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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星司之七日世界

作者:天使奧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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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借用其名罷了,不過確實是在東海之外的島上,捕星司與蓬萊同為異人組織,雙方不知從何開始恩怨糾纏,夏棄惡便是出自蓬萊。」
羅勾押冷笑了一聲:「儘力而為?等你們盡完力,留下一副爛攤子給我們皇城司么?得了,任恕,我也不與你說什麼,從現在起,你聽我號令,你的手下,也盡皆聽我吩咐行事……把卷宗,還有你們準備的下一次行動方略,都交與我吧!」
「只是那白衣人行蹤也是飄忽不定,很難找到他。」展飛道。
「我擔心小雀會去投靠夏棄惡。」展飛道:「孫先生,你們捕星司既然與蓬萊爭鬥這麼多年,應當有對付這瘟疫的方法?」
「半點都不能!」
已經是未時一刻,太陽漸漸西斜,陽光自窗外直接射入屋內,照在孫策與展飛的身上。
「那怎麼辦?」他有些擔憂地道:「若只有夏棄惡那邊有救治容小落的方法,那小雀必然會投靠夏棄惡……」
就在這時,他看到任恕鐵青著臉,從東院又匆匆跑了過來。
那名「羅勾押」聞言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問道:「準備下一次行動?你有把握?」
那吏員斜著眼睛往那邊望了望,然後冷笑道:「還有誰,皇城司的那些……」
孫策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捕星司千余年來,一直有一個敵人,它的名字叫作蓬萊。」
自從他開始學習武藝,便不斷有人誇他的悟性,可以說,他是在一片誇讚之中,練成這一身絕技的。不過旁人大多隻贊他的悟性,卻容易忽視他的努力、汗水與堅持,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品性:心無旁騖。
展飛愣了下:「藉助他之力?」
「還有一件事情……」想到這裏,展飛道:「我有一個朋友,他的情形有些奇特。」
對於別人稱讚自己的悟性,展飛早已經習慣,因此他只是回以一個不失禮的微笑。
孫策雖然穿的是開封府吏員的衣裳,但他多年來都一直在庫房裡喝酒和*圖*書,少與人往來,所以除了任恕這樣的開封府老油子,普通吏員捕快,不少人都不認識他。孫策有些不耐煩地道:「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任恕哼了一聲:「那又如何?」
「那好,你屬皇城司,我屬開封府,你若要指揮我和我的弟兄們,只憑著你一張嘴可不成,這不符合規矩!」任恕見他如此,當即態度也轉為強硬:「你說這是大宗正的吩咐,很簡單,拿公文來,來大宗正的手令來……最重要的是,拿我開封府大尹老爺的籤押來!」
出了這庫房,他來到正院,但卻發現正院里亂糟糟的。
「暫時用不上你們了,你們且在這裏等等我。」他低聲對著酒壺、酒盞說道:「我……去把二十一年前未完成的事情做掉,然後再來陪你們!」
「事不宜遲,你說的對,我們要藉助那個白衣人的力量,我想法子找他去!」
「只靠著你一人,哪怕你還有六條性命,也不可能拼得過夏棄惡一夥。唯有異能者才能對付異能者,那個白衣人若真是來自蓬萊,只要找到他,我自然有辦法說動他,讓他同你一起攜手,共同對付夏棄惡。」孫策道。
那羅勾押似笑非笑地看著任恕,過了會兒,慢悠悠地道:「你這般說,那看來官司是要打到大尹面前了,你何不去大尹那裡問上一問?」
不過任恕也是積年老吏,自有城府,而且對方話語里透露出來的意思,也讓任恕心頭一凜。
他將郭小雀與容小落的事情前因後果都與孫策說了一遍,孫策凝神傾聽,待他說完之後,微微搖頭道:「那個容小落的身體,應當是二十一年前的瘟疫發生了變化……這變化很有可能便是夏棄惡誘發的。郭小雀則應當是覺醒了異能……夏棄惡這廝到處喚醒異能,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只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初步掌握,他可以分心一些別的問題了。
不過他也明白,孫策只是一個酗酒https://m.hetubook.com.com十年的文吏,論及在汴京城中找人,還真未必比得上他這個小捕快。畢竟,他還可以去找自己的師傅老段幫忙,這傢伙膽小滑頭,但門路是真的很多。
任恕愣了愣:「羅勾押,那禁軍呢?」
他當下說道:「依我之判斷,賊人下一處目標,應當是城西白眉神廟!」
說完之後,他邁步而行,再也不回頭望一眼。
展飛心中一動,二十一年前捕星司的人幾乎盡數陣亡,看來並不單純是瘟疫造成。
他說到這裏,眼中陷入深深的哀傷之中,應當是又回憶起二十一年前死於那場大瘟疫中的親人、部屬。
「等一等!」任恕身這的捕快們一個個滿臉憤然,但任恕自己卻還鎮定,他擠出點笑容,向那名官員拱了拱手:「羅勾押,還請緩一緩,我們如今已有線索,正在準備下一次行動,必然擒住賊人……」
「正是大宗正,他老人家聽聞福田院、乞討市和開寶寺的事情,極是不快,將我們副都知召去,令我們插手此事,免得驚動了聖人。」那名皇城司的官吏昂然道:「沒想到的是,我們才來這,就聽說你們又在兩浙尼寺損了朝廷體面,不僅未能抓住歹人,令數十無辜百姓慘死,還讓自己折損了十幾號人……聽說此案,就是由你任恕負責?」
說完之後,他按捺住打聽二十一年前舊事的好奇心,猛然起身,懶得從彎彎繞繞的書櫃中穿過,而是徑直跳出了窗子。
孫策搖了搖頭:「雖然捕星司與蓬萊一向爭鬥,但有一句說一句,雙方義氣之爭更多些,蓬萊倒不全是惡人。但這個夏棄惡卻不同,他在蓬萊之中也是一個異類,若我猜想得不錯,你說的那個屢次阻止他們的白衣人,也應當是蓬萊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蓬萊派來追捕他的。」
很明顯,在東院開封府尹那裡,他得到的回應並不理想。
他這毫不客氣地訓斥,幾乎就是指著任恕的鼻子在hetubook.com.com罵了。
孫策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苦笑道:「若是二十一年前我的異能尚在,要對付這瘟疫倒還有法子,但現在……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容小落也激活異能。異能者的身體比起普通人要強大得多,抵抗力自然也強得多……唉!」
羅勾押冷笑道:「你有多蠢才問這個?若是五百禁軍直接擺在白眉神廟,賊人還敢來襲么?你們先去,將賊人引出來,待賊人來了,我自然會帶著五百禁軍趕來支援!」
孫策皺了一下眉,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清靜,這邊吵吵鬧鬧,讓他有些不適。
他將那幅地圖展開,給那羅勾押看,羅勾押眯了眯眼睛,然後點頭:「既然如此,你就帶著開封府的捕快和軍卒,前去白眉神廟,嚴陣以待!」
任恕面色沉了下去:「羅勾押,一點都不能通融?」
象剛才他向孫策學習如何運用自己的異能,好讓自己能夠在死去之後「復活」得更快一些。當他在學習的時候,便將所有的雜念都拋開,只是專心於這一件事情。
孫策急著尋展飛,因此也就沒有多呆,離開了正院。
說到這,他又是一聲長嘆。
展飛默然了一會兒,然後用力握拳:「我不許!」
展飛愣了愣:「蓬萊仙島?」
展飛一邊說,一邊飛快地跑開,當最後一個字說出時,人已經不知跑到哪兒去了。孫策伸出頭看了看他身影消失之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微微搖頭,又微微點頭。
「大宗正?」
展飛有些無奈。
任恕聞言大急:「賊人厲害,若禁軍不在,我們必有傷亡……」
吏員最後微不可及地罵了一個髒詞,孫策點了點頭,將他放開。
「此事原是我們開封府之事,還用不著驚動皇城司。」孫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他向那邊望去,卻是胖胖的任恕,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他這般肆無忌憚的態度,讓任恕心中突的跳了一下。如今的開封府尹,並不是位有十分擔m.hetubook.com.com當的,難道他那邊已經被壓住了?
那官員揚了一下下巴:「行了,給你留點體面,你自己靠邊站去,所有檔案卷宗,都由我們接手了……」
孫策追到窗邊問道:「你去做什麼?」
任恕嘿然道:「不敢說有把握,但開封府上下,都會儘力而為。」
「孫先生,你對那個藍袍人,就是那個夏棄惡很熟悉?」他問道。
他轉過身來,看著案几上擺著酒壺與酒盞。
「你相當有悟性,難怪身手這麼好。」在確認展飛已經將自己教授的東西學會之後,孫策半是讚歎半是嫉妒地道:「若是二十一年前,我有你這樣的悟性……」
那捕快用訝然的目光看著孫策:「先生是何人,為何要找展飛?」
展飛眉頭頓時豎了起來:「他們以仙島為名,卻做這些殘殺無辜的勾當,當真可惡至極!」
孫策搖頭道:「他做了乞討市與福田院的案子,也只能去投靠夏棄惡了。」
看來展飛離開他那兒后,並沒有到這正院來,而是直接出去了。
「怎麼樣,任恕,現在你可服氣了?」在正院之中,那個羅勾押怪笑著問道。
「但凡你們開封府的這群飯桶有用些,哪裡會驚動我們?而且,你要搞清楚,你們驚動的不是我們皇城司,而是大宗正!」皇城司那邊,一個官員模樣的人冷笑道:「你說說,從昨天到今日,已經出了幾回事了,莫非你非要等到連天子都被驚動,才曉得自己有多麼無能?」
任恕聽到「五百禁軍」,原本緊鎖的眉頭情不自禁揚了起來。這倒是皇城司介入的好處,皇城司調動禁軍協助,比起開封府要容易得多!
「你方才說有下一步行動,現在將方略交出來吧。」羅勾押略帶得意:「你們只能調動些廂軍,我們不同,這一次,我們可以帶五百禁軍!」
孫策搖了搖頭,這傢伙根本不了解情況。他看了看四周,又拉了個捕快問,但得到的回答仍然一模一樣。
「你別對蓬萊有成見,因為和圖書……或許我們還需要藉助蓬萊之力,二十一年前,我們能夠迫退夏棄惡,當時蓬萊也出了不少力氣。」孫策看出他不以為然的神情,當下又從另一個角度道。
任恕沒有再說話,而是匆匆趕往東跨院。他正好從孫策身邊經過,有些狐疑地望了孫策一眼,不過因為心有急事,所以並未停留下來與孫策說話。
孫策微微一笑:「這就是你的事了。」
「那些是什麼人?」他看著一夥衣著打扮分明不是開封府的人在那邊頤指氣使,拉住一位吏員問道。
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他將酒盞輕輕往案几上一扔。
對那個白衣人,展飛心裏也有些芥蒂,他覺得那人也有些蠻不講理。不過孫策的建議沒有錯,他確實需要幫手,這幫手還不能是普通人,必須也是身懷異能者。
那捕快又瞄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西跨院,聲音有些沉重:「小展在兩浙尼寺受重傷,已然不治,抬到那邊去了……」
任恕默然不語。
見他真去問開封府尹了,那位羅勾押在後頭髮出怪笑之聲。對於這兩個衙門之間的爭鬥,孫策是見怪不怪,他又拉住一位捕快問道:「看到展飛了嗎?」
「性子還有些急。」孫策有些無奈。
雖然孫策如此說,展飛心裏卻仍然對那個「蓬萊」毫無好感。他的想法很簡單:夏棄惡出自蓬萊,做出這麼多惡事,甚至還在汴京這座人口超過百萬的大城市裡傳播瘟疫,蓬萊卻未能及時阻止。
「任恕,我不聽你這些個說辭,我只知道,如今你得聽我的!」那羅勾押一揮手,粗暴地將他的話打斷:「就這麼定了,我說了算!」
皇城司在某種程度上,乃是天子所親自指使的密諜,他們在汴京城中一向是行事無忌,往往捅了簍子然後由開封府來收尾,故此開封府上下沒有什麼人喜歡他們。同樣,皇城司一直覺得開封府總在扯他們後腿,正是因為開封府無能,才讓他們多了不少麻煩,故此他們也不喜歡開封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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