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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趙爵笑了，道，「那是，現在兒子懷疑他戴綠帽子，不炸毛才怪呢，我還以為他非找你打架不可。」

展昭點點頭，又問，「你想對誰報仇，跟你給我們的那四個視頻有關係么？」

趙爵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和白玉堂是一模一樣的，你倆的命運也是相連的，你能查清楚自己的命運，便也能弄清楚了白玉堂的命運，救了你自己，也就等於救了他，明白么？」

「還有。」公孫道，「這裏發現了相當多比較精密的外科手術的痕迹，比如說有截肢的，還有皮肉|縫合的……這在當時來說，絕對是相當需要勇氣的醫學知識的，反教會的行為。」

趙爵輕輕搖搖頭，道，「有些事情你不會懂的，其實不老也要看時機，如果孩童時候不老，那就能無憂無慮得久一些。青年時候不老，可以抱負更遠大些。但是如果當你已經經歷過人生的悲喜，再發現不會老……只不過徒惹傷悲而已。」

趙爵笑了笑，看展昭，「捉弄你們比較有趣。」

※※※

「沒錯。」公孫點頭，道，「因為是同時死亡的，也就是說被殺的地點根本不在地下室里，而是在外面被殺了，集體送入了地下室裡頭吊起來。」

白玉堂聽后也有些犯愁，獅子畢竟是極度危險的貓科類動物，小時候的確非常可愛，但是如果到了成年之後，那……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頭，他們的工作又如此繁忙……

「那小獅子，為什麼不會長大？」展昭問。

展昭沉默了良久，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白玉堂無力地看展昭，道，「貓兒，你好矛盾啊。」

展昭左思右想，將小獅子塞到了白玉堂的手裡，說，「你們先吃。」說完，就獨自上了樓，來到了趙爵的卧室門口。

ｈeｔｕbｏok•ｃｏｍ•com白玉堂擺擺手，道，「聽了驗屍報告就去了。」

「幹嘛不說話？」展昭道，「都是你害的，小白讓他媽罵了一晚上。」

「公孫、欣欣。」馬漢探頭進來叫公孫和馬欣，「休息一會兒吧，出來吃早餐。」

見兩人一臉的不正常，馬漢走了進去，問，「怎麼了？」

※※※

趙爵沉默了一會兒，轉臉對展昭說，「過一段時間，我會離開這裏。」

馬欣看了公孫一眼，公孫點點頭，馬欣對馬漢道，「哥，這些人的身上，發現了很多奇怪的線索。」

展昭抿抿嘴，道，「那是因為你捉弄小白。」

展昭看了看手上那本從趙爵那兒拿回來的書，良久才說，「怪物家族……會不會是一個驚天騙局呢？古老的血債累累的家族，會不會是一個被冤枉了數百年的無辜者呢？」

「你不能再留在這兒了，會有危險，跟我回去吧，現在就走。」那人道。

展昭盯著小獅子看了良久，抬眼看白玉堂，「那不是永遠都不能像里斯本那樣帥氣？」

展昭皺眉，問，「也就是說，不老的只有容顏，實質卻未變么？」

「你太任性了。」那人伸手將趙爵的頭髮輕輕攏到耳後，「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相當高興？」進來的人，走到了趙爵的身邊，看著他說。

趙爵突然笑了，道，「你終於承認像我了？」

白玉堂掏掏耳朵，「我耳鳴。」

趙爵翻了翻雜誌，道，「會，只不過長得慢而已，非常非常慢，慢到它還沒長大，就已經老死了。」

展昭聳聳肩，道，「只是一部分而已，這個不是像，更確切地說，是一種對待事情的態度。」

次日清晨，展昭起床，就看到白玉堂靠在一旁打盹，一臉的憔悴。低頭和圖書，懷裡的小獅子正在咬自己的尾巴，看到展昭醒了，蹭上去呼哧呼哧地蹭來蹭去，展昭揉揉它，看白玉堂，「小白，你眼圈好黑。」

管家道，「它不能直接喝牛奶，而是喝奶粉，要加一定比列的葡萄糖。」邊說，邊遞給白玉堂一張單子，道，「這是它的食譜。」

展昭也覺得自己挺矛盾，想了想，就問管家，「趙爵呢？」

趙爵並沒有抬頭看他，良久才點點頭，「幾十年沒這麼開心過了。」

回去的路上，洛天開車，白玉堂和展昭坐在後座，展昭抱著小獅子，白玉堂靠著展昭，順便打個盹補眠。展昭知道這兩天白玉堂可是被折騰慘了，本來前天晚上就熬夜沒睡，後來又奔波到了鄉下，又到了趙爵家裡，受了不小的刺|激然後又被痛罵了一晚上，鐵人也要累的。因此靜靜地讓他靠著睡覺。小獅子頗調皮，想要伸爪子去抓白玉堂的衣服，被展昭拽回來，捂住它嘴巴不讓它搗亂。

馬欣看公孫，公孫道，「這些人是一起死的，被砍死或者刺死，手法像是處決。」

公孫熬了個通宵驗屍的結果是越驗越精神，到了天光大亮，他跟馬欣兩人坐在法醫室里，興奮之情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吃驚于震撼。

「什麼？」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看管家。

馬漢皺眉，「頭兒，你不休息啊？神仙都受不了了。」

「被治療？」展昭皺眉。

展昭走到他床邊，「還不起？」

趙爵挑挑眉，「你也看到了，那個孩子，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此時，白馳和洛天也來了，一聽說小獅子送給展昭了，白馳高興地說，「里斯本算是有玩伴了。」又聽說小獅子不會長大，白馳更高興了，認真對展昭道，「哥，這樣最好，你知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么，飼養里斯本，趙禎每年就要花掉十幾萬的。」

「相反的。」公孫道，「這些屍體的身上，有舊傷被治療好的跡象。」

「什麼？」展昭和白玉堂對死了一眼，問，「不是被折磨死的么？」

展昭卻摸了摸下巴，道，「不對……還有一個張穎，應該知道。」

趙爵點點頭，展昭打開門，對趙爵最後說了一聲，「你保重吧。」說完，關上門，跑下樓，坐上白玉堂的車子，和白馳洛天一起，帶著小獅子，離去。

趙爵笑了起來，搖搖頭，道，「你真是聰明。」

趙爵想了想，道，「還有一些時間可以用，我要多辦些事情，有線索，我會寄給你，近期應該不會有麻煩，你們可以專心破案。」

展昭想了想，問，「換句話說，那些牆上的抓痕和掙扎的痕迹，可能不是因為不想受刑，也有可能是因為病痛，或者害怕那種看起來類似於酷刑的醫術？」

「你要不要睡一會兒啊？」展昭問。

展昭點點頭，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展昭道，「小獅子……我收下了，謝謝。」

隨後，兩人快手快腳地起床洗漱換好了衣服，展昭抱著小獅子下樓，管家端上了一個奶瓶來交給了展昭，展昭給小獅子餵奶。管家低聲對展昭和白玉堂道，「小獅子每天要喝四次奶，他還能吃些簡單的食物，嫩的生肉之類的，不過不能多吃。」

「不像啊。」馬欣道，「非常奇怪。」

「放心吧。」管家突然說，「主人讓我告訴你們，它是不會長大的。」

這時候，就聽到樓下汽車的喇叭鳴了一聲，展昭知道白玉堂他們在叫他，就站起來。

展昭點點頭，想了想，道，「嗯，起碼讓你自己滿意高興的，另外，咱倆性子的確有些像，我也和*圖*書覺得躲著命運不如早點面對比較實際，有仇要報，而且要酣暢淋漓的報。」

展昭微微吃驚，看著那管家，問，「什麼意思？」

「貓兒，這可真是出人意料。」白玉堂道，「這麼說來，那巴托里伯爵不像是屠夫，倒像是個醫生啊。」

展昭輕輕點點頭，問，「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和小白那麼像？沒有血緣關係么？」

……

白玉堂望天翻了個白眼，看展昭，「我剛掛電話。」

「噗……」趙爵捂著嘴大笑了起來。

「我們？」趙爵睜大了眼睛看展昭，笑問，「是指你和白玉堂？」

直到庭院中又恢復了寧靜，趙爵還是呆坐在床上，眼前還是剛剛展昭有些隨性地跟自己揮手說保重的樣子，想得也許太過出神，以至於平台上的落地玻璃門被推開，他都沒有注意。

隨後，管家端上了早餐來，眾人坐下吃飯，管家還把小獅子所用的床鋪、生活用品包括玩具等一切家當都給展昭和白玉堂送上了車，感覺……像是養了一隻大貓一樣。

「這其中，鐵定有什麼隱情。」白玉堂道，「只可惜真相已然故去了百年，只有死人知道。」

……

趙爵笑了，轉臉看展昭，「你不針鋒相對的時候，真是可愛。」

白玉堂搖搖頭，「老爸叫我回家一趟，說跟我滴血認親去，要是不是他親生的，就砍了我，是他親身的，也砍了我。」

展昭推了一把……門開了，房間里窗帘敞開著，光線很好，趙爵正靠在床上，有些慵懶地翻著一本雜誌，見展昭進來，趙爵瞄了他一眼，沒說話。

「奇怪的線索？」馬漢不解，道，「我看那些牆上的痕迹，應該是被折磨死的吧。」

「怎麼奇怪了？」說話間，剛剛回來的展昭和白玉堂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

「啊？」ｈｔｔｐs://ｍ•hetｕｂoｏk•cｏm•cｏm展昭見趙爵突然換了個話題，有些納悶，就問，「為什麼？」

趙爵瞄了他一眼，不說話。

管家無奈地笑了笑，道，「主人是這樣說的，而且我已經照顧了它有一個多月了，它真的一點都沒有長大過，再看它的食譜，這也是主人給的，它即便成年了，吃的也至多隻有狗那麼多。」

展昭不解，「那不老有什麼意思？只不過一張臉而已。」

趙爵盯著展昭看了良久，「好的結局？」

展昭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問，「阿姨罵了那麼久啊？」

展昭看了看小獅子，小獅子真的是相當可愛，但是展昭又有些猶豫了，道，「它小時候是很可愛，但是長大了，若是跟里斯本一樣大呢？趙禎的里斯本已經養了十來年，跟人類相當親近了，他又是魔術師，表演的時候需要用到……可是我們住在城市裡頭……」

敲了敲門，裡頭沒反應。

兩人又對視了一會兒，展昭突然道，「我們一定會贏的。」

「主人還在睡覺，他說他今天不送你們了，他知道的都已經說了。」管家禮貌地回答完，就退下去道，「我去端早餐，無論如何，請在這裏吃完了早餐再走。」

那人輕輕嘆了口氣，道，「允文打電話來痛罵了我一頓。」

白玉堂湊過來摟住展昭蹭了蹭，「貓兒……」

……

展昭和白玉堂挑眉，「夠一個小白領一年的收入了。」

「總之就是我們。」展昭笑著往外走，打開門前，回頭對趙爵說，「趙爵，我希望到最後，一切結束的時候，你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展昭哭笑不得，「為什麼砍的都是你？」

白玉堂笑了笑，接過了食譜，對展昭說，「貓兒，趙爵像是要把它送給你。」

趙爵點點頭，叫管家收拾東西，帶著兩個孩子，準備離開。

展昭拍拍他，算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