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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呢，想通了沒？」白玉堂催他。

「那為什麼？」

「醫院那麼多人看著，怎麼可能。」展昭搖頭，「就算睡著了也不可能控制自己跟植物人一樣一動不動，除非……」

趙爵轉過臉，看了看小白馳，笑問，「怎麼？擔心林若？」

趙虎張大了嘴去試了試，水管根本不可能被掰彎，這力氣太可怕了吧，再對不一下小姑娘纖細的胳膊，吃菠菜了么？！

趙爵和小姑娘下棋下得很開心，那小姑娘出人預料的活潑。

「去哪兒？」

「玉堂跟著，不會有事的。」幾乎與白玉堂一模一樣的側面說出這句話，讓包拯下意識地甩了甩頭。

展昭拉了拉白玉堂，「一會兒再說，先辦正經事。」

白玉堂笑了笑，「父母的直覺也未必是準的，因為思考的角度根本不一樣。」

白玉堂走了過來，站在兩人身邊，「你倆能提供些有用的線索么，現在不是擺pose的時候。」

「有些東西你的確不懂。」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剛才不是問你了么，有沒有自卑過。」

白玉堂有些不解，問展昭，「他們兩個認識？」

堂接通，是洛天打來了，給了眾人一個消息——韓偉自行離院了，不知去向。

眾人疑惑要不要給她戴手銬，看起來純良無害又瘦巴巴的一個小女孩兒，大眼睛，很乖巧可憐，又似乎有些營養不良。

眾人一想到那個詭異的艾米利亞號就有些反胃，但是沒辦法，還是下了船。

小姑娘伸手抓住水管子，一掰，水管彎了。

「不過他能帶我們找到林若。」展昭很篤定，邊問趙爵，「是不是啊？」

「不是。」展昭平靜搖了搖頭。

「為什麼？因為階層不同？」

展昭剛才也聽到了趙爵和白馳的對話，似乎若有所思，走了過來，站在他身邊仰臉看那幅畫。

「除非什麼？」白玉堂見一旁林若兩父母都快急死了，拍了拍展昭，那意思——你賣關子顧著點老人家，萬一心臟病發了還不知道有沒有硝酸甘油。

沒等林謙賜出聲，林夫人突然插嘴。

馬漢也覺得不可思議。

眾人齊刷刷回頭看白玉堂，完全摸不著頭腦。

秦鷗拿出了臨行前蔣平給他的一個鐵箱子，打開，發ｈtｔps://wｗw.ｈｅtubｏok.ｃoｍ.coｍ現裡邊是一套信號超強的聯絡系統，還有定位系統，另外一套似乎是個簡易的雷達信號顯示器，艾米利亞號上方裝了雷達么？坐標航道什麼的清清楚楚。

公孫檢查了一下屍體，皺眉，「是槍殺。」

「你倒是給我個方向。」白玉堂很無奈地看展昭，這次腦電波不過，白玉堂真搞不懂展昭發現了什麼，怎樣才能救出林若。

「嗯……」展昭和趙爵的動作非常同步，似乎剛才兩人考慮的根本不是林若安危這個問題，而是其他的問題，這回思路被拉回來了，考慮三秒鐘后，搖頭，「暫時不會。」

展昭低聲說，「我不是賣關子，是剛才有些還沒想通。」

「船動了？！」洛天皺眉，「誰在開船？」

這下，連洛天都有些傻眼了，驚訝地看著那神力到令讓你覺得恐怖的小女孩兒，怎麼可能！

眾人微微一愣。

眾人聽不太懂，可能是德語吧，聽著調子有點像。

白玉堂驚訝地看展昭——斯蒂芬和林若不是很好的朋友么？怎麼這麼冷漠？

白玉堂點了點頭，讓洛天去醫院找韓偉。

趙爵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摸那姑娘的腦袋，小姑娘立刻很受用地靠著她胳膊，乖乖地不出聲。

展昭點了點頭，口型示意——把船還給他！

展昭和趙爵都笑了。

白玉堂皺眉盯著展昭看了一會兒，突然說，「我明白了。」

身邊人靠在船舵旁抽煙，點了點頭，「嗯。」

「斯蒂芬開船去哪兒？」趙虎問。

展昭示意白玉堂繼續——果然，斯蒂芬換了個話題，「我的船檢查完了么？」

「出海。」展昭抓著他手腕子將人拉走了。

斯蒂芬聽說之後，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知道。」

「果然。」兩人默默點了點頭，又動作一直地仰臉，繼續看那幅畫。

「淡然不是！」林謙賜趕緊搖頭。

「他要去哪兒我是不知道。」展昭一句話差點讓眾人吐血。

「這個還不是人話！」趙虎催促，「更加人話一點，白話文不要文言謝謝！」

其他人也點頭。

「可是我們沒聽到槍聲……」管家想不明白，想起來也覺得可怕。

林母也點頭，「承繼第一次帶他和-圖-書跟我們見面的時候，我就很害怕，總覺得這年輕人似乎有些問題，之後跟老爺講起，竟然我倆的感覺是一樣的。」

展昭讓趙禎和白馳留在上邊，將船還原到最先的樣子然後離開這艘船，到去找包拯。

「喂。」白玉堂在兩人眼前打響指，「有沒有頭緒是誰綁架林若的，他有沒有危險？」

白玉堂皺眉看展昭，「然後？」

父母倆同時點頭。

「隊長。」趙虎可算鬆了口氣，有個會說人話的明白了就行了，立馬拽白玉堂，「給翻譯成中文。」

趙爵盯著白馳看了一會兒，湊過去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誰說你跟他不般配？是那傻子配不上你，你看得上他是他撿到寶。」

要破解艾米利亞號的機關也不難，用幾顆子彈卡主一些關鍵位置，船里的走廊就不會晃動了。

展昭有些懷疑地看了看趙爵。

趙爵伸手，指了指一旁一根碗口粗的鐵管子，蹲下，低聲對那小姑娘說了一句話。

林謙賜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包拯求救。

今夜家裡所有人都在，只是在不同的房間，但是警報系統並沒有響，眾人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管家去給林若送宵夜，才發現少爺的房間門開著，門口全是屍體，於是連滾帶爬去告訴林謙賜。

那小姑娘拉著趙爵跑到有飯盒的那個房間里，似乎是她的房間，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本子來，坐下跟趙爵畫五子棋玩。

「差不多了。」展昭戳戳白玉堂，「走吧。」

她剛才開始一直哭哭啼啼的，不過後來白馳拿了杯奶茶哄她，她就不哭了，捧著奶茶喝著，還吃了兩塊蛋糕，似乎喜歡吃甜食。

白玉堂納悶——哪兒跟哪兒啊？

「他倆像么？」趙爵好奇。

林謙賜看了看自己太太。

林宅的燈很亮，視野也很好，大批人潛入幾乎是不可能的。

「承繼會不會有危險？」林父平日精神奕奕，一副成功企業家的風範，可現在整個人憔悴得好似瞬間蒼老……林若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他一生的驕傲，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難以想象。

白玉堂說，「林若的那幅畫里，除了驚濤駭浪的海，還有天空，天上有星星，下邊沒有署名但是有日期……於是能推算出經緯ｈtｔps://ｍ.hｅｔｕbｏoｋ•coｍ.cｏｍ坐標。」

趙爵笑眯眯摸她的腦袋，給她巧克力作獎勵，邊悠悠地說，「姓白的，就是討厭！」

白玉堂皺眉，「什麼？」

趙爵摸了摸鼻子，抬眼再一次望那幅畫。

包拯放下望遠鏡，問身邊人，「真的不會有事？」

S.C.I.眾人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跟著走了。

白玉堂皺眉，「他能走路了？不是還在物理治療么？」

遠處，幾艘海警的船和快艇都已經準備好了。

「聽說是林若畫的哦。」白馳走到趙爵身邊，也仰著臉看畫。

「呃，我……」林謙賜茫然地搖頭。

目光相對，林謙賜愣了愣。

眾人回到警局集合之後，配齊了裝備，全副武裝來到了艾米利亞號上，還帶了那個剛才被趙爵弄哭的，船白色裙子的少女。

林夫人大家閨秀，平日端莊又文雅，人十分的溫柔，有一種從來沒傷害過一草一木的慈悲感。

「直覺。」林父無奈，「我人見過不少，活了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韓偉這個年輕人，很斯文、很謙虛、很溫和、很無害……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總覺得他會改變承繼，看到他我會很不安。」

白玉堂無奈，告訴斯蒂芬，「是誤會，已經檢查完了，船上沒有發現危險品或者違禁品。」

「是高手所為……之前所有襲擊都是要殺死林若，為什麼這次卻要活捉？」白玉堂不太明白。

白馳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他總讓我想起禎。」

展昭和白玉堂趕到林家老宅，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展昭看她，「你們反對林若和韓偉來往，是不是？」

展昭突然盯著林謙賜看了起來。

趙虎不太相信，小聲問馬漢，「她能殺人？我怎麼那麼不信。」

「頭。」對講機里，去檢查門口安保系統的馬漢和趙虎傳來訊息，「安保系統被破壞了，手法很專業。」

趙爵點點頭，「是啊。」

兩人默默站在畫前，看著同一幅畫，表情一致，就是沒有表情，兩雙各有特點的漂亮眼睛里，映出畫中的驚濤駭浪。

……

林父接著搖頭，「承繼什麼條件我還是清楚的，什麼男人女人對他有意思的也不在少數，他自己處理得很好，我從來沒管過。」

而趙爵，雙m.hetubook.com.com手插兜，站在客廳林若畫的那幅油畫前邊，仰臉欣賞著。

「像的。」白馳點點頭，「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哦，好像想做什麼都可以做的好，又聰明、樣貌又好、出生好、心態好，大家都想要的，他卻好像不在乎一樣，偏偏喜歡一些大家都覺得跟他不般配的東西……或者人。」

「我不是要你想證據或者人贓並獲。」展昭道，「做父母的都會有些直覺，林若出事，你第一個想到的是誰？」

這時，小姑娘突然歡呼了一聲，原來下五子棋贏了趙爵。

「我和秦鷗在看走廊的監控，自己走的，行動稍微有些彆扭，但是到後來越走越順了。」洛天回答，「天一黑他就走了，離開醫院後步行走入一條小巷，失去蹤影了。」

「有這個可能么？人在床上躺了八年，一好了立刻爬起來走了……」白玉堂皺眉看展昭，「難道他早就醒了？」

「那她不就是真的艾米利亞？」白玉堂驚訝，「當年……」

「斯蒂芬……他們一群吧。」展昭給抓著頭想不到下一步怎麼走的小姑娘支了個招，她立刻開心地畫上圓點，堵住趙爵快連成的四子。展昭點了點頭，小姑娘智力正常偏上，不笨，但是很天真。

白玉堂看展昭。

白玉堂扶額，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包拯拿著望遠鏡目送著斯蒂芬等人悄悄登上了船，艾米利亞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碼頭，駛向黑暗的汪洋。

白玉堂皺眉，叫洛天通知各地找韓偉這個人。

白玉堂望天，「沒。」

馬欣試著用熱毛巾給她洗了洗臉，她也很配合，乖乖待在趙爵身邊，聽話得像只走丟了終於找到主人的小狗。

展昭抱著胳膊，「不太清楚，不過她應該就是Blue Doll。」

斯蒂芬不滿，「你們可耽誤了我不少時間，看林若又看不住。」說完，掛了電話。

趙爵挑起一邊嘴角微笑，沒有說話。

「那也許就是林若最初遇到艾米利亞號的海域的位置，斯蒂芬應該是可以通過星星的位置和時間，查到具體地點的。」白玉堂看了看坐在桌邊跟趙爵下棋的小姑娘，「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Blue Doll只是代號，BLUE項目研製出來的成品都叫Blue Dollｗｗw.hetｕbｏｏｋ•cｏｍ•ｃoｍ，未必她就是當年的那個。」

「嗯……」展昭也想不明白。

眾人也不知道準備就緒要幹嘛，展昭只是示意——等待。

展昭詳細問林父和林母關於韓偉的一些事情，S.C.I.其他人調查現場找線索，公孫和馬欣初步驗屍。

「覺得韓偉對林若有意思？」展昭試探著問。

「贏啦！」

包拯嘆了口氣，對配合行動的水警隊頭，「按照事先計劃的進行吧。」

白馳揉了揉腦門，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亂講」說完，就去一旁繼續找線索了。

「打電話給斯蒂芬。」展昭道，「告訴他林若失蹤了，被暴力綁架的，問他知不知道線索。」

「那為什麼反對他們來往？」白玉堂納悶。

白玉堂看了看他，道，「我沒自卑過，林父林母也沒自卑過，沒有自卑過的人大多因為無所不能，沒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所以不知敬畏。林若見過大海吞噬他的朋友、見過艾米利亞和鬼船，他是天之驕子卻也無能為力，深深敬畏，那幅畫，畫出了他對驚濤駭浪的自卑，所以他能看到的，林父和林母看不到。」

林謙賜為了避免林若再溜走，當然也為了自己兒子的安全，特意安排了十來個受過訓練的保鏢保護他安全。

展昭問，「伯父，你能不能想到是誰害林若？」

趙禎照做了，還原船之後，帶著白馳離開，留在船艙里的，只有展昭、白玉堂、趙爵、小姑娘、洛天、秦鷗、馬漢和趙虎。

白玉堂正不解，地面突然晃動了一下，趙虎一個趔趄。

「確定？」

「韓偉。」

秦鷗是除了蔣平之外對電子器械操作最熟練的一個，很快和蔣平連上了線，原來蔣平和包拯他們都在港口呢，和水警一起，準備就緒了。

「然後等著。」展昭指了指通往船內部艾米利亞號的艙門。

眾人叫苦不迭，「求中文版解釋！」

「自卑。」展昭和趙爵再一次一起開口。

展昭和趙爵一起回頭看白玉堂，「你有沒有自卑過？」

「可能轉了消音器，問題是……」白玉堂走到窗戶邊看了看，「四周還有警報系統，人是怎麼上來的？」

「咦？」馬漢四周圍看了看，問，「我的錯覺？」

白玉堂皺眉看著那女孩兒，問趙爵，「她是誰？」

白玉堂照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