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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謎案集

作者: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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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案 無罪的兇手 第二十五章 秘密

第六案 無罪的兇手

第二十五章 秘密

展昭微微搖搖頭,邊往外走,邊道,「老頭始終叫安玲麗玲玲,而不是麗麗或者玲麗。」
展昭現在的狀態頗神奇,雙眼是緊閉著的,這點白玉堂從不懷疑,他連做夢都沒夢到過展昭會在清晨七點之前主動睜開眼睛。只是,展昭的頭鑽在軟乎乎的枕頭裡,似乎很煩躁,並在不停地翻過來、翻過去,手還在不自覺地蹭自己的腿。
白馳回頭,就見是上次在宴會上見過的那三個魔術師。趙禎的經紀人趕緊出去,道:「幾位,我們是封閉訓練。」
門裡傳來了「咔咔」的開鎖聲,很快,房門打開,一個滿頭花白的老頭探出頭來看了看,問,「你們找誰?」
「不是去找他爸媽。」展昭一笑,「我們去找他夫人的爸媽!」
……
「去那裡幹嘛啊,鳥不拉屎的地方。」白馳挑挑眉。
展昭被白玉堂摟過去之後,還是很不老實,白玉堂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展昭是想抓自己的腿……這麼說,癢的是腿?又看了一會兒,白玉堂才瞭然,原來是展昭受傷那條腿的傷口開始結痂長肉了,所以這貓才癢了。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白玉堂起床,去冰箱里拿出了一個冰袋來,小心翼翼地在展昭小腿傷處的周圍,輕輕地敷了一下……
果然,展昭立刻就老實了下來,白玉堂躺下,把冰袋放到床頭柜上的杯子里,又伸手把展昭摟過來,不讓他再繼續去抓自己的腿了。
「你倆來幹嘛?鬼鬼祟祟的。」公孫推了推眼鏡問。
「這……」助理等為難,不遠處的水潭裡,趙禎浮上來,摘掉潛水鏡甩了甩頭髮,無所謂地對經紀人道:「沒關係,讓他們看吧。」
「怎麼了?」展昭笑著問他。
「拿這個來幹什麼?」公孫不解。
白馳看到言佳佳眼中閃過的一絲興味,立刻警覺了起來,走到靠近水潭的地方坐下,以便自己可以全程都看到趙禎。
展昭仰臉看著白玉堂,www•hetubook•com.com清醒了一會兒之後猛地一睜眼,彈起來「快!幾點了?!」
展昭又在玻璃台板下面夾著的一些照片里找了一圈,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疑惑。
「呼……」兩人泄氣。
展昭的傷恢復得很快,已經可以自己走平地了,畢竟沒有傷到骨頭,結痂長肉了也就恢復得差不多了,最多就是有時候用力不太均勻,稍稍會有些疼。
展昭聽到老頭的話,就笑:「大爺,我們也認識玲玲,咱們經常一起踢球。」
「哦……我們剛才,去了趟安叔的更衣室,找到了一頂安叔戴過忘記帶回去的帽子。」趙虎說著,將一隻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帽子,是老人睡覺時戴的那種,「大概是安叔熬夜值班的時候戴的吧。」
「是么?」老頭笑呵呵,「那你們還真是來不巧了,她昨天還在呢。」
來的路上,兩人沿途買了些水果,白玉堂對著門裡喊:「大爺,安叔叫我們來的,給你送些水果。」
言佳佳似乎有些不耐煩,「幹嘛那麼小氣,變魔術不就是給人看的么?」
「對不起,言小姐。」趙禎的助理和經紀人還有助手都上前攔阻,「這是不讓參觀的!」
「走!我們開車去安叔的老家。」展昭迅速地穿衣服準備起床。
……
「真的?」老頭一驚,趕緊拉住展昭不讓他走,「怎麼樣的一個姑娘?漂亮么?乖不乖?死小子,怎麼不帶回來給我看看?!」
「他爸媽好像早就過世了吧。」白玉堂問。
趙禎笑著捏白馳的下巴,「馳馳,想不想去撒哈拉?」
兩人剛想開口,看到公孫眼前的一個兩杯裏面盛著一些白色的乳狀物體……兩人戰戰兢兢地問,「公孫……」
白馳對言佳佳的印象極不好,而且她還是警方目前為止最大的嫌疑人,就有些緊張地站起來,在一旁看著,腦子裡不斷地回想著趙爵跟和-圖-書他說過的那句話,「告訴禎,變魔術的時候,小心一些。」
趙虎湊近去一看,就見這個玻璃櫃非常的精緻,裏面整齊地排放著資料,而資料的中間,還夾雜著一些「藝術品」——心臟形狀的煙灰缸,主動脈上面還插著一個手指頭造型的打火機;頭蓋骨形狀的花盆,兩個黑洞洞的眼睛窟窿里,長出兩根打著捲兒的水竹;盆骨做的水果盤,上面放著四個橙子,每一個上面都用黑色的記號筆畫上了表情豐富的骷髏頭;還有一大排形態各異的巫蠱娃娃,資料後面的柜子壁上貼著咒怨的海報。
「展博士好像對安叔特別在意。」趙虎小聲道,「不過,這樣做其實不太符合規定……」
※※※
白玉堂走過去,就見那是一張很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面,是那老頭和一個小女孩兒的合照,那女孩兒手上抱著個足球,滿臉的汗,卻笑得幸福……女孩兒的長相輪廓,有些像安玲麗。
「哦……」老頭淡淡點點頭,放展昭和白玉堂進去,伸手關門,道,「是有道的朋友?」
白玉堂又重複了一遍,「安叔叫我們來看你。」
兩人轉身剛準備出門,馬漢突然停住,伸手指著門邊一個新添置的玻璃柜子,問,「虎子,看那個!」
展昭幾乎一直都在和常老頭話家常,來來去去,兜兜轉轉的,有一句沒一句地扯著,聽得白玉堂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卻又找不到明顯的頭緒,只覺得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的感覺。
公孫哭笑不得,「豆腐的。」
「哇……貓兒,平時你起床要有這麼積極就好了。」白玉堂堪堪避開才沒和展昭撞到一起。
拉著一臉納悶的白玉堂出門,展昭突然在離開前,對老頭道,「大爺,玲玲有朋友了,你知道么?」
就這樣,展昭動一下,白玉堂就用冰袋給他敷一下,直到天漸漸大亮展昭醒過來。
「下次他回來的時候,你自己問他吧。」和-圖-書展昭別過老頭,幫他關上門,轉臉,就見白玉堂張著嘴愣在那裡。
白馳親眼看見趙禎把自己捆得跟個粽子一樣,但卻能在藏進箱子里一分鐘之內,成功地逃脫出來。
一個小時后,白玉堂開著車,帶著展昭,來到了安叔的老家,S市郊區的一個小縣。
「貓兒,怎麼了?」白玉堂問。
馬漢將另外一隻手從身後伸出來,給公孫看,就見他手上拿著一根頭髮,「我們在帽子里,找到了一些他的頭髮……然後我們有安玲麗的屍體是不是?」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白玉堂望了一眼身旁正在「忙碌」著的展昭,「貓兒,你幹什麼呢?」
「這裏好久沒外人來過了。」老頭坐下,上下打量展昭和白玉堂,「有道還有這麼年輕的朋友呢,你們不說,我還以為是玲玲的朋友呢。」
趙禎此時還沒有完全潛下去,從水底望過來,就見白馳略帶緊張的側臉……趙禎微笑……水面被冒上去的水泡所擊碎……裂成一片片花瓣的形狀,緩緩散開。
警局法醫室里。
「為什麼?」公孫微微有些不解,「你們懷疑他們不是父女?」
這貓是做夢了不成?白玉堂疑惑,伸手推推他,「貓兒,怎麼了?」
「醒了?」白玉堂伸手戳戳展昭的腮幫子,「早上吃什麼?」
「對啊。」白玉堂把水果放到桌上,「他這幾天忙,所以我們路過就順道來看看你。」
清晨五點,白玉堂被吵醒了。沒錯,小白是被一陣「希希唆嗦」的聲音以及「咯吱咯吱」的翻身聲音弄醒的。
馬漢和趙虎默契地開始刷新自己的記憶,把眼前的景象屏蔽掉,轉身,出房間……心裏讚歎,公孫的趣味,真的不是一般人類可以理解的啊。
展昭又翻身,嘴裏夢囈一般嘀咕,「痒痒……」
「咳咳……」白玉堂一口茶嗆到,又燙又嗆,猛地就咳嗽起來,邊擦嘴邊看展昭——這麼邪門?
公孫瞟了他們一眼,和*圖*書「腦啊。」
按響了門鈴,良久,才聽到裏面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回應,「誰啊?」
兩人立刻感覺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盯著兩杯問公孫,「這個……是什麼東西?」
「現在才七點啊。」白玉堂不解,「一大早去查什麼?」
老頭點點頭,行動雖然很緩慢,但看起來一點也不糊塗,白玉堂鬆了口氣,轉臉,就見展昭盯著牆上的一個玻璃相框看著,臉上的神情,似乎是有些不確定。
陰森的樓道里堆滿了雜物,還有自行車,展昭注意到那堆雜物裏面有一個年久破舊的足球,微微皺眉。
白馳無奈地望天,「什麼啊?你又扯開話題!」
白玉堂看得有趣,覺也醒了,乾脆轉過身專心地看起來。
「貓兒……你剛才說朋友……」白玉堂調整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老頭問的……姑娘?他是說安玲麗是蕾絲,還是……」
「哈哈……」老頭哈哈大笑,道,「玲玲是從小就喜歡練球,他還說啊,要是找她進國家隊,那國足早出線了呢。」
趙虎和馬漢點頭。
但是等白馳走近了一看,才發現趙禎身上到處都是大傷小傷的。有時候,白馳實在想不通了,就問趙禎,「你家裡本來就那麼有錢,你也那麼有本事,為什麼偏要變魔術……退一步講,就算要變魔術,變變硬幣變變報紙不就好了么,幹嘛要弄得那麼危險。」
展昭點點頭,道,「安有道的夫人哭的,也是孩子,而不是女兒!」
白玉堂深深皺起眉,「他說的,也許是林林……」
「安叔的老家是在鄉下。」展昭邊穿衣服邊說,「我們就去那裡。」
言佳佳轉眼打量了趙禎一會兒,微微一笑,「趙大魔術師,請繼續吧。」
「腦……」兩人咽口水,「誰的……」
公孫冷冷看了看兩人,伸手接過頭髮,推推眼鏡,「規定?什麼規定?在法醫室里,我就是規定!」說完,轉身取DNA做比較去了。
兩人沿著小路走了好和_圖_書一會兒,才找到了常老頭的住處……一套老舊的三層樓公寓,老頭住在101室。
※※※
白馳這幾天一直跟著趙禎,跟得可謂是觸目驚心了,因為他親眼見識到了魔術的訓練過程。白馳始終不知道趙禎這個所謂的最厲害的魔術究竟是要表演什麼,因為他把魔術的過程拆開了練習,潛水占絕大部分,逃脫也占很大部分。
展昭全然不覺,還是不停地動動動。
「安叔的夫人姓常,叫常曉妍,媽媽已經過世了,現在剩下一個老父親,住在縣南。」白玉堂看著蔣平給調查的資料,跟展昭補充,「老頭今年已經77歲了,貓兒,待會兒咱們可別刺|激他,他說不定不知道安玲麗已經死了這件事。」
展昭卻完全沒在意,而是繼續和老頭交談,「玲玲經常跟我們提起你,說她踢球的能耐都是跟你練出來的。」
「痒痒?」白玉堂有些吃驚,把展昭摟過來檢查了一下,「哪裡痒痒?被蚊子咬了還是怎麼了?」
公孫微微皺眉,問,「你倆想要我對比安有道和安玲麗的DNA?」
「安有道生的是兒子?」白玉堂大驚,「那……」
展昭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從他們的對話中,感覺出了一絲異樣來。
公孫正在看之前所有分屍案和開膛案的資料,有人敲門,趙虎和馬漢閃了進來。
「幹嘛?」公孫拿起兩杯,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裏,嚼嚼嚼,一口吞下。
趙禎認真,「我說真的,你想不想去?」
「我明白。」展昭點點頭,「我只想問他點別的。」
最後,展昭起身告辭。
展昭冷笑,「那個不明嫌疑人,算是對上了!」
展昭剛想說話,就見那老頭端著兩杯水出來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趕緊上前接過杯子。
「有什麼關係啊?」從門外,又走進來了一個人,正是言佳佳。
趙禎笑而不語,繼續去練習,這時,封閉的訓練房裡,走進了三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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