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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無奈地看著馬欣含著滿滿一嘴熱狗說話，但她的話他還是聽明白了，馬欣的意思是，「這個密碼，有可能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一些事情……只是自己想不起來了而已。」

白錦堂有些納悶地看了他一眼，「你上次說要換腦子，不就是因為在路上遇到一個說曾經被你罵得狗血淋頭的學生么，你死都記不起來了……」

展昭點點頭，最後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療養院大樓，上了車子。

葉玲歪過頭，不解地看展昭。

展昭淡笑，搖搖頭，「不是。」

「嗯……」展昭笑眯眯，「我要兩個雞腿！」

馬欣在房間里左右看看，摸了摸自己的胃——要不然再煮個泡麵吃吧？加個蛋。哈！

「也想不出頭緒來？」公孫有一些喪氣。

「……他好像很厲害。」

「迷失掉自己？」白玉堂不解。

「嗯。」公孫伸手拿下白錦堂還叼在嘴裏的煙，放到自己嘴裏吸了一口，道，「今天不忙……」

董茉莉陶醉地直晃悠，「我會來救你的……啊，好溫柔啊，騎士啊，你要是這樣跟我說我也要瘋掉！」

療養院外，董茉莉跟展昭他們道別，展昭突然對她說，「茉莉，你這段時間不要再來了，另外，對於葉玲的醫治也暫時停止，好么？」

公孫手上夾著煙，兩人肆無忌憚地在警局外面的人行道上熱吻，無名指上戴著同樣的戒指，引得周遭路過的人驚叫連連。

展昭沉默了一會兒，問，「要拘謹一個人，你說關在哪裡最好？」

葉玲很聽展昭的話，問，「末末，你是不是要走了呀？」

白玉堂沉默……車子過了大概二十分鐘，終於駛離了寂靜的郊區，緩緩進入了車流如織的高速路，四周也喧囂了起來。

※※※

白錦堂的話還沒說完，公孫趕hetubook.com.com緊拿出那份驗屍報告看了起來，良久，他將文件一把合上，有些興奮地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展昭點頭，伸手拍了拍還摟著自己不放的葉玲，道，「玲玲，你休息一會兒吧，好不好？」

展昭看著白玉堂臉上惡作劇般放肆的笑容，心裏的陰雲散去，原本想狠狠罵他兩句的，但張嘴卻變成了笑聲，最後只能搖著頭，磨牙，「瘋耗子。」

「我想相信他，我好累啊。」

展昭站起來，就看見一旁的董茉莉眼圈紅紅地雙手捧著書仰臉看他，不解地問，「幹嘛？」

出於某種私心，公孫其實並不想白錦堂徹底把香煙戒掉。用蔣平的話說，他公孫穿著白大褂，叼著煙架著腿看報紙的時候像個提前邁入老齡階段的不良青年，一點頹廢的美感都沒有。當時他問那白錦堂抽煙的時候呢，蔣平的回答是，「頹廢、憂鬱、孤獨、狂野、性感都佔了。」邊說，還邊嘖嘖了兩聲，搖頭，「那種魅力，往人堆里一站，絕對是一個高倍荷爾蒙分泌機器，吸引所有母性生物。」

公孫覺得聽起來還蠻有道理的，就點頭，想了想，又問，「報告你看過么？」

白錦堂挑眉，「你是給自己找麻煩呀，策。」

等人都走了，葉玲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窗邊，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通往門口的那條大道，就見展昭和白玉堂他們走了出去。

白玉堂挑眉，加快速度，往河濱的餐館開去。

白玉堂轉臉見展昭還是臉色不好，就道，「貓兒。」

「……再等等，再等等……」

展昭架起了腿，伸手輕輕地揉自己的眉心，良久才道：「關在他自己的身體里……永遠都逃不出去。」

「那關在哪兒？」白玉堂邊開和*圖*書車子邊問。

葉玲搖了搖頭。

「那要不要告訴他呢？」

馬欣失笑，將最後一口熱狗塞進嘴裏，說，「素以哇，這過米姆一定唔素你早就子道的。」

葉玲伸手抓住了一旁的窗帘，靜靜地看著……

「怎麼樣？要不要相信他呀？」

展昭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當年那人給她催眠的時候用了什麼指令，所以沒辦法……」

展昭驚得差點沒叫出聲來，白玉堂一把抓住方向盤，大笑著將偏離車道的車子拉了回來，就聽身後一片按喇叭聲和叫罵聲。

葉玲似乎有些不舍，問，「過幾天呀？你會不會走很久都不來看我？」

「不知道呀。」

馬欣挑挑眉，「我最近每天跟大哥學兩小時的搏擊，迫切地需要肉厚一點，這樣摔地上才不疼呀。」

展昭抬起頭看他，白玉堂突然湊過去親了他一下，車子一個打晃，就聽到身後一片車子的剎車聲。

公孫轉臉看她，就見馬欣一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熱狗，很沒形象地邊走邊吃，嘴邊都是肉醬。

這時候，傳來了馬欣吸可樂的「庫魯庫魯」聲音，公孫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道，「看來我最好找個地方換換腦子。」

白玉堂一愣，想了想，「監獄里？」

……

白玉堂發動車子，問，「你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公孫抬起頭看馬欣，「怎麼說？」

展昭深深皺眉，道，「不行，她已經有一個催眠在身上，而且現在極度混亂，如果我再給她暗示……說不定她會徹底迷失掉自己。」

公孫脫下白大褂，換上風衣出了警局的大門，抬頭一看……他不得不佩服馬欣的概括能力。只見不遠處的路邊，停著白錦堂那輛黑色的賓士，白錦堂應該是剛剛從公司出來，www.hetubook.com.com隨意地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領口開著，沒打領帶，頭髮微亂，他今早出門前有些趕，所以沒來得及刮鬍子，下巴上微微有些鬍渣……這樣的他看起來跟平時有些不一樣。白錦堂知道時間不到公孫是不會下樓的，所以只是站在車邊靜靜抽著煙。在公孫的控制下，白錦堂現在每天就只抽幾根煙，而且定期會去做身體的檢查，只是萬一哪天來早了要等他，無聊的時候還是會抽上一根……

「那能壓制一下么？」董茉莉問展昭，「當年那人也不知道給玲玲做了什麼指示，她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啊？」

「這麼早？」公孫胡思亂想間，已經走到了白錦堂的身邊，惹得他微微吃驚。

這時，馬欣走了進來，見公孫還在那裡皺眉研究驗屍報告呢，就道，「先生呀，你要不然讓腦袋放空一下吧？」

葉玲茫然地點點頭，展昭彎下腰，盯著葉玲的眼睛，認真道，「玲玲，你答應我，一定要堅持住好不好？」

展昭點點頭，道，「我還有工作要做，過幾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嗯……」馬欣又咬了一大口熱狗，邊嚼邊說，「先生啊，我覺得那個喬偉明會把這些東西給你，還跟你提起密碼的事情，也就證明，這個密碼應該只有你能破解的。」

公孫嘆了口氣，「欣欣，你好好一個美女，怎麼性格這麼古怪？」

「那，拜拜了。」董茉莉對她擺擺手，開門出去了，葉玲也對她擺了擺手。

白錦堂吻完，將公孫塞進車裡，自己也上車，發動車子，「今天這麼熱情，乾脆吃完飯回家做些有益的運動，我下午也沒事。」

展昭哭笑不得，白玉堂則拽了一把他的胳膊，憤憤，「走了貓兒！」說完，將展昭拉出了房間。董茉莉擺了擺手和圖書，「哎呀好大的醋味呀。」邊說，邊轉身給葉玲蓋好了被子，對她說，「玲玲，你先睡，我過兩天再來看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帶給你？」

公孫點點頭，「我都能想象出那種表情出現在他那張變態臉孔上會是什麼樣子的。」

白錦堂失笑，「怎麼，又遇上哪個被自己罵過卻不記得的人了？」

公孫很感興趣地等馬欣繼續往下說。

話剛說完，白錦堂單手摟過公孫，湊上去吻住……

公孫一愣，轉臉看白錦堂，「你……剛說什麼？」

葉玲看著展昭的眼睛，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

公孫哭笑不得，搖著頭拿起文件往外走，出門前不忘提醒，「美女要少喝可樂，不怕胖！」

白錦堂不解地看他，公孫突然轉臉，拽住白錦堂的衣領，「錦堂，你是天才！」

「他應該很想戰勝你。」馬欣道，「換句話說，我覺得那喬偉明其實最想看的是你苦想不出密碼，最後知道了恍然大悟然後自認失敗的挫敗模樣！」

白錦堂挑眉，笑道，「我在床上更天才！」

「嗯……」

展昭搖搖頭，笑道，「放心，我三天之內就回來的，你再堅持一會兒。」

白玉堂哭笑不得，打開車門，「貓兒，上車，蔣平查到沿河茶餐廳的老闆十多年都沒換過，看來這次我們能有線索了。」

「貓兒，不能把她叫醒么？」白玉堂問。

「餓不餓？」白玉堂見展昭的心情恢復了，就道，「不如去沿河茶餐廳嘗嘗那個據說很好吃的雞腿飯吧？」

馬欣聳聳肩，「這是女法醫的權利啊，反正女孩子做了法醫，再淑女再溫柔，也會被人當怪胎看，還不如自在點呢，對吧？」

公孫將香煙熄滅在煙灰缸里，道，「嗯，我今天需要換換腦子。」

白玉堂點點頭，道，「不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的情況還是比較危險，我找人輪班來盯梢吧。」

「就是她可能再也找不到原來的那個自己了。」展昭道，「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就等於我親手把她給殺死在了皮囊裏面，是絕對不可以的。」

展昭微笑，「你才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不管什麼可怕的東西想把你趕走，佔據這個身體，你都不要答應他，知道么？我會來救你的。」

掛掉了電話，公孫看一旁挑著嘴角笑的白錦堂，伸手摸他因為鬍渣而有些磨手的下巴，笑問，「一下午呢，會不會太久啊？」

馬欣點頭啊點頭，指指外面，道，「對了，我剛剛去買熱狗的時候啊，看到樓下有一輛黑色的賓士停著，然後一個很帥很帥的男人無良地在公共場合以一種秒殺女人的姿勢抽著煙，還視所有路過對他拋媚眼的辣妹美眉為糞土……你要不要去他身邊呼吸一下那種充滿了性感味道的新鮮空氣呀？」

馬欣拿起桌邊的可樂喝了一口，「那個喬偉明，據我分析他其實在專業方面很在意你。」

公孫在法醫室對著桌上喬偉明當年的檔案資料看了好幾天了，頭昏腦脹，但還是沒找到那個所謂的密碼在哪裡，有些煩悶。

公孫無語，拿出電話打給展昭，「小昭，我知道驗屍報告上的密碼是什麼了！」說完，看了白錦堂一眼，又道，「你們要晚上才能回來的吧？我們晚上再說，下午我有事情。」

公孫無力，馬欣是屬開心果的，對她擺擺手，轉身出去了。

「會不會比他厲害？」

馬欣哭笑不得，「您都讓我看了多少遍了？我現在做夢都是焦屍。」

董茉莉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道，「是，老師。」說完，上了車，對展昭擺擺手，順便給了白玉堂一個飛吻，「拜拜，帥哥。」說完，歡歡喜喜地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