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他父母都死了。」郭成道，「兩年前出車禍死了的。」

「嗯。」白玉堂點頭，對蔣平道，「蔣平，查查那個所謂的顧問，是什麼身份。」

展昭說這男生認得劉嵩，還說知道他被害的真相，不過不肯安檢，說怕被抓。

展昭和白玉堂點了點頭，問，「你說你知道兇手是誰？」

「我叫郭成，是城南醫學院的。」男生回答，「劉嵩是我的同學。也是室友。」

「總之先去劉嵩家裡看看吧。」展昭皺著眉頭道，「總覺的這個案子很複雜。」

白玉堂接過來，打開一看，就是一皺眉……讓展昭和白馳他們都看了一眼，兩人也都張大了最。

「再說了，殺掉一個人的細節絕對和殺掉一隻豬的細節差不多，也會反抗，會慘叫，會流血，會斷氣，有什麼好描述的？」公孫不屑地道，「小說的誘人之處就在於它的想象空間，就算是現實題材的小說，也難免存在不真實的部分，太過真實的東西，是沒有什麼吸引力的，殺人和殺豬手感上絕對是一樣的。」

「嗯。」男生搖搖頭，道，「我們都是本地人，不住校的，在學校附近同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就我們兩人住。」

「詳細說一下吧。」展昭道。

「對啊。」那男生點點頭，道，「我知道他怎麼死的，我知道兇手是誰！」

「情緒失控？」展昭好奇，問，「為什麼會寫到失控？」

男生猶豫了一下，伸手，將包遞給了白玉堂。

「好。」蔣平點頭，開始查閱劉嵩的聊天記錄，而白玉堂和展昭，則是帶著人，趕往劉嵩的住家。

眾人乾笑……和圖書公孫的比喻實在彪悍啊。

展昭站住了，轉臉看那學生，問，「你是……劉嵩的同學？」

S.C.I.的眾人都好奇地圍到窗口觀看，問白馳，這小子是誰啊？

這頭的對話，引起了警局之中不少人的注意，這時候，白玉堂也停好車走了過來，問，「怎麼了？」

「嗯。」郭成點了點頭，道，「劉嵩平時就痴迷於偵探小說，好幾年前就開始投稿一些偵探雜誌了，因為他有比較專業的醫學知識，所以能寫出比較像樣的東西來，也有特色，沒幾年，就算是小有名氣了吧，書也出了不少本，還有出版社跟他定稿子……所以他才會自己弄了個小公寓，開始認真寫小說，以後準備不做醫生做作家。我和他挺談得來的，所以合住，也算是他的第一個讀者，他有小說寫出來，就會先讓我看。」

那位門衛看到了展昭，就道，「展博士，我說讓他行包安檢一下，他不同意。」

「推理的情節都挺好些的，反正構思一向是他的長項。」郭成道，「只不過難寫的是殺人的細節，怎麼描寫，用他的話說，都覺得很假。」

「嗯。」展昭點點頭，坐下吃早餐，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突然之間多了那麼多人，生活變得很熱鬧。

展昭拿出紙筆，對他道，「把你們的住址寫下來，我們派人去調查。」

「為什麼？」展昭不解。

展昭起床洗漱，到了樓下，就看到白玉堂和白馳在廚房做早餐，趙禎躺在沙發上補眠，白錦堂在桌邊吃早餐加看報紙，雙胞胎在看早間新聞。

「我是劉嵩的室友，我知道hetubook.com.com他怎麼死的！」那男生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跟我們進來。」白玉堂和展昭示意那男生跟他們一起往裡走，男生點頭，保安用金屬探測器檢查了他一下，發現身上沒有危險物品，就放他進去了。

展昭接過來快速地翻看，道：「描寫的是兇手如何殺死十二個無辜的人，並且留下微笑屍體的故事……和我們的案件一模一樣。」

「看不出來。」郭成道，「劉嵩雖然挺宅的，但是本性是個開朗的人，所以我也沒在意，只是他經常早出晚歸的，然後我聽到他死了的消息，還聽說了南城的那些屍體的事情，覺得有些蹊蹺……所以就想，會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了，我去他房給他整理衣物，然後就在他的柜子里，找到了這些東西。」

郭成道，「這篇小說還沒完稿……我當時聽了只是覺得他這個構思挺有意思的，應該寫出來會反響不錯，但是，劉嵩在寫到後期的時候，情緒就有些失控了。」

里斯本甩了甩頭上的鬃毛，趴下繼續睡。

到了門口，就看到門口的警衛，正在跟一個學生模樣的人交談。

又問了關於劉嵩的一些情況，展昭和白玉堂叫警員想將他帶去休息室等，眾人決定在開會前，先去一趟劉嵩的家裡，查一下他的私人物品，看會不會有這次案件的線索。

柳青和沈仲元將寫好的檢查交給白玉堂，白玉堂愣了一下，像是把這茬給忘了。他也沒在意寫的是什麼，就將大家先聚攏到一起，急匆匆找來公孫，大致地聽一下公孫的驗屍結果。

「我說那個寫書的。」公https://www.hetubook.com.com孫笑道，「他是學醫的，對一些殺人情節的描述，絕對比一般人來的要有真實感，而至於他所追求的那種超級真實感其實大可不必啊。因為除了真正殺過人的人外，其他讀者是完全看不出來假的。」

「哦，叫死亡微笑。」郭成回答。

警察讓他將包掃描一下，自從上次出現了炸彈襲擊的事情之後，進出警局的所有行包都要檢查，所有陌生人都要出示有效身份證明。

展昭和白馳剛好經過，一聽到那話，兩人就對視了一眼——劉嵩，就是之前在街上亂開槍，之後死亡的那個學生，他的屍體一直無人認領，後來貼出了公告去，學校方才打來電話確認，那天有兩個老師來認屍了，書的確就是劉嵩。

「體驗生活？」白玉堂皺眉，「為了寫作？還是練習某種技能？」

「他那陣子很鬱悶，整天看恐怖片，說要是真能殺掉幾個人，感覺一下，那就好了。」

而同時，就看到白玉堂打開了包，從裡頭，拿出了四個玻璃罐子。這四個罐子，都是實驗室用的那種存標本，灌滿福爾馬林的罐子。第一個裡頭，有六顆眼珠，圓滾滾地帶著後面細細的筋絡。第二個裡頭，一大團海藻一樣的頭髮。第三個裡頭，六隻耳朵。第四個裡頭，一大堆的手指頭。

清晨，展昭就感覺有毛茸茸的東西在拱自己的脖頸處，轉臉一看，就見小白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蹦上了床，正在蹭他。

「劉嵩他對毒物非常的感興趣，偵探小說也大多側重醫學類的。」郭成接著說，「前幾天，他出來了一卷新的稿子。」

外hetubooｋ.cｏm•ｃｏm頭，晃悠過來看情況的公孫打著哈欠說，「笨吶。」

「你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么？」展昭問。

展昭和白玉堂點了點頭，問，「他有筆名么？」

男生看了看左右，警衛對他點了點頭，道，「這是S.C.I.的隊長，有什麼問題你就說吧。」

「好的。」郭成老老實實地將地址寫了下來，還交上了一把鑰匙，展昭讓人帶著鑒識科的人先去。

「劉嵩房間里小柜子裡頭找到的。」郭成老實回答。

展昭爬起來，見床邊還趴著里斯本，就問，「里斯本，你怎麼也睡這裏來了？」

「被抓？」白玉堂看了看他的包，道，「我是負責劉嵩案件調查的警察，有什麼證物就交給我吧。」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又跟那個詭異的面具扯到一起去了。

「嗯……大雜燴么？」白玉堂看展昭，「貓兒，一個正常的學生出於什麼心理去做這種事情？」

說著，郭成從包的夾層裡頭，掏出了一疊稿紙遞給展昭他們。

「顧問？」展昭和白玉堂吃驚，「是什麼樣的人？」

「你叫什麼？」展昭問，「哪個學校的？」

「可是他肚子裡頭的那幾根手指頭是誰的呢？」白馳問。

「後來，過了大概一兩個月的時間，劉嵩突然又情緒高漲了起來。」郭成道，「他說體驗到那種殺人的感覺了，很真實，然後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這東西哪兒來的？」白玉堂問。

「小說？」白玉堂不解。

那學生穿著黑色的毛衣，頭髮凌亂，手上拿著一個背包，說要報案。

白玉堂點了點頭，問，「然後呢？」

「唉，這麼說來，劉嵩很和圖書有可能參与了這次的凶殺案了？」趙虎問。

展昭點了點頭，問，「為什麼我們通知不到劉嵩的父母？」

「嗯？」白馳不解地問公孫，「公孫，哪裡笨？」

「嗯，這倒是。」眾人都覺得有理。

白玉堂皺眉，道，「是模仿小說的內容來作案的？」

郭成點點頭，道，「嗯，我看過他寫的小說。」

白玉堂示意大家先等等再開會，自己和展昭一起，帶著郭成，來到了旁邊的詢問室裡頭，讓郭成坐下。

「不知道，我只見他們經常在網上聊天。」郭成將劉嵩常用的QQ號碼都交給了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

「早，希曼。」展昭捏了捏它的耳朵，看牆上的時鐘是七點半，旁邊白玉堂的床鋪是空的，大概已經起床去做早飯了吧。

白玉堂開車載著展昭和白馳來到警局，白玉堂去車庫停車，展昭和白馳從正門往裡頭走。

「他沒跟你說是怎麼體驗那種感覺的么？」展昭問，「還有，他本身有沒有什麼變化？」

「一個宿舍的么？」白玉堂問。

「貓兒。」白玉堂見展昭下來了，給他遞上早飯，道，「吃完就去警局吧，聽說公孫他們有不小的發現。」

「我若是安檢……你們，不準抓我，這東西不是我的，是劉嵩的。」那男生道。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都點點頭。

電梯門打開，到了S.C.I.的辦公室，就見所有人都在。

「對啊。」郭成點了點頭，小聲說，「我知道，劉嵩說他有個顧問，會給他提供寫作的素材。」

「這就很難說了。」展昭道，「不過這種殺人的方式的確有些練手、體驗生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