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白玉堂和展昭去包拯那裡轉了幾圈，也沒有案件，包拯一聲令下，查以前的懸案吧。

展昭聳聳肩，「我在圖書館看到的，隨手翻了翻。」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聽不出這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馳馳。」展昭湊過去，往他身邊走，吸引開白馳的注意力，問「什麼東西這麼神秘呀？」

——《下一種死法》 第七章 淹死

「哥，幫幫忙行么？」馬欣拽著馬漢的袖子仰臉求他，「你幫忙問問白隊長他們么。」

「對的。」馬欣道，「陳陽現在很麻煩，校方本來還挺支持她的，但是發現了死人，就把責任都推給她了，還有新聞寫得很狠，說什麼『惡師逼死女學生』之類。她現在的生活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女學生的家長要告她，但她說那天她真的沒有罵那個女生，只是勸她要向上，要珍惜自己，如此而已。」

馬欣雙手插著白大褂的兜子走進來，猶豫了一下，道，「是這樣的，我有個一起長大的死黨，叫陳陽，師範大學畢業后就留校做了老師。」

「你要的話跟趙禎要不就行了么？」白玉堂覺得好笑，「幹嘛自己跑去買？」

展昭也是個恐怖小說愛好者，就問，「誰的書？知道名字么？」

「對！」馬欣點點頭，「挺嚇人的，我和陳陽兩個人一起去都有些害怕，不知道她一個女生為什麼要去那裡，這次因為學校要改建，才派人抽水打掃的。」

「問我什麼？」站在靠門邊的白玉堂聽兩人隱約提到了自己，就轉臉問。

「的確有些不對勁。」展昭道，「這個女生是積極向上型性格，也就是通常說的樂觀派，而且她對人身還有憧憬，不會輕易選擇自殺。」

「是自殺？」展昭問了一聲。

「嗯！」馬欣點頭，白玉堂對展昭一偏頭，是以一起去。展昭ｗｗw.ｈｅｔuｂｏoｋ•ｃｏm•cｏm笑著拍拍馬欣的肩膀，跟白玉堂一起，往包拯的辦公室走去。

馬欣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她失蹤了有大概一個星期，然後家長都找到學校來了，非說要陳陽負責。」

白玉堂對馬欣招招手，道，「怎麼了？上裡頭說來。」

「嗯……」展昭點點頭，「我同意重新驗屍。」

「他好像是搞犯罪研究的吧。」蔣平道，「很專業的樣子。」

眾人都無語，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孩子也太脆弱了，跟老師吵了一架就自殺了，當然，這老師也算是完了。

※※※

馬欣想了想，回答，「這個可能有特殊情況的，不過法醫判定是自殺，我在法醫的檔案室里調出資料來看過，覺得檢查的手續和整個過稱並沒有什麼不妥。」

「她們班有個女生叫劉梅。」馬欣道，「這女生挺古怪的，經常惹事，喜歡跟男生混在一起，夜不歸宿曠課，上個學期就掛了三門課。陳陽是她的班導，開學第二天就叫她進辦公室，跟她溝通了一下，那女生和她爭吵了幾句，就負氣走了，然後失蹤了。」

「那麼多人？」展昭來了興緻，「那是暢銷作家吧？誰啊？」

「對的。」馬欣點頭，「因為官司還沒打呢，劉梅的爸媽不肯辦喪事，說喪事的錢也都要陳陽出。」

「哦……今天第一天上架吧。」展昭笑道，「你該不會是特意跑去書店買的吧？」

輕鬆了一個暑假的學生們，也紛紛返校，開始了緊張的學業。

「那個女生，是不是平時喜歡表現，穿的花里胡哨，有很多男朋友，長得也不錯？」展昭突然問。

「哦……」展昭和白玉堂一看書名，就對視了一眼，一臉瞭然的神情，就見書名是《一個人的魔法》，是趙禎的自傳小說。

白玉堂和展昭聽hetubook.com.com後點點頭，問：「後來呢，找到了么？」

「對。」馬欣點點頭，笑道，「不瞞你們，陳陽是我的好姐妹，為了她，我都去學校暗訪過了，她的同學都覺得劉梅自殺挺意外的，而且說實話，她的父母其實另外還有個兒子，劉梅就是在家不得寵，才會養成那種古怪的性格，她父母咬住陳陽不放，就是為了讓她賠償一筆費用。」

「嗯……」白玉堂伸了個懶腰，「沒案子也是好事吧。」

……

「我……剛剛跟公孫講了一下，公孫說只要你能批准將案子接過來，他就重新驗屍。」馬欣想了想，道，「我知道不合規定，但是我也覺得挺可疑的，如果真的是謀殺，不僅可以給陳陽洗刷了冤枉，最主要的是不會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如果真的查出來沒有線索，那陳陽也能死心，我也死心了。」

「才不是！」白馳趕緊道，「是新書來著……」

「這麼多人買趙禎的書？」展昭吃驚。

「恐怖小說？」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吃驚，這年頭言情小說大賣還說得過去，恐怖小說還能賣這麼好呢？

「不是。」白馳道，「禎的書買的人是多，不過今天另外有一個簽售會，好多人在那裡排隊呢，從一樓一直排到四樓。」

淹死，是洗刷人類靈魂的最好死法，冰冷的水通過鼻孔和嘴直接灌進肺部，瞬間，窒息、絕望、恐懼襲來，越掙扎水就進去得越多，將空氣全部從肺里擠出來，失去了氧氣的供給，人會在水中享受大概三分鐘左右的痛苦時光，最後死去，沉入滿是淤泥的水底。

兩人剛走到S.C.I.的辦公室門口，就看見白馳抱著一本書急匆匆地跑回來。

「你來。」馬欣繼續招收，這丫頭以往一直都笑嘻嘻的，不過今天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呃hetubｏｏk•ｃoｍ.ｃoｍ……」馬漢看了看白玉堂，對馬欣點點頭，道，「你自己問吧。」

白馳將書藏好，道，「你們不準告訴他我買了。」

「沒……」白馳側過身，將書背到身後，冷不防白玉堂已經到了他的另外一邊，伸手，輕輕巧巧地抽出了他手裡的那本書。

「謝謝白隊！」馬欣臉上露出了笑容。

眾人都覺得有些無語。

「這倒是挺麻煩的。」展昭道，「那女生是出事了，還是鬧情緒？再怎麼鬧情緒，也不至於跟老師吵了一架就不跟家裡說一聲，失蹤了一個禮拜吧？」

「《下一種死法》啊。」展昭來了興緻，「那書我看過，寫得不錯，特別是那些變態殺手的心理描寫，很像樣子。」

白馳搖搖頭，「我沒看見，不過書我看到了，好像是恐怖小說。」

展昭看白玉堂，「沒有目擊證人，有疑點，還有專業分析。」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點頭，問，「那你覺得還有什麼問題？」

「變態殺手？」白玉堂感興趣，「是推理小說？」

白馳有些無奈地道，「排行榜被人群擋住了，看不見，隊排得很長。」

蔣平笑了，道，「頭兒，你落伍啦。」

白馳好像是跑得挺急了，額頭上還有汗，猛地看見展昭和白玉堂，就緊張地把書藏到了身後。

白玉堂聽后，轉臉看展昭，「貓兒，你覺得呢？」

眾人休整了一番之後，又重新開始投入到工作之中，只是——沒有案件。

話一說完，在一旁聽熱鬧的眾人都愣住了，白玉堂和展昭的臉上都出現了吃驚的表情。

「你想要我怎麼幫你？」白玉堂問馬欣。

白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書搶了回去。

「她有什麼依據么？」白玉堂問。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馬欣苦笑了一聲，道，「前幾天，學校清掃池塘淤積物，將池水放幹了，找到和*圖*書了一具女屍。」

「這什麼父母啊？」在一旁的洛天有些聽不下去了，「女兒都死了還整天錢錢錢的。」

展昭和白玉堂眯起眼睛，對視了一眼——有秘密！

「後事還沒辦呢吧？」白玉堂問，「才幾天，屍體應該還在停屍房。」

「先別高興。」白玉堂道，「你們要是查不出線索，我可得挨罵。」

馬欣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話，馬漢似乎有些為難，道，「這不合規定啊。」

「現在的小孩子不流行這種傳統的寫法了。」蔣平笑著道，「要先鋒，要後現代，要有個性！」

馬漢站起來，走到門口，「怎麼了，欣欣？」

「屍體一般在水裡泡了三四天就會腫吧。」白玉堂也有些疑惑，「腫了就會浮起來，怎麼一個禮拜了還在水底？」

「公孫在看。」趙虎戰戰兢兢地道，「前兩天我看他正看呢，邊看邊笑……」

「劉梅跟陳陽吵架的時候很兇，而且走的時候還撂下狠話，說『你別以為你了不起，不就是個大學老師么，我畢業后肯定比你強。』」馬欣道，「而且陳陽說，劉梅這女學生挺犟的，不是會脆弱到自殺的人。」

「什麼落伍？」白玉堂不解。

白玉堂皺眉，「那跟破案有什麼關係？」

「這還讓採訪啊？」白玉堂更加吃驚。

S.C.I.的眾人從歐洲回來后，就投入到案件的收尾工作中，一個月下來終於是忙完了，而公孫和白錦堂也度蜜月歸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忍笑，展昭伸手搭著白馳的肩膀往裡走，問，「趙禎的書很好賣吧？」

「天哥，消消氣。」趙虎拿著把小扇子給洛天扇風，「鄉下有好多人家都重男輕女的。」

「是那個女生的屍體？」白馳問。

「不是我覺得。」馬欣道，「是陳陽覺得，那女孩兒不是自殺的。」

馬漢正坐在桌邊看資料呢，問，「怎麼了？」

ｍ.hetｕbｏok•ｃｏｍ•coｍ「馳馳。」展昭叫住了白馳，「幹嘛去了？」

「這什麼書啊？」白玉堂問，「最後正義戰勝邪惡了沒？」

炎熱的八月過去，九月入秋，秋老虎一過，天氣就涼爽了起來。熬過了漫長夏天的人們，也開始恢復了活力，街上來往的行人一個個也不再蔫頭耷腦，女孩子們抓緊最後的一些時間，將心愛的裙子穿出門，作為跟夏天的告別。

正說笑呢，就見馬欣推門進來，對馬漢招招手，「哥。」

「他的書與其說是推理劇，不如說是N個變態殺手的心理獨白，聽說他為了寫這書，還專門去監獄，採訪了很多變態殺手呢。」

十五分鐘后，批示下達，屍體送到了公孫的法醫室，馬欣和公孫一起，開始重新屍檢。

「嗯。」馬欣點點頭，道，「正好死了一個禮拜，醫生驗屍，說是溺死的。」

「有上排行榜么？」白玉堂也問。

「是十一罪的《下一種死法》」在辦公桌前敲鍵盤的蔣平突然道，「我一個朋友正在簽售會上呢，說來的人很多。」

「貓兒你看過？」白玉堂好奇地問，「有書么？我看看。」

「啊……」白馳一驚，被白玉堂搶走了書，展昭趕緊湊過去看，問，「是什麼？小黃書么？」

「嗯。」白馳點點頭。

「懸案。」展昭挑挑眉，「懸案是不少，不過近幾年的幾乎沒有，太遠的又沒有辦法追溯。」

「恐怖小說。」蔣平道，「不算推理……裏面沒有偵探，只有兇手。」

白玉堂點點頭，道，「行，我去包局那裡要批准，你跟公孫準備驗屍。」

「理由呢？」白玉堂問，「光是老師的懷疑，不足以說服包局。」

白馳不說話，點點頭。

展昭笑了笑，道，「一般喜歡出風頭的人，不會輕易自殺，就算要自殺，也不會選擇跳河。」說著，問馬欣，「你去過那個池塘沒有？是不是很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