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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認真聽。

老楊搖了搖頭，「我也想不明白。那天看到了于小鳳的屍體，以及她的傷口，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白玉堂認真問展昭，「貓兒，他這算什麼情況？被催眠？被暗示？還是神經病？」

「因為X代表未知。」老楊笑了笑，「他從小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以說他極複雜也可以說他極單純。如果他真的曾經殺過很多人，我敢說，可能完全沒有私人恩怨或者謀求什麼私利，他只是為了證明某個醫學中存在的真理，或探求或考證。這個世界上，除了醫學，什麼對他都沒有意義。」

「我家算是世代行醫，小時候，我爸爸留學美國學醫，我和媽媽陪他一起去的，博比是我的鄰居。他很內向也很瘦，不像一般美國小孩兒醉心橄欖球或者棒球。他跟我一樣，喜歡看書，還愛看恐怖片，立志做行醫。從那時候起，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直到我爸爸學成帶著我歸國。高中的時候我們經常通信，他當時對醫術已經很有些自我簡介了。可是等我高中畢業辦好了流血手續，準備再見他一面時，卻知道了一件驚人的事情。」

「也沒什麼啊……」陳可風一聳肩。

「怎麼可能。」齊樂們搖頭，「凱賓看到假蛇都會腿軟，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殺雞，更別說殺人了。」

公孫讓眾人別逗他笑，問，「照片上這個男人是誰啊？」

展昭就問，「這些人魚族現在生活在哪裡？」

包拯都不忍心把他「王霸」全名講出來，展昭和白玉堂則是瞭然——哦！就是那位被白錦堂嫌棄的拆彈專家啊。

白玉堂問，「老楊，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人看起來是個混血，或者是個有些亞化的老外？一頭金髮卷卷的，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染的，皮膚雪白十分養眼，正笑嘻嘻打量公孫，邊跟白錦堂聊天。ｈtｔps://www•ｈeｔｕbｏok.ｃom.ｃoｍ

聽完后，王霸給總結了一下，「偏執狂而已吧。」

蔣平點開了一些資料，「我剛剛正在跟那個捐贈者聊天，這些畫是他爺爺當年冒險的時候畫下來的。他掃描了他爺爺的旅行遊記給我們看，我發現了一樣東西。」

包拯看了看照片，「那個博比被抓的時候還十分年輕，只是醫學院的學生。當年很多人扼腕痛惜，說是一個本可以成為天使的天才醫生，墮落成了血腥的殺人惡魔。也有人說他是新的開膛手傑克，名氣很大。」

眾人一聽——對上了！

包拯點了點頭，看老楊。

「不過他只搭上了個末班車，這老傢伙一輩子都似乎有神靈庇佑一般。」王霸嘆了口氣，將照片放下，「惡魔島在1963年廢棄，當時的囚犯分別押解去其他監獄，博比越獄了。」

老楊不確定地搖了搖頭，有些傷感，「我不知道，也許……如果我阻擋了他醫學研究的路，無論我是誰，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

「這圖好眼熟！」眾人一起想到了那張寫有神秘X的坐標軸，那輪廓圖和這幅圖十分相像。

「越獄？」展昭皺眉，「從沒聽說過啊！」

只是，眾人始終想不通，這個博比為何千里迢迢趕到這裏來殺人？而且還不止殺人，確切地說是在折磨跟當年空難死去的郝靈有關係的幾人？彼此之間是否存在關聯呢？

老楊說到這裏，停下略微喘氣。

留下楊法醫好好休養，眾人回到了S.C.I.辦公室。

王霸指了指照片上那個垂老的博比，「真不敢想象他也會有蒼老成這樣的一天，我記憶中還是當年他被押解到惡魔島時候的年輕面容，我在警校的資料庫里看過他的照片。」

眾人面面相覷，蔣平每天敲電腦都是這德行，怎麼可能看出https://m.hetubook.com.com心情好壞？

眾人大致明白了，看來……這位博比，是他們的第一嫌疑人，目前為止最可疑的一個。

白玉堂和展昭無語地對視了一眼，蔣平為免挨揍，趕緊問展昭，「展博士，之前陳瑜中招那曲子是叫人魚的歌聲是不是？」

展昭無語望天，白玉堂抱著胳膊看他，「說重點！」

蔣平拿著列印出來的，凱賓臉上的面具圖案，「這個面具，名字就叫人魚面具。」

眾人都擔心他夠不夠力氣撐著說話，但不說出實情可能也抓不住那個兇手，於是只好揪心地看他忍著疼。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陳可風的房間，就見陳瑜和齊樂坐在那裡。護士正在給她們處理傷口，兩人都有一些小擦傷。藍西坐在一旁問陳瑜傷勢，趙虎正跟齊樂打聽，「那個凱賓以前這樣過么？」

展昭和白玉堂點頭，趕緊就跑過去了，這邊留下大丁小丁看守。

眾人都聚攏到電腦旁邊。

老楊微微地笑了笑，點頭看展昭，「我就摘掉，就算我死了，你也一定會發現的。」

「他是取笑所有人，想殺他的人多了，連歌迷都想宰了他。」這時候，外頭大丁小丁走了進來，對白玉堂展昭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V，「好消息，楊法醫度過危險期了。」

「這幅就叫人魚圖騰。」蔣平道，「我聯繫了一下主辦方，他們幫我找到了捐贈者。對方說，這就是傳說中用鼓聲引誘船員，然後搶劫吃人的人魚族圖騰。」

展昭將隨身帶著的那張照片拿出來交給老楊看，問，「是不是關於他的事情？」

展昭皺眉，「狂醫博比……我想起來了，是有個很著名的案子。」

「有機會住惡魔島？」白玉堂也不僅感慨，那真的現在不年輕了啊。

凱賓被抓住了，不過他如今的情況跟得了失心瘋似的不太正常。

眾人都點頭ｈtｔｐs://m.ｈeｔuｂｏok.ｃom.ｃoｍ，趕緊進入主題。

「他也跟案情有關係？」白玉堂問包拯。

展昭微微一聳肩，「致幻藥物的功效加上可能一點點暗示，我不太確定，因為沒法確定藥效。」

老楊點了點頭，顯得有些費力。

「什麼？」眾人驚訝不已。

揚帆看了看手錶，「只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說完了我要給他注射鎮痛劑，讓他好好休息。」

病房裡，老楊帶著呼吸器，靠在床上，他的家人和學生們見他沒事，都不打擾，先回去了。老楊現在處於高度保護狀態，包拯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警察在附近，拒絕探視。只留下他的孫女兒，幫著端茶倒水，照顧生活。

公孫趕緊就往急救室跑，雙胞胎對展昭白玉堂鉤鉤手指，「老楊手術后醒了一下，拒絕用鎮痛藥物，說要保持清醒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揚帆讓你倆趕緊過去。」

「X博士？」展昭微微皺眉，神秘的「X」難道是這樣解釋的？

「正解！」展昭同意地點頭。

「會不會，是他要殺你？」展昭問老楊。

老楊點頭，「是的，這人叫博比，全名我不記得了，太久之前的事情了。」

「當真啊？」展昭和白玉堂一激動，都站了起來。

王霸抬手跟眾人打招呼，「和楊法醫聊天的時候發現以前在一個城市居住過，所以談得來。」

王霸代替老楊告訴眾人，「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當時我們應該還沒出生，我也是看資料知道的。我小時候住在南部一個小鎮，家長經常用狂醫博比來嚇唬小孩兒。」

白馳貌似也想起來了，「哦！就是那個抓人來做活體解剖進行人體試驗的狂醫博比？」

走進辦公室，蔣平就對展昭和白玉堂招手。

公孫和幾位老中醫都聞了凱賓用來塗臉的顏料，一致認為——顏料裡頭拼入了大量的致幻藥物，都是些十分稀有的藥劑。其中有一些甚至是境內找和圖書不到的草藥，比如說一些在熱帶出現的植物，或者一些生長在海底的藻類。

白玉堂到床邊，問老楊，「老楊，你確定現在能說？」

展昭先讓人給他徹徹底底洗了個臉，然後讓他照鏡子。對著鏡子看了半天，凱賓陷入一種迷茫的狀態，十分古怪。

齊樂數落他，「就是你啊，平時一天三次取笑他膽小，這回好了吧，失心瘋了第一個就殺你！」

展昭好奇這人身份，包拯說，「是拆彈組新組長，王隊長。」

其他人無語地想，還真是近朱者赤……白玉堂跟展昭也學得神神叨叨的。

「就是那個被指控六起一級謀殺，被判入獄一百五十年的狂醫殺手？」白玉堂對案例也十分熟悉，皺眉，「的確很有名。」

「凱賓見血都站不穩。」陳可風氣吼吼地說著，「他就是個慫貨還殺我，腦子有病。」

老楊摘下呼吸器，接著說，「根據時間推算，在博比入獄前，我一直與他有信件來往的，他還是那個熱衷於醫術的醫學院學生，可是後來就失去聯絡了，可能已經入獄。那天和包局吃飯，我老遠看到一個人，起先不相信，但後來仔細一看，真的像是博比，就追上去，他卻說我認錯人了。」

展昭看了看，低聲道，「希伯來語，魔鬼的水域。」

「裡邊小人魚是不是很可愛？」蔣平一句話，引來白馳肯定，「是哦……」

面對眾人疑惑，白玉堂又幫著展昭解釋了一句，「敲鍵盤比平日速度稍快，手指更輕盈，眉頭也比較放鬆。」

眾人也都點頭——完全的偏執！

辦公室里，蔣平正在以一種人類無法理解的速度敲打著鍵盤。

陳可風火氣非常大，也不知道是針對凱賓，還是針對那頭正低聲說話，顯得很親密的陳瑜和藍西。

「我找到答案了。」蔣平找出了一個網站，那是最近在歐洲舉辦的一個群島失落文明藝術展的官方網址。其中赫然有一組www.hetubook.com.com油畫，畫的是形形色|色土著人的臉部油菜面具，其中一幅，就和凱賓所畫那幅一模一樣！

就見蔣平調出了一幅古舊筆記本的掃描圖，圖上畫著一張簡易地圖，地圖旁邊，寫著一串古怪字元。

進入室內，展昭和白玉堂發現除了包拯、公孫、白錦堂、S.C.I.眾人以及正在檢查機器的揚帆之外，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年輕人。

「人魚……」眾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

眾人都點頭，等待老楊接著說。

白馳拿了列印出來的電影截圖給老楊看。

兩人趕緊過去，就聽蔣平笑嘻嘻問，「看加勒比海盜4了么？」

老楊嘿嘿笑了幾聲，導致傷口很疼，捂著喘氣。

「那是當然的。」王霸一聳肩，「船在海上遇到了海難，你也知道，惡魔島周圍海域鯊魚成群，大家都覺得博比可能餵了鯊魚。為了避免恐慌，也沒有人宣揚。而且之後的確再沒有出現過類似謀殺案，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活到現在。」

「那個牙縫妹么？」趙虎也湊上來。

展昭微微一愣，點頭，「嗯，有什麼關聯？」

他孫女趕緊給他呼吸器讓他休息一會兒。

展昭看了一眼，挑眉，「蔣平心情不錯，可能有發現！」

「我記得，博比曾經做過一些研究，關於中草藥的，植物的藥性會因地域而異，他曾經推斷過，在某一些地理位置特殊的地方，存在著一些未知的植物，具有未知的特性。」老楊說著，看了看眾人，「他還說如果以後自己成名了，就取名叫X博士。」

他孫女立刻掐了他一把，「不準胡說！」

「他真的在這裏？來這兒幹什麼呢？」白玉堂想不通。

「旁邊那串字元什麼意思？」白玉堂指著字元問展昭。

「你經常取笑他么？」展昭像是聽出了什麼關鍵，問陳可風。

「人魚面具為什麼那麼恐怖？」展昭不解。

眾人一聽「博比」這個名詞，都忍不住皺眉看楊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