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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謎案集

作者: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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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案 兇手VS兇手 第一章 黑色帆布包

第七案 兇手VS兇手

第一章 黑色帆布包

「什麼狀況?」白玉堂問站在坑邊的馬漢。
「有。」公孫拿著兩枚頭骨送到白玉堂眼前,道,「頭部有被鈍器敲打過的痕迹,傷口是致命的,另外,骨頭上有一些奇怪的划痕。」
「嗯。」展昭點頭,給白玉堂介紹,「文老是研究戰國墓葬群的專家,世界著名的考古學家。」邊說,邊指著白玉堂道,「這是白玉堂,S.C.I.的隊長。」
白玉堂見展昭走了,對隔壁道,「出來吧。」
白玉堂和展昭走到坑邊往裡面一望,就見下方是一個方形的墓坑,公孫正蹲在下面的一層土石台階上面,在他的面前,鋪著一堆白骨,隱約可見的人類頭骨,證明這些散碎的骨頭,是人類的。
風化組的都走了之後,浴室里白玉堂和展昭對視。
將白色的運動外套脫去,白玉堂圍著一塊毛巾,進了一間淋浴房裡,拉上帘子,打開淋浴器,嘩嘩的熱水衝下來。在水聲中,夾雜著一些其他的聲音,還有那外間吹來的涼涼的風,證明有人緩緩地拉開了浴簾。
「哈?」白馳睜大了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沒有啊……」
這是一個黑色的帆布袋子,上面綉著黃色的卡通圖案,有三隻圓滾滾的小雞,伸著翅膀,樣子像是在做早操。
「是我們在骨頭堆里找到的。」文墨堯道,「幾千年前,應該沒有這種東西。」
白玉堂點點頭,謝過文墨堯后,轉臉看身邊一直盯著包出神的展昭,「貓兒?怎麼了?」
展昭皺鼻子。
白玉堂哭笑不得,很快,蔣平的電話就打回來了,說已經找到了那位計程車司機,他對那人有印象,說是載著那人到了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
展昭抬腳就踹,被白玉堂揪住,「貓兒,一起洗啊。」
「頭兒,聽說你犧牲色相勇擒變態啊。」趙虎大大咧咧地就吼了一嗓子。
白玉堂點點頭,道,「這些細節的確是沒有對外界透露過。」
他走出淋浴房,看了看白玉堂,道,「剛才,我不方便出來。」
「起先我們發現這個坑的時候,以為是一個亂葬坑。」文墨堯道,「但是這hetubook.com•com不太符合當時的墓葬習俗,而且這隻是諸侯墓,這裏葬的是他的妃子,應該不會有這麼高的級別用活人生祭。而且,這些骸骨是完全被敲碎的,更不符合,所以我們就產生了一些懷疑。」
「嗯?」展昭不解。
「呀啊……」他疼得尖叫了一聲,隨後,拿著槍的那隻手上也是一疼,再反應過來時,槍已經到了白玉堂的手中,隨後,被白玉堂飛起一腳,踹出了淋浴房。
那男的打了聲口哨,「不錯么……你是那麼多裏面最鎮靜的一個,當然也是最帥的一個。」
「怎麼了?」展昭見白玉堂臉色有些不好,就問,「又是大案子啊?」
「呵……不信啊?」那人笑呵呵,「第一個,我捅了他三刀,第二個,因為長得不夠好看,所以我捅了他十刀,至於你們……」
白玉堂想了想,拉著展昭往門外的車子走去,「我覺得老頭兒老糊塗了,應該打電話給搞考古的才對,打給我幹嘛?」
白玉堂也沒多想,就跳下了坑,來到公孫身邊,問,「怎麼樣?」
公孫正拿著一個頭骨研究著,道,「非常有趣,有兩枚是人的頭骨,還有狗的、貓的、兔子的……其他骨頭都敲碎了,必須都帶回去重新拼起來,才能確定究竟有多少人。」
「看什麼呢?」白玉堂順著他的目光往外望去。
「應該是吧。」文墨堯點點頭,「我們大略算了一下骨頭的總體積,放到這個包里的確剛剛好。」
白玉堂想了想,有些倒胃口地搖搖頭。
S市飛龍健身俱樂部,三樓。
「貓兒……又不是我自己想來,是包局把我賣了啊。」白玉堂有些無力,伸手摸摸展昭的耳朵,「不過你吃醋我還是很高興的。」
白玉堂挑眉看了看他手上的槍,冷笑,「你嚇唬誰呢?」
「的確奇怪。」展昭望著這不大不小的坑裡鋪著的一片骸骨,問,「有些好像並不是人骨。」
白玉堂想了想,「先吃飯吧……」話沒說完,電話就想了。掏出電話,白玉堂嘀咕,「千萬別又是哪個和_圖_書倒霉鬼掛掉了。」
這時,有一隻手,緩緩地抹上了他的背部,白玉堂回過頭,就見有一個男人站在他身後,一手拿著槍,對著他微笑。
「骨頭很乾凈。」公孫道,「不過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死的時間看起來也並不是很久……具體情況,要回去進一步分析。」
白玉堂從器械上下來,用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甩開四周投射而來的意義不明的目光,轉身去浴室里洗澡。
「這些是我們今早剛剛發現的。」文墨堯給展昭和白玉堂解釋,「我覺得有必要聯繫一下警方,所以就給老包打了電話,讓他安排一位法醫來看一眼。」
白玉堂無語望天,展昭瞪了趙虎一眼,「虎子,你怎麼帶小孩子來現場,嚇壞了多不好啊?」
「貓兒。」展昭正在出神,回頭,就見白玉堂站在他身後,也是一身白T恤,藍色牛仔褲……怎麼看怎麼情侶。
白玉堂無力地看了一眼身邊笑得一臉詭計得逞的展昭,發動車子。
「郊區有個古代墓葬群你知道吧。」白玉堂問,「那個什麼戰國豬油的。」
白玉堂點點頭,跳上墓坑,就見展昭手上拿著一張紙,正在打電話。
「嘿嘿……」那人得意地笑了起來,「算你說對了,不過我玩兒了那麼多個,你這麼帥的還是頭一次見著,你乖乖配合,我就不殺你,怎麼樣?」
「呀……」展昭一驚,「仔細一看他穿的是古代的衣服!」
白玉堂點點頭,反手關上水龍頭,問,「你要幹嘛?」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兩人雙雙跨過黃線,往人群走去。
「你們認識啊?」白玉堂問展昭。
眾警員趕緊將那人制服后,給他銬上手銬,「你涉嫌多樁謀殺,現在逮捕你!」說完,押著人離開。
「你自己洗個夠吧!」展昭掙脫出來,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氣呼呼去外面等了。
「啊?」趙虎大驚,「什麼?」
「對。」文墨堯點頭,「我們發現了犬科類動物和牛馬的骨頭,這就更加奇怪了,直到我們發現了這個……」說著,旁邊的王朝拿過了一個袋子m.hetubook•com.com給白玉堂看。
白玉堂略想了想,道,「你該不會……就是那個一直在各大健身俱樂部殺人的變態?」
展昭瞪眼,「你不會找塊大一點的毛巾啊,都給人看光了!」
「嗯……剛才在俱樂部門口,見到了一個男人,也背著這麼個大包,我覺得可愛就多看了一眼,幾乎一模一樣,而且也裝得鼓鼓囊囊的。」
「就是那個了。」白玉堂笑,「包局說,讓我們過去看看。」
「這麼巧?」白玉堂問,「那這個車牌呢?」
白玉堂嘴角微微地挑起,佯裝不知,繼續沖洗淋浴。
雙手接觸的同時,白玉堂就感覺到老頭的手又硬又有力,低頭一看,厚厚的一層老繭,還有滿手的傷,屬於長期野外作業的人的手。
「啊?」趙虎眨眨眼,「啥小孩兒啊?」
「有辦法!」展昭道,「去念阿彌陀佛一百遍試試!」
展昭轉臉——哼!
白玉堂皺眉,接過包看了看,問,「你是說,這些骨頭是放在這個包里運到這裏來的?」
「去古墓葬群幹嘛?」展昭不解,「抓盜墓賊啊?還是豬油詐屍了」
一看來電顯示,白玉堂就對展昭苦笑,「看外中午飯是吃不成了。」
「對的,是一輛的士。」展昭對電話裡頭說,「橘黃色的,今天中午的時候,在飛龍健身俱樂部門口載了一個人。大概有一米八高,背著一個黑色的大旅行袋,找到那個司機,查出那個人去了哪裡,對的,車牌號就是剛才我報給你那個。」展昭掛掉電話,白玉堂從他手上接過那張紙,就見上面寫了一個車牌。
白玉堂無奈地看了展昭一眼——壞貓,你又欺負人了。
「你不怕死?」那人眉毛一立,「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貓兒,怎麼回事?」白玉堂不解地問。
那男人個子不矮,腰上也圍著一塊毛巾,臉上的笑卻有些猥瑣,陰森森地道,「別動,帥哥。」
那男人從外面的換衣箱里拿出衣服換上,提起一個旅行袋,又看了白玉堂所在的淋浴間一眼,就背著包轉身出門了。
「啊?」趙虎大驚著蹦了起來,「和_圖_書怎麼辦啊?」
開車經過蛋糕房時,白玉堂下車給展昭買了一大袋子鮮奶泡芙,先把某隻倒毛的貓毛給捋順了再說。
「不客氣。」白玉堂對他笑了笑,卻瞥見一旁展昭黑著張臉。
「那兩個人有什麼特別的么?」白玉堂問。
出了浴室,下樓梯,就見健身俱樂部底樓的大堂里,展昭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清爽的短髮是最近剛剛剪的,白皙的膚色,俊秀的五官,穿著白色的T恤,藍色牛仔褲,T恤有些大,應該不是他自己的吧……
「呵……」趙虎倒吸一口冷氣,轉臉看身旁,哪裡有人啊?
「文老。」展昭趕緊跟他打招呼,那老頭也笑呵呵跟展昭握手,「小展啊,多年沒見了。」
與此同時,大量的警員沖了進來,展昭氣勢洶洶地沖在前面,對著倒在地上的色狼又補了一腳,「死變態!」
展昭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抬起頭來,就見一個背著包的人從自己眼前經過。那是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帆布包,包上印著三隻神氣的小雞正在做體操的卡通圖案。展昭覺得這包很可愛,就多看了一眼,但很快,那個背著包的人已經離開了俱樂部,上了一輛的士。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拉上帘子自顧自洗澡。
「哦,好。」趙虎立刻到一邊去念阿彌陀佛了。
「咳咳……」展昭差點把嘴裏的泡芙都咳出來,「豬油你個頭啊,諸侯。」
白馳一臉的認真外加吃驚,「真的啊?」
「誰知道呢。」白玉堂把車子停在了考古隊拉出的黃線外面,就見旁邊停了不少輛警車,S.C.I.的警備車也在外面。
「你幹嘛不圍?!」展昭問得理直氣壯,「風化組抓變態,你來摻和什麼?!」
「最先只有公孫過來。」洛天道,「他只看了幾眼,就打電話回去,然後包局就把我們都派來了。」
「說明什麼?」白玉堂問。
……
「隊長。」洛天帶著一個白髮蒼蒼,戴著深度近視眼鏡,皮膚黝黑的老頭兒過來,「這是這考古隊的帶隊,文墨堯博士。」
「我知道了!」展昭一臉的恍然大悟,「這和_圖_書裡是古墓啊,陰氣重,你沾上不幹凈的東西了!」
「在墓葬群里發現骸骨,為什麼要報警?」白玉堂問文墨堯,「這些骨頭有問題?」
大老遠,就看見趙虎站在人群外對兩人招手了。
又過了一會兒,隔壁的淋浴間里,出來了一個圍著浴巾,披著毛巾的男人,三十來歲,左臉下方有一道橫向的淺淺刀疤,身材健壯,黑色捲髮,看起來有些像華裔。
「哦,久仰。」文墨堯趕緊伸手跟白玉堂握握。
「喂?包局。」白玉堂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兒,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哦。」趙虎拍拍胸口,「念阿彌陀佛果然是有用的呀,對了,我告訴你啊,這地方陰氣很重!」
「嗯……想到一些事情。」展昭說著,問旁邊的工作人員有沒有紙筆。
馬漢對著坑裡努努嘴。
「我剛剛順便記住的。」展昭無所謂地回答。
「去郊區么?」展昭往自己嘴裏塞個泡芙,又往白玉堂嘴裏塞一個,你一個我一個……看著白玉堂越開越遠,覺得有些奇怪。
「廢棄建築工地?」展昭皺眉,「地址給我。」迅速地用筆記錄下地址,展昭掛了電話跟白玉堂上車,剛想離開,就見不遠處趙虎拉著白馳在問,「馳馳,你給我看看,有小孩拽著我衣角不?」
「那麼說,你相信了。」那人笑著靠近一步,「那麼就乖乖地聽話吧。」說著,伸手過去,想去抓白玉堂腰間的圍巾,手還沒碰到圍巾,就被白玉堂一把抓住,用力一擰……
風化組的組長從白玉堂手上接過槍,笑著道,「多謝了白隊,我們的組員試了幾個禮拜他都沒上鉤,你一次就成了,人帥就是不一樣啊。」
白玉堂和展昭下了車,就見遠處圍了一群警員,都在往地下看,不知道在看什麼。
展昭盯著這個包出神,問,「這個包……」
白玉堂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女人,要那麼大毛巾幹什麼?難道把胸也圍起來啊?」
「剛剛看到一個很有趣的包。」展昭站起來,「接下來去哪兒?」
展昭指指他身邊,「他是誰啊?還抓著你衣角呢,一個三四歲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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