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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謎案集

作者: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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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案 鬼船兇手 第二十三章 邂逅于怒海

第十五案 鬼船兇手

第二十三章 邂逅于怒海

房間里還是保持安靜,韓偉躺在床上,林若的管家跑來,給他帶了兩套衣服。
馬欣就聽何盈嘟囔了一句,「誰掉了戒指了?」
白玉堂也走了下來,蹲在上層往下看,邊道,「何盈像是被人襲擊的,不像是意外,我找蔣平來調醫院的錄像資料了。」
「然後呢?」白玉堂對這個故事非常感興趣。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斜眼看趙爵。
「呃,我……哎呀。」何盈突然叫了一聲,隨後,馬欣就聽到「嘭」一聲響,電話就掛斷了。
兩人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就見眼前的場景有些詭異,趙爵伸手,趙虎給他十塊錢。
趙虎等人趕緊喊來醫生,護士們七手八腳將何盈推進急診室,經過搶救,何盈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腦門撞破了,摔暈了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醫生們的檢查差不多結束了,馬漢和趙虎一直在門口等待,房間里,林若靜靜坐在沙發上等待。
眾人點頭,林若的確好膽量。
展昭在這個時候回頭看了他一眼,這神情,有些微妙。
「那不就得了,本來血光之災,現在只是擦傷,十塊錢便宜你了。」趙爵瞪眼。
醫生有鼓勵韓偉多說話,這樣痊癒得也會快一點,於是他努力開口「你們,是林若的朋友?」
「我當時嚇壞了。」韓偉道,「林若說可能是海浪和風吹到船造成的,不用怕。」
「然後我就覺得奇怪,海盜如果殺了人,那為什麼海盜反而死了被塞進了駕駛艙的儲物間里,那個儲物間只有六七平方米那麼大,你想想,二十幾具屍體,那些屍體被擠得像是魚乾一樣,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力氣?就算是很多人,操作起來也有技術難度。」
展昭摸下巴,林若缺乏恐懼感到令人吃驚的程度。
說到這裏,林若停了下來。
地上還有一台摔壞了的手機,是他跟馬欣打電話用的。手機摔得很碎……那樣子,是從台階上一直跌下來。
白玉堂看了看四周,問,「剛才那個女醫生呢?」
林若臉色陰沉,「明知故問。」
「船上有屍體么?」白玉堂問。
馬欣無奈地說了句,「都名草有主了,最帥兩個本身就是CP,你就別打主意了,乖啊。」
「接著說。」展昭給林若倒了杯水。
展昭和白玉堂隱隱覺得,這應該是2003年遭遇海盜后,失蹤的那一艘PT1001。八年前應該是2004https://m.hetubook.com.com年,正好這艘船失蹤一年左右。
馬欣無奈。
韓偉似乎有些吃驚,「警察?」
「怎麼了?」公孫見馬欣突然站起來了,有些奇怪。
何盈扁嘴,「有沒有那麼嚇人啊。」
這樓梯兩邊都有扶手,而且醫院的樓梯很平緩,每一層的台階數都不多,台階也很寬。何盈身材輕盈,穿的也是平地球鞋,而且姑娘看起來經常運動,她也沒邊看報道邊走,怎麼會摔下去?
白玉堂趕緊跑下去,伸手先探鼻息,發現還活著,就對上邊喊,「快叫醫生,有人受傷了。」
眾人默默聽林若敘述。
白玉堂打開樓梯門,走進去,往下走了一層,就見在下一層的台階下邊,躺著個穿白大褂的姑娘,地上一灘血,那姑娘頭好像受傷了。
林若嘆了口氣,道,「我拿了兩把仍在地上的,帶血的斧子,一把給了小偉,說……」
趙爵探頭往外望,邊摸下巴,「哎呀,我是不是離開主流社會太久了,原來醫院有警報的哦?」
「咦?」何盈蹦下一級台階,撿起來看。
「什麼?」趙爵好奇,脫了鞋子蹲在沙發上,行為和他的鬍鬚很不符合,像是在賣萌的大叔。
「你們怎麼打算的?」展昭問。
……
「還有個宅男你要不要?」
「我也覺得。」展昭一聳肩,「林若大概當他最好的朋友吧,或者……」
展昭無視他的鬍鬚,進房間。
「沒,身體各項機能很快就會恢復,而且腦內無淤血,記憶和腦部功能全部正常。」何盈將報道遞給了林若,「再做一個禮拜左右的物理治療,就可以下床了,到時候可以回家靜養,大概半年之內能適應正常生活,徹底康復。」
眾人都微微皺眉,趙爵抱著膝蓋,眼睛里,有興奮的神情,嘴角帶笑。
林若要去洗手間換衣服,白玉堂示意趙虎馬漢陪他去。
「哇……」趙虎皺眉,「這是恐怖片情節啊,你倆撞的什麼大運這種都能碰上?」
「八年前我們一起出海那次,遇到的除了海難,還有別的。」林若道。
展昭皺眉,走上去,「如果是有人襲擊她,為什麼呢?」
「幽靈船。」
「怎麼了?」展昭問。
林若猶豫了一下,就聽韓偉開口,「當時,我很害怕。」
「你說的啊。」何盈覺得還差不多,轉眼……看到下一級台階上,有個東西亮閃閃的。
韓偉https://m.hetubook.com.com臉上果然有驚訝的神色,「為什麼?他得罪什麼人了么?」
林若笑了,點點頭。
何盈又開始蹭牆。
「那你猜史蒂芬他們,知不知道韓偉的存在?」白玉堂問。
「虎子呢?」展昭問。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又來了,怎麼殺林若的都是病患。
「他對他有些愧疚。」展昭道,「我總覺得林若是個表面開朗實際很多秘密的人,就好比說韓偉的事情,這廝藏得不要太好,要不是虎子和馬漢歪打正著,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韓偉的存在。」
「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展昭一扁嘴搖搖頭,「但是一定玩不到一起去倒是真的,根本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展昭想了想,問,「韓偉,你知不知道艾米利亞。」
「你覺得,林若和韓偉是什麼關係?」白玉堂問了一個,難得很八卦的問題。
「從安全通道的樓梯走了。」趙虎一指樓梯。
「然後?」白玉堂問,「你怎麼解釋的?」
「船上什麼情況?」展昭追問。
白玉堂正要進房間看看韓偉,電話就響了起來——是馬欣的。
「喂?」白玉堂聽到就皺眉,「你慢慢說。」
林若搖了搖頭,「後來,變成了哭聲。」
趙爵兩根手指夾著十塊錢輕輕地晃了晃,笑得很得意。
「但是後來,除了腳步聲,還有爪子摳抓甲板的聲音。」林若無奈。
「船身布滿了彈孔。」林若開始回憶當年的事,「我們當年駕船出海,碰到風暴,帆船的主帆繩索斷了,而且風浪太大,我們的小船根本支撐不住,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看到了一艘在海上飄浮的大船。」
白玉堂和展昭都皺眉——今天什麼日子?
眾人見林若不開口了,就都看韓偉。
展昭和白玉堂默契地點頭——料到了。
「林若,怎麼說?」遲疑了一會兒,就聽韓偉問。
「你真是傻瓜,好不容易逃走了,找她幹嘛啊。」韓偉嘆氣。
「什麼戒指?」馬欣好奇。
展昭笑了,反問,「怎麼?覺得他倆不般配?」
韓偉似乎覺得想起來還挺搞笑的,就道,「他說,只要不進來就當它是風,進來了是什麼砍什麼,說不定還能弄頓晚飯吃。」
「像是大屠殺之後的情景一樣。」林若道,「這船很可怕,船身甲板上到處都是彈孔,還有像是刀斧砍過的痕迹,但船上並沒有血跡,可能是被雨水沖刷了的吧和-圖-書。」
展昭走到床邊,拖過來一張椅子坐下。
林若走進房間,到韓偉身邊坐下,韓偉看了看他,開口問,「這些年,你一直在找她么?」
「生命危險啊姐姐。」馬欣嚴肅認真,「你快別想了,一群男人為他殺得天昏地暗的,咱們姑娘家躲遠點,大不了我改天帶你去刑警隊挑,那裡很多光棍帥哥。」
馬漢道,「林若剛才換衣服,我等在門口,虎子說進去方便個,沒想到竄出個穿病號服的,拿著斧子要砍死林若,虎子將人制服了不過腦門撞到洗手間的門,磕破了,在樓下包紮呢。傷得不重。」
「我給他將幽靈船的故事。」林若開口,沙發上的趙爵「嘿嘿」了兩聲,似乎覺得有趣。
趙虎挑眉,覺得自己需要重新樹立一下人生觀,竟然說得跟摔出二十隻死豬差不多。
林若的話出口,白玉堂皺眉,「你說艾米利亞號?」
「哇……」馬欣挑眉,驚呼一聲,「這高難度你也敢嘗試,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這個時候。」林若臉色突然變了,開口的聲音也再不像剛才那樣淡定,「她出現了。」
「那個。」何盈往下蹦躂了幾個台階,靠著牆小聲問馬欣,「那個留著鬍子的,帥帥帥的叔叔……」
「但是我說了沒多久。」林若道,「就聽到甲板下邊傳來腳步聲。」
……
林若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那艘船不是很舊,白色,看著像是游輪或者渡船,而且……」
「我還沒說完。」林若很無奈,「這回糊弄不過去了,除了風聲,還有慘叫聲,以及叫救命的聲音。」
眾人失笑。
沒多久,警報聲解除了,電梯門打開,就見馬漢帶著林若上來了。林若已經換好了衣服擦乾了頭髮,依然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不過臉色不太好,馬漢則是皺著眉頭。
林若也沒意見,畢竟剛才死裡逃生,小心為妙。
白玉堂看了看樓上,「這一層不該有什麼人來,而且顯然是偷襲,何盈看著挺彪悍的,這裏如果她大叫一聲,我們能聽見。」
林若接了報道道謝,何盈笑眯眯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瞧了眼展昭白玉堂,鑽進樓梯間,掏電話「欣欣,你們S.C.I.……」
白玉堂皺眉,他昏迷了那麼久,竟然知道艾米利亞?
展昭和白玉堂走回了房裡,這時,電梯門打開,額頭上包著塊紗布的趙虎一臉晦氣地跑進來了,也跟趙爵要十塊錢。
「我不和_圖_書要!」何盈蹭來蹭去,「人家要高帥富!要不然高帥也可以,再不濟也要個帥的!」
「盈盈?」馬欣有些不好的預感,「盈盈!」
「當時雨已經下了起來,我們進入船艙,想看看船有沒有燃料或者舵還能不能用。」林若說著,似乎心有餘悸,「進到船艙裡邊,就是駕駛室,並沒有屍體,但是滿地黑色的血跡。」
林若低頭,「嗯。」
「我去打開了那扇門。」林若說得簡短,輕描淡寫,「裡邊摔出了差不多二十具屍體,都爛得快成骷髏了,擠得變形。」
「你也覺得是風聲?」趙虎覺得現在聽著都慎得慌。
「銬上手銬在保安室。」馬漢道,「我讓張龍他們來收人了,貌似是醫院的病人,身份醫院的保安去調查了,不過我看著神智不太清醒。」
展昭問他,「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展昭的話出口,韓偉的臉色突然刷白,張著嘴,看著展昭。
「我們自己有無線電通訊設備,通知了海警我們的情況,警方叫我們在大船上避雨,等風雨過去,他們會來救我們,於是我們就坐在駕駛室裡邊,哪兒都不敢去。」林若說著,苦笑,「天很快就黑了下來,船上沒有電,我們找到了一盞煤油燈,點上,等風雨停。」
趙虎按著腦門,「就擦傷了一點點,當然不會啦。」
……
眾人毫無防備,一驚回頭,就見腦袋上綁著一圈紗布的何盈一把推開門站在門口,臉那個白啊,「警察叔叔,我是無神論者信奉馬克思主義,但我剛才絕對撞到鬼了!」
「而且什麼?」展昭問。
趙爵還問他,「你破相沒?」
「以你的性格,不會不去看一眼吧?」白玉堂問,「那時候你應該還沒學會什麼叫害怕。」
林若說著,韓偉微微皺著眉頭,似乎也不想回憶起當時的可怕經歷。
「其實,我一直沒跟你們說當年的事。」林若開口。
「我們靠進大船之後,發現船四周圍還掛著幾個繩梯,但是繩子老化了,有些詭異。」林若道,「但是當時時間緊迫,我們沒多想,將帆船綁緊在油輪的懸梯上,然後攀著繩梯上了船。」
白玉堂不解,「幹嘛給他錢?」
展昭站在樓梯口看,何盈像是從樓梯上摔下去,撞了頭部,不過……
「接著?」白玉堂沒太多同情心,反正他倆現在還活生生在這兒呢,表示當時脫險了,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艾米利亞。」林若用略帶乾hetubook.com.com澀的嗓音說出這句話。
「林若在來見你之前遇到危險,有人要殺他。」展昭直言不諱,觀察這韓偉的表情變化。
「那人呢?」白玉堂問。
馬漢回頭不說話了,趙爵抱著胳膊進房間,繼續沒事兒人似的,看戲。
林若看了看他。
展昭剛想說話,卻聽到一陣警報聲。
眾人想象了一下那時候的場景,就覺得寒毛直豎。
展昭搖了搖頭,「我們是警察。」
林若出來問,「他沒什麼問題吧?」
「等她醒了,一問就知道了。」展昭雙手插兜,示意,先上去問問韓偉吧。
林若接著道,「我們當時就猜到,這艘船之前一定是被海盜洗劫一空,也沒有探究很多,發現船上幾乎所有的設備都失靈了,燃料也沒有了,這大船隻是一艘在海上漂浮的空殼。」
話音未落,就聽到「嘭」一聲。
馬欣突然想起來還有蔣平一個是單身,不過么……
眾人別此對視了一眼——有道理。
趙虎和馬漢突然很同情韓偉,這林若大少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房間里,就剩下韓偉,他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眾人,說話還有些不太方便。
韓偉也笑,「他的確從來不知道害怕。」
「或者什麼?」
何盈走出來,手上拿著檢查的報告,「恭喜,簡直是奇迹。」
「那後來進來了沒有?」展昭問。
馬漢看了趙爵一眼,伸手,「十塊錢還回來。」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倒也不是……氣場好似不太一樣。」
「就在我們緊張起來的時候,在駕駛室旁邊的一扇門後邊,突然傳來了『嘭嘭嘭』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撞門。」林若道。
「其實並不需要害怕。」林若道,「上了船我就知道這船上肯定死了很多人,應該是海盜乾的,但是摔出來的屍體都是男的,頭上有圍巾,打扮得也很怪異,全部赤腳……我仔細檢查了一下屍體,發現死的都是海盜。」
「好像出事了。」馬欣改打電話給白玉堂。
「出什麼事了?」白玉堂問。
趙爵望天。
眾人都皺眉。
眾人面面相覷,樓下似乎一團大亂。
「你呢?」白玉堂問林若,「你怎麼做。」
趙虎道,「爵爺說俺一會兒有血光之災,這叫破財消災。」
展昭望向了上一層的牆角。
趙虎鬱悶地到了馬漢身後,見馬漢看了趙爵一眼,趙虎雙手抓他肩膀勸,「算了小馬哥,不要得罪他比較好,人家是神棍,省得被分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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