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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白玉堂正看著，身邊有個人坐下眼——是周逸。

另一頭，雙胞胎的聲音傳來，「ok了。」

趙爵仰起臉笑，「反應還挺快的么，不過我早有準備了。」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對講機來，對那頭說，「準備好了沒有？」

「不過什麼？」白玉堂著急，「貓兒，話說整句！」

趙爵笑著拍了拍兩人，「給你們唱一出好戲。」說完，上台。

「照做。」白玉堂吩咐得簡單。

展昭挑起嘴角，「這都不瘋狂，真正的瘋狂是瞬息之間，讓那艘船變成幽靈船，在海上飄蕩一百年後，被找到了屍體還是保存完好的。」

白玉堂無語地看展昭。

展昭眯起眼睛，「我預感白馳要紅了！」

「我瞄準第七區第十二排中間的那個女生了哦，你不找下一個目標，我就從她開始了。」

白玉堂挑了挑眉，覺得可以接受，將劇本塞到了一邊，「我儘力而為吧。」

展昭一皺眉，「消音器也就是……不是狙擊槍咯？」

白玉堂不太明白，看他。

這次晚會的主持是劉萌和陳曦，兩人往台上一站，看起來還挺般配的，展昭架著腿樂呵呵看著，白玉堂仰著臉，一直在看頭頂的燈……

他皺眉看Eleven。

白玉堂抬頭，就見展昭的臉正挨著自己腮幫子呢。

白玉堂立刻覺得心裏有底了，的確，對於趙爵來說，沒有任何事是比被展昭看笑話更丟臉也更無法接受的了！

白玉堂將心中的擔憂跟展昭說了一下。

趙爵笑了，「喔？看來向越來越有趣的方向發展了啊！」

「人的本能不可改變，經常訓練的人，本能會提高很多的。」展昭道，「比如一個經常運動的人，反應會比較敏銳，一個殺手，意志力也會比一般人堅強，對很多東西的抵抗能力都高，抗干擾能力也會優於常人，所以……」

「咳咳。」趙爵拿出一個揚聲器，「同學們不用緊張，不是斷電，我們有交電費的。」

「殺手們還不像你似的有個心理學家的哈尼！」展昭笑。

「要不然這樣吧。」陳璐道，「一會兒你若是背不出來台詞，就自由發揮好了。」

白玉堂也有些無語——這就是防備踩踏和混亂的方法？

展昭問白玉堂，「你究竟聽到什麼了？」

白玉堂看著展昭，像是等他詳細解釋來聽。

「修飾語都去掉，就保留最後一個和*圖*書昵稱。」白玉堂也笑，「那個沒聽清楚。」

「再前面點！」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走廊那一頭有人說話，「不是我。」

「一會兒肯定有好戲看，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會傷害無辜。」展昭壓低幾分聲音，「傷害無辜是笨蛋才會犯的錯誤，趙爵要是今天搞砸了，會被我笑一輩子的。」

「嘖嘖，殺手們還不像你似的有個心理學家的哈尼，而且這組燈光是趙爵布置的，除了我沒人看得出來不妥。」展昭自信滿滿地嘖嘖兩聲，「恐龍被扎一下要一個小時候才知道痛，等那幫人發現被算計了，趙爵已經把他們賣了。」

白玉堂無語，「貓兒，你是不是太入戲了？」

隨著時鐘指向晚上7：00，晚會正式開始了。

畢竟有師徒淵源，馬漢要過去，誰知道Eleven一把抓起槍，轉身就跑。

白玉堂眉開眼笑。

「第一句。」白玉堂想都沒想就回答。

白玉堂不解，「放心什麼？」

白玉堂愣了愣，「自由發揮也行？」

「什麼？」馬漢微微一愣，拆下瞄準鏡，竟然發現鏡頭裡面有一個多餘的裝置——是指引裝置，通常用來引導射擊的。

展昭伸手摸了摸他腦袋，「放心吧。」

「有一個一定要抓住的人。」白燁在他耳邊說，「讓我看一看白家的血統，到你這邊有沒有衰退。」

正疑惑呢，就見白馳跑上台，身後跟著一個所謂的「助手」，帶著帽子幫他搬來了東西。

展昭手指頭戳戳他肋骨，「哈尼。」

展昭伸手按住白玉堂的頭，「乖，藏起來不要被人家拍去！」

趙禎連忙把他提起來，白馳湊過去看趙爵的椅背，就見上邊一個搶眼……驚訝得張大了嘴，還沒等趙爵開口，白馳一把將他按住，順便塞到了椅子下邊。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腦門一滴汗，大哥閑錢多到用來打水漂玩的程度了么？

白玉堂轉眼看過去，就見趙爵馬欣他們那一堆人裡頭，洛天也扭轉臉，和白玉堂看向同一個方向。距離那個地點，洛天比白玉堂更近一些，而且論感覺的話……洛天是有驚人天分的，很多時候都非常准。

白玉堂道，「帶消音器的槍聲。」

展昭說完，卻見白玉堂盯著他看，似乎是有什麼地方沒理解。

眾人回頭，就見白燁站在那裡。

趙爵伸出三根手指頭，似乎和-圖-書是在倒數。

白玉堂想了想，對馬漢說，「你瞄準趙爵的椅背試一試。」

趙爵微微地挑起一邊嘴角，壞笑……

「不見得。」展昭指了指不遠處。

同學們紛紛抬頭，望向屋頂星光璀璨的燈飾，紛紛感慨新校長是拉了財神爺做贊助么？也太富麗堂皇了點。

「等一下！」馬漢皺眉。

展昭皺著眉頭，看著黑暗當中只能分辨出一個輪廓的趙爵，邊跟白玉堂嘀咕，「他哪裡拿出來的對講機和揚聲器？多啦A夢么？」

「燈光是趙爵……」

「他幹什麼了？」白玉堂皺眉。

「Eleven！」

展昭皺眉，白玉堂突然變笨了么？就問，「哪句沒聽懂？」

白玉堂搖了搖頭，「差不多。」

「唉！」趙爵被按了下去，掙扎，白馳一腳踩住，還認真地說，「不要動，有人要殺你！」

趙爵的話，引來了眾人的一陣鬨笑。

馬漢就覺得耳朵嗡嗡響，那個位置坐的是馬欣……

白玉堂話沒說完，突然停頓了一下。

「你有沒有覺得很閃？」周逸咧著嘴，「後面好多女生打著閃光燈拍你側臉啊大哥，你收斂點！」周逸無奈。

展昭卷著劇本輕輕地敲著下巴，四外張望。

白玉堂不自覺地就想起白燁跟他說的話，趙爵是個「瘋子」，一旦瘋起來，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他組織了那麼大的一個晚會，會不會已經有準備了？

白玉堂看到了他，心中瞭然，告訴馬漢，「你的瞄準鏡被人做了手腳。」

白玉堂看趙爵。

白玉堂好笑，「你那麼激動幹嘛？」

展昭拿起手機對著不遠處正往這邊看的趙爵輕輕晃了晃，順便給了他一個眼神——怎麼回事？！

白玉堂微微地一愣，「那你確定這次不會發生群體事件？別一會兒踩踏什麼的，那包局非宰了我不可。」

展昭笑了，「你沒預估到趙爵是瘋子，不過我估到了，我從來都覺得他沒有最瘋，只有更瘋的。」

陳璐歡歡喜喜就跑了，白玉堂對展昭一聳肩——起碼不用背台詞了。

展昭點頭，「我們真沒預估錯，不鬧大了就不是趙爵！」

「幹嘛？」展昭驚訝。

白玉堂伸手過去，搭著他身後的座椅，輕輕揉眉心，邊對展昭說，「趙爵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總覺得上邊的圖案變化很有規律。」

白玉堂就感覺白燁塞了樣東西到手裡和*圖*書，不解。

白玉堂皺起了眉頭，「就是瘋得與眾不同唄？」

展昭左右看了看，微一挑眉，「難道……」

白玉堂點了點頭，「應該不是馬漢他們吧？」

雖然他視力超過常人，但是要看攝像頭裡邊的反射畫面是不太可能的，馬漢和Eleven有瞄準鏡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不過……如果要沉下心來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從光影的不同里分辨出區別來。看了幾眼之後，白玉堂就漸漸適應了這些光，最明顯的就是坐在座位下的人，因為直視畫面的人基本都是黑色的頭頂，一旦抬頭，就會很明顯有淡色晃動一下。如果經常抬頭……就表示有一些問題。

就見不遠處，趙爵正對他輕輕擺手，像是打招呼，顯得有些俏皮。

他轉過頭看某處，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學生們愣了片刻后，都有些騷動，交頭接耳——斷電了么？

趙虎拉著馬漢躲到二樓有廣告牌的可隱蔽地方，拿了手機，「頭，Eleven被人打中了，現在跑了。」

展昭愣了愣，抬起頭一看，微微皺起了眉頭，回頭看趙爵。

白玉堂扶著額頭，想整件事情的始末，覺得似乎忽略了什麼。

展昭一愣，白玉堂準備去後邊看看，但又聽到了隱蔽的「噗」一聲。

白玉堂也無語，趙禎親自上去給白馳當助手，果然，白馳大變活人後，全場轟動。

白玉堂看了半天，低頭將那份宣傳冊翻到最後一頁，赫然寫著——白氏集團友情贊助。

「都是殺手？」白玉堂單手輕輕敲了敲下巴，「你們一瞄準，就被射擊……」

周逸一臉佩服地看著兩人，心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打情罵俏呢？這感情是要多好，情商是要多高？

白玉堂皺眉，一把拉起展昭往後台的過道走。

趙虎湊上來，「怎麼了？」

白玉堂和展昭回頭，就看到白燁已經到了他們身邊，手上拿著一把狙擊槍。

「暗示人坐著別動。」展昭撇嘴，「難怪不怕一會兒混亂。」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那一會兒我們的話劇要是輸了？分數會被拉低，不公平，趙禎是專業的！」展昭抗議。

展昭給他看手錶，「嫑著急，還有一個鐘頭才輪到我們表演。」

舞台劇的表演是最後一個節目，之前還有一連串的表演節目，此時，同學們陸續進場，綵ｗww.het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排完了的「布景板」女生們，也都各自下台回到座位上。

「哪個姓白的啊？」白馳還納悶呢，心說我也姓白喔。趙禎讓他放了趙爵，不用管他，死不了的。

展昭仰起臉瞧他，「你不就沒事？每個人體質不一樣的，這玩意兒只能對付一些沒什麼心眼的少男少女，不過么……」

趙爵拿著揚聲器似乎是要上台，白玉堂和展昭都攔他，「你要幹嘛？」

就算白玉堂再不情願，但時間還是一點點地過去，馬上就要開始晚會了。

「喂。」展昭拍拍他，「怎麼了？」

這時，輪到白馳表演魔術了，白玉堂回頭一看，發現趙禎不在……這有些奇怪，小白馳表演魔術為什麼趙禎不在下面看？

他一愣的同時，身後趙虎一把將他撲到了地上。

白玉堂很想點頭說「是啊」，不過被展昭掐了一下，於是到了嘴邊的YES改成了NO，不過再要他安慰這女生幾句就有難度了，白玉堂也不會哄女生。

「啊？」馬漢不解。

趙爵面無表情，只是輕輕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這個世上應該只有兩個人能打中Eleven……」

展昭邊拍手邊搖頭，「做太過了呀，混蛋！」

白玉堂微微地一挑眉，看展昭，那意思——什麼情況，貓兒？

白玉堂則是開始觀察各個入口，發現從進場的情況來看，十分的擁堵，這萬一要是一下子造成什麼混亂，那可能會出比較大的亂子。

展昭摸著下巴，「你不對台詞那我對台詞的，我不是很吃虧？」

白玉堂皺眉，「可能聽錯了。」

「喂，帥哥。」周逸戳戳白玉堂的肩膀，「你再仰著臉影響情況了要！」

就在那人的「三」字出口的同時，只聽到「啪」一聲，所有電源切斷，四周圍一片安靜。

這時，台上有人唱歌，陳璐跑了過來，問展昭和白玉堂，「台詞背出來了么？」

「那麼，三……」

展昭眯起眼睛，「你好像很擔心啊。」

白玉堂愣了愣，劇本他還沒看呢……

白玉堂問展昭，「他做了手腳？」

「是啊！」陳璐點頭，「你覺得太肉麻就演酷一點么，你演的是殺手，酷一點OK的！」

展昭就站在他們身邊，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場趙爵早就準備好了的秀，所有的主演其實都是臨演，而所有的臨演，又不知不覺成了主演。獵物和狩獵者的位置一直在交換和*圖*書，不到中槍的那一刻，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獵人，還是獵物。

展昭深處一根手指頭輕輕擺了擺，「趙爵所謂的瘋狂，不是這種瘋狂吶。」

一旁的周逸也扭過頭看了看，不明白怎麼回事？

「咔噠」一聲，四周圍的燈光暗了下來，而頭頂的彩燈卻是亮了起來。

馬漢再抬頭，就見前方Eleven倒在地上，肩膀上有血，而他狙擊槍的瞄準鏡被穿透了，鏡片碎裂了一地。

馬漢一愣，「你是誰？」

趙爵好容易掙脫出來，氣哼哼站起來就往外走，捋胳膊挽袖子朝後台的走道走了過去。

馬漢低聲道，「這兩個死掉的都應該是殺手，我和Eleven剛剛發現他們有不對，準備做個記號和麻醉，可有人搶先我們開槍。而且應該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太嘈雜了，我們找不到子彈來源。」

「哦。」馬漢果真瞄準了趙爵的椅背。

趙爵這氣，嚷嚷，「殺屁，是那個姓白的整我！」

「……馬漢無論開什麼槍都會跟你報備一聲的吧。」展昭話還沒說完，白玉堂的手機「喵」了一聲，是馬漢給他發來的簡訊——13號座位區倒數第三排有人中槍了，冷槍，找不到來源。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的馬漢手機響了一下，他接起來，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繼續，不然我就隨便開槍了。」

而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白馳身邊的位置空了，趙禎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同時就聽到「噗」一聲，趙爵驚得蹦起來，一頭扎進身邊表演完了魔術回來坐下的白馳懷裡。

展昭架起腿，「弄沉一艘船，讓裏面的人都落水、或者讓船里的人都落水，船卻不沉，哪個更瘋狂？」

「怎麼了？」展昭問。

「馬漢？」白玉堂他們這邊還保持著通話呢，就聽到那邊奇怪的聲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給你三秒鐘時間，找下一個殺手……一，二……」

展昭擺了個OK的手勢，陳璐又看白玉堂，戰戰兢兢問，「那個，劇本是不是寫得好爛？」

「你確定就這樣閃一閃就沒事了？」白玉堂覺得很不放心。

「被擺了一道。」馬漢扔了槍要去找Eleven理論，誰知道就聽到「噗」一聲。

「不安全。」白玉堂將他先藏進了隱蔽場所，手機響了起來，是馬漢打來的，他接通了就問，「怎麼回事？」

「殺手會發現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