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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聽得有些噁心，「也就是說，他的先祖才是傳說中的美人魚？」

展昭瞄了他一眼，不讓白玉堂打岔，接著說，「全球有五萬多個島嶼，接近一千平方公里的面積。在這些島嶼上，生存著很多神秘的原始部族，我們對他們了解很少。我看到的那篇文章呢，是一個心理學教授寫的。他在一個小島上聽到了一種古老的打擊樂，這種音樂聽起來有些像是貓頭鷹在叫，又像是小朋友的哭聲，很特別。而且聽了這種音樂后，很多人都產生了一些幻覺。教授跟當地人打聽了這種音樂的歷史。才知道，他們聽到的樂曲已經經過改良了。據說原來的古曲，是一種死亡之音。當地族人的先祖曾經用這種音樂，引誘開到島嶼附近船隻上的船員自殺，然後把船員撈起來吃掉，他們的祖先是食人生系。」

「是啊。」展昭剛點了點頭，就見馬欣急匆匆跑過來。

「總之，先去救了陳瑜，再給你們解釋。」展昭說著，和白玉堂他們一起出門。

「是啊，非常非常多種，有沒有興趣聽？」展昭來了興緻。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讓洛天他們留下來看著陳瑜別讓她做傻事，兩人跟著陳宓和老頭回了家。

「在廚房。」陳宓回答。

陳宓拿出手機通知白玉堂和展昭，陳瑜剛剛被他們送回來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怎麼無緣無故就自殺了？

展昭在一旁聽到了，突然一驚，撲上去對著白玉堂手裡的手機喊，「快走！」

白玉堂望天，「哪個音樂，就是人魚的歌聲？」

「哎呀，小瑜！」陳老爺子興奮地先沖了進去，「嚇死爺爺了！」

陳宓趕緊扶住他到沙發上坐下，白玉堂見展昭還在四外張望，就安慰兩人，「先別急，說不定還有轉機。」

到了醫院，就見馬欣齊樂等一群人都來了，焦急地圍著揚帆問情況。

展昭將手機掛斷後長出了口氣。

展昭笑眯眯，「你有沒有聽過美人魚的傳說啊？」

「這是我覺得比較靠譜的一種關於美人魚的說法。」展昭笑眯眯說。

老頭慌了神，搖頭示意想不起來了……不過隨手關門是他的習慣，應該httｐs://ｗwｗ.heｔubｏｏｋ.ｃｏm.com不會忘記吧？

陳瑜將事情說了一下，陳宓聽了微微皺眉，「三年前的空難我好像有些印象。」

「喂，你別胡說八道啊，又出什麼事了？」陳宓皺眉，這兩個丫頭的確不順。

可出電梯，就看到陳家的房門開著。

「那時候航海的船員最怕遇到人魚了。」展昭說，「因為人魚的歌聲具有迷惑性，每當它們發現有船，就會在海里唱歌。那種具有媚惑力的歌聲會讓人產生幻覺，船員們都會自動跳到黑暗的海水裡，然後被人魚吃光。也就是為什麼，經常會有人發現鬼船，船上食物清水都足夠，但人卻不見了！」

陳瑜皺眉，側著耳朵聽，音樂鼓點分明，不是現代樂，而是類似於少數民族或者非洲鼓舞的那種音樂。還有一種古怪的嗡嗡聲傳來，不知道是什麼樂器吹出來的，窨么？

周圍人也都圍過來，陳瑜犯迷糊，「這是幹嘛？」

兩人都一愣，看著走到陳瑜房間中央的展昭。

「哦！」陳宓跑上去按答錄機，有些不明白，幹嘛不打自己手機呢？

眾人低頭一看，就見紅色的木地板上，有幾個腳印。

陳瑜聽了半天，音樂大概持續了有三分鐘左右，始終有人說話。陳瑜皺眉，拿出錄音筆來錄了那段音樂，坐到床上后認真聽。聽著聽著，莫名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有什麼人在哭似的，是嬰兒？還是小貓在叫？

白玉堂和展昭看她，卻見馬欣對他兩「噓……」，示意他們別出聲。

「聽了會出人命的。」展昭指了指錄音筆，挑起嘴角，「裏面錄的是人魚的歌聲。」

……

陳宓見展昭四處尋找，就問，「想找什麼？」

陳宓知道展昭是這方面的專家，就問他，「那能不能讓小瑜康復啊？還是催眠不解除，她就會不停地自殺？」

眾人都不解，「為什麼？」

「小瑜，吃飯啦！」客廳里，陳老伯放了碗筷，往樓上喊，邊問陳宓，「她上去半天了，幹嘛呢？」

「都讓人魚吃了？」白玉堂乾笑了兩聲，「這麼說不是人魚公主而是人魚巫婆？」

「嘖……」陳瑜ｗwｗ•heｔuboｏk•coｍ.ｃom皺了皺鼻子，「我最近凶神附體，有空和樂樂一起去拜拜，別不小心找個殺人狂回來就麻煩了！」

陳宓一皺眉——電話機呢？

等房門再次打開，眾人探頭往房裡看，就見陳瑜坐在床上打噁心，「我怎麼好像吃了洗衣粉的感覺？」

展昭將耳麥戴上，按了錄音筆的播放鍵。

「這飛機的確是在空中發生了爆炸才墜毀的，他們整理好碎片之後我們去鑒定了。」陳宓出了電梯和陳瑜一起到家門口，掏鑰匙進門，「當年的確是有些疑點，據我所知人數一直都沒對上，但是涉及到的問題不少，最後就壓過去了。」

陳宓問陳老爺子，「爺爺，你出門前關門了沒？」

白玉堂也同意，「我感覺更像是威脅，或者警告。」

「誰找我？」陳瑜跑出來。

聽著聽著，陳瑜忽然感覺不太對勁，天好像黑了，心情變得很壞很壞……

「是啊，小瑜從小就喜歡聽音樂的么。」老頭說著一想到孫女差點死了，就覺得后怕。

陳宓告訴白玉堂，「小瑜平時就喜歡這樣坐或者躺著聽音樂的，她不喜歡看電視，就喜歡聽音樂。」

「這種音樂經過那個教授的分析，是一種鼓點，配上秘密語言的結合。裡頭潛藏著催眠語言，給你的潛意下暗示，讓你不知不覺地就自殺了。」

「人命關天，就這樣壓過去啊？」陳瑜很不滿，「欣欣的老師也遇難了，還有藍西的大哥！你們警察怎麼不查清楚的。」

……

陳老爺子在樓下就聽陳宓那一聲喊，驚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剛要跑上樓，就聽陳宓喊，「爺爺，叫救護車，快！」

展昭望天——怎麼可能？！

聽了一會兒之後，展昭拿下耳機，笑道，「沒事，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一直在放？」白玉堂見展昭一直在聽，有些擔心「喂，貓兒！你別聽了，一會兒你也自殺沒人救你了。」

「我沒事！」很快，那邊傳來了馬漢的聲音，「幸好和秦鷗一起來，他在我靠近前發現電話亭里裝了炸彈。」

「傳說中真正的美人魚呢，可不像童話故事裏面的那麼討人喜歡。」展昭道，「傳說heｔuｂｏoｋ•ｃｏm.ｃom中的人魚，貪婪、兇殘、嗜殺、還……淫|亂啊！」

「看來的確是電話錄音的問題。」白玉堂看展昭。

「覺不覺的，少了什麼東西？」

「肯定和這次的案件有關。」白玉堂一笑，「這次的兇手還蠻特別的哦？」

按下回放鍵，就聽到裡邊傳來了一段古怪的音樂，卻沒有人說話。

「嚇死人了，那人是什麼意思？」馬欣問兩人，「挑戰警方？」

展昭接著說，「人魚的存在一直眾說紛紜，當然人身魚尾的生物是肯定不存在的，因為不符合進化論，生理結構上也不可能實現。而很多人說的儒艮……抱著幼崽哺乳的動物其實不少，我覺得懷疑水獺都比懷疑那種胖胖的儒艮合理，是吧？如果真是儒艮，那就不是美人魚小公主，而是人魚胖媽媽。」

蔣平很快找到了地點，是一個公用電話亭。

這時候，白玉堂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馬漢他們打來的，「隊長，電話亭里只有一部錄音機……」

陳老爺子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了，「阿宓啊，小瑜回來沒？剛剛有人找她。」

「她怎麼了？」陳老頭就見陳瑜昏迷不醒。

卻被展昭輕輕阻止，「不能聽。」

白玉堂就覺得耳朵被展昭震得嗡嗡響，同時，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更大的巨響……像是什麼爆炸了。

白玉堂拉過展昭，問，「怎麼回事？」

「這個屬於心理學犯愁么？地理的吧？」

「我在上學的時候，有陣子不是很喜歡看荒島漂流之類的故事么。」展昭問。

「是……」陳宓的話沒說完，就見展昭伸手從床下摸出了一樣東西來，就見是一個大耳麥，另一端連著錄音筆。

展昭皺眉，白玉堂拿出槍靠近門口。

「所以是一條線索。」展昭摸了摸下巴，「不過我始終鬧不明白，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害陳瑜？」

「嗯……朋友咯。」陳瑜跑去廚房熱菜，陳宓笑著搖頭，到沙發邊坐下。

「一種？」白玉堂失笑，「貓兒，你知道很多種么？」

「是小瑜的！」老頭趕緊指著錄音筆，「小瑜平時無論聽到什麼有趣的聲音都會拿那個錄下來，然後戴著耳麥認真聽，連下雨的聲音都會錄下和圖書來，說大雨小雨節奏不一樣，能看出老天爺的心情。」

「我也這樣覺得。」展昭點頭，「像是有什麼人在警告我們，別管閑事。」

「嗯！」展昭點頭，「喜歡音樂的人都熱愛耳機的是不是？房間里應該有個大耳麥。」展昭說著，坐著從床上身子一歪直接摔到了地上。

「可錄音被人偷走了，豈不是小瑜就沒救了？」陳老爺子一激動血壓有些高，扶著胸口就要暈。

「行了行了。」白玉堂點頭，「我開始喜歡人魚了，你說重點行不行啊？」

「哦！」陳老頭顫巍巍跑下來叫救護車，陳宓已經抱著陳瑜下來了，「來不及了，我送她去醫院。」

白玉堂叫來了張龍等，帶著鑒識課的人，給鞋印取樣。

「我還以為有男朋友送你回來呢。」陳宓跟陳瑜打趣，「你看你那三姐妹都有另一半了，你也加把勁。」

「她亂吃藥還用塑料袋蒙住頭……」

揚帆給陳瑜注射了鎮靜劑，出來問，「丫頭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精神狀態有嚴重問題。」

「真的？」陳瑜來了精神，「可你之前不是拆單組的么？難道飛機是被人炸掉的？」

「我需要知道那段錄音才能對症下藥。」展昭開始環視四周。

陳瑜被展昭和白玉堂送回了家，剛到門口，就碰見了陳宓。展昭和白玉堂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陳家兄妹一起上樓。

白玉堂看了看陳宓。

「怎麼會這樣？」白玉堂皺眉。

展昭迅速掃了一眼沙發旁邊的茶几，拍了拍陳宓。

陳宓將陳瑜送進醫院，揚帆帶她去洗胃。

「嗯。」展昭點頭，「有人通過錄音催眠了陳瑜，讓她自殺，那個人可能就在附近埋伏，所以你們送陳瑜去醫院他就進來偷走了錄音。那人應該是第一次來你家，不知道陳瑜的房間也不知道是哪個答錄機，所以將所有的電話都拿走了。」

陳宓和老頭驚喜交加。

「哈？」眾人都驚駭地看展昭。

白玉堂點了點頭，「那有人要害陳瑜……能用這種方法的，也沒有幾個人吧？」

展昭趕緊對白玉堂使眼色。

推開門，房裡並沒有人，展昭要走進去，白玉堂輕輕擋住他，伸手指了指地面。

「我是聽到hetubook.com.com你房間里的電話答錄機在響。」陳老爺子道，「可能是你經紀人。」

「啊！」馬欣跳了起來，「大哥！」

展昭和白玉堂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陳老頭在病房裡按著陳瑜，陳瑜像是甚至失常了一般，嘴裏說著什麼「讓我死吧，我想死……」

展昭將眾人都趕出房間，關上門在裡頭陪了陳瑜大概十分鐘。

「她回來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啊！上樓前也沒事……」陳宓畢竟是警察，怎麼都覺得不對頭，想了想，對展昭和白玉堂說，「小瑜上樓聽了一通電話錄音。」

「美人魚？」白玉堂抱著胳膊在一旁等展昭說。

展昭只聽到裏面傳來鼓點聲，還有嗚嗚的音樂，很特別，像是小朋友在哭，又像是小貓叫。

陳瑜家裡很乾凈，這一家三口都有些潔癖，進門要換鞋的。

展昭卻是搖搖頭，「沒理由這樣挑釁啊。」

「藍西？誰啊？」陳宓耳朵里鑽進了個名字。

展昭站在屋子中央發獃，隨後，坐到了床上，還把鞋子脫了，盤腿坐在那裡。

「怎麼了？」陳瑜覺得嘴裏又干又澀，有種苦味還很噁心，一直吐舌頭。陳老頭摟著她又是哭又是笑，她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好多CD啊。」展昭注意到了陳瑜床邊一面牆那麼高的書架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CD。

白玉堂打電話讓蔣平追查現在給馬欣打電話的那個號碼。

「貓兒？」白玉堂看展昭，「耳機！」

馬欣手上拿著手機，衝過來就將手機按在了展昭耳朵上。

展昭低聲說，「有人通過錄音催眠，忽悠陳瑜自殺！」

陳宓對他搖頭，示意——這個鞋印不是他們的！有人進來過！

白玉堂也想過來聽。

「啊？！」陳老爺子急得跺腳，「怎麼回事啊？」

白玉堂等都一驚，展昭趴在地上問陳宓，「你進來的時候，陳瑜是不是在這邊？」

陳宓也覺得奇怪，走上樓看，一開門……

「下次吧下次吧。」白玉堂趕緊擺手。

白玉堂被展昭逗樂了。

「爺爺，別激動。」陳宓在一旁給老頭揉胸口。

「小瑜！」

白玉堂讓馬漢他們去看看。

白玉堂上了二樓，每間屋子都查了一遍，發現除了電話機，其他的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