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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弄巧成拙了。」白錦堂點頭。

趙爵接過來，用了大概一分鐘，看完，將平板電腦扔還給了包拯，隨後雙手插兜，走了。

展啟天伸手揪住展昭的耳朵，「讓你媽知道你就死定了！」

包拯微微一愣，雙眼對著趙爵的雙眼，「你別亂來……」

白玉堂和展昭感覺自己完全狀況外，不解地問包拯，「怎麼回事？」

但再寬敞，也最多一兩布的距離，那大爺舉起刀。

馬漢和趙虎歪著頭看了看畫像，隨後一臉費解地對視了一眼——為什麼是她？

「你……」

白燁推門進去一看……

楊凡則是去看那個老頭——為什麼會突然有個瘋子在醫院里行兇？！

隨著他的撞擊，電梯門又打開了。

白燁聳了聳肩，「展昭受傷了。」

「什麼情況？」白錦堂不解地問白允文和白燁。

「休克了！」醫生們大喊，護士進來一起將病床推往急救室。

「他怎麼跑出來的？」幾個醫生跟趙虎等人詢問情況。

「他問路去哪兒？」白燁打斷小護士們花痴。

「他人呢？」展啟天抬手將展昭推給白玉堂，那意思——好好養傷少管閑事。

包拯盯著他手看了看，突然問，「你該不會……是為了保護趙爵受的傷？」

不過老頭的手死死拽著刀，因此展昭就感覺手中嵌入肉里的到又被抽了出去——疼得他腦門冒冷汗。

包拯皺眉瞪趙爵，「你對他幹什麼了？」

幾個精神科的醫生跟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況也有些費解，過去查看老頭的情況，隨後茫然地抬頭看眾人——老頭此時完全無意識狀態，反常至極。

這時，那老頭突然痙攣了起來，口吐白沫。

展昭一驚，本能地一伸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刀。

白玉堂無奈，看展昭，「你也是，這種時候就別逞英雄了，讓趙爵保護你才對吧。」

趙禎揉了揉眉頭，「他惡作劇吧……」

「有監控么？」洛天問。

白燁微微一愣。

白燁再回頭，趙爵不見了。

說話間，幾個醫生跑了過來。

「你怎麼畫出來的？」馬漢和趙虎不解，那女的十分謹慎，沒留下任何影像。

「那當然，趙爵還是有節操的，應該不會分你，他人呢？」展昭左右看。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黑暗模式？

眾人驚訝地看著趙爵的舉動。

白允文失笑，「你當年也是這麼說，後來做到了沒？」

趙爵慢悠悠走了出來，走出樓梯間，就開始左右看，隨後，幽幽地「飄」去了急診室。

「有些奇怪。」展昭道，「那老頭是重度精神病患者，他是怎麼選擇我們作為襲擊對wwｗ.ｈetubｏoｋ.com.ｃoｍ象的呢？重度精神病患者是連催眠都不太好實施的對象，除非……」

「得把他找回來。」白燁皺眉，「在他沒捅婁子之前。」

「他好帥啊！」幾個小護士圍著何盈發花痴。

雖說展昭沒什麼搏鬥經驗，但好歹是個成年的男性，而且可能腎上腺素也分泌，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至少別讓趙爵手上！

趙爵一臉的無所謂，「配合調查啊。」

趙爵眼神微微冷下來了一點點，「你要我說三遍？」

白燁知道，趙爵要「犯病」了。

展啟天皺眉問展昭，「你為保護趙爵受的傷？」

刀掉到地上了，上邊有血跡。

白玉堂一看到血心就懸到了嗓子眼，猛地轉臉看電梯里，就見展昭皺著眉頭，正看著被他制住的老頭，一隻手放在身前，滿手的血，手都變紅了。

「趙爵武力值遠遠高過你吧。」白玉堂打斷他。

馬漢和趙虎張大了嘴——怎麼會？

何盈愣了愣，笑道，「幹嘛？非分之想啊？」

「給我你們這次案子的資料。」趙爵繼續對著他勾手，像是在召喚一條小狗。

不過見包拯堅持，展昭還是看了看他的眼睛，搖頭，「沒事啊。」

「他是自己跑出來的？」趙虎不滿，「你們醫院對於危險病人的管理這麼松的啊？這要是出了人命怎麼辦啊！」

包拯皺眉，「你想幹嘛？」

「當年，什麼當年啊？」展昭對「當年、過去」之類的詞彙向來特別敏感，立刻湊過來問。

展昭要伸手去接，身後展啟天瞪了他一眼，「別動！」

白錦堂看了趙爵一眼，嚇了一跳——趙爵現在的氣質有些接近於陰魂……

何盈動作很利索乾淨，但還是看的白玉堂心口抽搐，覺得透不過氣來。

展昭皺眉，「他武力值又沒有高過我！那老頭明顯精神分裂，已經分了就沒法再分了……」

陽陽和小易是跟著楊凡下來的，小跑著跟在後邊，心疼地看著展昭血淋淋的手。

這時，聽說展昭受傷了的白錦堂也跑下了樓。

眾人也都看展昭。

「在封閉病房呢門鎖著，有人看守……」

急診室里。

伸手將趙爵拉了出來，趙禎雙手插兜也走了下來，問，「沒事吧？」

展昭也看了一眼，問趙爵，「這是……」

趙爵撩起眼皮看了看白玉堂，伸手，遞過一張A4紙去。

老頭「嘭」一聲摔倒了地上，就在他要再一次爬起來之時，旁邊的安全樓梯門被撞開，白玉堂沖了出來一把抓住那老頭的手扭到身後。

「給我給我。」趙爵催促，似乎不太耐煩。

「他問精神https://m.hetubook.com.com科在哪兒……」

包拯也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跟當年有些像……」

白燁看了看趙爵，就見他微微眯著眼睛，瞧著正被洛天銬上手銬的那個老頭。

等眾人跑到精神科，馬漢和趙虎正看完錄像走出來。

這時，最快從樓上衝下來的何盈一手拿著還沒來得及掛掉的電話，邊大聲召喚身後的保安。

本來，他們就是從三樓到二樓。

展啟天臉那個黑啊，白玉堂此時全部心思都在展昭身上，不然肯定能感覺到后脊背發涼……繼上次展昭腿中槍之後，這是第二回見血了。

趙爵微微挑了挑嘴角。

展昭睜大眼睛。

白燁嘴角抽了抽——黑暗模式全開了啊。

「不是，這病人本來要送精神病院的……門鎖得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門會開。」醫生們忙著解釋。

包拯就過去問，「你們在哪兒看到那個人的？」

白燁無語。

這時，何盈收拾了急診室走出來，兩個小護士正走出電梯，看到她立刻跑過來問，「何醫生，那個帥帥的長頭髮的美男是誰啊？」

但是那老頭站穩了都沒停頓，直接就對著電梯衝過去了。

「給我看。」趙爵慢悠悠地說。

包拯揉了揉脖子，「很久沒見他發那麼大脾氣，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白玉堂也笑了笑，將那張畫像遞給馬漢他們看，問，「眼熟么？」

「可是他看見了。」趙爵努嘴，示意了一下床上的老頭。

白允文也來往裡瞄了一眼，挑眉，「嚯，他很久沒犯病了吧，上次是那次吧？」說著，不無擔憂，「他上次犯病搞死了那麼多人，搞到要關特殊監獄那麼久，這次不知道又要捅出什麼婁子來。」

「這個患者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本來是在封閉病房的，不知道為什麼跑了出來。」醫生們似乎是聽說傷了人，知道後果嚴重，於是都跟楊凡還有趙虎等人解釋。

「那老頭人呢？」白燁問。

等展昭和白玉堂走出急診室，就看到包拯擦著汗從樓梯間走出來，一看到展昭，就拉住他，「你給我看看，我正不正常！」

展昭驚得一縮脖子，他剛才太專註，都沒發現老爸就站後邊。

展昭茫然地點點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什麼事情要躲起來說呢？

他身後，是跟下來的白燁和其他人。

展昭眨眨眼，隨後「嘶」了一聲跳腳，「好痛啊！」

展昭一挑眉，那意思——爺終於君子動手不動口了一回！

幸好醫院的電梯都要求至少能容納下一張急救床，因此還算寬敞，不至於像普通電梯那麼狹窄。

「他休克很正常。」和*圖*書趙爵慢悠悠地說，「有人給他下了葯，他是藥物休克而已。」

「確定？」

「哎呀，要縫針的！」何盈讓白玉堂帶著展昭到急救室處理傷口。

而此時，白燁擋著電梯門，往裡看。

楊凡小聲告訴秦鷗，「是精神科的醫生。」

眾人再看——趙爵蹤跡不見。

展昭瞬間有些後悔之前白玉堂教他防身術時他趁機摸白玉堂腹肌，後來學著學著就變味兒了，另外……自己好像是有槍的……槍放哪兒了來著？

「沒，他這次幫了大忙了。」展昭卻是打斷了白燁的話。

「他說得沒錯。」白燁扶額，「他和你不一樣，他不止槍法很准而且只要他想，完全可以秒滅了那個老頭。」

白燁也有些為難，「要不然我先帶他走？」

白玉堂看了那張畫像之後，皺起了眉頭。

包拯指著自己的眼睛，「我剛才跟趙爵對視了三分鐘左右，你給我看看！」

展昭不滿，「什麼叫跟我不一樣，你們這算歧視？！」

醫院人來人往的，電梯門口本來等著很多人，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不少人驚慌失措，還有人一眼看到了那大爺手裡帶血的刀，驚叫了起來。

展昭的一隻手上全是血，另一隻手正擋在他眼前，抓著他的胳膊，似乎是想將他擋在身後。這是展昭剛才準備應對老頭第二次衝過來時候的動作，可能太過緊張，展昭的手還沒收回來。

「小黑。」趙爵語氣平順溫和，甚至帶著點笑意，這讓包拯更加覺得毛骨悚然。

跟下來看情況的白允文指了指不遠處的樓梯，對白燁一攤手，順便指了指腦袋。

「開門放他出去的人。」趙爵一挑眉。

馬漢等人已經跟白玉堂彙報過了，這老頭是個重度精神病患者，本來等待轉院的，但是有人故意破壞了封閉病房的門鎖，將他帶了出來他倆已經看過錄像了，醫院監控錄像的確拍到了整個經過。有一個穿著白大褂，一頭長發的女醫生，用一把萬能鑰匙打開了病房的門鎖。那老頭出來之後，女醫生似乎跟他說了幾句話，老頭就跟著她走了。

「趕緊搶救！」醫生們手忙腳亂。

「你們用不用這樣啊……」展昭覺得傷自尊。

「除非是對方信任的人。」楊凡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資料，交給白玉堂，「這是那個老人的病例。」

眾人趕緊跑到病房門口，那警察還好只是昏迷，沒受傷。

再看，就見白允文、展啟天、包拯，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展昭，那樣子，跟見了鬼似的。

「你幹嘛？」包拯問趙爵。

「還好沒傷到骨頭。」何盈邊包紮，邊安慰眾人。

「有有。」醫生趕緊ｍ.ｈeｔｕbｏok.coｍ.coｍ聯絡保安室，眾人就忙著去查看錄像找線索了。

「貓兒。」

上了麻藥所以展昭不覺得剛才那麼疼了，但是手心裏要縫二十針，針穿過皮膚的視覺衝擊還是讓展昭覺得有些不舒服。

「頭。」馬漢以為白玉堂和展昭是來審問那老頭的，就道，「精神狀態極不穩定，估計問不出什麼。」

「在樓下大堂呀。」小護士說，「他跟我們問路，近看好帥呀……」

「有人破壞了門鎖故意放他出來的？」馬漢一聽就知道這次襲擊肯定有問題，這麼巧就傷了展昭么？

於是，展昭也不記得疼了，抓著老頭手裡的刀，一腳踹向那老頭。

包拯拿出電話，「一級警報啊……那瘋子黑暗模式開啟了要殃及無辜的。」

「啊！」跟著趙禎下來的小白馳驚得一蹦，趕緊跑去急救室了。

展昭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就問白玉堂，「那老頭人呢？」

再看展啟天、白允文和白燁，三人面面相覷之後，似乎恍然大悟。

兩人嘆了口氣——說來話長，總之麻煩了。

展昭撇嘴，「他那麼高武力值，還裝成那麼害怕躲我身後幹嘛？」

包拯皺眉，「你要幫忙查案？」

而不遠處的病床上，原本被束縛衣捆綁在床上的老頭，此時已經脫了束縛衣，像挺屍一樣躺著，雙眼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英勇吧？」展昭還挺開心，「也不算，本能反應，照顧老人家么。」

展昭一愣，「啊？」

沒等小護士們說完，展啟天和白允文異口同聲，白燁已經衝下樓了。

等展昭包紮完了，包拯也下來了，不過么等他看見展昭，就被趙爵一拽，拽到了一旁的走廊里。

展昭摸著下巴，跟白玉堂說，「趙爵好像有些奇怪。」

把那老頭交給了趕過來的洛天他們，白玉堂衝進電梯里，查看展昭手上的傷。

很快，人走得都差不多了。

白玉堂下意識地看了看展啟天，就見展啟天有些憂心地望著門口，突然低頭在展昭耳邊說，「一會兒有話跟你們說，你和玉堂到你媽病房隔壁的休息室。」

「糟了。」

展昭一臉無辜，「媽還病著呢，你不要刺|激她吧……」

就見房間里，趙爵托著下巴架著腿，坐在桌子邊，手裡轉著一支圓珠筆。

「他剛才下樓了。」包拯說。

他正走神，那老頭已經衝到跟前了，展昭就感覺趙爵將他往旁邊一扒拉，似乎是想直接面對那老頭。

「你對他做了什麼？」白玉堂問趙爵。

白玉堂剛接到手裡，突然，旁邊伸出一隻手，將文件抽了過去。

展昭無語地瞥了趙爵一眼，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老頭似乎hｅtｕｂoｏk•coｍ.com不怎麼理智，悶著頭不跟他們做任何眼神上的交流，雙手握刀，就對著展昭沖了過來。

打開安全樓梯的門，白燁往裡望，就見趙爵一個人站在窗邊，雙眼望著窗外，手指頭無意識地輕輕戳著窗檯，嘴裏不知道碎碎念著什麼，雙眼無神，臉色陰沉，周身一股子怨氣。

趙爵托著下巴看著。

白玉堂聽到個「痛」字心口都痛了，喊，「醫生！」

馬漢和趙虎往後一指，話沒說完，都說不下去了，因為遠處，負責守衛的警察癱坐在地上，似乎昏過去了，而封閉病房的門，虛掩著。

電梯門早就打開了，老頭被展昭這一踹，往後退了好幾步，出了電梯。

白燁低頭低聲跟趙爵說，「你適可而止。」

展啟天又瞪了他一眼，瞪得展昭沒敢再去接那份文件。

展昭哭笑不得，「你怕趙爵分你啊？」

眾人都微微一愣。

楊凡想了想，轉身出去了。

老頭掙扎個不停，趙虎皺眉，「他好像不太正常。」

白玉堂皺著眉頭看著何盈給展昭縫針。

他衝過來的時候電梯門正好在關閉，老頭的行為非常古怪，似乎是失去了理智，一頭撞上了電梯門……

白玉堂茫然地接過了紙，就看到紙上，用圓珠筆畫著一幅肖像畫，是個長頭髮的女人。雖然是圓珠筆畫的，但看起來就像是一張藍色的照片一樣。

那女醫生戴著一副眼鏡，並且有意識地低著頭，頭髮蓋了大半張臉……所以幾乎沒拍到任何可用的畫面。

保安過來維持秩序，公孫和展啟天等人也都跟著去了。

而趙爵此時則是低頭，盯著展昭的手看。

馬漢已經找了鑒識科的人來取證，另外視頻交給了蔣平，希望他能分析出一些有用的畫面來。

白錦堂的聲音，不止打斷了白燁和白允文，連正發獃的趙爵也抬起頭來了。

趙爵和展昭抬起頭，看著眼前眼神渙散的大爺，此時，電梯門已經關上，三人共處在封閉的電梯里，而那老頭手裡有刀。

電梯里，趙爵還站著，似乎是在發獃，看著地上的血跡。

展昭見白玉堂挑眉瞧著自己，那意思——叫你逞英雄，殘了吧這回？

包拯無奈，將自己的平板電腦交給了趙爵。

「保安！在這裏！」

包拯一對上趙爵的眼睛就一愣，彷彿產生了某種錯覺，時光倒流了么？那個噩夢一樣的記憶……

白玉堂回頭，就見趙爵打開文件，從上到下掃了一眼，翻頁，又掃了一眼，翻頁……厚厚一疊文件，他大概用十秒鐘看完了，隨後塞還給了白玉堂，又轉身出去了。

「你倆在幹嗎？」

「呀啊！」趙爵躲到展昭身後，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