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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引發鄧車死亡的，是指趙爵么？」白玉堂忍不住問。

但如果你養的是貓咪，那麼引它過來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和它目光相對，而是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玩著一根它平時最愛的貓草……那它一定會過來的。

白玉堂有些著急，這貓不是真生氣了吧，他倆從小到大一起那麼久，鬥嘴吵架常有，但是真正動氣不高興的，還是頭一回。

眾人都點頭，覺得公孫說得有道理。

「你們想，每個人的身體情況不一樣，比如說煤氣中毒，相同的量，有些人吸入了十分鐘會中毒，有些人吸入十一分鐘才會中毒……這是因人而異的，人是生物，要控制一種生物的死亡時間，這是最難的事情。死亡是一個過程而不是一個動作，沒有人能夠如此好地給死亡定時，完美的死亡犯罪可以實施一次，但是接二連三的，就有些不靠譜了。」

眾人都點頭。

「有那種東西？」白玉堂好奇地問。

「就像有的人有了槍卻不明白槍應該怎麼用一樣？」白玉堂問。

「誰說我不生氣的？」展昭靠近過去，道，「你竟然敢說我沒趙爵聰明？怎麼讓我消氣？」

展昭聳肩，「在心理學界連一絲風浪都沒有興起來，很多人將他的理論忽視了，說實在的，創造這種東西只能滿足極一小部分人的需要，然而投入的成本又太大，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白玉堂跟著展昭走進了監獄，就見他單手輕叩著下巴，站在會見室外面，看著躺在桌子上面鄧車的屍體，以及在屍體旁邊忙碌著的眾人。

白玉堂知道展昭生氣了，確切地說，這貓咪從小甚高的自尊心，每次都在遇到趙爵的時候，受到那麼一點點挫敗。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過，今天受到的挫敗，估計超出了展昭的承受能力。被趙爵救了一命，這本身就已經很刺|激展昭了。自己也不好，白玉堂有一些自責，剛剛太心急，脫口而出了，這貓聽了心情不好是難免的。

眾人都點頭，白玉堂問，「那和眼睛有什麼關係？」

「喂。」這時候，就看到公孫在不遠處的門口，指著手錶對展昭道，「小展，十分鐘到了，說完了正經事你倆再研究回家養貓的事情吧？」

「遙控死亡？是什麼？」白玉堂和公孫同時問。

兩人一愣，聽到催眠就有些頭痛。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看起來就好像是白色的眼睛，當中灰色的眼珠。

白玉堂咳嗽了一聲，指了指旁邊沒人的地方，道，「那邊說。」

展昭在房間門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他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轉臉看向白玉堂。

眾人又想了想，白玉堂點頭，「這就跟看電影一樣了吧，每分鐘一千四百四十轉的話，也就是每秒鐘24轉，那樣會產生視覺停留，又是規律的圓周運動，因此人很難分辨出來是連續動著，還是停止的畫面。」

「真正的疲勞？」眾人都不解，「突然來臨？」

「嗯。」展昭點了點頭，道，「公孫，死亡微笑的毒藥，是不是要按照嚴格的計量來下毒，才能達到準時準點死亡的功效？」

展昭回頭看他，見白玉堂一臉的為難，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正確。」展昭點頭。

「我記得很久之前，有人在心理學雜誌上宣傳一種電子隱形眼鏡。」展昭道，「之前被提及過，我在一篇短小的科學論文上看到過，是某個心理學家的假設，那種東西，叫做和_圖_書催眠白眼。」

白玉堂也轉過去跟他對視。

白馳睜大了眼睛問，「真的騙人么？虧我還一直相信。」

在白玉堂看來，展昭身上有著大量貓的特徵，在別人無法專註的時候他專註，在別人專註的時候，他卻又異常的懶散。

「嗯。」展昭點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並不是白內障，而是一種電子隱形眼鏡。」

貓是一種有趣的動物，你讓它來它偏要走，你讓它走它卻偏要來，養狗和養貓的最大區別就在於，一個是正向思維，一個是逆向思維。

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笑，走了過來。

展昭一笑，「還是，yan！」

展昭問他，「為什麼生氣？生誰的氣？」

「真能感覺道？」眾人不解。

「催眠。」展昭簡單回答。

「當真？」展昭挑眉，似乎很感興趣，上下打量著白玉堂，琢磨著怎麼開條件。

「而真正的疲勞突然來臨，是在你的感知之外的。」展昭道。

「比如說給某人下了一種暗示，讓他在提到某個字、遇到某個人、發生某種狀況的時候，便自殺，這就是一種完美的遙控殺人方法，也是讓一個人保守秘密的定時炸彈，一旦泄露，必死無疑。」

眾人都點頭，等著展昭繼續說。

「我不是那意思」白玉堂趕緊搖頭，「你說，想我怎麼樣你消氣，我都照做。」

「然而，還有一個實驗證明，將那風車做成袖珍型，很小很小很小，小得幾乎我們看不見，然後在一個人的眼前，用一分鐘的時間，將那風車十五分鐘內轉圈的圖像都快速放完。你們覺得那人會有什麼反應？」

「對。」展昭點頭，「但是，你的大腦是會累的……而且你和人說話的時候，會盯著和_圖_書那人的眼睛看，更何況那還是個你懼怕的人，又長了一雙可怕的白色眼睛，不知不覺就中招了。」

白玉堂走到他身邊去站著，當然，這個時候他不會打擾展昭，等十分鐘之後再說，另外……白玉堂也絕對相信展昭能夠在十分鐘之內想到線索，破解這一次的案件。他對展昭還是有信心的，趙爵能想到，絕不證明趙爵比展昭聰明，只是趙爵應該知道一些其他的線索。

「人感知到視覺疲勞，然後引發大腦疲勞，那是需要一個較長的過程的。」展昭道，「當你感覺疲勞瞭然后睡去，這表示你的身體，依然在你的控制範圍之內！」

「怎麼樣？」公孫問展昭，「有線索了沒？」

白玉堂看到了展昭的笑容，心中已經有數，這貓明白了，比他想象的還要快。

「怎能說？」白玉堂問。

「有科學家做過這樣一種實驗。」展昭道，「讓一個人盯著一個旋轉著的小風車看，看了大概五分鐘之後，那個人覺得眼睛很累，十分鐘后感覺疲勞，想休息，十五分鐘后，產生不良反應，比如噁心、頭痛等癥狀。」

白玉堂點頭，「這倒是，要是不會催眠，要那東西也沒有什麼用啊。」

白玉堂點頭，「嗯。」

白玉堂有些尷尬，道，「不生氣就好。」

突然，展昭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按住白玉堂的鼻樑凹陷帶，湊過去，看他的眼睛。

「很有可能。」展昭點頭，「還記不記得那次調查何瀾診所那起命案的時候，小痞子阿京說過的，那個怪眼男人？」

公孫想了想，輕輕嘆了口氣，道，「這也是我一直研究的問題，按理來說，用毒藥的量來控制人的死亡時間，這是一個僅存在於理論上的事實。」和*圖*書

白玉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展昭道歉，說對不起吧，怪怪的，不道歉吧……這貓萬一真生氣了呢？

公孫點頭，「記得，他說過，那人眼睛是古怪的白色，不過我給了他很多關於白內障的臨床圖片給他看，他都說不是。」

「其實對人們是有影響的。」展昭笑道，「只是，只有我們的大腦感到了疲累，我們的眼睛沒有。」

叫你的狗狗過來，最好的方法就是：蹲下，伸出手，勾勾手指，嘖嘖嘖……當然，你臉上如果有笑容，你養的狗一定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咳咳。」白玉堂抬眼看展昭，半晌才說，「那個……貓兒，你知道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

白玉堂微微皺眉，有些不解地看著展昭。

展昭點點頭。

展昭愣了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然後一笑，轉臉佯裝生氣不看白玉堂。

展昭不是很明白，被白玉堂拉到了一旁，不解地問，「幹嘛？」

「對的，那種電子眼通過裏面的晶元進行控制，白色的眼珠子中間，有一個灰色的豎線，那是瞳孔圖片的二十四分之一，一條細道，通過每分鐘一千四百四十轉的速度轉動著。」

眾人微微皺眉，想了良久，白馳道，「如果轉得太快，應該就不知道了吧？」

「能具體形容一下么？」公孫問，「有多容易？」

「怎麼可能？」展昭笑了笑，道，「那隻不過是為了跟你說明一個道理，就是，催眠必須讓人進入某種適合催眠的，無防備的狀態……懷錶鏈子的例子，是告訴人們，通過使眼部疲勞，導致大腦疲勞，而進入無防備狀態。可是，催眠和人的意識是息息相關的，一個人一旦意識喪失，進入睡眠狀態，那樣就更難催眠了！」

「嗯。」展ｈetuｂoｏｋ•ｃom•coｍ昭笑了笑，「催眠也可以造成這種癥狀，而且還是準時到來。」

「曾經有人提出來過。」展昭道，「催眠一般來說，都要吸引人的注意力，我們最常見的，電視上面表演的用一根懷錶鏈子讓人進入催眠狀態的舉動，基本也是為了說明這一點，不過那個是完全騙人的。」

「那還真是問題很嚴重啊。」公孫點了點頭，問，「那你怎麼確定這些人不是中毒？他們都有死亡微笑中毒的癥狀。」

「其實，有一種方法，可以控制準確有效的死亡時間。」展昭一笑，「可以做到遙控死亡。」

「這倒是！」公孫點頭，「還沒聽說過誰睡著的時候被催眠了的。」

「想完了？」白玉堂問。

「這也是為什麼夏天吹風扇，比吹空調不舒服的原因之一。」展昭笑道，「當然，因為很多時候，人並不會把風扇放到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內，因此不會有太多人受到影響」

「可是一旦有了那東西，那催眠將會變得比較容易。」展昭道。

白玉堂見展昭笑了，也鬆了口氣，道，「貓兒……你不生氣了？」

「能夠讓人殺死自己的人起碼增多了一倍。」展昭簡短地說，「通過裝備的改進，半吊子也可以進化成為專家，有了專家的能力卻又不具備專家的認識，是非常危險的。」

「哼哼。」展昭突然笑了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公孫問，「如何造成？」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會兒，白玉堂也睜著一雙眼睛看他。

「對啊。」眾人想象了一下，也都點頭，表示應該沒有太大不適，一般看到轉得太快的東西，他們也沒有覺得不適。

「的確。」白玉堂皺眉，道，「那種隱形眼鏡後來研製出來了么，應該很轟動吧？」

「白眼？」白玉堂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