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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

「換句話說。」展昭皺眉，「他沒理由有那麼嚴重的創傷後遺症！」

正說著，就見門口公孫拿著一份報告進來，「這麼巧，我也有突破性線索！」

「羅伊斯當年才十八歲。」白玉堂問，「於是他應該不是帶頭的，還有別人？」

秦妍芬沉默了一回兒，開口，「那是很多年前，我記得，那一年陳宓大概八歲左右。」

徐列緊張，「那不露陷是不是就表示不會完，於是表示有戲？」

展昭和白玉堂一皺眉，就見徐列被受驚的秦妍芬一把抓住手扔了出來。

秦妍芬笑了笑，「刑警的辦案經驗么？」

「他也參加過二戰，你知道么？」秦妍芬問。

陳宓將茶點給他，道，「你幫忙吧，不過在小瑜面前嘴緊點，露餡了你就完了。」

兩人接著往後看，最後……

秦妍芬點頭。

秦妍芬點了點頭，「這兩件作品的具體完成時間應該是在三十多年前，完成的地點，是在羅伊斯的家鄉。」

陳宓無奈望天，將他攆走，自己則是走到白玉堂身後，此時，S.C.I.其他查到線索的也在跟白玉堂彙報。

「他耗盡精力在尋找那幾個F，並且設計將他們害死。」展昭不解，「他為什麼要綁架那些孩子？等下……」

白玉堂想了想，「包局同意就可以。」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為什麼？」

「咦？」展昭可能覺得自己的記憶有些混亂了，但是想想看又不可能，他從出生到現在記憶就沒混亂過，「可我記得那個心理學教授的研究好似和這個背景不太一樣啊……」

「而至於被拐走的幾個孩子，警方經過了一番調查，有目擊證人說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將一個孩子帶走，外貌描述和斯蒂芬接近。」秦妍芬道，「而那五個消失的戶主，正是當年和羅伊斯一個戰區的戰友。他們住得其實很分散，共同點就是很富有。當時戰爭結束百廢待興，很多人都需要重新開始生活，所以生育很晚，他們的幼子年紀都不大。而那幾個人的特徵是右臂上紋有F。只可惜當年DNA技術還沒廣泛應用於刑偵，因此不了了之。」

雖然案情還有很多細節沒明朗，時間點也有些混亂，但已經是很大突破的進展了，起碼知道了這些人之間的關係。接下來，需要細細地整理一下。

「警方到羅伊斯家的時候，除了妻與女和羅伊斯的屍體之外，在地下室找到了抱著這個盒子的她。她已經嚇壞了，什麼都沒說。後來那個藝術品收藏家將無依無靠的她收養。」秦妍芬道，「時間有些錯亂，我沒有調查到最後，但是調查到了最後的沈博，卻沒有公開這些。」

「已經幫了很多忙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吧。」白玉堂和展昭站起來，秦妍芬也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解地看著秦妍芬，「後來怎麼了？」

「這是……」展昭第一眼，就看到了筆記本扉頁上的署名。字是用鋼筆……或者說老式的蘸水筆寫的——羅伊斯F伊利亞斯庫。

「於是有人把他拿出來了？」白玉堂覺得更加不舒服。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了點頭，「你能查到，於是……斯蒂芬也能查到，所以他殺了那些人報仇？」

「他們？」展昭和白玉堂同時想到了程木，但是程木為什麼會跟這案子扯上關係？

「這條紅寶石項鏈是斯蒂芬在一次拍賣會上買下來的。」秦妍芬接著說，「斯蒂芬他是名門之後，現在的話講，標準的富二代，他在一次參加拍賣的時候買下了這串項鏈，理由是和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的紅髮相當的合稱。」秦妍芬又拿出一份複印件，「早期的報紙，有關於這一次拍賣的報道。」

「到目前為止，你們覺得斯蒂芬這個人怎麼樣？」秦妍芬問。

見展昭和白玉堂眼都瞪大了一圈，秦妍芬道，「這其實接近於胎盤的原始形狀，孩子在做成木乃伊之前是死嬰，大概是母體發生了和_圖_書意外……」

展昭輕輕地摸了摸下巴，良久，「創傷後遺症？」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方友？！」

「雙胞胎？！」展昭和白玉堂驚訝。

「F……」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

「但是，有一個問題！」秦妍芬道，「他參加戰爭的時候是二戰結束前的兩年左右，那兩年，他所在的戰區，並不是交戰的主戰區，相反的，接近於後方，換句話說，他只是被送去做替補的，還沒上場，戰爭已經結束。」

「難怪那麼協調。」展昭皺眉，「原來製作迦列之輪經過那麼細緻的計算和反覆試驗，這和妻與女一樣，是當成藝術品雕塑做出來的。」

展昭將那幅畫稿拿起來看。

「誰？」

「他參軍的時候只有十六歲，而且……」秦妍芬從一旁的公文包里，找出一些資料，道，「我對他有詳細的調查，他的創傷後遺症很嚴重。」

秦妍芬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點頭，「應該是她！」

展昭和白玉堂都無奈地看著她，果然……她逃亡的理由，是為了保護那一對兄妹。

「你們看他筆記本上，原本妻與女的設計稿。」秦妍芬將筆記本翻到某一頁。

話沒說完，展昭遞上來手機，「我發簡訊問了，包局同意了。」

徐列拍了拍白玉堂，那意思——給我個拍伯母馬屁的機會！

徐列被摔到地上，墩布瞧瞧他，一屁股坐在了他臉上。

展昭皺眉，「他的創傷後遺症原來是這麼來的！」

「按理來說……這麼多年了，斯蒂芬至少九十多歲了吧？」展昭問，「他應該死了才對，威脅不到陳宓了，為什麼最近突然有人開始找陳宓和陳瑜的麻煩？」

「這是他的手稿？」展昭拿起來翻閱，邊看邊皺眉。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陳瑜上下左右打量陳宓，發現他沒事才安心，「展博士說有急事讓我來照顧個人，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展昭指了指筆記本和那個小的迦列之輪，問，「這是誰給你的？」

展昭搖搖頭，「不止羅伊斯有創傷後遺症，斯蒂芬自己也有！」

「他是孤兒。」秦妍芬搖頭。

展昭和白玉堂驚訝。

秦妍芬拿出了一些當年案發現場的照片，道，「我發現了一些特別的地方，找到的幾條比較完整的右手上，都有F的紋身，雖然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秦妍芬點點頭，「五個男孩兒，都是最小的兒子，另外……」

陳宓看了看展昭。

「我的老師沈博，是研究東歐歷史的專家。」秦妍芬道，「一切，要從妻與女這件藝術品被找到說起。」

展昭和白玉堂算了算，那就是二十多年前。

展昭和白玉堂盯著秦妍芬看著，總覺得，突然之間信息量太大了些！

「當年，那位收藏家將東西給沈博，因為他是考古學的權威，他希望他可以調查迦列之輪和羅伊斯死亡的真相……我就是因為調查羅伊斯死亡的真相，才會查到了不該查的東西。」秦妍芬苦笑，「你們也知道，我有一個不太一般的老公。」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看著秦妍芬，「陳興隆發現了什麼？」

秦妍芬搖了搖頭。

「你們當年是怎麼得到這件東西的？」展昭好奇。

「我也不是很清楚，沒有多想來自虐。」秦妍芬將那本筆記本打開，擺放在桌上。

「那個收藏家只知道羅伊斯死了，然後這些是他的藝術品，他是想了解這些藝術品的學術價值，從而評估價錢，他並不知道羅伊斯和斯蒂芬的關係。只是因為同情而收養了那個小姑娘……那姑娘可能事發的時候年紀太小，什麼都沒說。但是這個小的迦列之輪和筆記，是那女孩兒拿著的，我到現在還記得當年她的樣子，十分瘦小，眼神陰鬱又孤僻，抱著這個盒子。」

白玉堂湊過去看，皺眉，「這是戰爭英雄的勳章，醫療人員不是應該得紅十字勳章的么……」

展昭微微地一挑眉，「你用這幅畫警告F？」

「妻與女的擁有者，後來死www.hetubook.com.com了的那位收藏家。」秦妍芬道，「這姑娘後來再沒出現過，每一任收藏妻與女的收藏家都不幸遇難，現在那尊雕塑的所有人很神秘。」

展昭和白玉堂看著秦妍芬，還沒開口，突然，秦妍芬身後一個身影撲了上來，「伯母！讓我保護你的安全吧……啊！」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聚精會神聽著。

「方友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沈博。」秦妍芬說著，神色略微黯淡，「沈博讓我離開研究院。」

「當年村子與世隔絕是因為泥石流造成的山體坍塌。」白玉堂皺眉，「造成山體坍塌的方法其實很多，比如說，爆炸。」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問，「哪國人？」

徐列跑去問陳宓，「進不進去？」

「這是當年斯蒂芬博士報警的時候，記錄的財務損失。」秦妍芬拿出另一份原文的複印件，「上面有對一條紅寶石項鏈的描述……」

「於是……」白玉堂摸了摸下巴，「F博士，就是斯蒂芬？」

秦妍芬笑了笑，「那位心理學教授，斯蒂芬博士？」

「不如休息一下吧？」展昭再一次看秦妍芬，覺得她顯得很疲憊。

「我相信你們對那件藝術品有一定的了解！」秦妍芬說。

「沒錯！」秦妍芬點頭，「那是個戰爭的年代，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自己無辜的妻兒報仇，斯蒂芬大概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來尋找和研究那些兇手，最後報仇成功。我並沒有說他有錯，可是後來……卻不同了！」

「這位斯蒂芬博士的老家，就在羅伊斯當年負責的那個戰區。」秦妍芬道，「他有心愛的妻子，還有一子一女，都被殺了。」

「她為什麼把這些東西給沈博？」白玉堂不解。

白玉堂皺眉瞄著那幅畫，覺得有些暈，好多線條好凌亂……但是又似乎有一些規律，但是畫稿的中央，有一個F，看著像是署名，構圖非常的精巧。

「方友。」

展昭想了想，突然拿出平板電腦，點出了一張照片來，給秦妍芬看，「是不是她？！」

展昭和白玉堂看他，「你幹什麼了？」

「哦，好，我知道的基本都說了，近期發生的事情其實我也是一頭霧水。」秦妍芬似乎為幫不上忙而有些歉意。

展昭一笑，指了指桌上的點心，「你有興趣也去照顧一下那位阿姨吧。」

陳宓愣了愣。

展昭不解，「她當年發生了什麼？」

展昭微微一愣，「不對么？」

「哦～」陳瑜點頭，接了茶杯，「小意思，包在我身上。」於是，笑嘻嘻捧著茶杯去照顧那位「阿姨」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了點頭。

「兇手之一！」秦妍芬接著說，「當年非戰區里發生了一系列的搶劫殺人案件，兇手一直沒抓到，但是有目擊者看到過，是一隊穿著醫療兵外套的年輕人，大概六個人。我猜想，他們可能是冒充醫療兵，說有人受傷了，讓住戶開門幫忙……你也知道，當年那種情況，誰都會開門幫忙的。」

秦妍芬點了點頭，「嗯！他醉心於炸彈的製造，對這些很了解。他說有一個賣炸彈給雇傭軍的人，人家都叫他F博士，這種炸彈一般的防爆人員根本拆不掉！」

「他們是在找我！」秦妍芬道。

秦妍芬笑了，「難怪你們能查到當年興隆的案子，救了小宓和小瑜那麼多次……」

這時，他身後的電梯「叮」一聲打開。

展昭點頭，「他二戰的時候是戰地醫生，接觸到很多創傷後遺症的病人，他原本的研究方向是創傷後遺症，沒想到後來歪打正著，在妄想症領域有很大的突破。不過當年人們對創傷後遺症的了解太少，全部歸類為精神病……」

「可是……F不是他的仇人么？」白玉堂不明白，「幹嘛自稱F？」

「其他的都對，但少了一樣。」秦妍芬說著，拿出了一份複印件給展昭看，「這是他獲得的勳章，他在二戰的時候，立了一次很大的戰功。」

「他老家不是非戰區么？」兩人都不解，「怎麼會全家被殺？」

展昭微微https://m.hetubook.com.com愣了愣，隨後笑了，問，「沈博嫉妒你的才華，然後……想要獨佔研究成果？」

展昭點了點頭，陳宓記憶中，的確有看到過方友。

「是什麼地方爆炸了？」展昭問。

秦妍芬點了點頭。

白玉堂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厭惡眼神看著秦妍芬從盒子里捧出來的，一個有些像是胎盤乾屍一樣的東西，眉頭皺起。

秦妍芬苦笑，「我沒想太多，我只知道，F盯上了我。」

白玉堂坐直了身子，比剛才更專註了一些，問，「你的意思是，羅伊斯在戰爭之後一夜暴富，卻得上了嚴重的神經病。而給他治療的那位心理醫生，正是當年被他殺光了妻兒的仇人！」

白玉堂回頭看他，「你不是警務人員。」

一個能用雙手捧住的小方盒，理論上是擺不進去一具完整的屍體的……但是，如果那屍體是乾屍，而且，是嬰兒的屍體，那就另當別論了。

白玉堂看展昭，「你覺得羅伊斯殺了人？」

展昭突然自己想明白了，「如果兩個迦列之輪都是羅伊斯做的，那麼一個在你這裏，另一個卻出現在了邊陲山區……跟當年的四條電報案件有關係？」

不過剛出門，被白玉堂拽住了，拽到一旁，那意思——你別添亂。

秦妍芬點頭。

陳宓堅持。

「那個收藏家，為什麼讓你們調查？」展昭問。

秦妍芬平靜地說，「這是用大概六七個月大小的胎兒做成的迦列之輪……」

門外，陳宓皺眉聽著電話那頭眾人的對話，卻沒注意到，此時門口S.C.I.的辦公室里，眾人也都聚集著在聽，聽不到門裡的，卻可以聽到門外的，四周圍靜悄悄的，只有秦妍芬說話的聲音。

白玉堂拍了拍徐列的肩膀，叫了蔣平去查資料了。

「我開始感覺到，有人暗中盯著小宓，我怕他們也會發現小瑜。」秦妍芬道，「所以我做了一件事。」

秦妍芬道，「當時興隆跟我說，讓我不要太深入，他說F應該很危險。而且當時我要保守我們之間關係的秘密……可惜被一個人發現了。」

白玉堂和展昭沉默了良久，問，「所以你才開始逃亡，不見自己的孩子？」

「我發表了一幅畫。」秦妍芬拿出一張畫稿的照片來，遞給展昭。

展昭看到了那具小的迦列之輪的畫，就是此時桌子上擺放著的這個，而另外，還有大的迦列之輪的畫……正是之前宋佳佳他們運回來的那個。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五具屍體，目擊者說當年搶劫的團伙是六個人……於是，加上羅伊斯，總共六個人，你懷疑是斯蒂芬報仇？」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秦妍芬給他們看的房子的照片，「不是祖產么？」

秦妍芬點了點頭，「我研究資料里，有關於教堂爆炸的一些細節圖片……其中有照到炸彈。興隆突然跟我說，那個炸彈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那是F做的。」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這麼年輕？」

展昭和白玉堂都納悶，「F？那時候他就知道F？」

徐列抬頭，就見陳宓正在門口。

白玉堂看照片，展昭給秦妍芬看的，是那個程木暗戀的女攝影師的照片，程木當年就是追著她去了羅馬尼亞之後失蹤，再回來的時候就變成了現在被扣押在審訊室里的「乾屍」人。

「她竟然是羅伊斯的女兒。」展昭不解，「她的監護人是……」

門口，偷聽的眾人探頭出去看陳宓，就見他低著頭看著手機，因為側著臉，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羅伊斯的胳膊上，也有F的紋身。」秦妍芬接著說，「我讓人調查了一些他當年的戰友，他們說，羅伊斯還有幾個人，他們的名字里都有一個F，像是結成了一個社團一樣，彼此也是兄弟相稱的。」

「他知道我在調查他根本不是問題！」秦妍芬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有所謂的是，方友去見了興隆，他看到了小宓！」

秦妍芬無奈，「他是當年歷史考古系的一個教員，他一直追求我……到後來，他發現了我和興隆的關係。」

白玉ｗwｗ•ｈetuｂooｋ.ｃom•ｃｏｍ堂和展昭扶額，徐列某種程度上將就是個單純的二貨而已。

「你可以想象成懷孕的母親遇難了，為了保住胎兒，醫生冒險將孩子拿出來急救，但是急救沒有成功，孩子還是不幸地死了。」秦妍芬道。

秦妍芬笑著搖了搖頭，「我就直說吧，是羅伊斯那對雙胞胎女兒里活下來的那一個！」

「為什麼會跟我拋棄子女過著逃亡的日子有關係？」陳宓問。

「我不是很清楚，我一直在暗中保護小宓和小瑜。」秦妍芬皺眉，「可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很不安，我不敢拿他倆的安全來賭，所以還是決定跟你們合作，請你們無論如何保護他倆的安全。」

「羅伊斯這個人，二戰結束的時候，他只有十八歲。」秦妍芬道。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莫名地，就想到那一段打給陳宓的騷擾電話里的錄音，難道那段錄音里哭泣的小女孩兒……就是妻與女雕塑里的那個女孩子？

而另一樣東西，也就是完全吸引了展昭和白玉堂注意力的東西，是一個輪盤……確切地說，是迦列之輪！

展昭和白玉堂就見秦妍芬拿出另一些文稿資料，道，「羅伊斯其實有兩個女兒，是雙胞胎，另一個女孩子沒死，後來被人收養。」

徐列從墩布屁股底下掙扎出來，趴在沙發上，淚流滿面，「阿姨，你放心！我會保護你安全的！剛剛不算，我泰拳打亂好！」

秦妍芬點頭，「大概三十多年前，羅伊斯居住的小鎮，發生了一起爆炸，爆炸的當天，羅伊斯完成了妻與女的製作，自殺身亡。」

秦妍芬點了點頭。

展昭和白玉堂低頭看，就見原本妻與女的設計稿上，妻子是戴著一條美麗而奢華的紅寶石項鏈的。

秦妍芬點頭，「其實我並沒有完整的證據，我只是虛張聲勢，因此我不能讓他們找到我！只有我走得遠遠的，他們就不敢靠近陳宓。另外，我一直在調查F還有他帶走的那些孩子的下落。興隆出事之後，我變得孤立無援，我只有能力保護小宓，所以我放棄見小瑜，世人都以為小瑜是興隆和余鳳的女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樣才能確保她不會被我連累。」說著，秦妍芬苦笑，「我當年做媽媽太早，覺得有的是時間和子女相處，沒想到……」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一個女孩兒。」秦妍芬道。

展昭和白玉堂哭笑不得，秦妍芬看來有些身手啊……估計有可以練過。

「我做了一些調查。」秦妍芬道，「斯蒂芬居住的那個小鎮，也就是發生爆炸案的那個，有好多好多人無緣無故失蹤！」

「他所在的戰區也沒有集中營。」秦妍芬接著說。

「羅伊斯原本應該是個窮困潦倒的藝術家，還是個精神病患者。」秦妍芬道，「但是……他戰後卻變得非常有錢，這是他身前居住的房子。」

門外，陳宓也皺著眉頭，他也搞不懂。

陳宓回頭，也有些驚訝地看陳瑜，「你怎麼來了？」

「所以說……羅伊斯就是當年殺害他妻子和子女的兇手？！」白玉堂問。

「讓我參与這次調查吧。」陳宓對白玉堂道。

展昭也點頭。

「搶劫。」秦妍芬道，「戰爭時期，除了士兵和難民之外，最多的就是強盜了。這些強盜大多都有軍服，很多還是醫療隊的服裝，可以在戰區和非戰區自由出入，有些在戰區專門搶死人，比如說摘戰場上士兵手上的手錶、抽皮帶之類。不過這能得到的金錢是有限的。而最能賺錢的做法，就是乘火打劫……在戰區邊緣或者非戰區，趁著只有老弱婦孺，家裡的壯年都去打仗的時候，搶劫富戶。」

「這位斯蒂芬博士，智商相當的高，他除了是學醫之外，還對火藥、電路和機械很有研究，他是那時候的，炸彈專家！」秦妍芬說著，拿出了一張照片來，給展昭和白玉堂看，「這就是那位斯蒂芬博士。」

白玉堂對著前邊努了努嘴，那意思——先給別人個機會吧，你等下次。

「那不是錯誤的圖。」秦妍芬搖了搖頭，「那和-圖-書個炸彈，這個世界上只有興隆可以拆掉，那是我們的籌碼！如果我們公開那個炸彈的拆解方法，他的軍火生意就徹底沒法做下去了！要知道，養育五個孩子，還有承載他的野心，是需要很多很多錢的。」

「爆炸那天，斯蒂芬失蹤了，另外，當天有五戶人家報警，男性戶主失蹤了，孩子也不見了。」

展昭點了點頭。

「阿姨我給你倒杯水！」徐列跑出去倒水。

秦妍芬皺眉看了看，道，「當年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才十多歲，是被監護人帶來的，呃……」

白玉堂皺眉，「他參戰的時候是軍醫還炸死了那麼多人的話……可以理解。」

白玉堂也湊過去看，就見那是一本標準的，藝術家的繪畫筆記，而裡邊詳盡地畫著製作迦列之輪的過程。

「那個小鎮上的大教堂。」秦妍芬接著說，「教堂里，找出了五具被炸成碎塊的屍體。」

展昭摸了摸下巴，「這個村莊和羅伊斯的村莊從地理上距離並不遠，但時間上卻相差十多年……斯蒂芬難道帶著那些孩子一直居住在那個邊陲的小山村？」

展昭微微一愣。

白玉堂也點頭，「迦列之輪是人造的，就表示根本不存在詛咒殺人一說，當年四條電報那個案子的村莊里的人是被人殺死的，那個洞穴、迦列之輪、挖開的墳墓，還有那四條電報……都是偽造！」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他知道你在調查他？」

白玉堂問，「警告他什麼？」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

「怎麼確定的？」展昭和白玉堂問。

秦妍芬無奈，「這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查歷史材料，對於刑偵和心理方面，我不在行。」

秦妍芬從盒子里拿出來的兩樣東西，一樣，只是一本陳舊的筆記本，看著紙張和皮質封面的質感，就知道有些年頭了。

「她脖子上有一顆痣很明顯的！」秦妍芬指了指那個女人脖子上的痣。

展昭皺眉，「孩子不見了？」

眾人下意識地望過去，就見陳瑜背著個包跑了出來，「哥？」

「怎麼會這樣？」展昭驚訝，「意思是說，那具迦列之輪，其實是妻與女的作者的另一件作品？」

白玉堂笑了笑，點頭，對眾人招手，「有突破性線索，我們重新整理一下案情！」

展昭湊過來，手裡端了杯熱水，交給陳瑜，指了指休息室，道，「哦，那裡邊有個阿姨是重要的證人，她可喜歡你了，所以我尋點私，你幫我照顧照顧她唄。」

白玉堂道，「那些人是罪有應得的。」

展昭皺眉，「斯蒂芬的整個人生觀已經顛覆了，他在報仇的同時，自己可能也變成了殘暴的惡魔。他將那幾個仇人的幼子養在身邊，是典型的替代行為，他是要用那幾個孩子來彌補他失去的子嗣……他只要兒子而沒要女兒的理由是——兒子是他的延續，女兒是他愛人的延續。他的研究結果不是在寫羅伊斯而是在寫他自己！兒子和他一樣，是魔鬼，女兒和他死去的愛人一樣，是天使……他會將那五個孩子培養成惡魔……不對，當時失蹤的人那麼多，也許他不止收養了五個孩子，或殺了N多人。他常年研究羅伊斯，羅伊斯說不定是他一步一步逼瘋的，而迦列之輪的製作材料都是人，可能也是他提供的。」

白玉堂皺眉，這署名他們之前才剛剛看到過，「是那個妻與女的作者？那個瘋狂藝術家？」

「這幅畫其實將很多字元都拆分了，打亂一切順序，重組之後，應該是——我有你所有的罪證，不要靠近我的孩子，不然我們同歸於盡。」展昭道，「還有陳興隆畫的那份，錯誤的拆彈線路圖！」

展昭拿過來看，就見是從一張很舊很舊的原文報紙上複印下來的複印件，上邊是斯蒂芬博士授勛的新聞。

白玉堂略微有些不解，「這件事情，其實跟你關係並不是很大，畢竟相差十萬八千里，為什麼……」

秦妍芬點頭。

「想象成？」展昭皺眉，「那實際情況是怎樣呢？」

秦妍芬愣了愣，趕緊彎腰扶他，「哎呀，我習慣動作……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