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案 鬼船兇手
第四十一章 循環思維
「果然是讓人討厭的高帥富！」展昭搖頭，「所以說窮人買食油富人賣石油啊，造孽。」
眾人都搖頭，不明白。
眾人想了想，「林若家那個兇殘的傭人，艾麗婭？」
韓偉點點頭，「海嘯的時候我被撞到了頭，抓著木板漂流的時候被一個漁民救了，後來我被領養了，其實我並不太清楚自己的過去，因為我失去了記憶，還以為就是養父養母親生的，雖然家境一般但是我的童年很快樂。知道再一次撞到頭，變成植物人，醒來之後血塊驅散，我就回復了當年的記憶，想起了一切。」
「這一點是蔣楠給我的啟發。」展昭笑著道，「史蒂芬他們所有的凶殺案都是一環扣一環，目的明確，他們殺的雙胞胎之外的人，都是些和艾米利亞號出海有關係的，包括那個金良，也應該是因為知道太多，被滅口。唯獨蔣楠……她不應該是斯蒂芬他們要殺的人，為什麼她會被殺？而且採用了那麼詭異的手法，讓她過得如此痛苦又恐懼……和史蒂芬他們達到目的就罷休的手段完全不同，似乎恨意更深？」
展昭伸出一根手指摳了摳腮幫子，一旁趙爵幸災樂禍地笑。
白錦堂和林若異口同聲，「野心。」
趙爵嘴角抽了抽看展昭，似乎嫌棄他跟一群低等動物一起工作。
「你再胡說八道試試！」包拯有些暴躁。
白馳仗著膽子走到趙爵身邊，給他遞了一杯奶茶和一個三明治。
眾人都皺眉，繼續看白錦堂。
林若身上有不少傷，不過他此時也不記得疼了，仰著臉端詳韓偉和韓零兩兄弟，真是幾乎一模一樣。
「你們先別繞圈了。」
趙爵的鬍子在展昭和白燁聯手合作下，終於剃掉了。
「你是說，當年花重金把軟文高帶來S市，並且利用他創造的那些圖章來殺人的是史蒂芬他們，他們就是要用阮文高來做替罪羊？」趙虎總算是開竅了，「他們從很多年前就想好這條計策了，找到那些雙胞胎后怎麼殺死他們，就是製造一系列的連環殺人案，而最後將罪行推到阮文高身上……但為什麼阮文高要殺林若？而且他還一副艾米利
hｔtｐs://m.ｈｅtｕｂook•ｃｏm•ｃｏｍ亞附體的樣子？」眾人都失笑——展昭拼了命在說普通話……
「阮文高適時地逃走和實時地出現殺林若，實時地被我們抓到，正好頂下了所有的罪名，洗清了史蒂芬他們所有的嫌疑。」趙虎算是轉過彎來了，「也就是說，原本這會是一個完美的計劃，只是沒想到……」
眾人拍手——不愧是白玉堂的哥哥！驚人的領悟能力！
「布魯斯和他的研究項目就是最好最值錢的資源，因為可以創造完美的人類！」白錦堂看展昭，「所以史蒂芬他們除了要找到雙胞胎除掉他們之外，還想回到那座小島，找到布魯斯，找到資源，甚至窺探當年實驗的真相，因為那其實是一個寶藏！」
趙虎望天，踩死這些高帥富吧！
展昭點頭，「聰明。」
「原來思維繞圈會越繞越順的啊。」趙虎忍不住感慨。
「但是韓偉的出現，讓史蒂芬等人產生了某種焦慮。」展昭提醒，「這也是布魯斯實驗過程中出現的副作用，之前說過了。」
一直靠在窗邊不說話的白燁開口，「那艘船從剛剛開始就停止不動了。」
展昭眯眼，有一種對牛彈琴的錯覺。
白錦堂無奈，「你就說林若的氣質接近布魯斯，所以他們才會自然而然被吸引到他身邊不就結了么，你們這幫書獃子就只會把簡單事情複雜化。」
「這世界上最珍貴的資源是什麼？」展昭問。
眾人無奈嘆氣。
展昭嘆了口氣，「太陽系……」
眾人都點了點頭，同時也嘆氣——說孽緣一點都沒錯，如果當年沒有這一個交叉點，今天的事情可能也就不會發生。
「但她的基本目標明確。」白玉堂道，「她要殺死布魯斯，為什麼？」
「勢必最討布魯斯喜歡。」白玉堂適時地開口，「林若氣質和性格包括樣貌都跟布魯斯有些接近，大概天才都這譜的，於是口味愛好也差不多，所以越看韓偉越順眼。」
眾人看白錦堂。
白玉堂一挑眉，「愛越深恨也越深，艾麗婭要殺死布魯斯，因為她覺得自己被布魯斯背叛了。」
「韓偉不記得當年的事了，對么？」展昭問韓偉。
「我是這樣假設的，當年雙胞胎們被海嘯沖走之後分成了兩邊，一邊是A面的，就是小米他們這些人。另一邊是B面的，就是史蒂芬他們那伙人，A面心地善良，B面就……也不能說邪惡吧，就算是小壞。」展昭將兩隻手攤開到兩邊，一邊代表一個，「在被沖走的試驗品中，還有一對全A的雙胞胎，就是韓偉和韓零，另外還有一對全B的，就是艾米利亞姐妹。艾米利亞似乎是早過他們這一批的試驗品，也就是說並非同批次的，所以比較特別。」
「正確。」展昭點點頭，「做生意的人最熱衷於什麼？」
「阮文高是在海船失去聯絡后三個月才被從海里救起來的，於是乎……這三個月他去了哪裡？」展昭提醒。
其他人點頭，白錦堂和林若「哧」了一聲，失笑。
展昭轉了轉手指，指腦袋，「循環思維呀循環思維！」
「哦……」其他人都點頭，算是明白了！
「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白錦堂很感興趣地走到展昭身邊。
那頭，戴著耳麥聽案情的包拯忍不住打斷了展昭，「說人話！」
「同理類推。」展昭笑了笑，「那幾對雙胞胎都被救起來了，為什麼艾米利亞姐妹不可以呢？」
「明白了，循環思維么。」白玉堂這次沒需要展昭提醒，「因為蔣楠扮的是艾米利亞，艾麗婭恨艾米利亞！為什麼很？繼續循環思維，她覺得博士背叛她，可能是她被海水沖走的時候，布魯斯沒有去救她，而是選擇救艾米利亞，於是……她恨艾米利亞！也恨扮演艾米利亞的蔣楠！」
「她們無論控制了什麼船，都會想法子返回海島……在這個過程中，她們的船遇到了被海盜襲擊的PT1001。」白玉堂點頭，「她們需要更大的船回去小島，於是上船，像m.hetubook.com.com切西瓜一樣砍殺了所有的人，但是……留下了一個。」
這時，就見趙爵突然皺起眉頭，低聲跟白燁說了一句話。
展昭隱約，聽到了趙爵跟白燁說的那句話，確切地說，只有三個字——變色龍。
包拯不說話了，扶著額頭嘆氣。
「可是艾米利亞姐妹是怎麼上了那艘船的呢？」趙虎不解。
「韓偉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本能還在，他本能地被林若所吸引，韓氏兄弟是布魯斯創造出來的最優秀的A面作品，知道意味著什麼么？」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咬金，就在林若的身邊，目睹了一切，也猜到了一切，她作為第三股勢力介入，讓局面變得更複雜。」展昭道。
「好好說話！」
白錦堂靠著窗檯聽完，點了點頭，「你就直說那些人都是被林若吸引到一起的不正常人不就行了么？」
「艾麗婭和小米情況接近。」展昭抱著胳膊略感興趣地說，「小米因為發燒而產生了一定的病變，這可以說是一個實驗研究的新方向，也許她的基因裏面存在這某種缺陷，這種缺陷使她變成了不穩定體。同樣的，小米有的病，艾麗婭絕對也有，無論她是傷風感冒還是怎樣另類的遭遇，總之，她也產生了異變。」
眾人又看白錦堂。
「這是其一。」展昭伸出兩根手指，「還有一點，通常成功人士最重要的一點品質是什麼？」
趙虎搶答，「人！」
「丁原他們的死是假象，真的並沒有死，而是死了那胞胎兄弟，對么？」白錦堂問，「動手的其實是真正的丁原、瑞恩等人……他們製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但整個過程是怎樣？」
「吃不吃東西呀？」
眾人都點頭——可以想象史蒂芬他們一開始看到韓偉就反感，是因為什麼。
趙爵幽幽地轉臉來看了看白馳，隨後撲上去摟住，「嚶嚶嚶……」
白燁的臉也沉了下來。
「被帶去了小島，並且見了布魯斯？」眾人覺得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眾人點了點頭——是這麼回事。
白玉堂開口，「艾米利亞姐妹無論是被什麼船上的什麼人救了起來，或者碰到過多少艘船，結果都是她hetubook.com.com們殺光所有人，控制船！」
「對於阮文高，他的狀況是被植入了一個人格，至於他是被放回來的，還是自己逃出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值得關注的是後來有一個神秘富豪幫他解脫了困境，並且……有一點很重要，阮文高創造了那麼多的印章，是終極替罪羊！」
「停住了？」眾人面面相覷，都來圍觀。
「虎子，舉一反三呀，思維是一個循環！」展昭伸手輕輕敲了敲趙虎的腦門，「史蒂芬他們愛林若是因為布魯斯，而阮文高恨林若，也是因為布魯斯。」
「不是人么？」趙虎問。
於是，船艙里，趙爵撅個嘴坐在一旁賭氣，展昭心情甚好地吃著白馳帶來的三明治，白燁靠著船邊望著遠處緩緩駛來的船發獃。
展昭眨眨眼。
「不要偏題！」包拯耐著性子看手錶邊聽展昭破案，同時納悶——那船開得怎麼那麼慢啊，還沒到！
「太陽係為什麼會形成？」展昭問白錦堂。
「對的。」展昭點頭，「成績優秀的你和林若進入了一間大學，這麼巧成為了室友，並且還成為了好朋友，一起參加了帆船賽，這可以說是一切孽緣的起點！」
「正確得一塌糊塗。」展昭笑了笑，「然而茫茫大海上的一個小島是如此的難找，直到兩件事情的出現！」
白錦堂和林若也幾乎異口同聲，「資源。」
這時，包拯忍不住打斷了眾人，「都半個多小時了，史蒂芬他們那艘船怎麼還沒到？！划都劃過來了！」
林若指了指腦袋，「是優秀的人。」
趙禎趕緊把白馳拉開，趙爵也沒眼淚，盤著腿，拿著奶茶和三明治大快朵頤。
展昭撇撇嘴，「好像是銀河系……」
展昭笑眯眯指了指他，「白雪公主也沒惹到女王陛下，但是女王陛下就是要他死，因為什麼呢？」
「正確。」展昭點頭，「之前也說了，艾米利亞姐妹的批次和這幾對雙胞胎是不同的，換句話說，艾米利亞姐妹的年紀要大過眾人，她們未必是出生在島上的！從來沒離開過小島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島嶼的所在位置的，但是如果是外來的人，則會清清楚楚地知道海島的位置。艾米利亞的能力和圖書越是強大，表示她們對布魯斯愛得也越深……於是乎……」
「簡單地說，行星總是圍著太陽轉的，因為引力。」展昭伸出根手指轉轉轉，「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間都會彼此吸引！正常人與人之間的吸引力和自然規律是沒什麼關係的，但不正常的人，就另當別論了，明不明白？」
「如果說和韓偉他們的相遇是一個偶然，那麼跟史蒂芬他們的相遇，就是必然，好像行星對太陽一樣，引力啊引力！」展昭接著說，「史蒂芬那群B類分子被豪華游輪上的船員救了，於是成為了游輪上富豪們的養子，憑藉天生的各種天賦，他們成為了人們口中稱道的精英界的代表，高帥富裡邊的戰鬥機。」
「大哥！」趙虎激動了，「你果然是業界良心！我們每天都被書獃子摧殘！」
眾人都皺了皺眉頭。
「阮文高！」眾人都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大毒梟。
眾人都笑，整個過程林若的確無辜，簡直是躺著中槍的典型。
「問唄。」展昭嚼著三明治，因為剛剛剃鬍子得手，心情很好。
「獨一無二的天之驕子自然不會容許另外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並且更完美的存在！」這回淺顯易懂了，所有人都明白，秦鷗就問，「於是史蒂芬他們想要找到當年的雙胞胎，毀滅他們？」
「PT1001的船難，以及……韓偉和林若遇到的海難？」公孫算是除了白玉堂之外，唯一一個思維可以緊跟展昭不被落下的人了，「PT1001當年遇到海盜之後，海盜將船帶離了航道，卻碰到了艾米利亞姐妹，一切都是孽緣啊！」
展昭瞄了趙虎一眼，虎子趕緊躲到白錦堂身後。
「為什麼？」展昭覺得不理解。
白錦堂皺眉看著他，良久，「好好說話。」
「韓偉忘記了過去，但是布魯斯他們沒忘記，於是……」展昭輕輕一拍手，「火星撞地球了。」
「這個說來就複雜了啊，這次的案件很複雜。」展昭摸著下巴開始絮叨，「其實一切的開始就好像宇宙……」
包拯的話倒是提醒了眾人。
「我不理解。」林若不太明白情況，「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參加恐怖組織，也沒進行人體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