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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看他，不太明白他說什麼。

公孫不理他。

展昭搖搖頭，道，「不要隨便叫精神病患者作為瘋子，他們的痛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嗯。」展昭道，「意義不同啊，他如果做研究，就可以專門攻克一些病症的難題，從而方便其他的醫生按照她的方法，來推廣治療，比她親自動手做要強多了，精神病學科和心理學科一樣，都還不健全，因此可以開拓的空間相當大的。」

眾人都一愣，面面相覷，「新納粹和黑手黨也有些關係。」展昭接著道，「尤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啊？」

白玉堂問，「貓兒，人格分裂能自己和自己打起來？」

此後，白玉堂拽著展昭進了車子，柳青和白馳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

眾人都點頭，明白了展昭的意思，白馳問，「哥，你們說，會不會那個何瀾就是在做研究？」

……

展昭搖搖頭，道，「他已經病得非常重了，必須要做治療……對了。」說到這裏，展昭問蔣平，「那三個精神病患者裡頭，有沒有他的名字？」

白玉堂笑了笑，道，「大哥，就麻煩雙胞胎一回吧。」

「不是說他們無意識，不知道痛苦的么？」白馳問。

公孫搖頭。

展昭搖搖頭，道，「他可能……不是人格分裂……而是神經病，或者是，極度嚴重的妄想症，這個要具體檢查后才能得出結果。」

白錦堂點了根煙，問公孫，「回不回去？」

眾人沉默了半晌，又重新在腦子裡繞了一遍剛剛展昭說的那一大串，終於是轉回來了，都點頭，「好像是明白了。」說完之後，面面相覷，覺得有點暈。

白錦堂摸摸下巴，道，和-圖-書「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博物館採購，他剛好路過，我讓他把珍藏拿來給你看看，你上次不是還說對那具木乃伊感興趣么？」

「怎麼可能？」展昭道，「他不是人格分裂，他那樣子像是靈魂附體了。」

「貓兒，你認得這醫生啊？」白玉堂問。

「這個我聽說過。」柳青和沈仲元都來了精神，問展昭，「是不是叫做催眠？聽說你能把正常人弄得不正常，讓后讓他聽你的。」

「嗯……」柳青盯著那張照片看了一會兒，道，「唉，你們覺不覺得啊，女人一旦能幹了，權威了，就會產生一種很古怪的氣場啊。」

「我是想說……」柳青指了指，問，「這個女人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可怕啊？」

眾人都有些無語，果然公孫最強悍。

「真有靈魂附體這回事情啊？」眾人都看展昭，展昭瞪了眾人一眼，道，「找個醫生來，給他點鎮靜劑先讓人安靜下來。」眾人看公孫。

「呵。」展昭無奈地笑了笑，道，「一般來說，大家會去看心理醫生的情況，多是有抑鬱症或者強迫症之類，甚至現在有很多人把心理醫生當做知心姐姐在用。」

「嗯。」蔣平拿出資料來，翻了翻，道，「叫何瀾，女的，瓦……那麼年輕啊？」

「貓兒。」白玉堂問，「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你當時不覺得這些人有心理疾病史，而說他們有精神病史呢？」

眾人咽了口唾沫，白馳去打電話了，不久，一個醫生跑了過來，洛天和柳青進去，將許友先制服，然後醫生給他注射了鎮靜劑。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好奇——怎麼了？公孫生氣了？

展昭也要跟進和*圖*書去，被白玉堂拽住。

眾人都不解地看他，就聽他慢悠悠地說，「幸好他不是人格分裂了之後又單個人格有妄想症，不然不是暈死了么。」

「大哥？」白玉堂一愣，就看到門口，一輛黑色的汽車停了下來，白錦堂下車，看了看眾人，先問白玉堂，「去哪兒？」

「白馳。」白錦堂叫住了白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票子給他。

「有。」蔣平道，「許友有長期的精神病就醫記錄。」

柳青也要跟去，沈仲元留下來幫著洛天他們的忙，公孫好歹也算個醫生，因此也跟著白玉堂他們一起去了……可惜，到了樓下。

公孫沉默半晌，認真地說，「我算明白了，什麼都沒妄想症好使。」

白玉堂狠狠瞪他一眼——看什麼？那玩意兒看了要消毒的！

「嗯。」展昭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他是那種，幻想自己是個人格分裂，然後就誤以為自己真是人格分裂，於是就真的分裂了。但是分裂是在他精神病發的時候，也就是說，他精神病發之前，是個有妄想症，以為自己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而當他精神病發病之後，就是一個真的人格分裂了的正常人。」說完，展昭看了看眾人，「明白么？」

「嗯。」白玉堂點頭，白馳也要跟去，展昭看他，「你不是說怕么？」

展昭眨眨眼——我也想看。

白馳低頭看了看門票，他記得今天趙禎要表演的，一看票子的票面——VIP-NO.1白馳一驚，趕緊小心翼翼地將票子收起來，看了看表，算準了時間正好是自己下班，一會兒一定要趕過去看，這個魔術趙禎練了很久了。

「不可能吧？」柳青指了指許友，wwｗ.ｈetubｏｏｋ.cｏｍ.ｃｏm「這小子是個值班的，每月撐死也就千八塊工資吧。」

展昭笑了笑，道，「很多人都覺得這兩者是一樣的，其實不一樣，簡單的說，心理疾病只是心理上面的疾病，但精神病除了心理上產生異常，生理上都會產生病變，有些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腦部CT都會產生異常。很多人說精神病是精神癌症，對於精神病、神經病和心理疾病，有交叉之處，但各有各的不同。」

白錦堂打開車門，伸手將公孫拽進車裡，道，「他只停留一個小時，不看就來不及了。」

「何瀾……」展昭微微皺眉，道，「何瀾是世界級的精神病專家，她開的是私人診所，許友有錢請她么？」展昭邊說，邊接過那些就醫記錄翻了翻，皺眉，「簡直就跟請了個私人醫生一樣了，何瀾的級別做私人醫生，起碼得每年給她個百八十萬的。」

白馳笑眯眯，「不過我還蠻好奇的。」

掛了電話，白錦堂伸手，抓過公孫。

白玉堂問，「有什麼區別么？」

展昭哭笑不得地看了兩人一眼，道，「哪兒那麼誇張。」

「他的醫生是誰？」展昭問。

沈仲元看他，「喂，你想說什麼？」

展昭嘆氣，道，「誰說的，病了的人，都是知道痛苦的。」

「嗯，何瀾在精神病學界也算是有名的權威了，因為年紀輕，長得也漂亮，所以挺多醫學雜誌上都用她做封面。」

眾人上了車，白玉堂開車趕往何瀾的私人診所，展昭詳細地看著那些資料，就道，「何瀾也奇怪啊……一般到了她的級別，基本都是純粹做研究了，很少還做臨床的。」

「呃，去查案子。」白玉堂回答。

洛天等對視了一眼，都看和圖書展昭。

「他的鎮靜劑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展昭對洛天他們道，「先把他看押起來，不要嚇著他。」說完，對白玉堂道，「走，去見見何瀾，她說不定有第一手的資料。」

白錦堂聳聳肩，道，「我還以為跟你們現在查的案子有關係呢，如果沒有就算了，有的話，直接讓雙胞胎把尤金抓來問問。」

「基本上，出現了一定的異常狀況，大家都會認為這個人瘋了，而去看醫生……可是，很多人會意識到自己有心理疾病，卻很少會有真正的精神病患者覺得自己有精神上的疾病，因此精神病大多都是被人送去醫院的，能否察覺到自己有病，是心理疾病患者和精神病患者之間最顯著的區別。按照許友的情況，很有可能，他是被人送到精神病院去的，也就是說，他可能有朋友或者家人，許友的家庭情況是空白，我們如果能找到那個將他送醫的人，可能會知道更多事情。」

「他們出外勤你去幹什麼？」白錦堂道，「到下班時間了吧？跟我回家。」

「啊？」公孫一愣，拽住白錦堂問，「什麼木乃伊？」

白錦堂橫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趕緊道，「呃……加班是自願的。」

「幹嘛？」公孫似乎面色不善，瞪著白錦堂的樣子有些兇惡，白錦堂無奈，道，「還生氣？」

展昭看到許友一個人在房間裏面的那陣忙碌，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皺著眉頭摸摸下巴，那樣子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無法理解的東西，連連搖頭，「怎會如此呢？」

「對啊。」沈仲元也點頭，「他怎麼會負擔得起啊？」

許友安靜了下來，頹喪地靠在沙發上面。

「唉……」展昭突然道，「那個微笑面具是義大利和*圖*書的哦？」

白玉堂點頭，「是啊，哪裡可怕了？」

白錦堂點點頭，道，「尤金昨晚上入境了。」

展昭在一旁站了一會兒，走到了許友的身邊，伸手，輕輕翻開他的眼皮，對著他的瞳孔一看，微微皺眉，道，「瞳孔異常，他不太對勁。」

白玉堂問展昭，「貓兒，那他能分清楚現實和幻覺么？」

眾人也都湊過去細看。

公孫狠狠一眼瞪回去，「老子是法醫！」

眾人也都覺得是那麼回事。

柳青點了點頭，似乎懂了，就道，「我還以為精神病就是瘋子呢。」

公孫挑眉，「我加班。」

白錦堂無所謂地打開電話，撥通了號碼只說了兩個字，「拔菜。」

「貓兒，這小子什麼毛病？」白玉堂問。

「妄想症？」眾人看展昭。

「沒有啊。」公孫道，「就是冷艷了一點么，還不錯啊。」

「趙禎一會兒的表演，說讓你去，是特別座位。」白錦堂說完，上車走了。

白錦堂點點頭，道，「算了，我讓人把木乃伊弄走。」

「也有可能。」展昭想了想，道，「不然為什麼那三個病人都在她手裡呢。」

「真的好可怕啊。」白馳道，「不過挺好看的。」

展昭就見公孫眯著眼睛站在旁邊呢，就問，「公孫？你看什麼？」

「對了博士。」柳青忍不住問，「我一直想問，精神病和心理疾病，這個要怎麼分的？」

白玉堂和展昭立刻臉色難看了起來，腦袋裡就閃過尤金那棵花菜晃啊晃的形象，忍不住問，「他來幹什麼？」

公孫站在原地開始猶豫，臉上是——我很心動，但是又提醒自己，還在生氣。

白馳有些不解，抬眼看白錦堂。

公孫看白玉堂，白玉堂又乾笑了兩聲，道，「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