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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教授你也是一名玩家，我作為一名生物系的工作者，肯定是要進行多方樣本的採集的。」

人類可以通過互相包庇來完成對一整個戰區的財富的私人化，但是惡魔絕對做不到這一點。因為其他嫉妒的惡魔會想也不想的背刺他，哪怕會因此而暴露自己也是一樣的。

在這種威脅之下，只要是有點智力的惡魔就絕對不會去弄那些小偷小摸的東西。容易被隊友砍死不說，還容易成為別人的軍功。如果是那種稍微有著一些集體榮譽感亦或者說有著相應的友誼一類的生物，李林這個計策恐怕就不會有什麼特別大的用處，但是惡魔這種生物出了名的二五仔，指望這些人有什麼所謂的友誼和利益關係，那基本上是天方夜譚。

看著教授一直盯著自己的模樣，李林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話說回來，教授你為什麼一直在盯著我看？難道不應該去看靈夢么？」

且不論知性或者說財富意識自我意識這類空泛的東西，單純用執行力來說，就算是ｈｅｔｕｂoｏk.com•ｃoｍ旁邊的大學的鴨子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來羡慕的神色。誰都希望有這種令行禁止的體系和軍隊，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我似乎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啊。

惡魔本身就是一種混亂而又惜命的生物，他們實際上非常的精明，在對於自己生命財產安全方面惡魔極度的看中。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的話，惡魔是絕對不會動手的。而在軍隊之中彼此監控，惡魔怕不是要屁股後面都要長眼睛。

「我知道你的想法。」

隨手將那些草擬好的稿件在虛空之中拓印出來送往亞空間之後，李林將自己的第十冠烙印按在了那羊皮捲軸上，確認自己的手稿氣息。接下來亞空間和虛空的力量就會將他的稿件送到聖光辦事處，然後在一個小時內就會制定出來相應的計劃和可行的獎懲體制，並且在十二小時內傳播到每一個惡魔僕從軍的耳朵里。

有些時候看慣了那些驚天動地的喧囂聲之後，反而會覺得一些https://m.hetubook.com.com平淡恬靜的東西更加適合自己的生活。李林現在就覺得這樣平淡的待著實際上蠻好的。

現在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走流程路線了，整個劇本形式一片大好，除了什麼劇情殺之外，聖光直接鑿穿地獄的防線可以說是如同探囊取物一樣簡單。再加上這群惡魔二五仔們瘋狂告密，聖光完備性證實后低端聖光開始進行補充，李林實在是想不到聖光要怎麼輸。

回想起來各種操蛋的表現，李林果斷的搖了搖頭，決定不摻和現在正在如火如荼的聖光遠征。

如果說真的有什麼人尋求對話的話，估計能夠聯絡的也只有AI，然後才是在裏面正在娛樂或者工作的人類吧？

「怎麼說呢，我好歹也是一個正常的玩家，你老是這麼說的話會讓我有一種，一種非常莫名其妙的感覺，你應該懂的吧？」

不過相比較那邊正在探頭探腦，試圖從靜音結界裏面尋找到什麼漏洞竊聽雙方對話的小姑娘，鴨子教授倒是老老ｈtｔps://ｍ•ｈｅｔuｂｏｏk.ｃｏm•ｃoｍ實實的搖了搖頭，直接把真相說了出來。

但是我不覺得你能跟人類對話……

雖然說我懷疑聖光議會那群人早就想這麼做了。

「那當然是因為你也是研究對象之一了。」

「……哈？」

「……對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直接這麼明目張胆的跟我說了真的合適么？」

而且悲慘世界本身就是AI模擬出來的沙盒遊戲，那麼悲慘世界裏面的NPC開始尋求外界對話，這算是怎麼回事？打破次元壁么？遊戲中人物喊你起床，說不定還能直接載入AI到義體上變成現實版，只要聯動做出來的話？

看著那頭鴨子黑溜溜的眼珠，李林絞盡腦汁，試圖找出一個準確的形容詞。

鴨子似乎很清楚李林的尷尬和比較扭曲的狀態，點了點頭后平靜的拍了拍翅膀，顯示自己的平穩。

這什麼人想出來的。

看了一下李林草擬出來的文稿，鴨子面對這種險惡的人心不禁抖了抖。

而且認真一點來說，反正指揮軍團作戰又沒有功勛點，而是和_圖_書自身階級的義務之一，是去當免費勞工的，自己幹嘛要去幹活？打好了沒有成果，打壞了要被人罵，李林才不做這種賠本的買賣。上調一下惡魔僕從軍的兌現額度，讓惡魔打惡魔不是更好么？

「我在之前也已經說過一次了，現在只不過在強調，有問題么？」

「對於這些惡魔的節操，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算了，不去了。我現在這邊跟她一起搞一下這個東西吧。」

與其回去搶佔別人功勞錦上添花，不如陪著自己朋友干點該做的事情。反正李林覺得自己現在在悲慘世界這個遊戲裏面也快要畢業了，基本上屬於只要不作死，那肯定不會死的級別。玩家們的發展方向走了死胡同，也沒有必要擔心玩家們威脅自己的地位。那麼為什麼不跟自己的朋友一起在遊戲中體會到一些單純的快樂呢？李林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樂趣了。

「所以我覺得實際上生物學也是蠻有趣的，如果不是從書籍上知道惡魔的習性，我也制定不出來。」

看著那十分坦然的鴨子教授，m•hｅtubｏｏｋ•ｃom.ｃom李林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這個世界接下來的大秘密。

「我有時候覺得你不當惡魔真的是屈才了。」

畢竟看著一隻鴨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精神壓力的，尤其是這隻鴨子還是自己的同僚的情況下。

「草擬一份新的專門用於各類投誠的僕從軍的兌換方案，把過去搜刮下來的那堆金銀財寶和惡人靈魂石一類的東西全都放在專門的兌換欄裏面，然後讓惡魔們用戰功兌換。但是戰場上的物資他們必須要交公，讓他們彼此在戰場上互相監督，如果有人偷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以憑藉著靈魂鎖定直接殺死，並且拿走屬於那個惡魔的全部功勛值和偷拿的物資，就這樣吧。」

「但是我們要做出玩家的心智模型，我們要確認我們如果真的有朝一日能夠抵達那邊的世界的話，我們要做出怎樣的態度，怎樣的行為習慣。一個世界跟另一個世界的對話應該從禮貌開始，我是這樣認為的。」

看著那一臉平淡的鴨子，李林下意識的想到了在現實世界覆蓋的鋪天蓋地的AI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