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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們曾經有共同的老師，姓郝的，後來空難死了。」展昭話鋒一轉。

另外兩個女生貌似很聽她的，陳可晴說什麼，她們就應和什麼。

展昭一愣，只見白玉堂伸手指了指虛掩房門縫隙處的光亮帶……只見有一個黑影在裡頭晃動——屋內有人！

「貓兒。」白玉堂叫了一聲。

白玉堂開車帶著展昭趕到了薛琴交代的地點，市區一處高檔住宅樓里，她住十二層。兩人出了電梯，就看到薛琴家的大門開著，立馬有不好的預感。薛琴是個女人，她目前這麼害怕的狀態，會開著門等他們么？

「那為什麼好像一點都不吃驚？」白玉堂問，「不害怕么？」

白玉堂望天，公孫知道他心疼弟弟，伸手拽著領帶拉人進屋。

「哦？」展昭覺得有趣，「同一個方向？一般都會三個人坐同一輛車，然後分別在不同的地方下車吧？還是住處相隔很遠？」

馬欣趕緊捂住嘴，「知道知道，警務人員應該公平正直。」她嘴上這麼說，嘴角的笑容還在持續開心著。

按理來說，經歷過這種事情，這幾個女生應該很害怕才是，希望警察趕緊找到嚇唬自己的兇手。

眾人一起鄙視地看他，「理想啊理想！愛好啊愛好！」

白玉堂托著下巴看他，「我覺得我們應該休息一陣子。」

「沒有。」陳可晴趕緊搖頭。

「才沒有。」馬欣大大方方搖頭，「我要求高么，你知道我只萌大叔的，學校那些愣頭青都不夠成熟。」

「認識啊，我不說以前三個女生總想整我么，就她們仨。」馬欣接著打哈欠。「說實話，聽說有人這樣惡作劇，本姑娘差點笑翻在家裡。」

「的確，再不休息，估計要疲勞過度影響工作狀態了。」展昭也同意，對白玉堂眨眨眼，「等這個案子結束了，咱們把手機扔了去旅行，玩他一個月！」

「不要，我還是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展昭迅速穿了外套，也不記得睏倦了，和白玉堂一起下樓，出門正趕上白錦堂和公孫回來。

白玉堂指了指左手中指的戒指，讓她們趕緊回家吧。

白和圖書玉堂心中無語，接著問，「那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人肉和豬肉雖然成分一樣，但死了個人和死了只豬還是有區別的。」

馬欣點頭示，接了杯子闖進法醫師，公孫正在忙碌，邊道，「欣欣，幫我查一下舌頭的DNA。」

展昭和白玉堂確定了這幾人知道這支箭的來歷，只是不肯說，不過在這次的談話中，展昭並沒有談到藍棋，因為不想讓對方掌握太多消息。

「怎麼著？」馬欣眨眨眼。

「可你剛剛說你們醫生的神經很堅強？」展昭笑容斂去，「還是你有所隱瞞？」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了點頭——真的只是惡作劇么？

「叮」一聲，樓梯口的電梯門打開了，有腳步聲傳過來。

展昭微微一挑眉，對白玉堂使眼色——聽到沒，潔癖什麼的都是浮雲！

「還行。」展昭感覺毛茸茸什麼東西拱了自己兩下，回頭看，就見是小獅子和魯班。

「是簡訊啊？來說晚安的？」展昭鑽進被子里，「千萬別是包局，我要睡覺。」

「她們之前還在一起吃飯、泡吧的。」展昭道，「有些刻意迴避的感覺，怕我們查出共同點么？」

白玉堂見展昭也爬了起來，就道「貓兒，要不然我去把她接來？」

「甚好！」展昭拿了馬欣的速溶咖啡和杯子幫她泡了一杯，「儘快給我八卦的結果哦！」

「我喝多了說胡話行不行啊？」陳可晴蠻橫的性子上來了，狡辯道，「我剛剛受刺|激，你們有點同情心不行！」

「叫馬欣來吧？」展昭拿出電話。

白玉堂伸手，從外套口袋裡摸出手機，果然有一條簡訊。

「那個，情況緊急回來再說。」展昭和白玉堂鑽進車裡就開走了。

展昭雖然很困，但還是聽出了白玉堂聲音裏面的嚴肅，湊過來看，「薛琴？馬欣說她是比較本分的一個，也許是想坦白。問她在哪兒，我們馬上去！」

眾人點頭散了，公孫和馬欣要再收拾一下，白玉堂和展昭先離開。回到家的時候，已近凌晨。

「又要出去啊？」白錦堂皺眉，「世界和平不是光靠你們兩個，幹嘛連命都拼上？和-圖-書」

陳可晴和另外兩位女伴到了醫院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並沒有中毒的跡象，不過短期之內可能吃飯什麼的有些困難了。

「手指和腳趾上都有福爾馬林的殘留。」公孫告訴展昭，「都做過防腐處理，和皮膚一樣。」

署名是——薛琴。

陳可晴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眼珠子一轉，一挑眉，「好啊！我有懷疑對象了，就是你們警局的法醫馬欣！」

「你是四朵校花當年應該很多人追了？」展昭忽然很感興趣，「當時有沒有跟她們之間產生感情糾紛？」

「喵……」

陳可晴微微一皺眉，身邊兩個女生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眾人打了個照面，陳可晴等顯得有些尷尬，洛天去給馬欣買吃的，正好送她們三個下去。

「哦，剛剛公孫打電話跟我說了那個惡作劇，沒辦法，太有趣了所以我殺過來加班了。」馬欣甩著手裡的速溶咖啡，「誰乾的啊，往飯里加舌頭，太狠了。」

「哦？」展昭對這個轉變很感興趣，「從臨床醫學轉去心理學？那要全部從頭念過哦！學醫要五年呢，再讀碩士放棄了不可惜么？」

「欣欣，你不是在家么？」白玉堂皺眉。

馬欣過去接了，咬一口，洛天給她倒茶，「夠吃么？一會兒三點多就有小餛飩賣了。」

「氣話就是指誣告？」白玉堂可不放過這一點，「做假證罪很重的。」

白玉堂在他身邊也一躺，「貓兒，累不累？」

三個女生走了，雖然臉上還保持著笑意，但展昭看著她們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搖了搖頭。出門正好碰上洛天和打著哈欠，正挽著洛天撒嬌說肚子餓的馬欣。

特別是陳可晴，很不耐煩似的，說要回家睡覺。

「除了陳可晴之外，一個叫薛琴，一個叫余小鳳，能評價一下么？」展昭問馬欣，「陳可晴你之前基本評價了，我也對她有了些了解，不過另外兩個似乎都聽她的是不是？」

「不是公事能不能約你啊？」三個女生笑眯眯問他。

「學醫的基本都會從醫哦？像你這樣轉法醫系的除外？」白玉堂問。

「我們和*圖*書給他取的綽號。」公孫道，「k是killer的開頭字母。」

公孫拿出了好幾張DNA數據表比對了一下，給馬欣看，「我們上次找到的那具超強拼裝屍體上的皮膚，都對應著相應的手指頭和腳趾頭！」

門口，又有人敲門，洛天拿著馬欣愛吃的樓下小賣鋪熱狗走了進來，「欣欣，熱狗。」

不過陳可晴她們好像不是。

「你們以前也遭遇過這種惡作劇么？」展昭問陳可晴。

「對了，她們三個你都認識？」展昭好奇問。

「那她們三人間有沒有什麼情感糾紛？」展昭似乎對那三個女生非常感興趣。

「這個腳步聲？」展昭和白玉堂豎起耳朵。

「的確可疑。」白玉堂見時間也不早了，就道，「覺還是要睡的，先回家休息，明早再說。」

「余小鳳長得挺漂亮的愛出風頭，人么，不能說多壞但是很勢利，愛慕虛榮。」馬欣想了想，「她後來什麼情況我倒是真不清楚，不過貌似不是醫生哦。」

展昭和白玉堂都失笑，欲蓋彌彰，不過這次也沒太多餘地可以問，先放他們回去吧。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看著，眯起眼睛——兩對都好恩愛！

「嗯，是的，陳可晴是頭，因為家境非常好，所以從小就喜歡充老大，喜歡別人聽她的。」馬欣想了想，「我只知道她們大致的情況，薛琴成績比較好一點，反正沒陳可晴那麼不靠譜，不過聽說她後來轉讀心理學了。」

「很多碎舌頭啊。」馬欣有些擔心，「而且是嘔吐物，會有膽汁和胃裡的粘液，不一定都能驗出來。」

白玉堂發簡訊回去，問——你在哪兒？我們馬上來。

「K博士？」門口來探聽結果的展昭和白玉堂聽到了這個名字，忍不住好奇。

展昭和白玉堂談妥了，正在計劃去哪兒，就聽到一聲貓叫。

展昭往床上一靠，就懶得動了。

兩人都看了看里斯本，里斯本正在小四子背上咬它耳朵玩呢，好像沒叫……

「沒。」白錦堂立刻毫無原則地搖頭，「你說的都是對的！」

按開一看，就見是個陌生的號碼，內容是——我有些事情想告ｈttｐs://m•ｈｅｔubook.ｃom•coｍ訴你們，能不能單獨見面？我現在很害怕，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保護我？

「人送走了？」展昭倒是沒太在意，問洛天。

「那另一個余小鳳呢？」展昭接著問。

「嗯，分別叫了三輛計程車，往同一個方向去的。」洛天還是很細心的，將留意到的細節告訴了展昭。

「我頭好痛啊……」這時候，陳可晴裝起病來，「明天還要上班呢，不能熬夜！警官啊，我們是被害者，你們怎麼跟審問我們似的？」

在箭放上桌的一剎那，展昭就看到陳可晴的臉色一變，而她身邊兩個女生的臉色更是可以用慘白來形容。

「你倆被我們吵醒了？」展昭伸手，一手一個抱住。

白玉堂和展昭愣了愣，對視一眼，不解，「馬欣？」

「嗯……這種是標準貌合神離的做法。」馬欣搖了搖頭，「閨蜜基本都黏在一起難分難捨，那麼晚了，一起就近那家住了又何妨？」

馬欣皺眉想了半天，「嗯……真的沒發現，我不太注意這些啊，不過我保留著原來同學的Q群，可以去八卦一下，她們三個也算風雲人物，同班同學估計知道不少。」

「對啊！第一，她是法醫，可以接觸到身體殘肢。第二她跟我們有過節。」陳可晴回答，「所以警官要不要馬上逮捕她回來審問？」

白錦堂沉默了一會兒，「你們的理想和愛好跟正常人的理想愛好差別也太大！」

「說什麼呢？」公孫接過盒子打開，見裡邊是自己喜歡的芝士通心粉，就笑著捏住他下巴問，「你對我的理想和愛好有意見？」

展昭和白玉堂自然不是容易騙的，原本兩人就懷疑陳可晴，見此情景，就猜到她必然隱瞞著什麼。

片刻后，回來了一串地址，和蔣平查到的，薛琴的家居地址一樣。

陳可晴一聳肩，「就是彼此看不順眼咯，過節摩擦時有發生的，她膽子很大你們也知道！」

「那是啊，不然還能做什麼，文科生和理科生就是這點區別啦，學物理的不能搞化學，但是學英語的可以搞中文呀！」馬欣皺皺鼻子，「不過理工科的女生比較好找男朋友，因為男生資源和_圖_書比女生豐富！」

「害怕？」陳可晴笑了笑，「白警官，我們三個都是學醫的。對！剛開始是有些噁心，不過其實人肉和豬肉成分上沒什麼區別，吃了就吃了唄，我們醫生的神經很堅強的。」

展昭和白玉堂無奈地看她。

馬欣一驚，「啊？！那就是說，嚇唬她們三個的，是那位做屍體的K博士？」

陳可晴搖了搖頭，「沒有啊。」

「盡量吧，手指頭和腳趾頭我已經驗好了，你猜怎麼著？」

「不是吧？」白玉堂望天，「又是手機？」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聲，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直拉著展昭工作，很久沒放鬆過了，果真應該找機會度假休息一下。

同時，門被推開，白錦堂拿著個盒子走了進來，見眾人都在，皺眉，「你們的工作時間佔有率和經濟回報率太不成比例了，簡直就是廉價勞動力！」

展昭拿出了之前的那支射中陳可風的箭放到桌上。

展昭要往前走，突然，白玉堂拉了他一把。

白玉堂皺眉，這倒她是在耍花樣，身邊展昭則是笑了笑，「是什麼樣的過節？」

展昭點頭，蔣平已經查到了三人的資料，送過來，見馬欣打哈欠，抽了包咖啡給她。

白玉堂和展昭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來，這三個女生很在意郝老師空難的事情。

「她們和當年的事情有什麼關係？」電梯門關上，白玉堂問展昭。

「嗯，具體我也不清楚。」馬欣聳聳肩，「你是心理學權威么，聽說過她沒有？說不定就是讀了一兩年社會心理學然後轉做慈善公益事業之類的呢？或者念念教育心理學做個早教培訓之類……她算是三個人裏面心腸比較好的一個了，不過沒什麼主見，被陳可晴呼來喝去習慣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警局等，那三個女生被洛天他們接來了警局，詢問情況。

「就是啊！」另外兩個女生也開始埋怨。

「這是我的名片。」白玉堂遞過去三張名片，「你們有什麼想起來的，或者發現了什麼情況或遇到危險，打這個電話。」

「唉，算了。」陳可晴阻止，「我剛剛說的是氣話，都那麼多年沒見了不可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