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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堂很認真地想，「應該是吧，很久沒人想殺我了，我最近安分守己，除非是情敵。」說著，看公孫，「最近有變態暗戀你沒有？」

展昭湊過去聞了聞，沒有酒氣，肯定不是喝醉了才亂開車的了。

兩人離開地下法醫室，上了地下一層的停車場原本準備直接開車回家了。

「怎麼回事？」公孫檢查完，發現白錦堂沒有受傷，稍稍安心，就問他原因。

白錦堂點頭，「我想起來林若的車子一直在球場，可以借來開一下……」

「先等等？」白玉堂想了想，「看看艾虎他們查到什麼再說。」

事不宜遲，眾人一起行動，準備去拜訪一下這位黑客。

白玉堂皺眉，「這麼說，是有人要殺林若？」

「絕對。」蔣平指著導航儀道，「而且還是有人實時操作的。」

「大哥！」白玉堂和展昭趕忙跑過去。

展昭被白玉堂拽了一把感覺到了他的緊張，同時就聽到「嘭」一聲，那輛車子直接撞上了停最外側的一輛吉普車上，損失慘重……

……

「什麼意思？」

展昭就問白玉堂，「大哥最近好像瘦了點不過更加結實的樣子。」

「就是林若那個案子啊。」展昭提醒。

「那是，公孫要求高么，脂肪層厚度什麼的，筋肉度什麼的……」

展昭和白玉堂張大了嘴，就聽白錦堂又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GPS亂指路，方向盤也有點問題。」

「你們找誰啊？」

白玉堂此時也是滿臉的驚訝，只是他開口，說的卻是，「大哥？」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這兩人的感情發展走向和感情表達方式屬於詭異路線。

白玉堂環視了一下四周，「人呢？」

白玉堂也問白錦堂，「是不是生意上的人？還是舊仇？」

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一下。

白玉堂走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

「他在監視林若么？」公孫看到滿牆的照片和-圖-書，忍不住皺眉。

展昭問白玉堂，「丁原的死，看來並不是意外或者巧合。」

「啊？」展昭和白玉堂嘴張得老大，同一個念頭閃過——這什麼車啊？！

「這照片有什麼問題？」展昭好奇。

白玉堂回頭，蔣平對他倆招手。

原來今天雙胞胎沒在，白錦堂要去找朋友辦點事，不認得路，看導航差點衝下橋掉進海里。關鍵時刻剎車還失靈了，方向盤也不太對勁。他橫衝直撞了好一陣子，好容易找到來警局的路，進停車場用緩衝帶緩了緩速度，一頭撞上了包拯的車，才算停了下來，可謂一路驚魂。

白錦堂回頭看到兩人，似乎也有些吃驚。

丁原手上艾米利亞號外形接近的圖章印記和他淹死這個事實，還是讓展昭和白玉堂不得不在意。

「什麼意思？」展昭不解。

「怎麼可能。」老太太搖頭，「門我都鎖上了，等你們警察通知了我才敢收拾他的東西，也聯絡不到他的家人。」

「這車是林若的。」

「林若這車一直在球場擺著，我今天本來在球場談生意，臨時接到個朋友的電話要去談點事。」白錦堂皺著眉頭。

「是啊，三天前死了啊。當時來了好多警察呢，他淹死的，好像掉河裡了！」老太太回話，邊看了看還在發出音樂聲的電腦，「我聽到聲音先嚇了一跳，以為他還魂了呢，才過來看看的。」

「有人要害你？」公孫不解。

「這個就是陳飛。」白玉堂將警局傳到他手機上的陳飛的資料打開，調出照片來對比。

「他掉河裡了，是自殺還是謀殺？」公孫追問。

「要不要告訴包局？」展昭問白玉堂。

白玉堂拿出證件來，問她認不認識這房間里住的是個什麼人。

「哦……現在的年輕人啊，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不單純啦，不過也怪不得他們，現在的世道跟我們hｔtps://wｗw•ｈetuｂook.ｃｏm•ｃoｍ那時候不一樣了么。」老太太慢悠悠地說，「我們年輕那時候啊，大家情況都差不多，要窮就一起窮，要苦就一起苦。現在就不一樣啦，有的人呢就富貴祥雲，有的就慘了，沒個出路。年輕人心高氣傲么，覺得沒什麼前途，大概一時間想不通了，就自殺了唄。住我這種出租屋的，大多都差不多是混不下去的，有的咬咬牙挺住了也有變好的，大多數也就這麼回事兒唄。」

白錦堂沉默了片刻，搖搖頭，「應該不是衝著我來的。」

房發霉的牆上貼著不少照片和新聞報道，都是關於林若的。

白玉堂微微一愣，「是啊。」

艾米利亞號，就像一個憤怒的怨魂突然蘇醒了一樣，而跟她相關的人，第一次死在了S市的地界，只是死的並非是直接接觸船隻和頭骨的林若，而是只提供了船的丁原——是某種巧合？還是真的有聯繫……

展昭點頭。

「林若經常開這個車？」展昭問。

「為什麼這麼說？」白玉堂問。

看完信，蔣平依然伸手搓胳膊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

公孫到近前，扒開白錦堂的襯衫領子檢查。

白錦堂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白玉堂一聳肩，「說不上來，總覺得這個艾米利亞，就算隔了那麼多年，還在怨恨著。」

老太太點頭，告訴眾人，她就是這一片棚戶區的房東，這個屋子裡住的是個大概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叫陳飛，整天打遊戲，很吵，沒見他上班或者上學，人很孤僻，從不跟人打招呼。

老太太嘆口氣搖了搖頭，「可能是想不開自殺的吧。」

兩人此時也發現，這車並不是白錦堂平時開的。

展昭和白玉堂退到一邊瞧著。

「嗯……」展昭在房間里繞了一圈，觀察了陳飛那些關於林若和艾米利亞號的剪報及藏品后，摸著下巴，「陳飛https://m.hetubook.com.com的收集，似乎並不是想害死林若。」

「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白玉堂問。

這出租屋相當的簡陋，只有一間房間，一張床和一張電腦桌，桌上放著電腦，房裡沒人。

白錦堂下車第一件事就是脫西裝，將西裝摔在車頭上順便扯領帶喘兩口氣。

公孫一腳踹過去，順便幫白錦堂整理一下衣領子，果然豎紋藍襯衫適合他喔。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沉默半晌，異口同聲問，「你碰過艾米利亞號沒有？」

「確定是被黑了不是壞了？」展昭問蔣平。

按照地址，幾人找到了菜市場後邊的一片棚戶區，剛到地址顯示的一間小出租屋門口，就聽到房門裡邊傳來重金屬音樂的噪鳴聲。

「白大哥，你的導航系統被人黑了！」蔣平仰起臉看白錦堂。

「有可能……」展昭還想說什麼，卻聽蔣平喊了一聲，「隊長。」

「發件人的名字。」蔣平拉到最後，有一個署名——Emilia.

眾人沉默了片刻，驚訝，「你說他已經死了？」

就見蔣平從電腦里搜出來了一張照片，照片是一個年輕人站在船上拍的，似乎正準備出海。

白錦堂讓他看之餘，順便摸頭安慰說沒事。

白玉堂上前拉過白錦堂檢查一下，發現沒受傷，低頭看了看，兩輛車子撞得倒是挺慘。特別是白錦堂剛才開的那輛黑色轎車，颳得都不成樣子了。

「查到地點了。」這時，蔣平抬起頭告訴眾人，「黑客的地址。」

眾人對視了一眼，「什麼意思？」

「算是常用。」白錦堂點頭。

展昭愣了愣，回頭，才看到那輛橫衝直撞的黑色轎車車門被推開，開到一半因為扭曲被卡主了，車內的人一腳將車門踹開，霸氣的開門方式。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走到他身後，看蔣平手指著屏幕的位置。

這會兒，蔣平下來了，抱著個筆記本，身後還和_圖_書有一臉著急拿著兩卷資料的公孫。

這時，房門口有一個老太太經過，探頭往裡看了一眼。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一聳肩，他現在不是很好奇那位死掉的青年是什麼樣的境遇或者心理狀態，他更好奇的是既然屋主人三天前已經死了，那是誰在操控電腦？

白錦堂一句話，眾人都一愣。

「頭，就是這台電腦黑了導航系統。」蔣平抬頭告訴白玉堂，「電腦里有不少關於林若的信息，還有一些關於艾米利亞號的資料。」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又和林若那一次航行有關係？

「還有，他的郵箱里有一封信，電腦記錄他三天前查看過這封信之後，電腦就關閉了，是今天早晨再打開的。」蔣平說著，點開郵件給展昭和白玉堂看。

「那調查艾米利亞號呢？投其所好么？」白玉堂問。

白錦堂看了看兩人，平靜地說，「剎車失靈了。」

老太太不解地看了看房間里的眾人，「你們不是警察么？」

白錦堂平時常用的是兩輛車，一輛有司機開，他工作用的，也負責接送公孫。平時他自己開的是一輛黑色的賓士，這輛被撞爛的沒見他開過。

只見陳飛臨死前最後打開的一封郵件裏面里，只有一句話，寫的是——人的心臟，究竟能承載多少重量？

白錦堂皺眉，「什麼愛美麗？」

公孫有些不好意思，「你司機送我來警局拿資料了，算著拿好了去接你正好。」

白錦堂在巷子里抽煙，似乎不太喜歡房間里的味道，公孫在他身邊盯著他看。

「我覺得這個陳飛，貌似是崇拜林若，或者說暗戀他？」展昭摘下幾張貼在牆上的林若的剪報和雜誌照片，「他的行為與其說是在監視，不如說是在追星，更合適一點。」

白玉堂也不解，「大哥，你怎麼回事？」

「怎麼你們不是來查他死因的啊？」老太太似乎也有些懵了。

房東閑聊了幾https://www.hetubook.com.com句就走了，白玉堂出屋，打電話回警局詢問關於陳飛的相關調查結果。

「他身後有幾隻船正在駛離港口看到沒有？」蔣平指著其中一艘，說，「我就覺得眼熟，這艘就是今早死掉那個丁原的船，也是跟著林若他們出海尋找艾米利亞號那一艘。後面的那個小型船隊應該就是林若的船隊。」

「會不會知道襲擊錯了人，所以逃走了？」展昭問。

「就是等啟動系統之後，對方根據路況，改變行車路線。」蔣平說著抬起頭，「大哥你最近得罪誰了啊？」

蔣平研究陳飛電腦里的東西，以及他曾經的上網記錄。

「他三天前就淹死了？」展昭覺得不可思議，「沒人進來過這個房間？」

「對哦，前幾天打球，他好像就是開著這個車來的。」公孫也認出了這輛車。

「他有監控到車子駛入警局。」蔣平抬頭，「剛離開不久，不過他應該沒發現我追蹤他。」

就在這個時候，白玉堂餘光就瞥到一輛黑色的轎車衝下了停車場的減速帶，他本能地一拉展昭——這輛車子有些問題，通常下減速帶會這麼快么？

「被人黑？」白玉堂也緊張了起來。

白玉堂拿出手機，準備打給包拯，邊按號碼邊說，「我總覺得，應該還會死更多人。」

展昭走過去看了看筆記本電腦，發現電腦開著，屏保的桌面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是艾米利亞號的報紙照片截圖，不是特別清楚，但是輪廓可辨。

「啊！」展昭一驚，趕緊去拽白玉堂，「包局的車被撞了！」

白錦堂皺眉——果然。

「哦？」展昭很感興趣地問，「為什麼有這種想法？」

「我差點掉海里。」白錦堂似乎很困惑，「讓蔣平看看這個導航。」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什麼情況？

白玉堂伸手敲了敲門……門就嘎吱一聲被打開了，房間里傳來了一些難聞的味道，似乎是有食物餿了或者什麼東西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