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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負責人也說了，資料一周前就被人拿走了，我們才剛剛知道廉淺義曾經住院。」白玉堂搖了搖頭，「只不過，偽造證件、輕車熟路地騙過醫院工作人員拿走了資料、這人做事很縝密，應該不是普通人。」

負責人想了一下，「嗯……我沒留意，一個禮拜之前就來過了，穿著黑西裝，有槍有證件。」

「只有一扇正門可以進出？」

白玉堂事先還跟展昭商量，「貓兒，出事證件進去吧。」

托尼伸手輕輕拍了拍展昭的肩膀，「上肢力量太弱。」

展昭望天想了想，貌似是的——托著搶退後的時候經常會有這種動作！

上樓前，展昭趁人不注意用胳膊肘捅了捅白玉堂，「白隊長公報私仇啊。」

馬漢走過去，不解地看他，趙虎對他指了指花盆。

於是，他自信滿滿地選擇了卧射的姿勢，覺得有個地方擺一下槍會穩當一點。

展昭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鬱悶地看白玉堂。

托尼帶著眾人進靶場，邊跟馬漢說，「其實你昨天一出現，我就知道你必然不是外行，猜你不是殺手就是警察……可惜了，我當時猜的是殺手。」

「為什麼？」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拿出了證件，「我們想調查一些事情。」

「有的。」

托尼話還沒說完，白玉堂咳嗽一聲打斷了他，將資料還給他後走到他和展昭中間，「我們需要檢查你這裏所有的槍械，一會兒你開張單子，都送到警局去吧。」

展昭回來對白玉堂搖了搖頭，「拿走的是存檔的醫學報告，可能是當年廉淺義的主治醫師做的記錄。」

「那就要兩扇門的監控。」

「你有射擊記錄之類的么？」馬漢問，「給我們看一下。」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抬頭往前望，莫名覺得，這托尼的背影，怎麼和監控錄像上的人，有幾分和_圖_書相似呢？！

「你這裏為什麼放那麼多綠蘿？」展昭好奇。

只可惜原來那些跟廉淺義有關係的醫生護士都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白玉堂有些無奈，找到了醫院負責資料管理存檔的工作人員，要求調出以前的資料查看。只可惜他剛剛開口，那個負責人就說，「之前的資料不是都給你們警察了么？」

他將監控里拍到的，一張比較清晰的照片發了過來，給白玉堂，隨後就去追查廉淺義當年相關案件意料人員的現在聯繫方式了。

精心瞄準之後，開槍，第一槍就打碎了訓練場的燈泡，第二槍倒是打在靶上了，只可惜是隔壁的隔壁的那個靶子，還打了個十環。第三槍……鑒於有可能打中無辜群眾，白玉堂適時地阻止了他繼續危害花花草草。

……

「知道你為什麼沒打准么？」托尼卻低聲笑著問展昭。

「就算你瞄準了，但是在射擊的那一剎那，需要很大的力量來控制好槍！否則指尖一個細微的動作就可能讓准心相差十萬八千里。」托尼笑道，「要不要我陪你再練練……我教你控制手部的力量以及正確的姿勢……」

兩人圍著綠蘿轉，泥土輕輕撥開一些，沒發現，葉子上也沒有。

隨後，眾人到了射擊俱樂部。

趙虎挑了挑嘴角，「十天半個月的吧，說起來，這槍理論上說是屬於你俱樂部的，而不是廉淺忠的，你也有責任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挨個找過去，發現每個花盆底部都有一個。如果說裝攝像頭是防止丟槍或者進賊……那每隔幾步一個竊聽器——有這個必要麼？

隨後，白玉堂打開手機看蔣平發來的照片，皺眉，因為是俯視拍的，所以還是很不清楚，臉面幾乎看不見，那人還戴著墨鏡。

「還有後門，不過兩邊都有監控。」https://www.hetubook.com.com

「嗯……這個有。」托尼找出資料遞過去。

「這也能看出來？」展昭好奇。

傳看了一遍，都認不出個所以然來，那負責人也是模稜兩可，不過還是被要求去警局做一張拼圖。

「嗯……」展昭微微挑眉，「有趣啊，也許，廉淺義受傷也跟他有關係。」

白玉堂拿過資料翻了翻，也的確是沒什麼線索。

「你看他的肩膀！」馬漢指著那人的肩膀讓展昭看，「他用槍時候的習慣動作，已經融入到體態裏面，這人不可能是廉淺忠，感覺是職業狙擊手或者職業殺手。」

正好電梯門到了監控室門口打開，展昭將手機給白玉堂看了看，趙虎發來的，找到打量竊聽器，這俱樂部有問題！

托尼趕緊老老實實帶著白玉堂他們去看監控，離開展昭遠遠的。

「你想我私報私仇？」白玉堂一挑眉，「他調戲你兩回了，是不夠三，敢再多說一句我就廢了他。」

趙虎拿出手機來發了條簡訊給展昭。

這射擊俱樂部很高檔，會員卡的金額高得離譜，而且進入前，要先打過靶子。據說俱樂部不收菜鳥，因為裏面的設備都是最好最專業的，菜鳥進去可能會弄壞器械。換句話說，這俱樂部里大多數都是神槍手。

趙虎靈機一動，伸手將花盆抬了起來，就見在花盆底部的凹陷地帶——有一個紐扣一樣的小型黑色竊聽器！

托尼立刻緊張，退後了一步，跟白玉堂打商量，「我剛剛沒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我不會再靠近他了OK？美人比不上吃飯重要。」

「他拿走了哪些資料？」展昭讓那個負責人帶他去看了一下，白玉堂則是叫蔣平進入醫院的電腦找尋資料。

「哦……」負責人點點頭，「難怪了。」

展昭問，「給哪個警察了？」

趙虎就和-圖-書跑到花盆邊開始看。

眾人跑了一趟醫院無功而返，只好開車去靶場繼續查。

「嗯。」白玉堂點頭，「有什麼線索提供么？」

「哦！」趙虎盯著照片點點頭，「嗯，這動作和平時小馬哥不經意間的動作一樣！低頭的時候會有些含胸，而且一邊的肩膀靠後，一邊的肩膀靠前。」

「這倒是的，可是他射固定靶很厲害，射移動靶很差勁！」托尼聳聳肩，「職業狙擊手和射擊冠軍的差別是非常大的！」

「喂喂。」趙虎有些不滿，「他看上去不夠正義么？！小馬哥是模範警員。」

「沒理由啊！」展昭認真琢磨，「我精確地對準了准心，並且計算了子彈的速度、飛行軌跡，以及地心引力和風速可能造成的影響，沒理由打不準，數據又不會騙人！」

「哦。」托尼微笑，「一般警員的話，也不會上我這裏來練槍，紀律部隊有規定的吧，特別是狙擊手這種職業。」

「那麼據你所知，這裡有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人呢？」展昭問托尼。

「哦……」展昭點頭，忽然看了身邊的趙虎一眼，伸手輕輕摸了一把耳朵。

「哦，射擊場么，很多粉塵我們看不見，弄些綠色植物會好一些。」托尼回答。

眾人都一愣。

展昭不明白，關鍵是他瞄準了，而且也計算誤差了。

「你們要查廉淺忠么？」托尼問。

「這個不是廉淺忠吧？」展昭看那手機顯示屏上的照片，讓趙虎和馬漢也看，都搖頭，這假冒警察看起來體格似乎比廉淺忠要高大些，背部很寬厚。

「幹嘛？」展昭挺不服氣，打一槍看看！

白玉堂點頭，和展昭一起跟著托尼進電梯上樓。

馬漢雖然沒看到展昭那眼神，但是猜到有事，和趙虎一起留在了外面。

「這人……」馬漢盯著照片看了良久，道，「他可能經常練槍！而且精通和圖書狙擊槍的使用。」

「不好意思了。」負責人叫托尼，是個意中混血兒，長得有那麼點憂鬱系的意思，對展昭笑了笑，「雖然你很可愛，可惜我們這裏外行不能進入，你有興趣地話，我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技巧。」

馬漢在後頭扶額，趙虎在一旁笑著小聲說，「誰都有個不擅長的不是么，咱們不會背書，不過會打槍！」

展昭和白玉堂帶著趙虎馬漢一起離開了小王的鋪子后，首先趕往醫院。

「咳咳。」

這情況，白玉堂和馬漢混進去是沒問題的，趙虎自然也能進去，不過展昭是絕對進不去的。

「呃……」托尼笑了，「你是在套我的話么？我可不能隨便猜測，這些都是我的客戶。」

展昭打手槍倒是之前練過一陣子，狙擊槍第一次用，不過他這樣想——手槍都打在靶子里了，狙擊槍是有瞄準器的啊！有瞄準器難道還打不準么？！

展昭打槍不在行，問話可在行，「他的射擊水品很高啊。」

「哦……」負責人看了看展昭，問，「你也是警察？」

「不過那些資料都很不全面的。」負責人跟展昭和白玉堂道，「范醫生一生都在研究妄想症疾病，他有很多珍貴的個人資料，都一式二份，有一份保留在家裡進行研究的。」

「你們說他用槍射了他的弟弟，還導致他弟弟重傷，是真的么？」托尼似乎並不怎麼相信，「我覺得是不可能的。」

眾人原本還寄希望於是和別的案子弄混了，可一聽這話立馬覺出不對勁來了——哪兒有警員會穿黑西裝出勤，又不是拍電視裡頭的FBI。

展昭暗笑，回頭……注意到一個有些彆扭的地方——走廊上很多綠色植物，隔開幾步就有一個，似乎太密集了吧，不太協調。

眾人也沒有再追問，展昭仔細觀察著四周，以及托尼這個人……這俱樂部里很多練槍的https://m.hetubook.com.com人真的還不少，包括托尼本人在內，都有一些習慣動作，一說穿后看著覺得特別明顯。

白玉堂讓蔣平立刻查線索，叫洛天他們去一趟，將醫學報告找到，裏面可能有重要線索。

展昭仰起臉看了看他，笑問，「為什麼？」

趙虎學著展昭剛剛的樣子摸了摸耳朵，馬漢立刻明白了——展昭有暗示動作的，莫鼻樑中間是監視器，摸鼻子下邊是怪味道，摸耳朵則是竊聽器！

白玉堂冷冷看了他一眼，「你這裡有監控？」

「這倒是。」馬漢點頭，「射擊冠軍和職業狙擊手的話，要找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那個射廉淺義的，看他的手法是職業殺手。」

接下來輪到展昭了。

趙虎立刻道，「頭兒，監控你們看吧，我們四處轉轉！」

蔣平回來電話，醫院的電腦記錄很少，現在病例都全國聯網了，只是沒有廉淺義近期看病的資料，他也沒有體檢，記錄為零。不過他從醫院的監控視頻信息裏面調出了一周前的錄像，找到了一些線索。

展昭在一旁環顧托尼的辦公室，研究這個人的性格，莫名的……覺得辦公室的布置於托尼的性格完全不符合——展昭有些疑問了，是托尼的性格有所掩飾，還是這辦公室的主人並非是他？奇怪！

「不是吧？！」托尼趕緊舉起雙手，「那要檢查多久啊？我沒法做生意了！」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聲吼，對托尼說，「只是顧問，屬於文職。」

眾人都望天，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典範！

展昭還沒開口，剩下三人異口同聲，「不是！」

「嗯……」展昭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皺著眉頭，「棋差一招啊，要是能早些來查就好了。」

馬漢挑眉——幹嘛？

按規矩，眾人進入靶場試射。白玉堂和趙虎都輕鬆過關，馬漢昨天射過了，俱樂部的負責人對他很欣賞，不需要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