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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列聽完電話覺得莫名其妙，掛了道，「有病吧。」

「她就是程木追的那個女孩子，具體名字我不記得了。」王建華道，「她以前是攝影記者，給程木拍過一組照片，程木就愛上人家了。」

門口，含著薄荷糖緩解壓力的趙虎嘆氣，「口味一次比一次重啊！」

影像記錄是無聲的，但能清楚地看到被害人說話的口型。

「那倒沒有就是不熟。」徐列擦著汗到白玉堂身邊坐下，邊對他挑眉，「過幾招？他們都說你很厲害。」

展昭仔細看照片。

「沒，進你辦公室談吧。」白玉堂道。

徐列趕緊拿出來，好像很開心。

「有一些類似啃咬的痕迹，但是屍體上沒有發現唾液。」馬欣快速地點著屏幕，「有掃描到一組指紋。」

馬欣在一旁的一個觸摸屏上點了幾下，點出了一組數據，道，「切口上面有金屬殘留，切面平整應該是同一把刀造成的，根據傷口的外形初步推斷模擬刀的形狀是……這樣。」

「通過計算比例。」蔣平已經做了精密的分析，「這人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體重也就一百十幾斤吧。」

「正好，你們是警察，省得我報警了。」徐列對兩人招招手。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程木出現在徐列家樓下的車庫裡殺了人，還把屍體放進了他的車后箱里，會不會不是巧合？

不過看到來電顯示，徐列又蔫了，顯然不是他等的那個人打來的。

那位業主只是在那人身後站了大概兩三秒鐘，然後就驚恐地轉身逃跑，可以看到他的面部表情極度扭曲，應該是受了驚嚇。

展昭指了指門帘沒有擋住的一條縫隙。

眾人看著屏幕里的畫面，效果比恐怖片還精彩。

眾人放假的這段時間，S.C.I.進行了一次裝修，是白錦堂請人專門做的，現在現代化得跟拍科幻片似的。

有幾張截圖清楚地拍到了襲擊者的樣貌——乾枯的四肢，骷髏一樣的面孔，皺巴巴的皮膚以及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眶。

展昭摸著下巴，「可是到目前為止，沒出現過這種款式啊。」

與那張恐怖的乾屍面不同，照片里的程木，個頭小而精悍，皮膚黝黑眼神銳利，相貌也不錯，就是有和-圖-書些兇悍的感覺。

「機器只是通過他的體積來計算的。」蔣平道。

「解剖台吧，我馬上來。」公孫說。

白玉堂笑了笑，表示還在調查之中，要保密，邊問，「程木這人人品怎麼樣？」

白馳跟考古組聯繫一下，要一些關於迦列之輪的詳細資料。

「我經理人說我家被入室盜竊了。」徐列一臉惱怒，「真會挑時候，挑我不在的時候去。」

「呃……」王建華搖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他不講家裡的事情。」

「你認識啊？」展昭好奇，他記得白玉堂那時候也學過泰拳。

白玉堂拍了那張照片傳給蔣平，讓他查那個女記者的身份。

「去追女朋友。」王建華道。

「不怎麼樣？」展昭好奇，「你倆有衝突？」

三人進了辦公室，白玉堂和王建華坐下，展昭則是在一旁看陳列櫃里的獎盃以及各種合影。

徐列一聳肩，「不怎麼樣。」

蔣平用白大哥最新「捐獻」的一套設備，將影片做了一下高清處理，然後擺放在S.C.I.新增的一個大屏幕上，放給眾人看。

白玉堂不解，看展昭。

有過了一會兒，襲擊者拽著血淋淋的業主出來，四處尋找了一下，最後發現了那輛黃車的後備箱是可以打開的，於是將屍體扔了進去，蓋上了車蓋，轉身就走了。

趙虎和馬漢去徐列家樓下的停車場看現場。

白玉堂跟他打招呼，「王教練。」

幾個法醫在那邊研究「乾屍」的生理結構。

白玉堂想了想，「他認識程木么？」

公孫愣了愣，摸下巴，「哦？」

「是的，我比過了。」蔣平說著，將兩組照片的比對情況拿出來給眾人看。

馬欣拿立體掃描儀掃描兩具屍體。

展昭蹲下開始研究那台奇怪的掃描儀以及數據分析機，「這機器破案了！」

黃毛小聲提醒，「老闆的弟弟，那個什麼S什麼I的心理學家。」

王建華和白玉堂寒暄著，帶著兩人上樓去辦公室。

那小法醫將老楊要他帶來的法醫報告給公孫，道，「屍體上有被啃噬的痕迹，內臟毀壞嚴重。」

展昭忽然問他，「你和程木關係怎麼樣？」

與此同時，他身後一個人形的什麼東西飛撲和圖書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頭部，那人被拽倒，拖入車后的陰影之中。

連著打了三個電話，這麼巧，還真有人認識程木。

「小白。」

「怎麼了？」王建華見兩人神色有異，有些好奇。

白玉堂站了起來，跟老王告別後，邊往外走邊問展昭，「你覺得跟著徐列能查出線索？」

馬欣將指紋進行比對搜索，大概三秒鐘后，竟然出現了一例符合的。

「他有沒有家人？」展昭好奇問。

說著，馬欣點出了電腦自動模擬出來的刀的模型，就見是那種特種兵使用的手握式小刀，正面是尖刃後邊是環形的類似斧子表面的刀刃。

視頻的內容是，那位剛下車的業主因為好奇，走進黃車一旁的角落看了一眼，眾人隱約可以看到，車子後面似乎是蹲著一個人。

徐列打了個愣神，問，「程木？失蹤那個？」

「哪個是程木啊？」展昭問。

「蠅量級？」白玉堂皺眉，「蠅量級有一米八？」

展昭立刻湊過去，「真的？」

白玉堂往後仰了仰，就見走廊里，徐列邊拿著條毛巾擦汗，邊撥電話號碼。但電話似乎一直沒人接聽，他一臉不滿地在走廊里來回踱步。

說著，邊給展昭介紹。這老頭是這傢俱樂部的老闆，也是一個有名的泰拳教練，叫王建華。

行車記錄儀的高度比監視鏡頭要低很多，距離更近，看到的畫面也更清晰。

「怎麼了？」展昭問。

他身後的另一個助手推來的是張揚的屍體。

展昭打開一點玻璃門，就聽徐列自言自語說著，「臭小子，又不接電話？！」

王建華取笑徐列，「你就別自取其辱了啊，小白那是高手。」

「於是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趙虎好奇，「被拉長了么？」

打開法醫室的大門……眾人張大了嘴。

公孫跑出去，眾人也跟著往法醫室去。

白玉堂點了點頭，問，「程木為什麼去羅馬尼亞，你知道么？」

「這麼說不是爪子撕扯開的，也不是牙齒造成的？」白玉堂問。

公孫走進辦公室，小法醫和馬欣將黑色的屍體袋托到解剖台上，馬欣打開拉鏈后皺眉。

展昭摸著下巴一間間看過去，最後停在了一間拉著窗帘的拳室https://www.hetubook.com.com門口。

徐列挑了挑眉，心說這男的眼熟啊。

徐列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展昭。

趙禎精通唇語，看了一眼，無奈，「那個人邊跑邊喊『救命啊、有鬼啊……』」

洛天和秦鷗去機場調查。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公孫點開一個屏幕，播放蔣平那邊傳輸過來的襲擊視頻給楊法醫看。

走去王建華的辦公室要走過一條走廊，走廊兩邊有不同的練拳室，還有一些機械鍛煉的房間，玻璃門白牆壁落地窗，十分的高檔。

「哦……」徐列想起來了，就往辦公室的方向走過來，推開門大大咧咧地問，「兇手找到了沒？」

展昭和白玉堂正在櫃檯前詢問服務員，樓上跑下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的胖老頭，爽朗地笑著，「哈哈哈……你怎麼想起我來了。」

而白玉堂則是帶著展昭，去了S市裡的一家泰拳俱樂部。

蔣平截取了大量的圖片，配合艾虎他們送上來的屍體照片，觸目驚心。

「有符合的？！」眾人一驚。

「嘿嘿。」徐列也不惱，剛想再說兩句，電話響了。

「是同一個人吧？」白馳將兩組照片進行對比。

白馳他們在觀摩馬欣操作先進的3D掃描儀對屍體進行數據分析。

白玉堂忽然問展昭，「貓兒，會不會是以前趙爵他們做什麼實驗留下來的又一個怪胎？」

「名字我是沒聽過，不過我認識幾個泰拳俱樂部的教練，說不定會有認識他的。」說著，白玉堂拿出電話來翻找了一下。

蔣平問公孫，「法醫室重新裝修過了，你有沒有去看過？」

白玉堂掛掉了電話，見公孫等人準備進入驗屍階段了，就分配了一下工作。

這時，用數據分析了屍體的馬欣突然抬起頭。

「不是，那女的是個攝影師，跑去羅馬尼亞攝影，程木追得人家很緊，不過後來警方問了那個女的，她說在羅馬尼亞沒碰到程木。」王建華說著，拿出一本影集翻了翻，最後翻到一張照片給白玉堂看。

「這玩意兒……是人么？」公孫略感興趣地摸著下巴，看著圖上那張乾屍臉，「面部特徵符合人類頭骨的結構，看著不像是某種變異也不像是整容的。」

白玉堂無奈將展昭拽了和-圖-書起來，對馬欣點頭，讓她顯示比對結果。

眾人都皺眉。

白玉堂無奈扶額，這法醫室的構造比隔壁的辦公室還要科幻，亂七八糟各種儀器他們都沒見過，解剖台旁邊厚厚一大疊的各類機器使用說明書。連用來壓東西的都是統一風格的各種水晶骷髏。

眾人望天。

說著，馬欣指了指自己，「就跟我差不多體型吧應該。」

白玉堂往裡看了一眼，微微皺眉——就見裏面打拳的是徐列。

楊法醫戴著眼鏡皺眉，「怎麼可能就剩一具骨頭架子還有那麼大的力氣？」

白玉堂有些奇怪地看展昭。

白玉堂拿出屍體的照片和楊法醫初步的驗屍報告看了一會兒，皺眉，「這東西吃人的？」

展昭翻出之前機場那個襲擊張揚的「乾屍」的照片。

「哦，最上面左起第一張！」王建華道。

黃毛給徐列遞水，邊對他示意了一下身後。

「明主。」馬欣在門口問公孫，「屍體放冷凍櫃還是解剖台？」

展昭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微微挑眉。

馬欣點出了比對結果，就見這指紋屬於一個男人，名字叫「程木」，男，1979年生。他十年前出境羅馬尼亞，后失蹤，一直沒找到。職業是——泰拳蠅量級冠軍。

「認識啊，他是程木的師弟。」王建華點頭。

「哈？」

展昭好奇地問公孫，「大哥沒給老楊弄一個現代化的么？」

白玉堂點了點頭，注意到展昭正靠在玻璃門口，饒有興緻地看著走廊里。

「呃，小白啊，程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王建華皺眉，「能出動你S.C.I.查的，他是不是死了？」

「那麼瘦？」白馳皺眉，「那麼瘦怎麼可能有那麼大力氣？」

這時，電梯門打開，去樓下取屍體的馬欣拿著一份文件，後邊一個小法醫幫忙推著屍體，順便上來膜拜一下公孫。

公孫將那乾屍的照片給楊法醫看。

「媽媽啊！」趙虎扒著門框不肯進去。

「嚯嚯，看到明星了吧。」王建華走過來，指了指那間練拳室，道，「有個大明星在裏面練拳呢。」

馬欣就帶著那小法醫去法醫室了，大概十秒鐘后，傳來一聲驚呼。

展昭這種平時從來不運動的人，印象中打拳的俱樂部大多應該是那種和圖書髒兮兮到處輪胎，一個個黑不溜秋赤膊肌肉男抱著沙袋晃來晃去的場所。不過這傢俱樂部看著很高檔，窗明几淨的。

張龍和王朝去調查張揚的背景。

「人挺好啊。」王建華道，「雖然是孤僻了一點，但我沒見他欺負過人或者跟人動粗。」

「程木……」白玉堂自言自語，念叨著這個名字，「十年前的泰拳冠軍？」

「女朋友？」展昭很感興趣地問，「外國人么？」

公孫托著眼鏡道，「之前跟他說了，但是老楊不喜歡，他說喜歡遠古時代的風格。」

「有奇怪的地方。」

「喂。」接起電話，徐列懶洋洋說話。

徐列瞪了他一眼。

「唉，程木十年前去了一趟羅馬尼亞，人就沒了。」王建華搖頭，「他是我教出來的第一個冠軍，唉……」

白玉堂問，「徐列也在這裏打拳？」

「還沒來得及具體分析。」小法醫說著，電梯門打開，老楊帶著另一具屍體上來了，「喔！這就是新法醫室啊，不錯么。」

這時，走廊那頭，一個拿著礦泉水的矮個黃毛年輕人跑了過來，根據形象，應該就是齊樂他們說的那個「樓外掛」。

「沒有。」馬欣搖頭，「根據官方提供的數據，程木的身高是165公分，體重110磅。」

「列哥，你又給陳哥打電話啊，他不是說了讓你滾么？」

「指紋？」眾人湊過來看。

說完，徐列氣哼哼地站了起來，讓樓外掛開車，說要先回家。

眾人都過去看。

樓下小法醫跪在解剖台前看下邊的排風系統，羡慕地蹭桌子腿「啊！比起來地下室就是遠古時代！」

「不是吧……」白馳皺眉，「真的吃人？」

「是啊，他也是我的學生，學了好多年了。」王建華點頭，「他很喜歡泰拳，經常來。」

楊法醫摸著下巴，「真的很像殭屍片里的殭屍啊！」

展昭摸著下巴，「嗯，總覺得有點什麼。」

展昭忽然道，「我們也去吧。」

白玉堂見他不走了，就問，「怎麼？」

展昭點頭。

「可能是某種化妝術。」趙禎湊近了，摸著下巴看著屏幕，良久，皺眉「他會不會是穿了一張乾屍的皮？」

「如果真人是這種結構比例的話。」公孫端詳了半天，搖頭，「那還真是瘦骨嶙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