趙爵他說……」

「但是貓兒。」白玉堂似乎有些不解，「放替天行道的人，並不是言佳佳啊！」

展昭轉臉，就見白玉堂一手攀著窗檯，一手提著筆記本包包握著電話，正在窗外對他笑啊笑。

「你都不願意回家了，見了我跟見鬼似的。」展啟天搬了張凳子www.hetubook.com.com坐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死貓！你害我！」

「我就覺得你需要電腦。」白玉堂笑呵呵道，「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展啟天沉默了一會兒，問：「哪兒來的電腦？」

「哦……」白玉堂一臉的欽佩，「感情趙爵當年研究的是密碼啊……」

「啊？」展昭伸手對著衣櫃一指，白玉堂趕緊躲進去。

展昭趕緊單腿跳過去打開窗戶，道：「你怎麼來了？」

「你說的再掌握一些是什麼意思？」白玉堂不解。

「good!」展昭讚賞地拍拍白玉堂的肩膀，接著道：「你想，鄒莫和曾凱的關係，讓曾凱有可能拿到其中的一部分研究資料！然後，幻象網站上，在幻夜教主的指使下，發生了一系列的凶殺案，隨後，嫁禍給了方渥……最後，要害死陸良！」

展昭有些想不明白，問：「那……你明明也說……」

白玉堂點點頭，問：「這麼說，有兩份資料？」

「不準走！」展昭一把將人揪住，「我也要去！」

展昭挑眉，「你怎麼想到的？」

「那替天行道呢？」白玉堂問。

「真的？」展昭一臉的興奮。

展昭哭笑不得地看他，「你過什麼乾癮。」

展昭一驚，「果然瘋了十來年了？」

展昭回過頭，就見後座上面有一個盒子，展昭眯起眼睛……章魚小丸子！

晚上，展昭在樓下痛苦地陪展啟天坐到九點之後，終於被放回了房間里，趕緊打電話給白玉堂，「小白，案子怎麼樣了？」

「……」展昭無語，這要是真話，那展啟天就是全世界最無聊的老爸，但要是假話，那他就是全世界最不會說謊話的老爸！

展昭點點頭：「幻夜教主非常的極端，在她的理論里，心理學是萬能的，而且人分三六九等，優勝劣汰……感覺有些法西斯傾向。」

「這整個案子，我都可以串聯起來了，只是……還少這個人！」展昭說著，指了指那個貫穿始終的不明嫌疑人，「他究竟是誰，似乎一直都在，但又似乎從來沒出現過！」

「也就是說……」展昭看展啟天，「其他的資料，都不是趙爵的？！」

「吃飯了。」展啟天伸手去抱展昭，展昭仰臉問他www.hetubook.com.com，「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關了他二十年么？」

白玉堂點頭，「看你想的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了！」

展昭吃驚地接過來，打開認真地看起來。

「鄒莫上學的時候，在趙爵的研究室里實習過，言麗的老公叫曾凱，是鄒莫一個寢室的。」白玉堂回答，「話說回來，她老公死的還挺蹊蹺的呢。」

與此同時，就聽展啟天已經走到了房門外，伸手輕輕地敲了敲門，「昭，你在和誰說話？」

白玉堂睜大了眼睛，「被你爸發現了我就死了！」

展昭繫上安全帶，小聲嘀咕：「盒飯。」

白玉堂笑，「你真要我帶你私奔？」

展啟天有些無奈地點點頭，湊近展昭，道：「你這傻孩子，這世上，能看懂趙爵研究資料的人……只有你！他就你一個知音，所以才一天到晚纏著你，要跟你玩兒。」

白玉堂點點頭，道：「還記不記得分屍案和肢解案的最終目的？」

白玉堂無奈，「貓兒，一天沒見了，不關心我就關心案子？」

「鄒莫？」展昭吃驚，「他怎麼會和鄒莫有交集的？」

白玉堂著急想跳窗，「我先閃！」

展昭含笑看他，「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肯定也是想到什麼了吧？」

「怎麼死的？」展昭問。

柜子里白玉堂忍不住笑，心說這貓還真是撒謊無能！

展昭收起資料，問：「趙爵的研究資料，都在這裏么？」

展昭道：「多虧了老爸給我看的一些東西！」說著，指指抽屜。白玉堂走過去，將裏面的那疊資料拿了出來，看了半天，「貓兒，寫的什麼啊？」

展昭臉上有些紅，小聲問：「你怎麼知道？」

「我讓蔣平查了一下，這人叫楊晨，是陸良最信任的學生。」白玉堂道，「而且，陸良有很多病人都讓她來看！」

展昭伸手拿起來，打開一看……一愣，仰著臉看展啟天，「這個……親子鑒定……」

「爸……」展昭見展啟天認真開車也不說話，就問，「你要跟我說什麼？這麼神秘？」

說完，起身就要走。

「還有一些要給你看的。」展啟天說著，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份用塑料袋包著的資料，給展昭，「當年留下的，趙爵的一部分研究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