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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爵伸出一根手指，「第二點呢？」

「是啊，這個人有肝病么？為什麼全身那麼黃？」白馳也聞了聞，捏著鼻子，「還有一股硫磺味道。」

「那個老師我們認識，資料剛剛看過。」展昭神秘一笑，「就那個什麼女殺手，叫雪雁的。」

趙爵笑嘻嘻問，「我們發現一具屍體。」

「我也不是故意要卡的。」白錦堂回答得理直氣壯還有些鬱悶，「浪費老子一瓶好酒。」

「這現象的確不正常。」公孫搖頭，仔細研究，「會不會和那黃色皮膚有關係。」

白玉堂皺眉，「啊？」

「說起來。」公孫湊過去，聞了聞那屍體的手，「我頭一次看到屍體呈現這種顏色。」

展昭對白玉堂使眼色，白玉堂趕緊上前單手一搭白錦堂的肩膀，「大哥。」

公孫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牆壁，「可能撞到了什麼巧的地方，牆皮忽然離開了，有一隻人手伸出來，正好落在我肩膀上，乾屍狀。」

展昭抱著胳膊，「為什麼有人和玉堂長得那麼像，我一直很在意。」

「死人？」眾人都看著公孫。

白玉堂扁嘴，看別處。自從之前白錦堂的事之後，他的確對白允文有些意見，雖然嘴上不說，但明顯能避就避，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你最近和趙爵走得很近啊。」白玉堂順勢問，「和白燁有沒有關係？」

……

正在討論，就聽到門口，有「嘭嘭嘭」的敲門聲傳進來。

趙爵閉著嘴不說話了，沉默半晌，打個哈欠，「你猜食堂有沒有番茄炒蛋。」

展昭皺眉問趙爵，「當真是這樣？這也是你真正對心理學、催眠和暗示感興趣的原因？」

趙爵微微一愣，抬頭看展昭，神色有些怪異。

「然後出什麼事了？」現場唯一還比較有理智的白玉堂問公孫。

眾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難怪臉色都變了，被打斷興緻了吧……還挺驚悚的。

「什麼？」趙爵不解。

「你說牆壁裏面有個死人？」白玉堂皺眉，「屍體呢？」

「可是……」趙爵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說話，「也www.hetubook.com.com許會打草驚蛇什麼的、前功盡棄什麼的、半途而廢什麼的、被包局痛罵什麼的……」

白錦堂伸手一拍他背，「總之無論如何，你我還是親兄弟。」

白玉堂一把拉住他，問，「你去幹嗎？」

白錦堂拽了拽領帶——小意思！

「硫磺……」公孫拿了個工具箱，準備敲掉一些牆皮存證，順便看清楚那屍體。

「喵嗚！」一聲。

白玉堂倒是有些為難，「可是……這裏不是我們管轄範圍，如果有凶殺案，應該第一時間通知當地警方，不然會破壞現場。」

「誰說我怕！」趙爵還不服氣。

兩人身後，展昭不解地看公孫。白玉堂在前邊逼問白錦堂，展昭當然不會閑著，在後邊逼問公孫。

「喂！」公孫吼了他一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白錦堂一把將他按在了牆上，就在眾人準備欣賞一出活春宮時，白錦堂卻停下手，按著牆面抬頭看眾人，「就這樣了。」

「我很難想象，有什麼事情是你、我爸、白叔加上包局那麼多人，查了那麼多年都沒查出線索。更有趣就是大哥的記憶，他們寧可把大哥的記憶消除，都不讓他恢復，我不認為什麼記憶會讓大哥害怕。如果有必要一定刪除，想來想去，只有混亂！」

「兩個問題。」展昭伸出兩根手指，看趙爵，「所謂的誤區，指的是不是混亂？」

趙爵一臉鬱悶，「意外驚喜沒有了！黑包那個墳蛋！」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是啊，通常酒後亂性什麼的……而且據他們所知，白錦堂給公孫喝酒的目的就是亂性來的。

展昭好奇，打開手機看，只見簡訊只有短短一句話——我幾天後就到，你給我老實點。

大丁小丁來幫忙。

「醫生，我學生上課的時候突然暈倒了，你給檢查一下吧。」傳來的，是一個女老師的聲音。

展昭拍他一下，「你問問包局唄，跟當地警局說一下，我們也有督辦和接手各地案件調查的權力的。」

「喝著酒呢，就順便那和圖書什麼一下……」公孫搔搔下巴。

趙爵一驚，眾人就見他差不多頭髮都豎起來了，「嗖」一聲，躲到白錦堂身後。

「那什麼一下？」眾人都一臉天真地歪過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瞧著兩人。

白玉堂微微挑著眉頭，問他，「你說的是正常的那種死人？」

展昭和白玉堂也對視了一眼，這時，就聽電話那頭有一個涼冰冰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傳來，「原來在T市。」

趙爵隨手將手機塞給展昭，問，「看看發來的什麼。」

「你去那邊做什麼……」話沒說完，白錦堂按掉了通話鍵，掛斷電話。

趙爵趕緊搖頭，「這個我也第一次聽說哦！」

展昭皺眉，「我猜錯啦？」

沒一會兒，就聽包拯的聲音傳來，「喂？」

「嗯……」展昭想了想，「想問個問題！」

眾人隔著電話就聽到包拯噴茶后劇烈咳嗽的聲音，一起默契地挑起嘴角——過癮！

白錦堂伸手摸額頭，看公孫，那意思——要不然還是你說。

「就這句？」趙爵湊過來看。

公孫嘴角抽了抽，摸著下巴琢磨起來，「說起來，都是那傢伙鬧的，你大哥真的需要去拜拜。」

趙爵看展昭，「繼續。」

「牆裡那麼大個洞？」白玉堂到牆縫前站著，往裡看。只見那具屍體呈一種乾枯狀，往前傾，一手從牆縫裡伸出來，胳膊上殘缺破敗，皮包著骨頭，皺巴巴焦黃色。

包拯沉默了一會兒，「好，你們先辦事吧，過後我會跟T市那邊的警局溝通。」

「那個人是誰？」展昭疑惑，趙爵怎麼神神叨叨的，「什麼意外驚喜？」

白錦堂失笑，「誰叫你得意忘形。」

趙爵挑起嘴角，撥了個號碼，按下免提。

展昭和白玉堂都只問出了幾句就又什麼都問不出來了，有些氣惱，不過也沒轍。

公孫一聳肩「簡單說，好像就是越不讓你們知道，你們越想知道之類……」

公孫的回答則是，「其實之前我也問過錦堂，幹嘛什麼事都瞞著你們，他卻說呢，你倆進入了一個誤區。」

「你扶著她到隔壁病房hetubook.com.com躺下，我馬上過來！」公孫回話，展昭正趴在貓兒眼前邊看，見一個女老師和一個男生，扶著一個似乎昏倒了的女生。

「這麼長頭髮啊？」展昭驚訝，只見屍體的頭髮很長很長，從頭頂覆蓋整個背脊，長過腳跟，而且發質感覺還挺不錯的。

白玉堂想了想，拿出電話給趙爵。

公孫一攤手，「還在牆裡啊，醫務室的門我鎖住了，暫時不會有人進去。」

一群人辛苦地湊在狹窄的縫隙前邊，看著裡邊死者的手，就見指甲也長得嚇人，還打著卷往前長，至少有四五寸那麼長。

展昭將手機藏到一旁不讓他看，眯著眼睛，「你究竟怕什麼？」

「噗……」

眾人一臉鄙視地看他——果然！

話沒說完，展昭揪了他頭髮一把，「胡說什麼你！」

「哦……」公孫趕緊站起來，眾人都有些為難，這房間就那麼大，擠滿了人，而且還有一具乾屍。那女老師就站在門口，萬一打開門被她看見。

白錦堂一挑眉，「過陣子你們就知道了。」

「的確有些屍體死後，手指甲和頭髮還會繼續生長，不過長這麼長，會不會有些不正常……」展昭也覺得不可思議。

展昭一臉狐疑，誰那麼厲害，連趙爵都嚇成這樣。

白玉堂嘴角輕輕地抽了抽。

展昭抿嘴，「既然一切都是混亂，真相未必是真相，事實未必是事實，那白燁究竟有幾個人？」

公孫看了看白錦堂。

「哎呀，不愧是黑包子，果然會隨機應變！」趙爵笑著調侃包拯。

「確定？」白玉堂問，「可使趙爵跟我提起過白燁，和之前他們對他的形容不太一樣。」

「沒。」趙爵悶悶不樂轉身，帶著眾人出門。

「學校醫務室的牆壁裏面有一具屍體，果然夠奇怪。」展昭抬頭問趙爵，「你的這次調查裡邊包不包括懸案啊？」

趙爵聽完，捂著嘴悶聲笑了起來。

「人死了多久了？」白玉堂問。

「關鍵是我也不知道。」白錦堂搖頭，「其實你和展昭，也許進入了某個誤區。」

「那你和趙爵在調查hｔｔｐs://ｗｗw•hｅtuｂｏｏk.com.coｍ什麼？」白玉堂皺眉，「告訴我們比較好查。」

剛剛撬開一塊牆皮，裡頭有黑乎乎的東西滑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都有些反胃。

「頭髮長倒未必是女人。」公孫看了看發質，「也許是死後長出來的，你們看死者的手指頭。」

白錦堂淡淡一笑，「你別跟爸鬥氣了。」

趙爵也好奇湊過來。

「會不會……你們這麼久都沒查出真相，是因為你們處於混亂之中，當年案件的記憶，你們自己都分不清楚那些是真，哪些是假，很混亂。所以你們只是選擇性地透露一些案件的線索給我們，而大部分都隱瞞。因為知道得太多真假難辨，比什麼都不知道更容易叫人混亂。」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看公孫，「因為你的表情，和你平常看到屍體不太一樣，而且你和大哥在一起……」

「什麼？」

眾人進入了校醫院的辦公室，關上門……一眼就看到了牆體開裂的大縫。

公孫尷尬。

眾人回頭。

展昭摸了摸下巴，似乎是有所領會。

「那你覺得，究竟怎麼回事？」白玉堂不死心地追問。

趙爵竄到前邊白錦堂身後，回頭對展昭做鬼臉，「凶貓！」

趙爵尷尬地伸手掏電話，是簡訊聲。拿貓叫做簡訊，S.C.I.眾人早就聽習慣了，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只是展昭和白玉堂的簡訊「喵」是從魯班那裡錄來的，十分可愛，軟趴趴的很萌。趙爵這手機的簡訊聲音各人都不一樣，比如說白馳那個是從小貓那裡錄下來的，奶聲奶氣的。展昭那個是從魯班炸毛的時候錄下來的，包拯是魯班便便的時候那種喵喵聲。而這一個，就好像是魯班被夾尾巴時錄得的似的，叫得那叫一個兇殘。

「這麼大條裂縫？」趙虎驚訝地看白大哥，「這一掌拍開的？」

公孫眨眨眼，「死人還有正常和不正常的區分？」

展昭回頭，對眾人示意人已經走了。

包拯嘆氣，「和調查有關係？」

「他不想讓我記得，的確是有充分理由。」白錦堂無奈一笑。

「那個什麼人？」白玉堂問白和_圖_書錦堂。

趙爵收了手機，哼哼一聲，「我是怕麻煩。」

身後，趙爵嘴角上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白玉堂點頭，「嗯。」

公孫搖頭，「我需要詳細驗屍才知道，牆壁裡邊的情況比較特殊，會有蟲子啃食屍體，所以不能從表面情況判斷死亡時間。但是看外觀，牆皮已經很臟，應該是有些年代的了。」

眾人彼此看了看，倒也是。

公孫換上白大褂要出門，展昭也興匆匆跟上。

眾人都一皺眉——她？！

展昭抱著胳膊，「什麼誤區啊？」

白錦堂望了望天，拉過公孫，「做一遍給你們看就知道了。」

「哈～尼～」

「出什麼事了？」展昭不解地問。

「是個女人？」白馳問。

趙爵微微揚起眉頭，「哦？」

「你這樣不叫怕那什麼叫怕？」展昭好笑，「你看你啊，連手機都不敢看。」

公孫皺皺眉頭，開始解釋，「那什麼，我們不是喝了點酒么？」

包拯忽然也笑了一聲，學著趙爵的語氣說，「吶，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自投羅網？」

展昭見他又扯開話題，有些惱怒，「每個食堂都有番茄炒蛋好不好！」

「就這樣？」趙爵惱怒，「接下來嘞？卡這裏要被驢踢的……」

白錦堂點點頭，也沒說話。

公孫則被展昭拖到一旁。

只見趙爵哭喪著臉，抓住白錦堂的襯衫袖子，「完蛋了！」

眾人都一驚。

「不如我們去看看，屍體挖出來檢驗一下死因？」展昭問白玉堂。

眾人都看趙爵。

趙爵笑過癮了，嘆口氣，「果然夠聰明，這麼快就想到這一點。」

「跟大哥什麼關係？」白玉堂剛問出口，門一開，白錦堂走了進來，似乎剛剛洗過手，高檔手帕優雅地擦著手，一臉的困惑，「邪了門了啊，每次都這樣。」

S.C.I.眾人都驚喜又疑惑——包局這麼好說話？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趙爵手上啊，言聽計從的啊。

白錦堂一愣，隨即笑著搖頭看白玉堂，「你年紀比我小，記性怎麼比我還差，白燁已經死了，墓碑你都看到了。」

「誤區？」

公孫咳嗽了一聲，「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