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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連環殺人案？」展昭問，「這麼大的案子，就算是二十多年前，我也應該看到過資料啊。」

展啟天微微一笑，「是個愛情故事。」

「我也不相信世上有吸血鬼存在。」包拯笑了笑說，「所以說，是人為的。」

白馳就感覺脖子根發涼，問，「吸血鬼？」

包拯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到後視鏡里四雙好奇的眼睛，無奈地道，「我說不清楚，你們到了就知道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趕緊跟上。

「人類的臉部構造，不應該有這樣的咬力。」公孫道。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白允文道，「差不多快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吧，那時候，也發生了一連串的盜竊案件，丟失的東西大多是藝術品和書籍，而且還都跟吸血鬼有關。」

再看白玉堂和展昭他們四人，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

眾人面面相覷，又走了一會兒，前方出現了光亮，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包拯停下，莫名其妙地看他，公孫眯著眼睛看了看包拯，伸手拽了拽他的臉皮。

「然後，他就開始了漫長的追殺吸血鬼之旅。」展啟天微微一挑眉，「這一追，可是十年。」

「對啊。」白馳也問，「不說是愛情故事么？愛情在哪裡？」

白允文點了點頭，「被襲擊的大多是年輕漂亮的女性，脖頸被扭斷，靜脈咬斷，血都被吸干……跟書上描寫的一模一樣。」

「真的被咬了？」白玉堂吃驚。

包拯揉了揉臉，哭笑不得地看他，就見公孫看了看手指，發現沒有黑顏料，臉皮也沒有鬆動的跡象，展昭抱緊貓咪湊過來，「是真人么？」

車子一直開到了S市的郊區的公路上，晚上漆黑一片，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白馳覺得夜風有些冷，拉了和-圖-書拉衣領子，問，「包局？我們去上墳么？」

眾人往前走，就聽到遠處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叫，還有咕嚕嚕咕嚕嚕的怪聲，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又看了看他的槍袋。

「案子是破了。」白峰道，「不過不是我們破的。」

「叫維克多。」展啟天道。

白馳臉都紅了，心說他爸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還是什麼都知道啊，不對啊，以白峰的性格和為人，應該早就罵人了才對啊，怎麼今天看來不生氣呢？

「死了十幾個人，每天報紙上都是這種新聞。」白云為皺著眉搖搖頭，「當時S市簡直就是人心惶惶了。」

「喵～～」這時候，展昭感覺有毛茸茸的東西蹭他，低頭一看，多日不見的魯班仰著臉看他呢，不對……確切地說是在看莉莉婭。

「人類，長著可以撕開人血管的尖牙？」展昭皺眉。

「是趙爵？」公孫問。

眾人都看他，白馳紅著臉笑了笑，低頭喝飲料。

白玉堂哭笑不得，將槍拔了出來，拿到手上。

莉莉婭顯然讓里斯本和藏獒嚇壞了，趕緊就攀著展昭的肩膀，最後交給展家媽媽抱走了，魯班趕緊也跟去。

幾人有些傻了，下了車，公孫冷靜地攔住了要進樹林的包拯，道，「等一下。」

丁家的雙胞胎正在烤爐邊上燒烤。

眾人對視了一眼，看著陰森森的郊區公路，還有黑漆漆的小樹林子。

另一邊，展啟天和白錦堂坐在地上聊著天，手上也拿著啤酒，展白兩家的媽媽正在一旁幫著雙胞胎準備燒烤用的食材。

眾人也都放鬆了下來，幾個小輩乖乖地叫了人之後，找地方坐下。

「是個好男人。」公孫點了點頭。

公孫挨著白錦堂，接過啤酒，白玉堂和展昭去看那隻https://www.hetubook.com.com藏獒。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皺眉，異口同聲，「跟趙爵有關？」

「嗯。」展昭笑眯眯，接過食物開吃，果然白家媽媽的廚藝比白玉堂的還純正啊！

「什麼案子？」展昭好奇，「跟現在被盜的那些物品有關？」

「包局，你為什麼越開越偏僻？」公孫問包拯，「還有啊，幹嘛不告訴我們上哪兒去？」

「呵……也不是。」包拯搖了搖頭，道，「是那個偷吸血鬼物品的人。」

白馳低頭拿著勺子吃飯，眼圈都紅了，他老爸頭一回說他爭氣不丟人。

包拯白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停下了車，道，「到地方了。」

「一連死了好多人，脖頸被咬傷，失血過多。」展啟天淡淡道。

「更巧的是……在張苗苗他們居住的城市裡頭，也發生了那樣的案子。」包拯道，「所以在徐天看來，抓住那個吸血鬼，殺死他，才能徹底解除張苗苗的噩夢，讓她重新振作起來，不用再害怕自己哪天會變成殭屍。」

趙禎和白允文還有白馳的老爸白峰坐在一起，邊喝啤酒邊聊天，趙禎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兩人笑得前仰後合，一旁趴著里斯本，還有一隻碩大的黑狗……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條藏獒。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原來以為里斯本是個很牛的名字，這個維克多更牛，還不如乾脆叫雨果呢。不過兩人都心領神會，白允文和展啟天最喜歡看的書，都是《悲慘世界》，沒取名叫冉阿讓，已經很給面子了。似乎看出了兩個人的心思，白峰笑道，「是只母的，就算不叫維克多，也得叫珂賽特。」

白峰看了看他，拍了拍他肩膀，道，「趙禎叫我來的。」

「這狗什麼名字？」白玉堂抬手拍了拍藏和圖書獒的后脖頸，藏獒輕輕地咕嚕了兩句，顯然受用。

「當時可沒有《暮光之城》。」白峰笑了笑，「我們起先都沒拿這些事情當回事，覺得聯繫不到一起去，後來，卻發生了命案。」

白玉堂紅著臉收起槍，四人一起轉臉看包拯，就見他一臉促狹地喝著啤酒，顯然剛剛是有意嚇唬人的，不然早說一聲家族野餐聚會不就得了么。

白馳更加緊張了起來，看了看趙禎，又看白峰，「你們……你們認識啊？」

「好無辜啊。」白馳小聲嘀咕，「怎麼可能被咬了之後就變的？不是還要吸吸血鬼的血，然後死一次，然後再吸一次人類的血，才能變成真正的吸血鬼的么？」

「死了多少人？」白玉堂問，「破案了沒有？」

「這個吸血鬼殺手，輾轉經過了很多城市，在一個城市殺一些人，再到另一個城市。因為當時各地的消息流通都很不便，所以他在全國範圍內逃竄，很難抓住。」白峰道，「也許是因為剛開始沒經驗，最早的一個受害者……叫張苗苗，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她被咬了，但是沒死，雖然失血過多並且人也被嚇壞了，但是卻活了下來。」

展昭吃驚，「偷東西的人不是兇手么？」

「當時的人並不這麼想。」白峰笑著搖了搖頭，道，「當時民間也有殭屍咬人的講法，人被咬之後就會變成殭屍，接著咬人。張苗苗生活在一個小城市裡，那時候還在城郊的紡織廠里工作。這個遭遇，不止讓她丟了工作，還讓她無家可歸。」

「資料讓趙爵銷毀了。」包拯隨口回答。

「張苗苗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展啟天接著道，「叫徐天，他帶著張苗苗輾轉到了另一個城市，讓她在家裡獃著，自己出去工作養活她……這樣過了一和*圖*書年，但是張苗苗每夜做惡夢……據她的說法，她的確是被人咬了。」

白玉堂也點頭。

「行了，都坐下吧。」白家媽媽端著弄好的食物上來了，問幾人，「還沒吃飯呢吧？」

白峰失笑，「認識很久了。」

一旁趙禎挑著嘴角喝酒。白玉堂看了他一眼，挑挑眉，趙禎狡黠一笑。

隨後，公孫他們也都坐了過來，眾人圍成一圈，公孫突然對努力往嘴裏塞東西的白玉堂和展昭到，「唉，老包和老鴇聽著差不多啊……」

撥開最後的一小叢灌木，眼前亮了起來，就看到林子正中間一個碩大的空地，中間燃著一堆篝火，還有兩個帳篷，篝火邊架著燒烤架，已經有好些人坐在了那裡。

等四人都吃飽了，眾人才一面啃雞翅膀，一面喝飲料，白玉堂看了看包拯又看了看白允文，問，「爸……幹嘛上這兒來野營？」

包拯走在前面，展昭、白馳挨著公孫走在中間，白玉堂拿著手電筒跟在後面。

「爸？」白馳看到白峰就有些緊張，問，「您怎麼來了？」

「本來是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說的。」白允文道，「也要來這附近的……你們媽媽說，最近你們都挺辛苦，不如出來聚一聚，邊吃邊聊，比較有趣一些。」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覺得跟這次的案件的確類似。

「那個……」白玉堂打斷了白允文，問，「不是小說情節吧？我不信那個的。」

包拯叼著煙，拿了一個手電筒，又給了公孫一個，道，「跟我走。」

藏獒還挺友好，雖然碩大，但是跟里斯本靠在一起，還真是顯不出來大來。

「咳咳……」兩人同時噎住，捶著胸口咳嗽。

「對，被咬了。」白允文點了點頭，「被一個長著尖牙的男人咬了。」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皺眉——母和_圖_書的叫維克多？也太缺德了，利亞兩字上哪兒去了？

白馳和公孫好奇，問，「愛情故事？」

包拯開著一輛大吉普，公孫坐在前面，展昭抱著莉莉婭，和白玉堂、白馳一起坐在後座。

「呀，魯班！」白馳將魯班抱起來，摸它的腦袋。

展啟天道，「他當時參与了破案，後來他銷毀了很多案件資料，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碰巧在裡頭。」

包拯聳聳肩，「有工作么。」說完，走過去拍拍白錦堂的肩膀，坐到了他跟展啟天的身邊。

不遠處，里斯本低聲咕嚕了兩句，顯然對他專屬的白馳那麼疼愛魯班，有些嫉妒。

白允文抬頭看到白玉堂手上還拿著槍，失笑，「玉堂，幹嘛，抓賊抓出本能反應來了？」

「吃飯吧。」白峰將展家媽媽遞過來的食物交給局促的白馳，「別胡思亂想，老包說你表現不錯，好小子，還真沒給我丟人啊。」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些好奇幾個家長要對他們講什麼。

「我看了博物館被盜物品的名錄，所以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跟允文他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可能和一箇舊案有關。」包拯道，「那個案子，我跟你爸還有你三叔一起辦的，所以大家一起來說比較好。」

眾人面面相覷，展昭手裡的莉莉婭打了個哈欠，似乎是有些困了，甩了甩尾巴，開始睡前舔毛。

「還鬧。」包拯瞪了兩人一眼，「跟我進來！」說完，就打著手電筒，率先進了樹林子裡頭。

包拯走過去了，白允文抬頭看他，「這麼晚？」

又走了幾步，突然，那種聲音清晰了起來，聽起來，像是狗叫的聲音——有狗？

「命案？」白玉堂和展昭都有些吃驚。

「張苗苗？」展昭微微皺眉，問，「那有了目擊證人，應該可以抓住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