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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復甦跡象？」趙虎好奇，「是他有可能醒過來？植物人了六年還能醒過來，好難得啊。」

「噗……」馬欣又一口葡萄汁。

藍色本來就叫人傷感，這房間布置得很溫馨，但是卻帶著淡淡的傷懷。

展昭拿起另一本素描本，給白玉堂看。

馬漢點頭，對何盈道了聲謝就和趙虎匆匆離開了。

「那是，院長是林若爸爸的朋友，所以特地抽了這一層來給韓偉住的，這裏清靜又價格合理。」何盈道，「韓偉病情很穩定，最近還有一些復甦的跡象，所以林若來得也比以前勤了。」

身邊小護士都跟著笑，馬漢真想一腳踹他出去。無奈轉移話題，問何盈，「能給我介紹一下韓偉的情況？他和林若什麼關係你知不知道？」

趙爵一攤手，「除了他暗戀這個少年想不出其他理由。」

……

白馳翻看著桌上一些筆記本，都是些讀書筆記，要不然就是畫的畫。

「我大概知道林若去哪裡了。」展昭抬頭看白玉堂，「而那個阮文高……」

馬欣一驚，趕緊拿開電話，公孫隔著老遠都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不解地看馬欣。

「讓我不太明白的是這幅畫。」

「是啊，我是這裏的實習醫生。」女醫生自我介紹，「我叫何盈。」

白馳蹲下撿起來，就見是一張林若的照片。

「林若畫的……」白玉堂更納悶了，「阮文高和林若年歲相差好多，境遇也不同，為什麼他會有林若的畫？」

……

這裏畢竟是醫院不是監獄，房間並不是那麼簡陋，有一間卧室、卧室配有陽台，還有一個浴室連著衛生間。

「這像是最近拍的。」白玉堂盯著照片看了看，「林若是不是在艾米利亞號上？」

「核能電燈泡？」馬欣不解，什麼東東？

展昭突然覺得有些眼熟，想了想，輕輕一拍白玉堂，「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去林若老宅的時候，他家客廳裏面那幅航海圖？」

展昭、白玉堂和白馳開始翻箱和*圖*書倒櫃尋找，卻是沒找到仍和的圖章。

打開一點點房門，兩人望進去……就見乾淨整潔的病房裡，病床上靜靜躺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阮文高有畫畫的習慣？」展昭粗略瞄了一眼，問趙爵。

之前展昭他們在死者身上尋找到的所有圖章印記，都出自阮文高所畫的圖章。

「哥……」白馳翻了幾頁，抬頭看展昭。

展昭看他，「有沒有那麼誇張啊？」

何盈突然笑了起來。

正看報紙的公孫瞧了她一眼，低頭繼續看報紙。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些圖，是阮文高自己創作的？還是他看到過，所以畫下來？

「不是說他畫得多好，而是技法實在太古典了一點，並且用的是炭筆，很不好掌握。」趙爵微笑。

馬漢繼續望天。

聽完后，趙虎一拍馬漢，神情也立刻嚴肅，「走了。」

馬漢和趙虎對視了一眼，林若這麼痴迷於艾米利亞號，會不會和韓偉有關係？韓偉與這個案件，有關沒關？

電梯到了頂樓，開門之後馬漢和趙虎才發現雖然是公立醫院，但是環境卻非常好。

公孫推了推眼睛，翻一頁報紙。

何盈出神，「其實林若和韓偉也是好朋友，不過可惜……」

何盈一愣，衝到病房門口一看，就見那一束風信子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而床上的韓偉，正緩緩地，眨動著眼睛。

白馳快速翻出幾頁，給白玉堂看。

小護士見警察來問，就回答，「林先生來看韓偉的。」

一枚是圓圈裡邊有玫瑰——死在斷頭台上的天才高爾夫球手瑞恩，手上就有這個印記。

「沒理由吧。」展昭好笑，「幾年前林若還在上學的時候阮文高就是毒梟海盜了，不會有什麼狗血劇情吧？」

「真的沒有啊！」何盈樂得直蹦，「那你撮合我們認識！」

展昭也仔細看，點頭，「是今早試航的時候……」

另一頭，趙虎和馬漢到了醫院的住院大樓，問樓下前台的小護士，林若ｈeｔubｏoｋ•ｃｏm•coｍ來幹什麼。

白玉堂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白玉堂跟隨展昭進入房間，第一感覺是房間明凈清亮，所有東西都按照一定的規律擺放好。之前白玉堂一直覺得阮文高有一些軍人背景，所以房間應該軍人味很濃，但是進來一看似乎並不是。雖然很整齊，但整齊里看不出紀律的痕迹，倒是可以看出一種別樣的味道……

何盈見兩人快速閃沒了蹤影，眨眨眼，「嗖」一聲衝到一旁摸出電話，「欣欣！你哥哥有沒有男朋友？」

公孫惋惜搖頭，「總有一天甩掉那兩隻核能電燈泡。」

白玉堂想了起來，他雖然不太懂畫，但是現在仔細看看，覺得兩幅畫雖然一大一小、內容色調都不同，但是風格卻是十分相似。

他安靜地躺著，床頭柜上一束藍色的風信子，還有牆壁漸變藍的色調……莫名讓人覺得，房間里有一股海洋的氣息。床邊的牆上有兩幅照片。一幅是林若和韓偉駕駛雙人帆船乘風破浪急速前行的時候在海上拍攝的。旁邊還有一幅兩人穿著比賽服，搭著肩膀，拿著金牌拍的得獎照片。照片里的兩人看起來十分年輕，可能是還不到二十歲的時候拍的，鮮活的青春純粹的笑容……

馬漢想了想，回了他一眼——和欣欣關係不錯，應該是閨蜜。

白玉堂點了點頭，「莫非阮文高很早就認識林若？」

何盈有些意外，「你們不八卦林若的新聞的么？」

「嗯，而且畫畫還很有特點。」趙爵對繪畫見解獨到，「通常會畫畫、畫得好並不難，但是一下筆就能看出特點，那就不得了了……對於繪畫的觸感，和筆畫的獨特之處，就跟人的聲帶一樣，天生的，越是特別，越是老天爺賞飯吃。」

正想著，趙虎的電話響了，接起來是白玉堂。

「你們是韓偉什麼人啊？」

馬漢點點頭，他記得這姑娘，馬欣總混在一起的幾個老同學裡邊的一個。

一枚是圓圈裡邊有艾米利亞號——ｈｅｔｕboｏk•cｏm.ｃomS市第一位死者丁原身上就有這印記。

白玉堂不太明白，接過來一看，雙眼睜大了一些，驚訝之情浮現——阮文高的每一幅畫都有一個圓形的框框，就好像……圖章！

「林大少也算風雲人物。」何盈笑了笑，「這是我聽說和看雜誌上說的，林若原本和韓偉組隊練雙人帆船的，大學的時候就開始組隊，參加了好多世界比賽，還拿過冠軍的。」

正撒嬌，突然就聽到「啪嗒」一聲。

趙虎和馬漢粗略打量了一下，他樣貌乾淨清秀，雖然不像林若那麼英俊奪目，但是也很順眼。大概是常年在室內躺著，所以比較消瘦，皮膚蒼白沒什麼血色。

展昭走到那幅油畫前邊，伸手將畫拿了下來。

「不過可惜，韓偉是六年前住進來的，他和林若的帆船在海上遇到風暴，兩人被救上來時都已經人事不省。林若被送去了最好的醫院找了最好的醫生治療，但是韓偉只在普通醫院接受治療，而且治療不及時，林若痊癒了，韓偉卻變成了植物人，六年都沒有蘇醒過來。」

趙爵見兩人似乎為難，拿起畫稿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這裏所有的線條都充滿了想象力和探索，起筆並不是臨摹而是創作的手法，是他原創的。」

馬欣臉皺成包子狀，「才嫑！」

一枚是圓圈裡邊有「H」——斷頭台，背上有詭異手印，淹死的陳飛身上有這個印記。

何盈笑著問，「你倆是搭檔啊，看著感情真好。」

這是一幅畫有怒濤中帆船的油畫。

「知道。」何盈笑眯眯對兩人招招手，「我知道一些基本情況還有一些傳言，跟我來，帶你們去見韓偉。」

白玉堂翻開，嚇了一跳，原本以為阮文高只會畫一些簡筆畫，沒想到這人素描功底了得。

馬漢也覺得這女大夫有些眼熟，一下子想起來，「你是欣欣的同學？」

趙虎和馬漢回頭，就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大夫站在他們身後。

白玉堂和展昭一起來到了阮文高的和*圖*書房間。

「啊！」何盈糾結地蹭牆，「怎麼這樣，討厭，好男人都被定了，老娘要嫁不出去了……」

趙爵打斷了白玉堂和展昭的討論，指了指牆上的一幅裝飾畫，「這幅畫是這間房間唯一的一件裝飾品，但是和阮文高自己的畫風以及他的審美完全不同，也是他隨身帶來的唯一一件行禮。」

……

白玉堂皺眉，「林若有危險。」說完快步往外走。

隨著他的動作，一張照片從油畫後面落下。

「呀啊！」何盈尖叫了起來，邊用力按鈴。

白玉堂皺眉。

「也名草有主了！」馬欣警告她，「你別亂來啊，那兩隻都是母老虎！動她們男人要被宰的。」

公孫推了推眼鏡，不滿狀，「永不熄滅！」

馬漢望天，趙虎那城牆厚的臉皮自然不在乎，指了指馬漢，「那是，他是我男西皮來著，警局那些姑娘可願意歪歪我倆了。」

這時，身後有人詢問。

「這是標準的古典派畫法。」趙爵道，「倫勃朗、拉斐爾該有這畫工。」

「對啊，但是他腦子裡的淤血已經清除了，各方面的機能也很好，而且最近腦部活動也比較活躍。」何盈帶著兩人到病房門前。

公孫摸著下巴認真想了想，「雙胞胎要不要？買一贈一。」

趙虎和馬漢對視了一眼——八卦來幹嘛？

趙虎和馬漢看她。

馬漢和趙虎都有些無言以對——林若是什麼體質啊？高帥富也就算了，怎麼想幹什麼都行？

「重點不是他畫得好不好吧。」白玉堂打斷展昭和趙爵討論阮文高的畫技，而是指了指素描本上出現的人物，就見阮文高畫了滿滿一本子的林若。

展昭淡淡笑了笑，他之前已經看過了，點點頭，「的確夠特別。」

「韓偉？」趙虎納悶，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人。

「你來晚啦！」馬欣撇嘴，「早就被人定下了。」

「那他那個男CP呢？」何盈哀怨。

趙爵見三人急急忙忙離開，趕緊也跟了出去，貌似很有趣。

「不輸給私家醫院啊。」馬漢環顧和圖書四周。

趙虎看了他一眼——這姑娘可靠？

馬漢跟她走向電梯，見趙虎還在看小護士們拍的他倆的合影，磨牙，一把拽住后衣領子將人拽走。

「咦？」那女大夫突然看著馬漢，「你不是欣欣的哥哥么？」

趙爵說完，眾人不約而同望向牆上那幅畫。

趙虎笑呵呵，「都怪我們隊長拉郎配啊。」

「他畫的林若的確好像年輕了一些。」展昭也看出了疑惑，問白玉堂，「覺不覺得，這人像十八九歲的林若，不像現在二十多歲的樣子，顯得更加稚氣更純一點，現在那個已經沒有這種氣質了，人會長大的么。」

「可惜什麼？」馬漢不解。

白玉堂驚訝，將照片翻過來一看……眾人都愣住了。

「噗……」馬欣一口葡萄汁噴出來。

「這房間我都很少進來。」趙爵抱著胳膊跟在後邊，四外環顧，「這個阮文高對人防備心很重，不太喜歡和人共處。」

馬欣搖頭，「這姑娘恨嫁都恨瘋了……」說著，抬頭問公孫，「明主，有好男人沒有？介紹一個！」

進了電梯。

白玉堂雙眉微皺——幾個圖章的設計草圖：

何盈抿著嘴，「這年頭女人都沒法活了，帥哥都愛和帥哥眉來眼去。」

展昭眉頭又皺起了幾分，難道阮文高是兇手？但是只有畫稿，圖章在哪兒？

馬漢和趙虎對視了一眼——從沒聽林若提起過。

「傭人收拾的。」展昭回答。

「韓偉家境不太好的，家裡人已經放棄他了，是林若一直支付他的醫療費用，還每個禮拜都會來看他。」何盈說著，搖頭感慨，「好有愛！」

就見在照片的反面，有一個圖章印，環圈裡邊，是艾米利亞號。與之前丁原身上的古代艾米利亞號不同，這是金良身上那個，斯蒂芬他們剛剛造好試航中的艾米利亞號。唯一不同的是，金良那個圖章印裏面的艾米利亞號是沉沒的，這艘卻是浮在海面上的……

「像是有錢人的卧房。」展昭開口。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似乎是瞭然，「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