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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白玉堂將一張吳錢良的照片遞過去給許忠看，「那麼就看這張照片吧，認得么？」

「怎麼了？」白玉堂見見他一臉的彆扭，就問。

「看來，我們得回去好好地問一下許忠了。」展昭繫上安全帶。

「你好端端的一個上班族，為什麼會想到去綁架？」展昭問，「誰給你出的主意？」

「還有啊。」展昭看白玉堂，「你媽說，你爸她已經搞定了，說讓咱倆通知大哥和公孫，要是請不來咱倆就死定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走出了審訊室，關上門。

「是哦。」身後的白馳也回答。

許忠的面部表情變得很微妙，沉默了良久，才搖頭，「我不太記得了……那時候的樣子都比較年輕，我們畢業后已經很久沒有來往了。」

「除非……」展昭想了想，「他是被唆使的，幕後還有一個主謀，他只是被人利用。」

「怎麼辦？」展昭問，「她讓我們也回去。」

「怎麼了？」白玉堂問。

展昭皺皺鼻子看旁邊——我什麼都沒看見！

展昭摸著下巴想啊想，「要不然把里斯本也帶去吧？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

「天哪，你爸都多久沒跟大哥一起吃飯了？」展昭越想越覺得可怕，「他倆會不會打起來？」

「許忠已經正式批捕了，現在羈押候審呢，綁架罪還有蓄意謀殺……」白馳搖搖頭，道，「雖然孩子沒事，許忠不見得會被判死刑，但是我估計這次好不了啊。」

「憤怒。」展昭低聲道。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許忠現在和-圖-書的表情，嘴裏說是不知道，但是表現出來的，卻是他分明就知道。

白玉堂雖然些無奈但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你媽說讓大哥回家吃飯……帶著公孫一起去。」展昭低聲道，「她說，都結婚了，怎麼不帶回家來吃頓飯，也讓媽媽看看。」

許忠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道，「所以我們都混得不好，遭報應了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疑惑——這麼乾脆啊？！

「許忠。」白玉堂拉了張凳子在許忠的面前坐下，展昭也坐在一旁。

「看來還是回去審問許忠吧。」白玉堂調轉車頭準備回警局，電話又響了。展昭幫他將電話拿了出來一看，也是一愣，「小白，你媽打來的。」

這時，蔣平敲了敲門進來，對白玉堂和展昭道，「頭兒，展博士。」

展昭回頭看白馳，「馳馳，要不然你去吧。」

「沒有任何理由或者原因。」展昭沒等蔣平說完，就接著道，「就像有些人看到路邊受傷的小動物會將它撿回來，而有些人則是選擇撿起石頭砸死它們。有些人看到別人受苦會覺得同情，而有些人看見別人受苦會覺得痛快。這世上有好人也有壞人，但是，從好人變壞的，本質上還是好人，從壞人變好的，本質上還是壞人……因為人一出生就已經定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壞人。」

「咳咳，媽讓你帶公孫去吃飯。」白玉堂一口氣說了出來。展昭一臉佩服地看他——好快！

展昭回頭看白馳，「馳https://m.hetubook.com.com馳，你今晚做飯不？我去你那裡蹭飯吧？」

「你沒有過犯罪記錄。」白玉堂道，「但是這次綁架方面還是做得滴水不漏，從選擇人選，索要金額，都顯得很專業，是有人在給你支招吧？」

白玉堂和展昭就見白錦堂正和趙禎坐在房間裡頭聊天打發時間，兩人對視了一眼，瞅了瞅白馳。

「他讓那隻貓咪坐在他膝蓋上，撫摸它的毛……是為了通過那種柔軟的觸感使自己平靜下來。不過……他抽煙的動作暴露了他的情緒。」

「沒錯。」白玉堂也點頭，「少說二三十年。」

「我才不要。」白馳趕緊搖頭。

白玉堂白他一眼——別添亂。

「沒……沒怎麼看清。」許忠結結巴巴地道，「那個……太快了。」

白馳走過去對趙禎招招手，將人叫了出來后，白玉堂和展昭進了門。

許忠又看了一眼，搖搖頭，道，「不，不認得。」

「天生壞人？」展昭微微皺起眉頭。

「嗯。」蔣平點點頭，道，「群名就叫做，天生是壞人。」

許忠尷尬地遲疑了一下，道，「哦……是小吳。」

白玉堂看展昭，「你怎麼知道他說謊？」

展昭皺眉，道，「除了劉方和陳建先，其他人都死了，你知不知道？你不會覺得這次事故只是個意外吧？」

兩人看白錦堂，就見他聽到后微微地愣了一下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白玉堂想了想，就道，「要不然跟他們說你突然有公事出國了……搪塞一下。」

白玉堂接著點頭，將從學校m.hetubook.com.com拿來的資料照片遞過去給他，指著吳錢良問，「那麼這個呢？不會連室友都忘記了吧？」

「那可能就真的判很輕了。」白馳也點頭，「他也畢竟就是一念之差了。」

車子終歸還是開到了警局，在學校調查的S.C.I.眾人也都回來了，因為得到的線索眾多，所以一群人都在桌邊整理手頭上的資料。

白玉堂皺眉，「對了，我好久沒回去過了，大概是讓我們回去吃飯。」

隨後，兩人也無心管這事了，叫趙虎將許忠帶了過來，兩人進了審訊室。

「怎麼了？」白錦堂見倆人表情挺尷尬，覺得納悶。

白家媽媽不知道說了什麼，把展昭為難得直對白玉堂眨眼，白玉堂也覺得挺納悶，後來展昭只能「哦」了一聲，然後就掛了電話。

展昭挑挑眉，輕輕嘆了口氣，「這是十一罪小說《下一個受害者》裏面兇手的一句自白。」

「哈？」白玉堂張大了嘴連連搖頭，「我才不要，回去幹嗎，超尷尬！」

洛天在一旁看著，想了想，道，「要不然帶著陽陽去吧，有個小孩子在，大人會收斂一些。」

蔣平吃驚地看展昭，「一個字不差，你怎麼知道的？」

展昭饒有興緻地摸著下巴打量許忠，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地方。

許忠抬眼看了看兩人，道，「二位警官，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了……你們，還想問些什麼？」白玉堂點了點頭，問，「許忠……差點壓死你的那個人，你看清他長相了沒有？」

白錦堂見兩人眉來眼去的覺得有趣，就靠在沙發上抬www.hetubook.com.com眼看白玉堂，「幹嘛呢？有話就說。」

「憤怒？」洛天想了想，道，「劉方抽煙是從你提到吳錢良差點砸死許忠的時候才開始的……他生氣什麼？」

「情緒？」幾人都好奇地看展昭。

「那劉方表面的確是很平靜。」展昭微微一笑，「不過他給我的感覺，似乎是在努力壓抑著某種情緒。」

「不知道。」許忠激動起來，「我不知道，你們還要問多久，我綁架了人，我差點殺人，你們讓我死好了，幹嘛還要問東問西的，死不了就坐牢，反正我這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許忠還是坐下了，道，「當年我們就是欺負了一下陳建先，也沒想到火會燒起來，事情會鬧那麼大，本來我們要坐牢的，但是建先沒跟學校告發我們，讓我們逃過一劫，我們也很感激他的……這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他的人我們也找不到，你們還想我怎麼樣啊？」

正聊著呢，白玉堂的電話響了，是張建啟打來的，說他去接張樺了，但是張樺一聽說要見警察就嚷著不肯，張建啟求白玉堂再給他一晚上的時間勸勸兒子，明天一早他一定帶著孩子去警局。

「我們剛剛去找了劉方。」白玉堂接著說，「據說你們當年經常欺負陳建先，也是你們倒置了他被嚴重燒傷，對不對？」

「坐下。」白玉堂對突然站起來開始咆哮的許忠冷冷說了一句。

白玉堂睜大了一雙眼睛看展昭，「不是吧？！」

「嗯，有可能。」展昭接通電話。「阿姨……嗯，玉堂在開車……啊？」

「也許是討厭這種殺人的ｍ.heｔuｂｏok•coｍ•ｃom伎倆？」白玉堂聳聳肩，打開車門，「又或許，是因為許忠逃過一劫。」

許忠的臉色瞬間地白了白，展昭微微一笑，看來他是看見了。

白玉堂哭喪著臉看展昭，「怎麼這樣？！」

白錦堂挑挑眉，道，「不用，一會兒就去吧。」說完，站起來出門了。

許忠咽了口唾沫，依舊搖頭，低聲說，「我不知道。」

「什麼情緒？」白玉堂問。

「嗯……」白玉堂瞟了展昭一眼，那意思是——貓兒，你說！

「另外這幾個呢？」白玉堂將他們一個宿舍的資料照片都擺了出來，問，「都認識么？這幾個人？都是跟你們一個宿舍的吧。」

「嗯，群公告里有一段話挺有意思的，寫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是壞人……』」

「群？」展昭和白玉堂覺得有趣，「聊天的那種？」

「我剛剛進入了許忠的電腦，登錄了他的郵箱和QQ，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你們最好看一下。」蔣平邊說，邊引著兩人往辦公室走，「這小子加入了一個特別的群。」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也對啊。

白馳在一旁眨眨眼，「那個，帶個小孩去……會不會更加刺|激他們呀？」

白玉堂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喬偉明寫的？」

白玉堂睜大了眼睛瞪展昭，「死貓，沒義氣，告訴你，你跑不了，乖乖跟我一起回去做陪客！」

「對哦！」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連連點頭，「說得有道理啊。」

許忠看來落魄得都不成樣子了，呆愣愣地坐在審訊室里，蔫頭耷腦的。

許忠一愣，抬頭看展昭，道，「這，我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