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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下一隻手試試。」洛天第一。

白玉堂轉過臉。

「活的人一定會有內髒的！臟器活動是有聲音的，也就是說……」郝南的話沒說完，白玉堂突然問，「你們考古隊有金屬探測儀的吧？」

包拯對展昭一挑眉，那意思——上！耍嘴皮子搞定他！

沈博將聽診器交給公孫，那意思——先聽聽心跳看！

「只有這裹在最外層的繃帶是真的。」宋佳佳無奈。

沈博看了看宋佳佳。

眾人都一愣。

展昭眨眨眼，轉回頭，看已經衝到眼前的一幫人。

「難怪能彎成一個圓形了。」趙虎看掃描圖，「敢情裡頭是個機器人啊？」

「是啊！」沈博點頭。

展昭一拍手，「哦！機械控制啊？」

「那不是迦列之輪解剖就不用經過你們同意咯？」

身邊眾人瞬間感覺到兩人渾身散發出一股子——殺氣！

展昭輕輕一擺手，問沈博，「你說這是迦列之輪？」

眾人面面相覷——沒心跳？

公孫手術刀都拿起來了，興緻勃勃準備下手「切」開那具詭異的迦列之輪。

眾人都看著秦鷗。

經過掃描，發現迦列之輪裏面，有一副簡易骨骼。

沈博嘴角抽了抽，「不是……」

「good！」展昭打了個響指，示意公孫——繼續！

秦鷗將已經拆解的肢體裏面的幾個零部件和一些感應設備放到桌上，跟白玉堂和展昭說，「這些技術，和之前徐隼爆炸案的那個炸彈裏面的感應傳輸設備是一樣的。」

說話間，馬漢等人回來了，都對白玉堂搖頭——研究院幾乎每一層都有不同的研究室，也有值班人員。而且畢竟剛才檢查屍體拖延了一陣子，有可能已經跑了。

「那個……」

其實外圍本來就有很多警察，監控設備也齊全——如果有人在附近出入一定會一起眾人ｗww•ｈeｔuboｏｋ•coｍ•cｏｍ的注意……難道是這研究院內部的工作人員做的手腳？

「呃……」沈博無奈，「不是迦列之輪的話，我們自然不會幹涉。」

「教授。」宋佳佳也跑了過去。

「那不是乾屍就不是迦列之輪咯？」展昭將話頭饒了回去。

「三十米以內。」秦鷗道。

蔣平活動了一下筋骨，開始入侵人家公司的伺服器。

「對啊！」沈博士點頭。

出於警察的本能，眾人都看了看那幾個正聚集在一起討論的學者。

沈博對郝南點了點頭。

郝南也點頭，「是啊，那邊似乎還有一隻研究組在研究一個大公司投資的義肢項目，搞得有模有樣的，我看過他們實驗新型義肢，和這款有些像。」

作為一個第一流的黑客，蔣平迅速取得了一份研究人員的名單，最後，他點出一張資料給展昭他們看，「感應接收設備是這款義肢的特點所在，也是最機密的保護資料。科研人員不少，科研組帶頭的那個，同事也是技術的專利申請人是個老外，名字是，馬丁F波佩斯庫。」

公孫不滿地看著包拯，那意思——要解剖不要聽診器！

只是他刀子還沒來得及切下去，就聽有人高喊一聲，阻止了他的行動。

這時，白玉堂就感覺秦鷗輕輕碰了碰他胳膊。

「也就是說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好在附近？」展昭摸了摸下巴，「半夜三更的……」

展昭扁扁嘴。

秦鷗點頭，「眼睛的地方可以戳一針。」

一旁，蔣平將電腦拿了過來，放到沈博面前，「內什麼，教授啊，你確定這迦列之輪是乾屍？」

白玉堂笑了笑，對蔣平點點頭。

「古屍裡邊有金屬？！」宋佳佳也湊了過來，打開那台掃描儀。

展昭迅速地分析了一下眾人的心理狀況hetubook.com.com，隨後，微微一笑。

「削後頸試試？」白馳問。

馬漢望天，眾人都下意識地看包拯，那意思——怎麼辦？

將乾屍的皮膚剖開，就見內部是個結構相當簡單的機械肢，就好像是小朋友玩的那種遙控的機器人，不過這些機械肢像是什麼新材料做成的，感覺很堅韌但是很輕。

眾人挑著眉看他。

他身後兩個都是年輕的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應該也是學者，一個看著是老外，估計聽不懂中文，有些茫然。另一個樣子是典型的書獃子，木頭木腦的深度近視。這個人展昭認識，以前在一個大學教過書，出出進進碰到過，叫郝南。因為他很嚴格，每次的出的題目都很難，學生經常掛科，所以大家都叫他好難老師。

只是他剛剛笑起來，就看到包拯瞪了他一眼——正常手段！不準催眠！

之後，蔣平掛掉電話跟白玉堂說，「隊長，這附近的確有個物理系的研究院，有一個醫療器械公司在做一個很大的義肢開發項目。但是半個月前那個公司報案說發生了盜竊案，他們手上幾個成品義肢被盜。因為涉及商業機密和一些專利問題，已經報案了，搞得挺麻煩，所以他們才會在附近裝了那麼多攝像頭和完善安保系統。」

停了一會兒，公孫皺眉，仔細地又找了幾個地方聽了聽，和馬欣對視了一眼。

看完資料，眾人面面相覷，同時想到的就是陳宓父親留下的那份筆記裏面寫到的那句——小心F！

「也就是說乾屍咯？」展昭問。

公孫眼皮子一挑，阻止老子驗屍？！

秦鷗比較在行，研究了一下那機械肢之後，發現上面有很多感應接收的裝置，就低聲對白玉堂道，「隊長，這感應器需要近距離操作。」

展昭一拍蔣平，「弄一份這個和-圖-書研發團隊的研究員資料來。」

沈博氣得臉都青了，跺腳，「你們這些警察怎麼這麼暴力啊！我說溫和一點的辦法！」

幾個學者研究了半天，都有些頹喪地嘆了口氣，對白玉堂和展昭道，「你們解剖了吧，的確是偽造的。」

「等一下！」沈博和郝南衝過去，不過解剖台被洛天他們擋住了。

馬欣也不滿地瞄著門口的方向——哪個不要命的阻止她主上剖屍？

趙虎小聲跟馬漢吐槽，「國寶不是熊貓么？」

公孫就樂呵呵準備下刀。

公孫瞄了包拯一眼，心不甘情不願戴上，用聽診器按了按迦列之輪的胸口。

郝南就跑走了。

秦鷗已經差不多拆解了迦列之輪內部的機械肢，發現雖然結構簡單，但感應裝置相當高級，而且材料很高端的樣子，不像是普通民用。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蠻狠！如果破壞了珍貴的國寶要引起外交糾紛的！」沈博抗議，「我們可以選擇一個比較折中的方法來驗證這屍體是否是偽造的！起碼不要一下子就剖開。」

沈博，「當然……」

沈博驚得一蹦，趕緊退開兩步，伸手摸了摸眼鏡，「你……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不可能啊！」沈博一個勁搖頭，「我們將乾屍送來之前經過檢測，沒有這些……」

沒一會兒，郝南拿著個金屬探測儀回來，打開儀器，在迦列之輪身上掃過，立刻，就聽到金屬探測儀不斷發出「didididi」的報警聲。

白玉堂皺眉，S.C.I.其他人就立刻分散出去搜查整座大樓。

眾人皺眉，不講道理啊……

包拯倒是還挺鎮定的，公孫和馬欣還拿著刀站在屍體旁邊站著呢，顯然不肯善罷甘休。

他邊說，邊走過去跟那幾個研究院聊天詢問情況。

白玉堂讓馬漢和趙虎將迦列之輪搬到ｗｗｗ•ｈetｕbｏok.ｃom.ｃｏm了掃描儀上。

只是，查到乾屍內部是機械結構之後，公孫和馬欣的興緻也沒有了。

蔣平迅速查了一下，「都住在研究院的宿舍裏面，離這裏很遠，需要坐車。」

宋佳佳戴著眼鏡，拿著一堆儀器走了過來，將那具迦列之輪身上的繃帶拆除了一部分下來，發現外層的繃帶下面，是嶄新的繃帶。她剛才沒走近細看，這次走近了，拿著放大鏡研究了一下乾屍的皮膚，張大了嘴，「教授，這迦列之輪是假的。」

「近距離？」白玉堂皺眉。

馬欣接過聽診器來，仔細又聽了聽，抬起頭，對公孫搖了搖頭。

「這幢樓後面的研究院是電子機械的研究院。」這時，宋佳佳走上來跟眾人說，邊指著不遠處一樁磚紅色的建築物，「那裡有物理系、機械系和電子工程系的實驗樓，我有時候經過，經常看到一些學生和研究院在研究什麼機械手臂機械足的。」

「比如？」馬漢問，「在心髒的位置扎一針？」

白玉堂讓蔣平查一下，蔣平打電話給這幾個研究院的負責人了解情況。

包拯叫來特警隊，包圍住了整座教學樓。

「這……」沈博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眾人，「怎麼會……」

秦鷗拿著一個接收裝置和一個傳動的感應裝置研究了起來，「這東西還蠻高端的。」

「假的？！」沈博和郝南都驚駭。

「可是距離宋佳佳給他們打電話到他們趕過來，不超過十分鐘哦！」白馳表示疑惑。

眾人看著聽診器，這倒也是個法子。

眾人回頭，就見門口，一個灰發的大肚子老頭喘著氣衝進來，驚駭地看著眾人，「你們在幹什麼？！這個是國寶！」

眾人都眨了眨眼，下意識看包拯。

因為長相比較有代表性也比較好認，所以展昭認識他——在雜誌上見過，是大學的教授，和圖書國內知名的考古學家，東歐歷史研究方面的權威人士，姓沈，叫沈博。

「折中？」白玉堂皺眉。

眾人都下意識地看了那位教授一眼，他還算有些見識啊，看來對展昭也有些認識。

沈博讓郝南去拿一副聽診器來。

蔣平挑了挑眉，「人家的開發團隊屬於商業機密是保密的哦，立刻想要的話只能黑進去……」

一抬起來，馬漢和趙虎就對視了一眼——好輕！是因為脫水了還是什麼？為什麼那麼輕？

包拯見幾個學者虎視眈眈盯著公孫手上的手術刀，也有些無奈，將聽診器接過來交給了公孫。

眾人都一愣。

這會兒，宋佳佳臉都白了。雖然她很希望迦列之輪被找回來，但以這種狀態回來，估計她這輩子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展昭也湊了過來，「多近？」

「這幾人住在那兒？」展昭湊過去小聲問蔣平。

眾人七嘴八舌。

「總之……沒經過允許是不準碰迦列之輪的。」沈博有些激動，「破壞了文物可大可小。」

「那乾屍是不會動的吧？」展昭接著問。

秦鷗壓低聲音，「隊長，有些奇怪的地方。」

「咳咳。」包拯背著手往外走，邊嘟囔了一句，「天真黑啊。」

沈博等人都看著電腦上的視頻，當看到迦列之輪從宋佳佳身後走過，自己爬上了床還蓋上了白布之後，三人都張大了嘴。

衝進來的是三個人，為首一個胖老頭，目測六十多歲了吧，灰白頭髮當中禿頂，戴著副小眼鏡蠻有學問的樣子。

「我說教授。」展昭伸手輕輕一拍沈博的肩膀。

「也就是說是偽造的。」包拯一挑眉。

公孫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那意思——如果剛才一上手就剖開會馬上會發現是機械肢，這幾個教授博士進來，什麼忙沒幫上，反而像是來拖時間的。

「那動的就不是乾屍咯？」展昭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